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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122章 南下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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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结束后,客人们陆续回去,聂兰台和聂芳台一同出来,到大门口时,只见萧淳誉已经坐在马车上等自己了。

聂兰台四下里看了看,不见刘奎,问道:“二姐夫先走了吗,还是又吃醉了?”

聂芳台道:“我刚才让人去问了,说他先走了。”

聂兰台无语,暗暗叹了口气,道:“姐姐一个人回去,自己小心些。”

聂芳台笑道:“坐马车,还有蜜桔她们陪着,有什么要紧,你放心吧。”

聂兰台又叮嘱:“刘奎脾气不好,你在家小心些,刘奎说什么你都别理他,保胎要紧!”

聂芳台道:“我省得。他脾气大,我才懒得理他,何况现在我有了孩子,更不想搭理他了。不过这几个月他倒是收敛了许多,虽然还是成天价骂天骂地,所幸没再动过手。”

聂兰台瞧她说话时脸上透着喜悦,显然只要刘奎不动手,她就对他非常满意了,至于刘奎骂天骂地,根本不算事儿。

聂兰台心里又是一阵叹息,但也不能明说什么。只要二姐自己觉得好,就行了,她这个妹妹也不必过多操心。

且说刘奎觉得自己在聂府受了冷待,午宴还没结束就愤愤不平地离开了。

他仗着自己喝了几杯酒,嘴里骂骂咧咧,在街上打马乱走,差点与迎面驶来的一名骑手撞上。

对面那人“吁”了一声,勒马止步,跟在他后面的一辆马车也随即停下。

那人破口骂道:“你眼睛长□□里啊,怎么骑马的!撞坏了老子的马……”

骂到一半,那人瞧清了刘奎,又转脸笑道,“哦,原来是刘五爷!刘五爷喝酒了呀,又上哪赴宴了呀?”

刘奎一看,原来是勤国公府的赵兴铎。

两人都是京城各大赌坊的常客,还经常聚头喝酒赌钱,熟悉得很,刘奎便道:“还能上哪去?还不是去那晦气的地方!”

赵兴铎笑道:“哪个晦气的地方啊?”

刘奎闷声道:“我夫人娘家。她祖父今日过寿辰,我去给他祝寿来着。谁知我兴冲冲地去,结果人家给我冷板凳坐!嘿,下回他们就是求老子去,老子也不去!”

赵兴铎怪笑道:“难怪今日在千金坊没看见你,原来是陪夫人去了,你和你夫人感情挺好的嘛!”

刘奎道:“好个屁!一个臭婆娘,懂什么感情!要不是瞧着她那三妹夫得力,我才不会去呢,她一个贱人,也配我卖面子!”

正说话时,赵兴铎后面那辆马车突然掀开了车帘,露出一个少女的头,正是赵月曋。

赵月曋道:“三哥哥,这是你朋友?”

赵兴铎道:“是呀,说起来咱们两家还有亲呢,咱们萧家表哥,正是这位刘五爷夫人的妹夫。”

“哦?”赵月曋像是来了兴致,扫了刘奎一眼,问道:“刘五爷今日去聂家做客,有没有碰见我萧家表哥?”

刘奎冷笑道:“那肯定是碰到了,人家出了好大的风头呢!”

他说话酸溜溜的,满肚子的愤恚不平。

赵月曋眼珠一转,笑道:“看来刘五爷今日在聂家过得不太开心,是谁这么不长眼,竟敢招惹刘五爷?”

刘奎因为恼萧淳誉抢了风头,又已晓得她是萧淳誉的表妹,便连带她也有些恼,哼了一声,不理她。

赵月曋笑道:“刘五爷,你在这儿生闷气,人家也不知道,你若气坏了自己,多不值?不如我替你想个法子,让你好生出出气,如何?”

刘奎斜眼看着她:“你有什么法子?难不成你还去把你那萧家表哥打一顿?”

赵月曋道:“打我表哥做什么?打他又不能出气。你仔细想想,到底是谁让你受的气?”

刘奎哼道:“就是你那萧表哥,他在宴席上大出风头,害得老子没人理!”

