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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捉猫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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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两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松田阵平略微侧头,对有些犹豫的萩原研二轻声:“走吧。”

屋子里很安静,两人把门合上,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他们环视了一圈,这是一间小居室,一眼就能望尽。屋子里没有多少生活痕迹,只堆着一些速食品,桌上散落着绷带和绳子。左边有一道帘子挡住,应该就是卧室。

松田阵平急切地朝那走去,一步未停。萩原研二跟在他身后,见他掀开帘子后猛然顿住,心几乎提到嗓子眼。

他嗓音发干:“……是他吗?”

“……”

“……是他。”松田阵平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捏着帘子的手用力得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平复情绪一般,呼吸声格外急促。

萩原研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三步做两步上前,掀开帘子的另一端,在看清床上人的模样后,愤怒和悲伤同时涌上心头,心脏痛得发麻。原本就不牢固的帘子被他俩一人拽一边,哐当一声彻底散架。

床帘覆盖了整张床铺,散架后将床上的人完全盖住。他似乎觉得难受了,呼吸急促地挣扎起来,但四肢都被绳子捆缚着完全无法动弹,偏偏嘴里还被棉布塞住,声音听起来痛苦又可怜。

两人手忙脚乱地把床帘掀开丢到地上。如月琉生四肢上的绳索在挣扎之后更加明显地展露出来,将他呈大字型固定在在床上。手腕下垫着的丝巾也散落开,似乎因为剧烈挣扎过,皮肤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勒痕。

而他本人神色痛苦苍白,像陷入梦魇一般,浑身都在细微地颤抖。

“……别看了,先给他解开吧。”萩原研二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两句完整的话。他走到床尾,开始动手解那些看起来极富技巧性的绳结。

松田阵平在原地站了几秒,走到床头。他先把如月琉生口中咬着的棉布轻轻扯出来,盯着绳结看了一会儿,忽然拉高他的衣袖,看见小臂上全是青紫和掐痕。松田阵平捏着衣袖的手骤然收紧,而后又冷静下来,把袖子轻缓地拉下。

他们学习过各类绳结的用法,这些年办案子,或听伊达航转述奇葩罪犯,倒也对用在如月琉生身上这些绳结有几分眼熟。

萩原研二解开绳结之后也走到床头,见如月琉生一直都是紧绷着不停颤抖的样子,俯身想叫醒他。刚一低头就看见他脖子上已经发乌的吻痕,往下还有被烫伤的痕迹。

他的话骤然卡着喉咙里,捂着脸重新直起身子。

松田阵平原本想握住他的手,但皮肤刚一接触后者就猛然颤抖着往后缩,神情痛苦又抗拒,直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微弱地呢喃着什么。

“……”

“……疼。”

松田阵平气得浑身发抖,他挥出去的拳头在半截又硬生生停下,语气压抑:“我去把那两个人叫来。”

他一刻也没等,走出去时就直接给降谷零打了电话。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还在搜寻,担忧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加深,闻言都是欣喜,连忙追问具体位置。

诸伏景光在听到人被找到之后松了口气,询问情况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松田阵平沉郁的声音:“带个医疗箱来。”

“他受伤了……吗?”降谷零话还没说完就被挂断了,他皱着眉,忽然感觉事情有些严重。

他不过思虑了几秒钟,诸伏景光已经发完让人把医疗箱送来的讯息,在和他对上视线时轻轻呼出一口气:“zero。”

“我想快点见到他。”

快一点,再快一点,马上就见到他。

一直被强制按捺住的汹涌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反扑,让他有种轻微的失力感。迫切的心情让诸伏景光已经没有办法再多等一分一秒。

他太担心了,担心得在每一次打开门时都会设想门背后究竟是怎样的场景,他的琉生有没有在里面,现在到底在经历什么,是不是平安地等着他。他没有精力去思考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甚至宁愿这是个恶作剧,打开某一扇门就会看见如月琉生指着狼狈的他们哈哈大笑,说这其实是个聚会惊喜。

但如月琉生才不是那种会随便开这种玩笑的人,他甚至什么不好的事情都不愿意让他们知道,为此费尽心机。

诸伏景光的手机偶尔还是能收到如月琉生的信息。中午的时候他吐槽今天公安部的食堂好难吃,下属怎么有点笨笨的。临近傍晚,又和他说事情有点难办,可能要晚两天才能回来。

真是个大骗子啊,如月琉生。

他毫不知情地被完全保护了,又毫不设防地被骗个彻底。

“Hiro……?”

