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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120章 殴打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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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兰台冷笑道:“我不知道世子跟我有什么好说的。”

萧淳誉忙道:“当然有了!你不是说要她以命偿命吗,我特地让廖老实把她摘出来,留着给你对付。你知道,毕竟她是勤国公夫人,就算把她交给官府,勤国公府为了颜面,也有办法保全她,恐怕让她戴罪入狱都难,更别提伏罪斩首了。”

聂兰台一怔。

她满脑子只想着试探萧淳誉能对萧氏狠到什么程度,竟然一时疏忽,没有想到这一层。

必须得承认,要想让萧氏得到应有的惩罚,萧淳誉这样做是最妥当的。

“是我错怪你了。”聂兰台垂首,长睫轻颤,似两只扑棱翅膀的蝴蝶。

萧淳誉把她搂进怀里,哼道:“那你准备怎么道歉?光嘴上说说可不行。”

聂兰台把头垂得更低,赧然道:“你说怎样就怎样,都依你。”

“那还差不多!”萧淳誉笑着把她横抱起来,径直往内室走去。

七日后,聂瑶台的酒铺重新开张,当日给所有新老顾客半价优惠。

先前听了聂兰台的话在册子上署名的那一批苦主,陆续来到酒铺讨银子,都得了银子笑眯眯地回去,到处宣扬这家酒铺物美价廉,东家还大方善良。

短短几日内,酒铺的生意反而超过了出事之前。

这一日,聂瑶台约了聂兰台,备了厚礼,准备去裕香街向樊雪音道谢。

谁知聂老太爷听到消息后赶紧跑出来,要跟两人同去。

聂瑶台不解:“祖父,您去干什么?樊姑娘一个小孩子,您去了她多不自在。”

聂老太爷道:“听说她开着药膳铺子,我上那买药膳去。”

聂兰台道:“祖父想要什么药膳,尽管吩咐,我和长姐给您买回来就是了。”

聂老太爷不满道:“我又不知道她有些什么药膳,哪知道买什么?你们嫌我去了害樊姑娘不自在,那我就装作不认识你们,不就好了?”

聂瑶台失笑道:“可是您能装作不认识我们,我们不能装作不认识您呀!您就直说吧,到底找樊姑娘有何事,难道我和三妹还不能替您办吗?”

聂老太爷捻着胡须道:“这相看孙媳妇的事,哪能由旁人代劳?”

聂兰台讶然道:“孙媳妇?祖父的意思是……”

聂瑶台不信道:“您当真存了这份心?”

聂兰台击掌笑道:“这是好事啊!”

聂老太爷道:“上次笃行他们中毒,是樊姑娘救了他,自那时起我就开始琢磨这姑娘了,我觉得她像你们祖母。那日在酒铺前见了她一面,虽然匆忙,也没说话,可我瞧得出来,这姑娘性子持重,行事妥帖,必是个好的。”

聂兰台道:“她确是个极好的姑娘,但也须笃行同意才是,祖父要不先跟笃行说说,再做打算?”

聂瑶台笑道:“笃行啊?他一准同意!你是没见过,说起樊姑娘的时候,那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想见人家,又不好意思,硬跟在我后头,我说什么他就重复什么,一只大呆鹅!”

聂老太爷摇头道:“这不只好我老头子亲自出马,那么好的姑娘,多少人求娶,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聂兰台面露忧色,叹道:“笃行性子腼腆,嘴又笨,只怕樊姑娘看不上他。这样,祖父您今日还是不要同我们去,免得惊到人家。没过几日就到您寿辰了,等给您办完了寿辰,我设法邀请她来家里玩,让笃行和她见一见,若笃行表现不好,祖父届时再出面帮忙,岂不更好?”

聂老太爷沉吟道:“如此甚好。三丫头,那就包在你身上了,你可要上心,一定要把我孙媳妇带来啊!”

聂兰台笑道:“孙女一定不负重托!”

