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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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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把安东尼送出幻境之后,我看着自己构建的威尔维特庄园又一次地坍塌。

在宴会和幻境魔法的准备阶段,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耗费在魔法实验上,也无数次看到幻境的坍塌,而那些被用来实验的魔法生物,也就随着幻境,跟着一起烟消云散。

如今我身处其中,倒是体会了一下它们的感受。

花园里刚刚被我打发出去的宾客们也在惊慌失措地叫着,我不知道以我当时所剩无几的魔法还能送走多少人,但能有多少是多少吧。

很吵……

建筑坍塌的声音,水晶晃动的声音,女巫们的尖叫和抱怨声……

我简直难以判断最后让我头疼的根源究竟是这些过于杂乱的声音还是灵魂深处的震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一阵清明,无论是大脑还是耳朵,眼前是一轮血月和一地残骸颓圮,耳边仅剩的声音是水晶随风轻摇的碰撞声……

“我该说,我是高估了你的天赋还是低估了你的天赋呢?”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首望去,奥利弗斯先生正小心翼翼躲着脚下的碎砖块,向我走来,“或许是你的胆子比我想象的要大了很多。”

“让您失望了?”我微微行礼,“看起来我可能要和您一起在这个幻境中共度余生了?”

“听起来我这看不到头的生活似乎有了些新鲜事?”他回答道,“但算了,小维多利亚,我习惯了清净,你也不是能安稳在这里生活的性子,正如你不会安安稳稳待在威尔维特庄园一般。”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看向我,而是在地上随便找了个堆砌的石块,坐了下来,看向了我们头顶的那轮血月。

“您也觉得,我该遵循您的命令那般,一辈子做个不参与魔法世界事务的威尔维特吗?”我循着他的看向那轮血月,暗红的颜色裹挟了原本的月光,盯久了眼睛会有些酸痛。

“在你准备这场宴会时,你有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吗?我指的是,你被困在这里和我这个老头子作伴?”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蛮有兴致地想要看到我的回答。

“从我选择自己进入这个幻境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再接受最坏的结果了,更何况,我以为最坏的结果是我会和那些可怜的魔法生物一样,直接跟着幻境一起消失,又或者跟娃娃屋的传言一般,做个在环境中没有灵魂和知觉的行尸走肉?”我和他一样,找了个还算平整的地方坐下,如今宴会已经结束,我也不用担心裙子会被弄脏或者弄破,“这么一看,还能像现在这样清醒地跟您聊天,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您呢,当您只身前往审判时,您有想到做出的决定会带来如此惨淡的结果吗?您后悔做出的决定吗,无论是打开威尔维特庄园的大门收容麻瓜还是和恶魔签订契约?”我反问道。

“看起来我们半斤八两?”他笑了两声。

我把目光重新移向血月,“无论巫师世界还是人类世界,社会即为魔法力量的巨大蓄水池,只能为各种世俗目的所用,而这非威尔维特家族学习使用魔法希望看到的……”

“这是您在审判中说出的话,作为一个威尔维特我应该谨记于心,但如今我却没办法独善其身了。”

“当时的我同样不能独善其身,”他又苦笑了两声,“如今想想,这句话又多么的理想主义……”

“我以为您会说我做错了,就像邓布利多一样,他始终认为我更加正确的选择。”

“我从来不喜欢评判别人的对错,”他摇了摇头,语气暗淡下去,“我当年做出的决定又遑论对与错呢,或许我当年隐藏家族的命令过于草率,或许这个命令源自于我内心对于失败的不甘和对于选择的后悔……才会让我们一次一次陷入新一轮的劫难,才会让你背负着这些,让我们有机会在这里谈论谁对谁错,我点燃了一把不可控的烈火,而你又为这场烈火加了些燃料,如今这场烈火终于将我们烧的只剩点灰烬了。”

“这点灰烬指的是这个寄存了您灵魂亦或是记忆的娃娃屋?”我漫不经心地问道,“那这么说,我的记忆或灵魂也寄存其中,才能跟你在这里谈笑风生?”

