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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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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它们促使着我去想,我如果从小有那样英俊强大的父亲,美丽有趣的母亲,我会有多么快乐,那样的克里斯蒂娜,还会是现在这个四处为家,永远寄人篱下,甚至马上要躲在自己的床上为一点点莫名其妙的情绪而感伤的可怜小女巫吗?

在我开始鼻头发酸,意识到自己或许需要大哭一场时,我把那些信件囫囵收了收,放在我床头母亲的日记旁边。

一切准备就绪,我跳上床,准备好下一秒就皱紧眉头任由泪水流下,我的泪水挂在眼框里半掉不掉,可惜我不是集万千宠爱一身的安东尼,我的父母似乎也觉得我的嚎啕大哭没什么必要,于是在我泪眼朦胧间,我看到日记本缓缓打开,停在了1956年的11月,我抽了抽鼻子,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疑惑。

下一秒,我就出现在了这个又湿又潮的鬼地方,失去了我柔软而温暖的大床,以及哭泣的权利。

因为我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我那素未谋面,恶名远扬的父亲。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您,”在解释过过去发生的事情后,我胆子大了一些,为了不让气氛显得过于尴尬,我问道,“我以为,会和之前一样秒,遇到母亲。”

“或许维多利亚觉得你需要见见我了。”他随口回复道,眼睛却注视着面前的高塔,看起来在等待着什么人。

看出他没有什么继续聊下去的意愿,我也很识时务地闭了嘴,开始观察着眼前我们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片我从来没有涉足过,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山区,11月,这里已经早早进入了冬日,雪花和几乎要凝结的雾气笼罩在我们身边,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和冷空气的一场战斗,于是默默拽了拽睡前单薄的衣服,试图把自己的每一寸皮肤都盖的严实些。

我不敢多动,在我目之所及的视野中能看到不远处的几座已经荒废的城堡,在雾气里若隐若现,呼啸而过的风经过它们的城墙之间的缝隙,引发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声音。

唯一有些光亮的便是眼前这座高塔,高耸入云的塔尖完全被淹没在雾霭中,仅剩一点微弱昏黄的灯光让我能隐约看到它的位置,像是一颗即将坠落的星星。

我也在此刻才认识到,这座高塔实际上像是周围城堡建筑的一部分,这让我想到威尔维特庄园类似的构造,难道我们所处的也是哪个没落的庄园?我倒更觉得这里和阿兹卡班有着相似的阴森,如果不是没有看见那些阴魂不散的摄魂怪,我恐怕真的以为自己又一次来到了阿兹卡班。

他要在这里见谁?维多利亚知道吗?

这么想着,我又把目光转向他,这也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抛去他那整个魔法界公认的颜值不谈,我试图在他云淡风轻的脸上看出些情绪,譬如,他来这里的目的,他要等什么人。

可惜,他不是维多利亚,他的情绪永远隐藏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我想起之前弗莱迪偶尔提到家里长辈对于年轻的黑魔王的评价:

他向来如此,无论是相处已久的下属,还是曾经看着他长大的教授,没有人能看出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蕴藏着怎样的情绪,他能在杀人前夕优雅地整理长袍,亦能在温言细语后夺下另一个政权,正如此刻,我看不出一点他的心情好坏。

他已经几乎忘记了我的存在,也并不打算照顾一下身边这个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小巫师,就仿佛我的存在在他的预料之中,对于我,他没有戒备,没有怀疑,也没有好奇,唯一他大发慈悲让我看出的情绪,只有毫不掩饰的嫌弃。

“看够了吗?”

