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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不好好给名门正派当狗,反倒来坏我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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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中的邪祟显然感知到了入侵者的气息。

几团粘腻的黑雾从雕像眼眶中渗出,在空中扭曲成狰狞的形状,竟肆无忌惮地朝三人扑来,之前显然是仗着云霜修为尚浅才如此猖狂,所以完全忽略了她身旁的两位不速之客。

“区区邪祟,也敢如此放肆。”千琉冷嗤一声,腰间佩剑铮然出鞘。寒光闪过,角落里的木雕应声碎裂,缠绕其上的红线寸寸断裂。

千琉与慕鹤径直走向密室中央那尊通体漆黑的雕像。与城中石像不同,这尊木雕做工粗糙,表面布满虫蛀的孔洞,还散发着的结界波动。脚下令人作呕的黏腻黑渍发出咯吱声响,慕鹤嫌恶地皱了皱眉。

千琉凝视着木雕空洞的眼窝,突然啧了一声,剑锋执起。那木雕竟似活物般颤抖起来,试图爬起逃窜,却被慕鹤一掌按回原处,咚的一声以跪拜之姿重重磕在云霜面前。

千琉就是要让云霜亲眼看看,这个操控她父亲的邪祟,不过是个和城中石像同源的,借着灵力苟且偷生的卑劣存在。

明明是最低等的精魅,从被放入云义体内后,还妄想通过操控人心来伪装成神明转世。

剑光如雪,木雕的头颅应声而落,咕噜噜滚到云霜脚边时,那张扭曲的木脸上还凝固着惊恐的神色。

“之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把密室全拆了吧。”千琉环视着四周密密麻麻的诡异符文,厌恶地皱起眉头。她转向仍处于震惊中的云霜,发现少女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恰逢此时,一个身是血的侍女浑跌跌撞撞地从楼梯上滚落下来。她顾不得身上的擦伤,带着哭腔喊道:“小姐!清水城!清水城出大事了!石像活过来了,正在杀人!有位不知来历的仙长,他让石像活过来了!”

侍女不懂其中玄机,但她知道若不及时禀报,所有人都将大祸临头。

就在千琉等人深入密室的这段时间,外界已然天翻地覆。

随着夜色渐深,清水城的街道上回荡着诡异的脚步声。云义的暴走似乎触发了某种连锁反应。

先是石像周围的镇魂石接连爆裂,接着地缚灵出现,黑色的影子在空中乱窜,部分百姓如同行尸走肉般,对亲友的呼唤充耳不闻,木讷的向石像聚集。

而这些被控制的百姓则跪拜在石像两侧,一位身着墨染色服饰的白发修士轻抚石像,掌心闪过诡异光芒。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石像沉重的身躯开始移动,迈出了围绕的水圈。

只见它每走一步都震得地面颤动,狰狞的面容在月色下愈发可怖。石像歪着头打量跪拜的村民,突然伸手抓起一人塞入口中咀嚼,鲜血顺着石缝汩汩流下。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人依旧呆若木鸡,最近的几人甚至被溅了满身鲜血也毫无反应。

未被控制的百姓惊恐万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世代供奉的守护神竟成了索命恶鬼。绝望如瘟疫般在城中蔓延。

就在石像准备继续屠戮时,千琉一行人及时赶到。慕鹤眼疾手快,一道符箓如利箭般射向石像胸口,轰的一声炸响,硬生生打断了它的杀戮。

操控石像的白发修士面色骤沉,缓缓转过身来。千琉眸光如针尖骤缩,眼前之人赫然是沈喻尤的师尊,沈喻砚,这位传闻中的仙长终于现出真身。

“呵,倒是来得齐全。”沈喻砚冷笑一声,双手结印,石像与古藤同时暴起发难。但更骇人的是,失踪的云义竟突然出现如傀儡般立于其身侧,双目空洞无神。

原来沈喻砚早将控制之术一分为二,即便毁去密室媒介,云义体内的邪术仍在运转。

“父亲!”云霜失声惊呼,却在瞬间明白沈喻砚的算计,这是要以至亲牵制她的行动。

少女紧咬牙关,强忍心痛执剑护住身后百姓。只见沈喻砚指尖轻抬,云义便蓄起灵力,直扑爱女而去。

不过数招,云霜便力有不支。就在危急关头,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加入战局。

“沈喻尤?”云霜惊愕地看着来人,语气生硬地直呼其名,“你来做什么?接着欺骗我吗?”

沈喻尤意识到云霜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他挡下云义一记重击,摇头道:“不,我是来赎罪的。”

他挥剑,将云义逼退数步,“这次,我要守护好该守护的人。”

这个曾经满手罪孽的男人,此刻眼中闪烁的竟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另一端,千琉与慕鹤配合得天衣无缝。剑光符影交错间,石像与藤蔓节节败退,碎石断枝四处飞溅。

“沈喻砚!”千琉一剑斩断袭来的藤蔓,厉声喝道,“以万千生灵为祭品达成私欲,你也配称仙长?”

