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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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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和我的父亲并肩而立。

好的,并不是并肩而立,我仰视着他,站在他的身侧,用他的话来说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鸡崽,辜负了母亲留给我的这一头银发。

我在心里向着刚刚过了三十岁的黑魔王大人狠狠翻了几个白眼。

鬼知道我怎么会被维多利亚的日记莫名其妙带到了这个又冷又荒的破地方。

如果在这种地方能看到维多利亚也还好,结果眼前站着一个比周遭环境更阴森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在现实中还刚刚引发了不小的骚乱,能不吓一跳就怪了。

鬼知道我这次的身份会不会是什么可怜的倒在你的魔杖下的可怜的小巫师。

黑魔王大人斜睨了我一眼,似乎是感觉到了我曾在心底又怂又愤恨的心情,他慢条斯理的开口,“克里斯蒂娜……”

我很不争气地又打了个颤,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我的全名了,这是什么来自血液里的恐惧吗?

“嗯?”我从嘴角里挤出一个音节,“我在,您说?”

“你现在几年级了?”

我跟着“啊”了一声,在没有明白他老人家这句话意指何方时已经听话的开了口,“四年级。”

“四年级啊……”他重复了一遍。

和维多利亚不同,他根本不关心我那脆弱的小心灵以及此刻的胆战心惊,而我,也完全看不出他晦暗不明的脸上有什么我能看出的情绪。

“看来你和维多利亚一样,都跟邓布利多关系不错啊,”他幽幽开口,害得我又不争气地缩了缩脖子,“说说吧,邓布利多怎么帮你来到了这里?”

说到这个,我的思绪跟着飘回过去的几个月。

似乎是为了印证邓布利多教授猜想的正确,维多利亚留给他的那几封信件,在这过去几个月的某天接连浮现出了文字。

我并不知道是什么让它们大法慈悲开始显现文字,或许正如父亲所说,请允许我先这样称呼他,真的是邓布利多教授尝试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咒语发挥了作用,尽管那些咒语看起来并没有立刻发挥作用。

总之,霍格沃茨仍然热闹非凡,新学期伊始,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项目接踵而至。

但教授们却并不觉得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相反,他们恨不得把之前因为圣诞舞会和三强争霸赛各种活动,宴会耽误的课程一股脑的补回来,为了空出宝贵的周末,我日常的空闲时间也就少的可怜。

我常常会在图书馆碰到面前的书摞成小山的赫敏,以及偶尔慌慌张张赶来的哈利和罗恩,我们往往对视一眼,互相给对方送上一句好运的祝福,而后各自投入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在第二场惊心动魄的比赛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寝室,敷衍了两句正在公共休息室热烈讨论,还没来得及洗上个舒服的热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觉,就看见原本被我收放在柜子里的信件,按照时间顺序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桌子上。

我瞬间忘记了疲惫,惊喜之余庆幸了一下还好潘西显然对哈利波特在比赛中获得并列第一的事情更感兴趣。

或许是感受到我的靠近,排在第一位的信函逸散出不可忽视的光芒,我敢发誓我甚至还看到它跳了跳,已经能想象出维多利亚在写信时有多么的兴奋了。

【亲爱的阿不思,

愿你打开信件时正开启了一瓶全新的圣诞威士忌,那我们就可以隔着信件举杯庆祝我们认识后的第十四个圣诞了。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今年我准备礼物的时间少了许多,但我发誓你的礼物我在半年前刚刚萌生灵感时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我甚至做到了每天都会抽出些时间来为这份看起来还算是精心的礼物添些细节。

写到这里,你应该也会刚好收到我随信一起寄过去的礼物,希望当你看到那厚厚一摞的手稿时不要太过震惊。是的,你要知道,尽管我们两个上一次的通信时间大概是在半年前了,但我们两个的近况却在彼此那里从来不是秘密。

我知道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又空缺了,我猜想这一定给你增加了不少的工作量,希望这些手稿能给你多点帮助,无论是留给你自己,放在图书馆还是给下一位勇敢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请不要担心,我绝不会让它们成为对霍格沃茨和孩子们的威胁。

