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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121章 我心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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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聂氏气得半死,张口又想骂,一见众人都看把戏一般围着自己看戏,只得硬生生忍了下去。

聂瑶台见势赶紧扶起大聂氏,又唤人准备热水巾帕胭脂水粉,要给大聂氏重整妆容,大聂氏这才找到台阶,跟她去了。

聂云台则无视众人复杂的神色,告了声罪,也离开了。

聂兰台像没事一样,转头对众人笑道:“今儿天气好,园子里开了好些花,要不咱们去逛逛吧?反正离开席还早。”

众人自然说好,都随她去园子里赏花。

午宴开席后,聂云台借口身子不舒服,没出来吃。

倒是大聂氏不知道被聂瑶台用什么方法安抚好了,脸上笑嘻嘻的,又吃又喝,神气活现,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那位金尊玉贵的未来儿媳妇,仿佛先前挨打痛哭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男宾这边酒过三巡,气氛高涨,聂芳台的夫婿刘奎今日也来了,硬拉着萧淳誉喝酒。

“萧世子,我们是连襟,我又是你姐夫,今日你不陪我喝个痛快,我不放你回去,来,把这杯干了!”

萧淳誉不知道他究竟是胆子大,还是忘性大,上次被自己暴打一顿,今日竟然还敢来找他喝酒。

不过毕竟是亲戚,当着一众宾客的面,萧淳誉也不好削他的面子,便跟他喝了几杯。

跟刘奎喝完了一壶酒,萧淳誉便不再理他,转头跟旁人说话。

众人说起边防大事,都赞安定侯常年镇守西疆寒苦之地,保家卫国,劳苦功高。

萧淳誉谦虚几句,众人便夸他年少持重,虚怀若谷,有乃父之风,将来必成大兴栋梁,流水价向他敬酒。

又有人羡慕聂和偁找了个好女婿,聂和偁见女儿成亲后过得滋润,而萧淳誉如今名声越来越好,又立了军功,在圣上面前也得脸,还在军营谋了职,也对这个女婿越看越满意。

当下便道:“这也是我家三丫头的福气,三丫头嫁得良婿,我就放心了,也可对我那死去的老妻有所交代了。”

众人都在夸萧淳誉,争着拍他马屁,刘奎不干了。

他整个席间都在找人喝酒,但别人都对他爱理不理,便是他去敬酒,对方也是一脸疏远的客气,稍稍敷衍一下他,就把他丢在一边。

刘奎受了冷待,本就心中有气,又见萧淳誉大出风头,不禁暗骂聂家人拜高踩低,看不起自己,心里更加不满。

但他深知这位萧世子的厉害,上次险些被他打死,今日特地来讨好他的,即便再不满,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只暗暗想着,回府后要找聂芳台算账,把今日受的气撒出来才行。

来向萧淳誉敬酒的人太多,他虽然喜欢喝酒,但也架不住这样的场面,有了五分醉意后,便借口头疼要去歇息。

聂和偁正对这个女婿宝贝着,忙命小厮带他去客房歇息。

到了客房,萧淳誉根本睡不着,他想知道聂兰台在干什么,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她。

一想又觉得自己好笑,聂兰台在内院陪着女眷,自己肯定不方便去。不过要他呆在屋里干等也是不乐意的,当下又叫聂家小厮带路,逛起了聂府的园子,想好生看看聂兰台长大的地方。

逛到一处精致的花园,迎面见花间小径上走来两个人,乃是聂云台和她的侍女福橘。

聂云台远远见到萧淳誉,连忙停下脚步,遥遥行个礼,说了声“三姐夫好”,便转身要走。

萧淳誉叫住她,也不上前,就隔得远远地问道:“你三姐姐在干嘛?她吃完了吗?”

聂云台道:“我早就出来了,不太清楚,三姐应该还没吃完,如果三姐夫有事,可以交代我,我去转告三姐。”

萧淳誉笑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她长大的地方。你回去跟她说,叫她慢慢吃,不急,我会等她的。”

聂云台听他满心惦念三姐,又替三姐高兴,又觉得好笑,道:“姐夫才和三姐分开了这么一会儿,就忍不住来探听三姐消息了,像个小孩子一样。”说着不由笑了起来。

萧淳誉见她笑起来的模样跟聂兰台有几分相似,也忍不住笑道:“你跟三姐姐长得挺像的,想必她十三四岁时也是你这个样子吧?”

聂云台道:“我三姐可比我好看多了!”

说完,不待萧淳誉再说什么,转身就跑了。

刚才的话题已经涉及到女子容颜了,虽说萧淳誉是她的姐夫,也算一家人,但还是避嫌的好。

一口气跑回自己的院子,聂云台刚坐下,福橘就道:“姑娘,刚才您为什么急着走了?好不容易萧世子看见您了,您怎么不陪他多说说话?”

聂兰台听她说得奇怪,皱眉道:“我干嘛要跟他多说话?而且,什么叫做好不容易他看见了我,我为什么要他看见我?”