我连忙转开眼神,装作对着不远处一个破败的城堡塔尖很感兴趣的样子。

“很难想象,你会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他的心情突然看起来好了很多,魔杖轻轻挥舞,连带着我周边的温度都跟着提升了不少,“看来回去之后,我还是要参与一下对于安东尼的教育。”

我活动了下冻得有些麻木的手,没来得及对这句话回复些什么,眼前高塔的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应声而开,尖利刺耳的尖叫声从那扇小门里挤了出来,一波接着一波,如果声音有形状,我这么想着,那刚刚一定是一团黑雾从那扇小门喷涌而出,延绵不绝,直到充斥满整个山区。

一个人影从小门中走出,我看出那是个巫师,穿戴整齐,巫师袍被大风卷起遮住了视线,他骂了一声,但很快就收束起自己所有不满的表情,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满脸只剩恭顺的笑意。

“先生。”来者微微俯首,但却并不像其他拜服于他的巫师那般小心谨慎。

他也同样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独属于上位者对下属的笑容,又多了些因为熟悉的亲近,他拍了拍对方的肩,“很久不见,埃迪,希望我的突然拜访没有打扰你的正常工作。”

“怎么会,我在这里的一切工作都是为您的意愿而服务。”名叫埃迪的巫师回复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他迈开步子,向着断断续续还在发出凄惨叫声的高塔里走去,我咽了口口水,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一步的距离,不出意外,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看到我,他可不是维多利亚,不会关注我有没有跟上,以及会不会对眼前的场景害怕。

“您在看什么?”埃迪这样问道,我也同样好奇地抬起头,我的父亲大人,出乎意料地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和他对视一眼,疑惑地挑了挑眉,但他很快把视线移开。

“没什么,可能是只迷路的幽灵,”埃迪因为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在他的视野盲区,我的手被眼前的男人牵住,掩藏在宽大的袍子下,我受宠若惊又一动不敢动,而始作俑者却似乎没什么过多的反应,就像是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随口问道,“家里一切都好?”

“难为您挂念着,都很好,在得知您要来的时候,伊娃还特别拜托我向您对夫人致以敬意,她说如果夫人一起来了,她一定要特别为夫人准备一场晚宴。”

“维多利亚听了一定会很高兴。”他回复道,“下次我们会带着安东尼一起来拜访,没有公事,就当是一次两家人的聚会。”

“伊娃和我都为此感到荣幸,希望这一天能够尽快到来。”

他微微颔首,“带路吧,我不想耽误太多时间。”

“是。”埃迪说道,在我们一同走入高塔后,走到了最前面。

这是一座堡垒式的建筑,内部比外面更加令人生畏,阴暗的走廊回荡着尖叫声,楼层间的阶梯狭窄而螺旋向上,似乎无穷无尽,不用埃迪多加介绍,我能看出这里是比阿兹卡班等级更高的监狱,每一间的犯人都像是遭受过了非人的折磨,墙壁上挂着锈迹斑斑的铁链,很多巫师被折磨的看不出人样,但门口属于他们入狱前的照片我却熟悉的很,不少都是我在魔法史课上见到过的著名罪犯。

这样阴森恐怖的地方,害怕的只有我一个,埃迪和里德尔还在聊着些可有可无的话题,此刻他们聊到即将召开的魁地奇世界杯比赛。

谈话的轻松惬意也引来了罪犯的不满,楼层越高,关押的罪犯越加凶残,看向我们的视线也就更加的残暴,他们满是污垢的手抓着面前的栏杆,恨不得把瘦的只剩骨头的脸从栏杆中挤出来。

我下意识离父亲更近一些,和这些令人作呕的罪犯相比,我宁可躲在他的羽翼下,至少他现在没有想法要杀了我。

感受我的靠近,他终于将目光看向了左边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正抓着栏杆咆哮的罪犯,只是轻轻抬眼,那个罪犯的动作顿了顿,紧握着栏杆的双手跟着松开,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场景,整个人连滚带爬地缩回角落。

“他就生活在这种地方?”他的目光看向刚刚那个人门口的照片,路易斯拉瓦卢瓦,刚刚入狱的照片还能面前看出男人之前的矜贵,和眼前那个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人像是拥有着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

“他和这些人还是有些不同的,”埃德说道,“为他做出的贡献,毕竟是他亲手建造了这座监狱。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痛恨自己曾经站错了队伍。”

“我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和他亲自见面。”

我们又走了许久,楼层间的躁动小了许多,低楼层的惨烈尖叫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可我一直提着的心却不敢放下,他那只握住我的手也更紧了一些,气氛也严肃了许多。

“先生,到了。”