当然,正如前面所说,我想你也知道,我有了一个男孩。他有着和他父亲一样的黑色瞳孔和黑色头发,他很聪明,也很懂事,有的时候乖巧的让我的这个母亲都少了些生个孩子用来玩的恶趣味。

他对一切充满好奇,在我正在提笔写信的此刻,外面下了一场大雪,于是他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摊子上,咿咿呀呀地对我或者汤姆说些什么,或许一会儿我们会带他出去看看雪。

哦对,他已经会叫爸爸和妈妈了,他真的很聪明,第一次分别叫我们两个的时间没有超过十秒,这让我们不至于因为彼此不同的待遇而难受。

你会为我高兴吗,阿不思,我算是过上了我从儿时就渴望的生活了吗?尽管我知道这样的生活就像现在还在飘散的雪花和我眼前燃烧着的温暖炉火一样,总会停下,可请允许我珍惜这样的每一个圣诞吧,请允许我珍惜每一个这样美好到不真实的日子。

再次祝你圣诞快乐,阿不思,愿梅林在全新的一年保佑你,也保佑霍格沃茨。

但愿这只猫头鹰不会迷路,希望我的魔法不会让他晕头转向,能够准时将信件送到你的手上,如果是的话,请奖励他些曲奇,这是他最爱吃的点心。】

信件的篇幅并不长,和维多利亚的日记比起来不值一提,我也很容易想象到她在瑞士的小房子里,惬意又悠哉地写完这封信,迫不及待地将自己难得安稳的生活分享给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好友,又顾及着对方的身份,这封信件的文字又多了些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会如何回复这封信件,这封信的时间是在宴会后,英国魔法界动荡不小,就算邓布利多教授并没有亲自参加哪场宴会,魔法部也不会轻易让他就这样能度过一个轻松自在的圣诞。

我试图将自己摆在邓布利多教授的位置,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怎么回那封信呢?一封来自曾经的学生、挚友,同样是如今站在对立面,甚至为当时的魔法界亲手点燃一场不稳定的大火的始作俑者的信件,我会以怎样的语言去回复她。

带着这些疑问,我紧接着打开了第二封信:

【亲爱的阿不思,

我没想到会如此快速地收到你的来信。这真的让我在打开信件前无比担心你发现了我寄出这封信件信的地点,你要知道,在你面前,我从来不会自信于魔法,感谢你在信件中告诉我,我的魔法天衣无缝,这让我放心不少。我为这只胃口过好的猫头鹰感到抱歉,所以这次我为他准备了些点心在路上享用,不知道到你那里后还剩下多少。

同样,万分感谢你对安东尼的关注,你知道的,我会做个好母亲,在雪地里会为他戴上帽子,穿上厚夹克,而非把他堆成雪人,请相信我有过和孩子相处的能力,不必过分担心,我至少不会让我的孩子经历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说句实话,在写上一封信前,我犹豫了许久,也正如你看出的这样,我的文字像是戴上了镣铐,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这个比喻,但不得不说你描述的很准确,我知道我自己做了些什么,也害怕你因为这些事而只记得《预言家日报》和传闻中的我,然后连带着我的这点微小飘渺的欣喜都无处分享,你要知道,你是我最想分享我欣喜的巫师。

让我们自此之后放弃这些沉重的话题,正如你在信件中所说,请把我还当做那个你领入这个世界的可怜的小女孩,当作你最特殊的学生和朋友,无论她如今身处何方,无论她未来的道路又将通往何方;而我,也只将你当作我永远的老师,永远的引路人和我终生的挚友,尽管这条路如今只有我自己在彷徨前行。

我同样也很高兴你对于这份圣诞礼物的赞赏,这是对我莫大的鼓舞,让我知道自己还能为霍格沃茨做些什么,请不用顾及汤姆的想法,在魔法的领域,我们从来没有在同一条道路上前行,只是偶尔会因为珍贵的交点一起不眠不休几天几夜,得到我们各自想要的结果,我当然不会把这部分加入手稿,毕竟这绝非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能够接触的知识。

我很喜欢你送来的圣诞礼物,希望这些漂亮的围巾没有花费你过多的时间,我没有告诉他这是你送的礼物,但我现在觉得这并不是个好事,这会让他对我的编织技术过多期待,而我不是那种有耐性会把时间耗费在这上面的巫师。

