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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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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芊秋虽与林黛交好,可她毕竟是纪氏的人,不会因林黛贸然得罪宋老夫人。

当宋宇川慌慌张张不让浮依去宋老夫人那时,李芊秋就明白肯定出事了。

前几日宋宇川在宋老夫人那住过一晚,回来就整日魂不守舍,李芊秋猜是宋宇川听见什么不该听事,才吓成这样。

不管出什么事,明面上一定不能与宋宇川有关系。

李芊秋扣住川哥儿的手腕,将孩子半拖半拽到自己身后,对着林黛也没有隐瞒:“川哥儿年岁小,胡说八道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李芊秋想将自己和川哥儿撇出去,林黛怎么会看不出来,她一心想着春桃,也顾不上为李芊秋的态度难受,草草敷衍一阵,李芊秋就带着川哥儿离开了。

看惯了李芊秋熟稔温柔的谦顺模样,骤然见她冷下脸刻意生疏,连浮依都有些心寒:“究竟出了什么事,至于怕成这样?”

林黛:“你先去找竹清,就说夫人犯了旧疾,想要春桃回来煎药。”

浮依还没反应过来,但急忙去了。

不见竹清还好,一见就有说不出来的古怪。

竹清平日里对上林黛的人都很温和,来往都是一张笑颜,哪像今日这般不给好脸色。

竹清年岁不小了,她板着脸威风起来,连浮依都有些畏惧。

听见浮依来意,竹清冷笑一声:“不过是少了一个丫鬟,就拿不到药了?夫人这旧疾可真有意思。”

浮依一听这话,就知道春桃是要不回来了,也不多做纠缠,带着笑脸糊弄几句,出门就急忙跑了回去。

林黛别无他法,只好招来宋礼鹤留下的暗卫,央求暗卫带话给宋礼鹤。

暗卫走后,林黛坐在禅房里,出了一身冷汗。

浮依焦急地走来走去:“莫非是春桃做错什么事?得罪了竹清?宋老夫人或许还不知道呢,您要不去见见宋老夫人?”

林黛:“没有宋老夫人开口,竹清不会来动我的人。”

浮依:“那是出了什么差错?”

林黛额角抽痛,觉得事情越发不受控,她知道身边还有暗卫在,这些都是宋礼鹤的人,她也懒得再隐瞒:“还有一桩事。我不是张妞。”

浮依焦急的神情渐渐消失,一片空白,瞪圆眼睛问:“什么?”

林黛看见浮依反应,觉得古怪:“张婉说,张妞每年都要割血给她,半仙亲自取血,所以笃定张妞的腕上一定有伤,府上还有半仙能作证我是假的,她都知道,你怎么不清楚?”

浮依是张夫人身边的得力丫鬟,与张婉关系也近,但的确不知道:“三姑娘她?她没告诉过张夫人。半仙......您回府之前,半仙就不在了。”

林黛忽然想明白了:“难怪。”

她一直好奇李成瑁怎么会突然咬上来。

是张婉告诉了李成瑁,也是张婉撺掇。

张夫人没有嫡子,就将李成瑁当做亲儿子养,这么多年只顾着李成瑁爽快,张婉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她一早就知道林黛是假的,刻意提醒李成瑁,骗李成瑁对林黛出手。

张婉唯独不清楚宋礼鹤的态度,但这都无妨。

倘若宋礼鹤能容忍林黛是假的,对林黛下死手,李成瑁绝对没好果子吃;就算宋礼鹤不能容忍,收拾林黛之前,也一定会先封李成瑁的口,左右只要敢下手,李成瑁就是死路一条。

张婉兴许是随口一提,兴许是找了个假半仙演一出戏,而李成瑁蠢笨如猪,恐怕死到临头都想不到是张婉算计他。

可李成瑁已经被解决,府上的暗卫守着,宋老夫人接近不了。再能知道她是假的张妞,只会是张婉又一次出手了。

可这次是为什么?张婉没道理对她下手。

林黛对张婉的印象不深。

回到张府后,许多人借机来教训林黛,给林黛下马威,但张婉不显山不露水,虽说也对林黛不屑,好歹一直没动过手,可见不是个冲动的蠢人。

弄死林黛对张婉不会有好处,毕竟替嫁一事错在张家,真清算起来,张婉也难逃其咎。

浮依还在震惊林黛是假的这桩事。

替嫁,还是瞒着这么多人的替嫁,浮依哆嗦起来,嘀咕道:“完了完了。”

林黛:“是郎中。”

浮依:“啊?”

林黛:“就算知道我是替嫁,宋老夫人也不会这么急,除非她以为我会害郎君。”

那天刺客围堵,她情急之下拽了宋礼鹤挡刀,郎中在场,张婉忽然跳出来攀咬,恐怕也是郎中的手笔。

怪不得郎中没有跟去陇郡。

林黛攥拳,一时头痛不已,难以抉择。

她在明,敌人在暗,凭她一人,如何打遍福泽寺的暗卫和侍从,挟持宋老夫人,救下春桃,还能平安逃出这座山呢?