“这是个失败的魔法而已,不值一提,”奥利弗斯先生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一个灵魂与记忆的共存体。”

“魂器?”我好奇地问道,尝试着把刚刚过于沉重的话题引入我们两个都更佳感兴趣的魔法研究。

“我是个懦弱的人,魂器魔法的发现者并非只有你的丈夫,但百年来似乎只有他敢于一再将自己的灵魂剥离,忍受这份灵魂四散的痛苦。”

“但您却似乎成功了,您没有四散灵魂,却以这样的形式一直生活在这里?才能等到我的到来?”

“误打误撞的成功罢了,我在构建这个娃娃屋时是在整个威尔维特庄园最危难的时刻,当时只不过是想着,如果真的失败了,整个威尔维特庄园惨败于那张战争,我们至少也能留下些什么纪念这座曾经辉煌的建筑,如果要是真的有后代能够得到这个娃娃屋,也能看到些当时的辉煌,”他徐徐道来,“为了它更加的真实,我又加了些记忆进去,没想到这些无心之举竟然成了我身死后的栖居地……”

“记忆,灵魂,守护,娃娃屋……”我思索着他语句里的关键词,“谢谢您,奥利弗斯先生,这就当是您让我背负这么多的回礼吧……”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线索,而我这个点了火的人也不甘心只做个苟延残喘的灰烬。

……

“维多利亚!”希尔维亚第一个冲上来抱住我。

“安东尼还好吗?”我象征性地安抚了她,紧接着快步向楼上走去。

“他很好,”希尔维亚跟上我的脚步,“但是先生……”

我心里一惊,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很快到了他的书房,阿布拉科萨斯和沃尔布加站在门口,正在商讨着些什么。

“夫人,”他们看到我来后,停止了交流。

“出了什么事?”我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保持着该有的沉稳,但却忍不住去想最坏的结果,我才刚刚拿到去拯救他那破碎的灵魂魔法的线索,他最好不要让我又一次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

“先生没什么大事,”沃尔布加抢先一步挡住我进入书房的路,“您是不是也应该跟我们说说,您二位究竟计划了些什么,先生又为什么会因为这个魔法昏厥,又为什么让我们一同进入那个大型娃娃屋,差点被堆在废墟之下?”

“注意你的身份,沃尔布加,还没轮到你来质问我的时候。”我并不打算和他纠缠过多,“如果我想,你早都被埋在废墟之下了。”

“请原谅,夫人,沃尔布加心急了。”阿布拉科萨斯站在我们之间,拉开了我们的距离,“您先去看看他,剩下的事情,我们之后再说。”

我推开了书房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坍塌一地的娃娃屋,以及另一边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巫师尸体。

我皱了皱眉头,无论是惨白的尸体和被我自己亲手毁成碎片的娃娃屋的场景都不是很好看。

越过书房是他的起居室,他阖着双眼依靠在一把躺椅上,我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路过沙发时拿过我昨天才盖过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呼吸均匀,眉头舒缓,连我的靠近都察觉不到,我很少看见熟睡着的他,更多时候都是我先他一步在书房昏昏欲睡。

没事就好,他太累了,也该休息了。

不管怎么样,这场宴会,我们大获全胜。

我没有在他身边坐很久,当务之急是把后面的事情安排下去,让差点忘了规矩的人记得各司其职,至少先清理掉书房的一片狼藉。

等我再回到起居室时,已经将近傍晚,窗外的夕阳刚好找到房间内,把一天的最后一点暖意挥洒进房间。

我坐在他的身侧的扶手椅上,漫无目的地看着远处渐渐在天际边沉没的日落,放空自己。

当最后一点余晖即将淹没在远处时,我也察觉到了身边细微的变化,微微侧头看去,很容易就落入了他的眸子里,我看见里面那点微弱的橙红色余晖和一个小小的我的倒影。

他的眸子是难得的刚刚睡醒的朦胧,看不出任何的想法,余晖落了,那便只剩下我了。

不自觉弯了弯嘴角。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开口,声音还有些喑哑。

“比预想的晚一些。”

“还算顺利?”

“如果不算沃尔布加差点以为我要暗害你以外,还算顺利。”

“你会吗?”