但安东尼的帽子小了一些,他成长的速度让我惊喜,在我为你回信时,他正抱着一本图画书津津有味地看着,上面的文字数量一定超出你的想象,真不知道一个还不怎么说话的小孩是怎么看懂那些故事的,我既希望他长得再快一些,那样我就可以带着他去选一根迷你的魔杖,或者看着他在儿童扫帚上飞来飞去;但我又希望他在我身边的时间更长一些,让他感受到我全部的爱,也让我和汤姆看一看,一个从小成长在父母身边,拥有着最好的呵护和保护的孩子,将会成为和我们多么不同的巫师。

总之,我很开心,很开心我没有失去你。

愿霍格沃茨的春天已经到来,愿你在新的春天仍然拥有最爱的糖果和烈酒。】

从第二封信件开始,维多利亚的文字回到了和她日记一般的随性和自由,我想邓布利多教授一定用一封信的机会让维多利亚放下了所有的顾虑。

不愧是邓布利多教授。

而之后的信件,他们也确实如这次约定一般,只是朋友和朋友,老师与学生,他们会讨论最前沿的魔法,会讨论威尔维特庄园的某件藏品,偶尔邓布利多教授甚至会抱怨几句过于繁重的校长工作或是聊起某个让他想起维多利亚和里德尔的校园知名情侣;

维多利亚呢,便会在这时恰到好处的回忆几分曾经霍格沃茨的时光,偶尔,也会提起渐渐长大的安东尼,用她自己的话来说“这些信件就是他在家里面捣乱的罪行证据,等他长大后一定会感到羞愧”。

像是一种无声的协议,他们默契地不会聊及当前的形势,聊起他们两个除了朋友之外的完全对立的身份,那位黑魔王的夫人以及他们的最大反抗组织凤凰社的领导者。

可惜,我并没有机会亲自回到那段历史(毕竟维多利亚的日记只能为我展现出她记忆中那段历史最微小的片段),去体会当时最普通的巫师在黑暗时代渐渐逼近的恐惧和不安。

我也并不是处于风暴中心的两位主角,哪怕看了这许多信件,我也无法了解他们心中的真实所想,无法感受到这些温和文字下究竟是否暗潮汹涌。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如果当时的普通巫师某天在自家的花园里看到一只迷路的背着充足粮食的猫头鹰,他或许会本着好心和好奇心摘下他腿上的信件,继而看到上面同样大名鼎鼎的寄信人和收信人,紧接着看到信上太过日常的内容,他一定会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我一封一封地仔细看过去,试图在其中找到可能和日记本上空缺日期有关的事件,最近的日期是1956年的11月,可惜,11月邓布利多教授和维多利亚并没有任何的通信。

而在这之前的10月,一切如常,维多利亚提到她带安东尼回威尔维特庄园认识了新的独角兽,甚至在宴会大厅烤棉花糖的故事,没有任何看起来有值得单独记录的事件;

之后的12月,又是一年圣诞,维多利亚照例寄出了祝福和礼物,今年的礼物是她精心挑选的书籍以及安东尼画的画,她或许忙着整个庄园的布置,以及忙着当个合格的女主人,信件写的短了许多,但语气同样温柔随性,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读完这封圣诞贺信,所有浮现出的文字被我看了个遍,我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开始羡慕起这个素未谋面的安东尼哥哥,至少他是幸运的,诞生在看似最好的时间,他的父母相爱而强大,虽然不那么稳定,但至少他们尽全力给了他安全而舒心的环境;他的母亲第一次将自己那点不清不楚的爱心全部给了他,陪着他成长,会把他的事情一笔一画的记录下来,告诉远方的朋友……

无论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承认此刻的我羡慕得发疯,我的童年永远没有烤棉花糖和母亲怀抱中的下雪天。

我没来由地有些感伤,紧接着又多了些愤怒,我的理性告诉我,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在那些岁月静好之外有着我看不见的动荡,而他安稳的成长空间又不知道是多少个家庭的覆灭才带来的,我不该羡慕他有那样的父母;

但我的感性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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