诸伏景光应声:“嗯?”

降谷零犹豫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我没事。”诸伏景光合上手机,声音温和:“医疗箱已经放在我们去的路上了,走吧。”

“……”

降谷零和他走在路上,一边担心现在不知道情况那个,一边担心自己身边这人。

真的……没事吗?

他们都已经排查到内圈,距离并不远,两人没走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这里的路有些绕,他们转了两圈看见靠在墙根抽烟的松田阵平,他神色郁郁,地上已经落了两三根烟蒂。

松田阵平见他俩来了,把烟掐灭,也不说话,转身就走。降谷零心里发沉想拉住他,后者蓦然顿住脚步,声音沙哑:“这就是他要我们帮忙隐瞒的那件事。”

降谷零闭了嘴,跟着他进屋,习惯性地打量了一圈环境,目光在桌上散落的绷带和绳索上停留了两秒。

“hagi在照顾他。”松田阵平抬了抬下巴,似乎不打算过去。

他整个人都处于压抑得快要爆发的状态,说完就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一堆绳索发呆。

降谷零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他身侧的诸伏景光一秒也等不下去了,提着医疗箱朝里走去。

诸伏景光先看见的是一地狼藉,床帘散落,床脚和床尾都堆着绳索,应该是使用时间太长,绳索都还留有形状。萩原研二正俯身对床上人说着什么,但那人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并不回应,背对着诸伏景光看不清表情。

萩原研二无力地叹了口气,神情忧愁:“我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叫不醒他。”

“偶尔有会醒过来的迹象,很快又陷入梦魇。”

是怎么回事,ptsd发作?还是被注射之后的另一种排异反应?

“有看过他手臂吗,有没有被注射药物?”诸伏景光绕到面对如月琉生的那边,拖了个凳子把医疗箱放在上面,反身凑近如月琉生。

萩原研二张了张唇:“……没法看。”

诸伏景光见他神情痛苦,嘴唇嗫嚅着,满头都是冷汗,下意识伸手想探一探他额头的温度。

“等等——”

萩原研二马上开口阻止,但显然晚了一步。诸伏景光的手已经摸上如月琉生的额头,后者就像忽然被烈火烧灼,呜咽着往后缩躲开了他的触碰。

诸伏景光愣住,后过来的降谷零也看到这一幕:“怎么回事?”

他眼尖地看见如月琉生抱着头的手腕上露出的红痕,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于是那些像蛇一样一圈一圈缠绕在他手上,轻重不一的勒痕就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拉被子的手一抖,猛然回头去看那些被丢在地上的绳子,四个床脚各有一捆,什么绑法已经一目了然。

诸伏景光的目光没办法从他的手腕上挪开,他的视线一寸一寸从那儿扫过,又落到在不停颤抖的那人脸上,哑声道:“他还有哪里受伤了?”

“我不知道,他完全不让人碰。一碰到就发着抖躲开,叫也叫不醒。”萩原研二目光哀伤地注视着完全把自己完全藏进臂弯和被子的人:“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降谷零忽然一针见血地问:“那你怎么确定他受伤了?”

还特地叫他们带个医疗箱过来。

“……”萩原研二沉默着,他面上情绪难言,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在根本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为什么萩原研二还是这么难以启齿的样子?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萩原研二沉沉地叹了口气:“你们自己看吧。”

自己看?看什么?这房子简单得一眼就能看完,他说的是如月琉生。

诸伏景光抿唇,他小心翼翼地半跪在床上探过身子,一点点往下扯被如月琉生死死拽住团在身上的被子。他不敢用太大力,然而这么近的距离,只需扯下来一点也足够他看清从脖子到锁骨处的那一片皮肤。

左边侧颈处有一道很明显的牙印,喉结下方一片深紫,是因为太过用力——或者就是故意留下的充血后变成淤青的吻痕。锁骨上是点滴状的烫伤。

诸伏景光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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