***

聂老太爷寿辰这一日,萧淳誉特地告了假,和聂兰台携厚礼去聂府拜寿。

两人到时,已经先到了不少宾客,聂兰台去了女眷所在的内院花厅,萧淳誉自被领到前院招待。

大姑母、小姑母、聂芳台以及诸位表嫂表妹都来了,聂兰台好一阵子没有见到聂芳台,只见她腰身圆了一圈,脸上也红润,瞧上去气色极好,精神也比以往好多了。

聂兰台便知她如今过得好,由衷替她高兴,笑道:“二姐好像发福了,是不是有喜事啊?”

聂芳台立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笑得欢喜至极:“嗯,已经四个月了。”

聂兰台吃惊道:“都有四个月了?这么快?怎地之前都没听你漏一点风声?”

聂芳台笑道:“现在我学乖了,要把胎坐得稳稳的,才敢说出去,我现在说还觉得早了呢,你也别给我到处张扬。”

聂兰台搂着她的肩道:“我自然听你的,只要你过得好,别说让我别张扬出去,就是让我做哑巴,我也愿意!”

聂芳台笑着拧她一把:“又贫嘴!”

在座女眷的女眷们得知聂芳台有了身孕,表嫂表姐妹们都来恭喜她,小姑母也笑盈盈地叮嘱她注意这个当心那个。

唯独大聂氏独自坐在那里,冷着脸一声不吭,就像是没见到聂芳台似的。

过了好一会,大聂氏见众人还在恭喜聂芳台,没完没了的,她冷笑道:“有什么好恭喜的?自己本来就没出息,又是个庶出的,又嫁了那样一个东西,成天挨打,也只有你才想着给他生孩子!”

这话实在破坏氛围,众人顿时都有些讪讪的,不好再说话。

聂兰台虽然觉得大姑母的话尖酸刻薄,不过确实很对。

像刘奎这种人,二姐竟然还愿意跟他过下去,还为有了跟他的孩子而高兴,委实难以理解。

但那是二姐自己愿意的事情,她这做妹妹的也不好管得太宽。

夫妻间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别人觉得好就行,干嘛要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别人呢?

见二姐脸色尴尬,聂兰台忙道:“大姑此言差矣,咱们女人成了亲,谁不盼着有个自己的孩子?孩子是给自己生的,又不是给男人生的,也不指望他将来有多大出息,能让我们有机会陪他长大,就是顶了不起的事。”

小姑母也道:“谁说不是呢?我算是看明白了,养孩子又不是为了靠孩子,不指望他们飞黄腾达,也不指望他们带来泼天富贵,无非是图母子一场,有个情分在,能填补这一生许多难熬的光阴罢了。要说靠谁,那还不如靠自己。”

一位表嫂也感慨道:“这人呐,都是个命,早就注定了的。无论后天怎么挣扎,怎么摆弄,愣是抗不过这个命去。有那命好的,躺在那里不动也有享不尽的福,有那命不好的,便是成天削尖了脑袋去钻去爬,到手来还是两手空空!”

她语带讽刺,也不知是在讽刺谁。

这位表嫂是大聂氏的大儿媳妇,聂兰台大表哥的妻子段氏。

大聂氏见儿媳妇这样说,便道:“正是这个理!有些人呐,天生就是小妇肚子里蹦出来的贱种,怎么蹦跶都没用!”

聂兰台听她又提起嫡庶来,不由沉下了脸,淡然道:“大姑母说了这么多话,必是口渴了,先喝口茶润润喉咙吧。”

大聂氏冷笑道:“三丫头,你不必堵我的嘴,你是又在怪我骂了你那庶妹是吧?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那丫头我是见一次骂一次,这么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还有脸坐在这里!”

正坐在角落里陪两个表姐妹说话的聂云台听她突然提到自己,劈头就是一顿无缘无故的辱骂,小脸一白,腾地站了起来。

聂兰台远远向她投去安抚的一眼,示意她坐下。

见聂云台咬着牙坐下了,聂兰台正想反驳大聂氏,就见聂瑶台已翻着白眼道:“大姑母怕是老糊涂了,云台是聂家的正经主子,她不坐这里坐哪里?倒是我们这些外嫁的,才是客人,说话行事不可失了身份。”

大聂氏“呸”了一声,远远瞟了聂云台一眼,随即换上笑脸,高声道:“我家沃儿真是福气大,如今,他同高少卿家嫡次女的婚事已经定了。”

“你问我高小姐?嗳哟,我见过两次,那真是金贵玉质的嫡出小姐,生的是花容月貌,高夫人把她娇养得跟公主似的,那说不尽的温婉淑雅,仪态万千,真真是琼闺绣阁里养出来的贵女!沃儿定了她,那是高攀,我生怕沃儿辱没了人家呢!”