埃迪带着我们停留到顶层唯一的房间前,和其他楼层传统意义上的监狱不同,这里没有铁栏杆,没有浓重的血腥味,没有狰狞又恐慌的罪犯,但也同样有着不可忽视的强大防护咒语,构成一个白色的魔法罩,将里面的一切声音隔绝。

埃迪向着两边的守卫示意,他们同时拿出魔杖,低声念了句咒语,魔法罩露出一个仅供一人经过的缺口。

埃迪再次俯首,“先生,半个小时的时间,请您务必注意安全。”

他点了点头,带着我从缺口处进入,打开了房门。

在我们进入房间的瞬间,魔法罩迅速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连带着外面的尖叫和风声一同被隔绝在外,我的耳边终于恢复清净。

面前的房间简朴整洁,牢房内铺设着冰冷的石板,仅配备着最简单的生活设施,一张硬木床个一个粗糙的木桌,仅有的一个小窗子在床头的上方,紧闭着,能看见点外面纷飞的大雪,和楼下闭塞开放的牢房相比,这里不知道好了多少,至少这里是干净的。

这间牢房的住户,此刻正坐在木桌前,面前摆着一本已经翻的快要掉页的书,拿着一截短小的铅笔,在破烂不堪的羊皮纸上记录着什么。

“你还带了客人,里德尔先生。”他并没有抬头,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那本书上。

“格林德沃先生,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会面,”父亲并没有介意主人的无礼,他找到了个在角落摇摇晃晃的木椅,把它拎入房间的中心,面对着老人坐下,“没想到您会认出我。”

我有些局促不安的站在他身后,通过他们的称呼,我了然眼前老人的身份,我想任何收藏过巧克力蛙卡片的小巫师对于他的身份都不会陌生,他是你进入魔法世界后认识的第二位巫师名人,1945年那场决斗的另一位参与者,盖勒特格林德沃先生。

正如历史上没有人知道维多利亚威尔维特和邓布利多教授的通信,也同样没有人知道在此刻,两位先后掀起魔法世界恐怖浪潮的领导者在高塔之上会面。

“你的名声远扬,里德尔先生,你应该不介意我这么称呼你吧,还是说用那个在我看来实在幼稚的新名字,别告诉我你从霍格沃茨毕业了这么多年,心智还没有成熟多少。”格林德沃先生从书中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审视着看向他,却并没有停留许久,很快,他的眼睛看向我。

我硬着头皮看向眼前老人的眼睛,深蓝色和金色的异瞳注视着我,目光却柔和了许多,把我这个不速之客当作一个迷路在时间之海里的小巫师,但我又觉得他像是透过我在看向未来,看向未来的某个人。

很快,他重新把视线转向真正的客人,“我以为你会带着你的妻子,相比于你而言,我对她更好奇一些,一个真正的威尔维特,报纸上是这么评价她的吗?”

“很可惜,我并不觉得她和我一样能够心平气和地走入这个房间,关心一下您的生活近况?”

“我竟然不知道你今天特意抽出时间是来关心我的近况的?”他不客气地说道,“那么,如你所见,我过的很不错,有人送饭,有人保障我的安全,偶尔天气好了能看个日出,虽然日子无聊了点,但好在没什么可操心的。”

“确实是不错又惬意的日子,看起来您已经忘了曾经的日子了,”他看了看周遭的环境,敷衍地应和了一句,“我以为您这九年都还在为曾经的下属们操心?”

格林德沃先生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你未免将纽蒙迦德的人想的太过无用了。”

“是啊,我来之前还认为,您或许有什么最后的底牌,才会让我在对付那些曾经属于您的下属时废了不小的功夫,我还要费心思考下您是否有越狱的可能性,但今天之后,我应该不用再担心什么了,”他笑着说道,“可惜,各国魔法部,没有我这个机会亲自来这里拜访您。”

老人再次翻了一页书,“他们向来很蠢。”

“我非常同意这个观点,无知又自大,”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您的消息是否更新,一年前,维多利亚举办了一场宴会,引发了一场对于各国魔法部而言并不能摆上台面的事故,给他们本就不聪明的脑袋施了几个高级混淆咒,您猜,为了平复逐渐不安的民众,他们会做些什么?”

格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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