福橘把头探出窗外,四下里一看没人,便放低声音道:“我的傻姑娘,到如今您还不知道为自己打算吗?杨家表公子肯定是不成了,人家已经定了亲,而且就他那做派,懦弱无骨的,连奴婢也瞧不上。可三姑爷不同啊,人家年纪轻轻就立了军功,又是世子身份,将来前途无量。他今日既看见了您,又对您说那样的话,明显是对姑娘有好感。”

“你在胡说什么!”聂云台叱道,“三姐夫对我说了哪样话?他不过是说我跟三姐长得有几分相似而已,那是因为他喜爱三姐,到哪里都想着三姐,你想到哪里去了!”

福橘道:“所以奴婢劝姑娘为自己打算着些啊!三姑爷既说您跟三姑奶奶长得像,趁着他对三姑奶奶正热情,您跟他亲近一点,他自然不会反对,还会很欢喜的。”

聂云台猛地一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让我去接近三姐夫,讨他的喜欢吗?”

福橘赶紧把她的嘴一捂,悄声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奴婢这是跟您掏心掏肺呢。您想,出了杨表公子那档子事,凭大姑太太那张嘴,您在京中的名声也算是毁了,虽然眼前对您无碍,可等您明年及笄之后说亲事,这事终究会成为您亲事上的障碍。”

“奴婢说句僭越的话,您又是庶出,身份比不上大姑奶奶和三姑奶奶,如今又没个好名声,想要找个合适的好人家,可太难了,如今好不容易三姑爷留意到了您,您怎么不懂得把握机会呢?”

聂云台耐着性子听她说完,脸色已经苍白如纸,胸口剧烈起伏。

半晌才寒声道:“福橘,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我竟然没出来你是这种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撺掇我去勾引自己的姐夫吗?我告诉你,别说是我的姐夫,任何有了家室的男子,我都不会瞧一眼!更何况他是我三姐的丈夫!三姐对我那么好,我若是肖想三姐夫,那我就是畜生不如,不得好死!”

福橘还不死心,又劝道:“姑娘不要意气用事,您年纪还小,心里有傲气,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人要活下去,有些事情不得不低头。三姑奶奶既然那么疼你,又怎么放心把你随便嫁给一个什么人,你若嫁得不好,她岂不心疼?三姑爷那等身份,将来必然要纳妾收房,三姑奶奶是正妻,能把你接到府里给她做个臂膀,姐妹俩有福同享,想来她肯定也是乐意的呀!”

“啪”的一声,福橘脸上挨了重重一耳光。

聂云台忍无可忍,大怒道:“你还敢说?你口口声声说是为我考虑,你这个不要脸的奴才,你说这些腌臜话,句句都是在羞辱我!你是不是打量我年纪小,容易被糊弄被蛊惑?我告诉你,我聂云台虽然出身低微,可我的心地不比谁低!”

“我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活得干净坦荡,我便是一辈子不嫁,也绝不会打任何有妇之夫的主意!别人的东西我绝对不会抢,何况是我亲姐姐的东西!”

“你竟然说得出这种话,分明是叫我死无葬身之地!我是不能再留你了,等一下我就请蒋管家过来,你跟了他去,求他替你寻个好去处吧。”

福橘听她要撵自己出去,这才惊觉自家主子是真的动了气,不由害怕,慌忙跪下求饶。

“姑娘,姑娘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猪油蒙了心,才会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污了姑娘耳朵,奴婢真的知错了,求姑娘不要赶奴婢出去!”

她边说边抽自己的脸,捣头如蒜,痛哭流涕。

聂云台寒声道:“你自己存身不正,休怪我不讲情面。你也不必再求我,今日我铁了心,是绝不会留你的了。”

福橘见她要出去,慌忙扑上去抱住她的腿,大哭道:“姑娘,你能那么狠心!若我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聂家,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去处,只有死路一条了!姑娘,求您开恩,奴婢真的知错了!您要是不解气,就把我舌头割下来,打发我去前院做粗使丫头,也比把我赶出去强啊!”

聂云台也流下泪来,摇头道:“你根子不正,说什么我也不能让你再留在聂家。这样吧,我会把你的身契还给你,再给你五十两银子,你自去过活吧。”

福橘一听她竟然给自己这样好的安排,那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顿时又感动又羞愧。

又朝聂云台“咚咚咚”磕了几个头,哭道:“姑娘心地仁慈,将来一定会有福报的!是奴婢不知羞耻,一朝犯了错,惹恼了姑娘,以后没有福气伺候姑娘了,还望姑娘保重!”

说话时聂云台已把她的身契翻了出来,福橘含泪接过,又道:“姑娘虽不要奴婢伺候,了,但还是如此厚待奴婢,奴婢没齿不忘。奴婢不贪心,银子姑娘就不必给了,奴婢这些年也攒了一点,姑娘自己也不容易,还是留着做嫁妆吧。”

聂云台拿出一包碎银,强塞在她手里,道:“你拿着,出去先找个地方安顿,以后要摆正心思做人,不可想着抢别人的东西,咱们人穷志不穷!”

福橘接了银子,又向她磕头,哭道:“奴婢谨遵姑娘教诲!”

聂云台挥手道:“别说了,快去收拾东西走吧。”

福橘退了出去,聂云台坐在床上暗暗抹泪。

福橘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大丫鬟,跟随自己多年,如今骤然让她离开,聂云台心里不可能不难过。

可她更难过的是,为什么她们都认为,自己只因庶女出身,就要上赶着依靠男人才有出路呢?

她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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