赵月曋道:“这可不能怪我表哥呀!怪就怪你夫人是个庶出的,在娘家不受待见,你自然跟着受冷眼!”

她见刘奎脸一黑,接道,“你想,我表哥的夫人可是他们家的嫡出小姐,你夫人跟她比不了,你自然跟我表哥比不了。所以这源头还是出在你夫人身上,你有气回去找你夫人算账,莫要牵连到我表哥身上。”

刘奎本就是个没成算的浑人,头脑简单,欺软怕硬,萧淳誉他是奈不何了的,聂家其他人也不敢动,唯独这聂芳台,那可是被他捏得死死的。

便道:“果然如此,待我回去好好收拾那臭婆娘!”当下跟赵兴铎告辞,打马而去。

聂兰台和萧淳誉回到侯府,刚下马车,门房立即迎上来报:“世子,何少将军来了,等您半天了,好像有急事找您。”

“何臻来府里找我,还亲自等我,一准没好事!”萧淳誉无奈摇头,让聂兰台先回蕙茝院,自己直接去了前院。

聂兰台回屋歇了午觉起来,问蓝鹊是什么时辰。

蓝鹊道申时过半,聂兰台让她去厨房吩咐做一道萧淳誉爱吃的香煎笋壳鱼,蓝鹊摇头道:“世子跟何少将军去了大营,适才您还在睡,世子遣人来说,要晚点回府,不能陪您用晚膳,让您自个吃。”

一直到天黑透了也不见萧淳誉回来,聂兰台遣人去门房问过好几次,都说没回。聂兰台有些坐立不安,让人备着饭菜等他回来当夜宵吃。

将近亥时末,萧淳誉才回来,脸色凝重,一语不发,进屋就把聂兰台紧紧搂在怀里。

“怎么了?”聂兰台从他胸口抬起头,柔声问,“你脸色不太对劲,可是有什么不好的事?”

萧淳誉沉声道:“你还记得那个前东南王的长子楚亶么?”

“楚亶?”聂兰台自然记得他,这个楚亶假扮朝廷命官孙驰运,在朝中经营多年,竟然一直平安无事,还是因为上一次品红误打误撞,才把他得真实面目给揭露出来。

但可惜的是,当时没有捉住那个余孽,而是让他逃跑了。

萧淳誉恨声道:“楚亶带着一帮前东南王余孽,铤而走险,在南边起兵造反了!”

“起兵造反?”聂兰台惊呼一声,“他胆子还真大!”

萧淳誉犹豫了片刻才道:“陛下派宁王去南边平叛,我主动请缨,下午已经点了兵,明日天亮就出发。”

聂兰台闻言沉默下来。

萧淳誉见她脸色不虞,忙道:“你不高兴?你可是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聂兰台垂眸道:“如此重要的事,你是该提前跟我商量一下的,你怎能自己做决定,这么突然,说走就走呢?”

她把头埋入他胸口,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生怕他即刻就会飞走似的。

萧淳誉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柔声道:“富贵险中求,我是武将,没别的本事,只能在战场上给你挣个诰命回来。”

聂兰台鼻子发酸,哽咽道:“我不稀罕那些虚名,什么诰命,哪里比得上你重要!”

萧淳誉笑道:“那当然重要了!你是我萧淳誉的妻子,我想要把全天下最好的给你,别人能当诰命夫人,你也能当,我要让曾经笑话你的人都来羡慕你!”

聂兰台含泪笑道:“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当诰命夫人,让人羡慕又有什么用?日子是过给自己看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你平平安安,才是我最想要的!”

萧淳誉俯下头,深深地吻她的唇。

“兰儿放心,那帮东南余孽成不了气候,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

聂兰台应了声“好”,却搂着他不放手。

前世,前东南王余孽确实造反了。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也很快就被平定下来,也是四皇子宁王带兵平叛的,而萧淳誉当时远在辛州镇守西疆,并未参与此次平叛。

如今事情有变,谁也不敢保证这次平叛你会不会像前世那样顺利?萧淳誉会不会遇到什么不测?