可是倘若按兵不动,宋礼鹤不在,郎中分明想钻空子,借宋老夫人的手料理了她。

郎中是薛竞溥的人,这件事薛竞溥肯定也有份。这样一算,宋礼鹤留下的暗卫竟没有一人信得过,只怕方才被她支出去给宋礼鹤带话的暗卫,根本没有离开福泽寺。

腹背受敌,她逃不了。

浮依不傻,就算很多细节想不明白,也知道大事不好。

不管了,不能坐着等死。

李芊秋坐在房中,听到林黛来意,犹豫再三,给不出准话。

川哥儿对着母亲,自然是一五一十地说,李芊秋此刻也明白,面前的人不是张妞。

可李芊秋莫名觉得,宋礼鹤不会在乎这些:“你不若等二郎回来,有二郎给你撑腰,祖母不会为难你。”

林黛:“只怕我等不到郎君回来。”

李芊秋并不清楚郎中的底细,林黛也没有明说,她就是来赌一下,倘若没戏,今夜她还有诸多办法混出去,总之都要付出点代价。

李芊秋终于狠下心:“我只帮你这一次,我这就让人去给二郎传话,至于旁的,恕我无能为力。”

给宋礼鹤带个话,过后李芊秋不会有什么损失,若是宋礼鹤恰好想庇护林黛,宋礼鹤就欠了李芊秋一个人情。

可给旁人带话就是另一桩事了,李芊秋拎得清,知道林黛的本意。

如李芊秋所想,林黛没有再多做纠缠,谢过李芊秋就离开了。

此后几日,林黛一直都很煎熬。

宋老夫人已经明着挤兑,饭菜都不准人给,郎中也不再来施药,除了李芊秋,不会有人来禅房见她,她也不被允许踏出门半步。

夜里的戒备就更森严了,暗卫刻意露出存在的蛛丝马迹,用来威慑她。

林黛向来畏惧这样诡谲的气氛,她被关在窄小的禅房里,饥一顿饱一顿,外衣被收走,时不时吹寒风,睡也睡不好。

林黛强撑着才没爆发。

她现在不能给宋老夫人机会,否则春桃就死定了。

浮依看着日渐消瘦的林黛,也跟着胆战心惊,她提议过,让林黛去见宋老夫人。

宋礼鹤知道林黛是假的,也愿意庇护,这样的感情还不够宋老夫人让步吗?

林黛知道这完全不够。

郎中敢这样对她,一定是与薛竞溥通过信了,有薛竞溥发话,宋老夫人于情于理,都会先半推半就地按薛竞溥意思来。

林黛都能猜到他们会怎么说。

浮依:“那......那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当然,郎中是见识过宋礼鹤有多执拗,他们一定会找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就算这个借口日后被戳穿,对上敬重的祖母和舅舅,他们笃定宋礼鹤会忍。

林黛:“不知道。”

要是这帮人真的狗急跳墙想杀她,她也顾不上旁人了,只能自己先逃。其实只救自己,她还是有把握,只恨春桃和浮依留在这死路一条。

林黛日夜难眠,她在拖延,等足踝的伤彻底痊愈,也等自己想明白了。

时日越长,丫鬟端来的吃食,林黛一口都不敢碰,好在李芊秋看出她的难处,隔三差五藏些点心给她。

就在林黛想破罐子破摔的前一夜,转机来了。

浮依在寺中清扫落叶时,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和尚撞倒,所幸和尚扶了一把,她没摔太狠,察觉和尚在她腰间摸了一把,浮依当即晕头转向,吐的昏天暗地。

当初被李成瑁虐待,浮依再也无法接近男子,靠近几步都怕的哆嗦,这样近的接触直让她两眼发黑,险些头朝地磕在石阶上。

林泰哪想能把人恶心成这样,刚要赔罪,可有旁人被这动静吸引过来,林泰只好“哎呦对不住”地叫唤两声,忙不迭跑了。

几个丫鬟七手八脚把浮依拽起来,对着背影把林泰骂的狗血淋头。

浮依只觉得晦气,她将清扫的东西给旁人,自己回去换衣裳,丫鬟们都多少知道她的来历,纷纷宽慰她,催她回去歇息了。

没看清那和尚的脸,但浮依隐隐记得,那和尚的袈裟有些不太一样。

刚解开衣带,一张被折得整整齐齐的纸从衣摆滑落,浮依连忙攥在手里,看到最上面“给她”二字,浮依一时都想流泪了。

她草草看了眼,可惜自己不能认全,换了衣裳就再藏到腰间,强装镇定去了林黛房中。

李芊秋恰好也在。

房中气氛太沉闷,浮依听见李芊秋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来的话,心都凉透了。

那日林黛央求李芊秋给宋礼鹤带话,李芊秋找了自己养的侍从,日夜兼程地去,终归怕事情出差错,侍从只告诉宋礼鹤:“夫人说有事忘了告诉您,催您立刻赶回去。”

宋礼鹤当即动身。一直不来,是因为一回苓州就被绊住了。

刘相宜即将要离开苓州,想在走之前,让宋礼鹤陪着转转。

这三天林黛日夜期盼的人,陪刘相宜登船,见遍了苓州秋日难得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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