沈喻砚闻言冷笑,苍白的长发在灵力波动中飞舞:“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妄论大道?”石像攻势骤然凌厉,“你们这些散修,不好好给名门正派当狗,反倒来坏我大事,简直和那个孽徒一样愚蠢!”

石像巨掌携着劲风呼啸而过,千琉与慕鹤侧身闪避,仍被气浪掀得翻飞。

地面在剧烈震动中龟裂,附近屋舍接连坍塌,百姓哭喊声四起。

紧接着埋藏地底的白骨被震出地面,空中游荡的地缚灵如饿狼扑食般蜂拥而至,却始终无法触及那些骸骨。

“小心!”沈喻尤突然拽住分神的云霜,堪堪避开云义致命一击。少女惊魂未定地看着方才站立处被父亲一掌击出的大坑,脸色煞白。

眼前局势对千琉一方极为不利。实力悬殊尚在其次,最棘手的是若全力施为,只怕整座清水城都要毁于一旦,那些无辜百姓又该如何自处?

千琉心急如焚,苦思破局之策。慕鹤却异常沉着,突然问道:“师姐可带着引魂香?”

“自然带着!”千琉猛地转头,眼中闪过疑惑。

慕鹤目光如炬:“可还记得木之堂弟子在客栈的谈论?”

千琉顿时会意:“你是说借这些地缚灵之力?”她顺着慕鹤的视线看向空中躁动的地缚灵。

“正是。”慕鹤从乾坤袋取出一把引魂香,“这些地缚灵因执念不散,若不能超度便会不断重生。与其放任它们,不如暂时化为己用。”

千琉想起初到清水城时,那团袭击云霜的黑雾正是因受引魂香刺激而暴走的地缚灵。她与慕鹤对视一眼,同时并指唤出火光。幽幽火光中,引魂香青烟袅袅升起。

地缚灵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纷纷开始离开白骨,朝着千琉他妈的方向飘去,千琉与慕鹤手握引魂香,地缚灵们跟随着二人的手势开始转动。

地缚灵们像是受到某种召唤,纷纷舍弃了争夺的白骨,丝丝缕缕向千琉二人飘去,千琉与慕鹤手持引魂香双手结印掐诀。

那些飘渺的灵体随着他们的手势开始有序流转,在半空中交织成一个玄妙的阵势,灵体之间既相互勾连,又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构成了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

“去!”二人同时挥掌推出,那由无数地缚灵组成的灵阵顿时如滔天巨浪般压向石像。

灵体呼啸而过,呈现的景象骇人至极。

沈喻砚控制的石像似有所感,手臂慌乱地挥舞着想要抵挡,却仍被这无形的灵阵重重压制。

灵体穿透石像表面的瞬间,集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石像动作顿时为之一滞,躯体开始剧烈抖动。

沈喻砚眼中闪过诧异,显然没料到石像竟会被压制。“倒是小瞧你们了。”他冷笑一声,灵力流转,控制着云义朝石像疾驰而去。

云霜与沈喻尤早有防备,双双拦在云义面前。

此时的地面已布满深坑,皆是先前云义狂暴攻击所留。少女持剑的手微微发颤,却寸步不让,她决不允许父亲去破坏千琉他们的行动。

云义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低吼,一掌击退沈喻尤后,双眼锁定了云霜。电光火石间,云霜只觉手腕一紧,整个人已被狠狠甩向墙壁。

“云霜!”沈喻尤目眦欲裂。

烟尘中,少女踉跄起身,倔强地抹去嘴角血迹。她拾起跌落的长剑,走上前剑尖直指生身父亲。

云义眼中血光闪动,显然已失去耐心。他猛然发力想要突破阻拦,却被云霜的剑光硬生生逼退。

剑锋流转间,云霜恍惚又看见那个教导她的父亲,他宽厚的手掌轻覆在她握剑的手上,“霜儿,手腕要稳,心更要静。”

如今这柄承载着父女羁绊的长剑,却要指向最敬爱的人。但少女的眼神愈发坚定,正因为深谙父亲所授的剑道,此刻才更要阻止他铸成大错。

“云霜!”沈喻尤闪身而至,剑锋架住云义的攻势,“你还好吗?”

少女深吸一口气:“没事,帮我创造机会...”杀了父亲,她的声音哽了一下,终究没能说出后半句话。

但沈喻尤已然会意,默默点头。二人剑势陡然一变,一攻一守间默契天成,为那个不得不为的抉择争取着最后的机会。

就在长剑即将触及云义的瞬间,他的身体猛然一颤,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

云义茫然环视四周,破碎的清水城、惊恐的百姓、浑身浴血的女儿,以及正在和千琉交战的沈喻砚,意识到一切后,他眼中的暴虐渐渐化作无尽的悲恸。

当目光再次落在云霜染血的衣衫上时,这位父亲浑身剧烈颤抖起来。

他颤抖着握住刺向自己的剑刃,任由锋利的剑割破手掌。温热的鲜血顺着剑身流淌,与云霜的泪水一同滴落在地。

“霜儿...”云义嘶哑的声音里,竟带着久违的温柔,“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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