根本没人问她,她也自顾往下说道,“等过完年就把婚事办起来,我我这心里也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便是再有十个庶出的妖艳贱货来缠他,我也不怕了。”

聂兰台忍无可忍道:“大姑母嘴里还是放尊重些,不为你自己积德,也为你的孩子们着想,这种有损阴德的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大聂氏冷笑道:“怎么着,我实话实说,损什么阴德了?你这庶妹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还不让我说了?你倒是护她,小心啊,哪一日被她反咬一口,你才知道大姑母对你的一番苦心!”

“够了!”聂兰台厉声道,“我虽是晚辈,也要劝大姑母做人要厚道一点,不可过于尖酸刻薄,我妹妹跟你们家没有半点干系,你再这样诬蔑她,辱她清白,我就请祖父来管教你了!”

大聂氏嚷道:“我爹来了我也不怕!是他孙女勾引我儿子在先,是他理亏,他还有脸说我了?”

忍了半天的聂云台实在忍不住了,猛地蹿到大聂氏跟前,扬手就是两巴掌扇了下去。

“啪”“啪”两声大响,大聂氏左右两颊各挨了一巴掌。

谁想到聂云台看起来只大聂氏半个身子那么大,力气却大得惊人,两巴掌下去,大聂氏眼前发黑,耳中嗡嗡乱响。

屋里的人刹那间都惊呆了。

“聂兴莲!”聂云台神情激动,高声直呼大聂氏的大名,“你给我听着,我从未勾引你儿子!”

“我不低贱,也不无耻,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以后你再诬蔑我,我听见一次打你一次!反正我的名声已经被你毁了,不介意再多一项殴打长辈的罪名!”

“你以为我怕你?我不吃你家饭,不花你家钱,我怕你个屁!若不是看在我姐她们的份上,我早就扇你了!今日我爹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后悔,我只觉得你这种人就是欠打!”

她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神情是肉眼可见的酣畅快意。

大聂氏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屈辱,顶着脸上数道鲜艳的红印子鲜艳,尖叫道:“我撕了你,小贱人!”

聂云台年纪虽小,武功可不弱,见她扑来,轻轻巧巧地闪在一边,反手就是一手肘撞在大聂氏腰上。

大聂氏“哎哟”一声,像一尊脱了基座的泥菩萨似的,整个人扑倒在地。

这下丢的脸更大了,大聂氏羞愤欲死,干脆趴在地上大哭起来:“爹,兄长!你们快来瞧瞧你们养的好女儿,公然殴打长辈,反了天了!”

聂云台毫无惧色,朝她“呸”了一声,大声道:“今日是我祖父寿辰,你要嚎丧回你杨家嚎去,别在这嚎,晦气!”

“老四,你怎么说话呢!”聂兰台色厉内荏地斥责道。

聂云台道:“我实话实说而已,今日祖父过生辰,她如此鬼哭狼嚎,冲撞了祖父的福寿,她担待得起吗!”

这时大聂氏的儿媳妇段氏打个哈哈道:“几位妹妹,都是小事,小事,莫要动怒,动怒伤身!”

她又去扶大聂氏,怪笑道:“母亲,古人说得好,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如今你在自己娘家被一个小辈打了,也是今古奇闻一桩,以后还是厚道点,积点口德,要不说祸从口出呢!”

大聂氏倏地停止哭泣,大怒道:“你这个贱人,也敢排揎我,我可是你婆母!”

段氏立即甩开手,将扶了一半的大聂氏扔在地上,冷笑道:“怎么着?叫你儿子把我休了呀!反正我段家门楣低,配不上你那高贵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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