“这话问的可真是没有良心。”

“开个玩笑。”

“嗯,我没生气。”

“想不想休息一阵子?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我选地方?”我问道,“想去看雪了,那瑞士吧。”

“好。”

……

1954年年末,我的宴会成了最大的新闻,尽管《预言家日报》从我发出邀请到宴会结束都没有任何的报道,但这并不耽误大大小小的巫师都在谈论这场宴会。

有人推测宴会的邀请对象,猜测魔法部的行动成功与否,有人试图从琳琅满目的假消息里找到威尔维特庄园的所在地,有人好奇这场看似没有硝烟的战争是否给魔法界带来了全新的和平,因为看起在那之后似乎各个国家都没有再出现什么黑巫师,而魔法部的清剿活动之前有多声势浩大,如今就消失得有多悄无声息……

一时之间,在这个圣诞即将到来的日子,传闻、笑话、阴谋论以及各种各样的猜测成了魔法界各个场馆的主要话题,而故事的官方,我们以及魔法部却没有任何的消息,这个官方当然更多代表魔法部,他们总不能指望我们发出什么简单的官方声明,至于《预言家日报》,一派祥和,就仿佛有关威尔维特宴会的事情只是什么小说电影中的情节。

魔法部如何斟酌我不知道,或许他们忙着核算在这场宴会之后那个所谓的特别行动小组失去了多少人,又或许只是顾及着我们会因为一个简短的声明而再次带来些什么麻烦。

至于我们……

宴会最初设定的目的已经完美实现,我们成功清除了叛徒和卧底,将摇摆不定的家族收为己用,除此之外,当幻境的消息被放出去之后,这场宴会最终的目的也得以实现:我们的敌人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他们不清楚宴会上与他们相谈甚欢的是幻境还是本人,这也就衍生出了另一个让他们细思极恐的问题,他们的同僚、朋友、盟友、乃至魔法部的各级长官们,究竟谁被收买,谁又只是简单地赴了一场危险重重的宴会……

我想这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我不耐其烦地写了很多的邀请函。

而我也有了意外之喜,将计就计之下,从奥利弗斯先生仅剩的灵魂身上得到了我想要的线索,除了我以外,这个世界又有谁知道,幻境的倒塌有多少是真,有多少只不过是我的另一场幻境呢?

无论如何,一夜之间,局势扭转,我们的危险解除了,而他们的才刚刚开始,这当然值得一个惬意的假期。

1954年末,我和汤姆把所有事务抛在脑后,带着我们已经开始牙牙学语的安东尼,来到了瑞士的格林德瓦小镇。

几年前,汤姆和我参加过一场瑞士大家族的酒会,我很爱这里童话般的风景,却很遗憾没有多停留几天,没能在这里过上圣诞,没赶上一场大雪,于是我们决定带着安东尼,在这里过上几天什么不管不顾的日子。

我呢,也终于有些闲暇的时光重新提笔,在我久违的日记上添上几笔,想想自从安东尼的降生,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于是很可惜,那只从我还在上学时就最爱用的羽毛笔也只能凄惨地被遗落在墨水瓶里。

我试图拯救过它,实际上只是需要一个清理一新罢了,但我任由它继续和墨水缠绵,选择在这边的魔法小店里,选了一只全新的羽毛笔。

小店的老板看出我们并非本地人,兴致勃勃地拉着我们讲述当地的魔法传说,有关永生录的故事:

“说起来,你们都是霍格沃茨的毕业生吧,这个传说跟你们也有些渊源……”

传说几百年前,有对伉俪情深的夫妻,他们在霍格沃茨相识相爱,落脚于少女峰脚下的小镇,从十几岁的青葱岁月到白发苍苍的暮年,数十年如一日,他们从未分离,直到最后的时刻都是牵着彼此的手共赴来生,而让故事成为传说的是,他们的遗体安睡在家族陵墓,当儿女翻看他们的遗物,发现他们在对方日记的终页留下了自己的姓名,于是这段令人感叹的爱情成为了小镇的传说,没人不知道这对夫妻的故事,可当几十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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