但这是萧淳誉自己的选择,聂兰台不能拖他后腿,只能尊重他。

翌日清早,聂兰台在南贤门外送别了萧淳誉。萧淳庆听到消息,也老早赶来了。

大军出发,哪容得夫妻拉扯儿女情长,聂兰台一句话都没有机会跟萧淳誉说,就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他身上的鎏银山文甲映着熹微晨光,刺得聂兰台双眸发痛,她微微闭了一下眼,再睁眼时只看到一个越来越远的银色小点。

几刻钟后,前来送别亲友的人已散得所剩无几,萧淳庆见聂兰台还站在那里不动,温言道:“回去吧,这里风大,当心着凉。”

聂兰台挽住她的手,笑道:“让姐姐见笑了。”

两人慢慢往马车走去,聂兰台忽然想起一事,忙道:“姐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萧淳庆让她直说,不要客气。

聂兰台道:“不久就是祭天大典了,我一直想去看看,这一回我能不能扮做姐姐的丫鬟,跟你进去看看?”

十月底的祭天大典,乃是大兴最隆重的祭祀仪式,三年一度,在北郊的元兴宫举办,由帝后主持,百官命妇皆要出席。

聂兰台虽是世子夫人,但无诰命在身,不能参与,而萧淳庆的夫家乃是皇后母家,她一嫁过去就按丈夫在翰林院的品级授了五品诰命。

萧淳庆笑道:“这有何难?你想去的话,届时一早来我家,坐我的马车同去。”

聂兰台欢欢喜喜地谢过她,方与她道别。

回到侯府,聂兰台慢慢往蕙茝院走,行过一处小桥,忽听不远处的园子里传来一阵大呼小叫。

绿鸭皱眉道:“这帮人,是不是打量世子出去打仗了,欺负夫人一人在家,不守规矩了?”

聂兰台道:“世子又不是头一次出远门,也没见谁闹过,咱们过去看看。”

走到近处,几个大呼小叫的小丫鬟见聂兰台来了,急忙上前行礼。

“怎么回事?”聂兰台往适才她们围住的地方瞄了一眼,轻声问道。

一个小丫头道:“回夫人,适才秦大秦二他们几个整理园子,挖到了一窝小蛇,把大伙吓了一跳,惊到夫人了。”

绿鸭大惊道:“一窝蛇?打死了吗?这园子里全是花,竟然有蛇,好可怕!”

小丫头道:“秦大说那蛇色彩鲜艳,是没有毒的,已经拿回去养了,说等到养肥了要做菜吃呢。”

聂兰台心念一动,问道:“那是什么蛇,确定没有毒?”

小丫头道:“秦大说叫菜花蛇,他说没有毒,奴婢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刚才大伙都不相信那蛇没有毒,说秦大胡诌骗人,秦大为了证明自己没骗人,故意伸手给那蛇咬了一口,看起来好像的确没事。”

聂兰台点点头,笑道:“有趣,叫秦大今日得空时来见我,我也想养一条这样的蛇玩玩。”

绿鸭变色道:“养蛇,玩玩?夫人,您可莫开玩笑,奴婢最怕那种……”

一语未毕,忽见门房老张匆匆忙忙往这这边赶,人还在小桥上就挥手冲聂兰台叫道:“夫人,夫人!聂家派人来说,您二姐出大事了,快不行了,叫您赶紧去刘家看看!”

“我二姐怎么了?什么叫快不行了?”聂兰台浑身一震,双腿直发软,昨日二姐还抚着四个月的孕肚有说有笑,容光焕发的,怎么今日就快不行了?

聂兰台匆匆赶到刘府,宅子里一片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聂芳台住的芝兰轩里,到处是人,站的、坐的、跪的,说话声、哭泣声、喝骂声交织一处,都快把房顶掀翻了,丫鬟婆子们拿着各种物件急匆匆地跑进跑出,一片混乱。

聂和偁身上穿着官袍,正扶着廊柱大口喘气,显然是刚从户部衙门赶过来的。

聂兰台急忙向父亲走过去,唤了声“爹”,还未开口询问,聂和偁已抢先道:“兰儿……快,快救救你二姐,她杀了刘奎……”

聂和偁一口气几乎接不上,剧烈咳嗽了一阵才把气顺过来,接道,“现在刘家要她偿命,你快想法子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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