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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绿薄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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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明火那一群人在搞什么鬼!”玄衣斗篷下,一个男子掩盖不住怒火,大手在桌上一推,把雕有竹子的茶壶给摔碎了。

“王爷莫急,厉大人刚来信,说他们先前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但明月可见冰心,他们始终支持您。”

“哼!”男子甩了甩手,沉声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他们最好不要坏了我的大事,否则有他们好果子吃!”男人怒锤红木八仙桌,短时间难以平息下来。

“唔,这果子真好吃!”

江陋躺在树下,身上长满了枇杷,他用力咬一大口枇杷,鼓起腮帮子,酸甜的汁水传至四肢百骸,他满足地眯了眯眼。

萧白已经习惯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首领,看向优哉游哉地晃动翘起来的小短腿的人,扶额问:“又有什么事?”

“去致州。”

萧白:“?”

“那边正在闹洪水,你去那做什么?”

江陋缩成一个小团子,吃饱喝足后,困意也涌了上来:“那是我家。

“而且张真在那边侵占的土地还没得到解决,留夜的人在那没我熟,楚默言还在那里治洪,我亲自去一趟保险一点。”

萧白点头,他约莫感觉江陋去致州的主要目的其实不是为了张真,但他没有拆穿,而是直接问:“什么时候去?”

“下月初一。”江陋有些头疼地说,“我还要想一个借口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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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信从京城来了!”

楚离睁开双疲倦的双眼,在烛光的照射下也看不清一丝光亮,他支起身子,压住倦意,扶额缓缓地说:“拿进来吧。”

书案前,信封整整齐齐地摞在一旁,最上方的信竟然是申公公写的。

楚离微讶地捻起信封,掌侧的红痣显露在光下,呈现出有些妖艳的丹雘色。

隔着信封,他都能感觉到申公公焦急的语句。

“陛下不好了!江陋又离宫了!但这次好像不是他故意逃跑的,有人在宜子街看到他是被绑走的!”

真的是被绑走的么?申公公单纯好骗,江陋恐怕在宫中耍了他很多次,现在不过是找一个借口远离皇宫罢了。

楚离早已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接到这么一封短信,还是会或多或少地浮现些许挫败感。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准备看完这几封信封就去睡觉,但思虑过重再加上三天没睡,身子已经支撑不起高负荷运转了。

广袖不小心把蜡烛绊倒,申公公写的信很快就化为灰烬。

楚离心中一慌,身子也一晃倒地。

“陛下,您没事吧?”屋外的禁军听到里面的动静,轻声问道。

楚离抬了抬眼皮,又垂眸道:“无事,朕只是……”太累了。

他再看一眼无月的黑夜,最终闭上了双眼。

肉体凡胎,终究还是撑到了极限。

等到明火透过窗纸,禁军才知晓里面着火了。

一群禁军破门而入,寻找并营救楚离,另外一部分去找水灭火。

“属下已经在里面找了三四次了,还是没有找到,请教头责罚。”

“不可能,这场火没有烧很久,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到陛下!”

禁军们有些乱套,邓达邓教头皱起眉头,微微抬手,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以宅子为中心,四散开寻找陛下的下落,陛下乃天命之子,不可能轻易死去,有极大的可能是被人掠走了。”

“咳咳——”楚离被凉水浇得打了个喷嚏,他缓缓睁开双眼,却只看到一片暗红色的纱,他想把这层红色的薄雾取下,可手像是灌了铅一样重,怎么都抬不起来。

身上充斥着焦糊的味道,之前发生的事情跟随着味道一起涌了上来,他干呕了一阵,才渐渐缓过来。

他跟着蜡烛一起倒了?

楚离还没从不可思议中回过神来,身边的人从胸口处发出一声冷笑。

“哟,你还知道醒来啊?美人,其实你闭上眼睛也很好看,干脆就这么一直闭着,不要睁开算了。”江陋搂紧楚离,话语间充斥着冷意,垂眸问道,“你的官员们难道没告诉你,不能过度操劳,也不能晚上掀被子吗?”

楚离微愣,迷惑地眨了眨眼。

晚上掀被子?

江陋有些无奈,握住楚离正在发烫的蜷缩的双手:“你知不知道你发热了?”

楚离木楞地摇了摇头。

江陋不想多说话,看到萧白端来了中药,接过后放在楚离嘴边道:“自己喝吧。”

楚离抿住嘴唇,无声地拒绝了。

江陋轻笑道:“放心吧,没毒。”

楚离旋即听到了吞咽的声音——把他抱进怀里的人正在给他试毒。

楚离这才张开有些干瘪的嘴唇,但不是为了喝药:“我听闻阁下的声音有些耳熟,不知可否帮我摘下轻纱,让我看看阁下的容貌?今日实在狼狈,日后在下定以厚礼相报。”

江陋挑起右边变成两半的眉毛,痞笑道:“我不需要你的报答,赶紧喝,喝完了就好好休息。”

楚离皱眉,别过头去,老半天才憋出一个字:“……苦。”

江陋气笑了,楚离给他喂药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灌进他喉咙里,连蜜饯都吃不到一块,轮到自己吃药时终于露出马脚。

可楚离不是小孩,他用不了硬的招数,只能慢慢哄:“我等会给你吃蜜饯,很快就不苦了。”

似乎是发烧的缘故,楚离很难听进别人的话,只要他觉得苦,就死都不愿开口喝。

“真是我的小祖宗……”在楚离以为对方要作罢时,紧闭的嘴唇忽然接触到细软的舌尖,他吓了一跳,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隙。

喉结上下滚动,苦涩味漫上鼻腔,楚离蹙眉,想要挣扎逃走,但被江陋控制得死死的。

最后一口药下肚,楚离难受得想吐,江陋把一小块桃花糕塞进他的嘴里。

“我可比你有良心多了。”江陋得意地笑笑,又对一旁默念“非礼勿视”紧闭着眼的萧白说,“还有那种安神散么?给他来点。”

萧白:“……也就只有你敢把这玩意叫做安神散了。”

瓢泼大雨一落,致州又有地区遭殃,知府急忙加设临时安置点,又设了几个施粥处,但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

“余县有一处村庄不愿搬走,现在只看到了几处浮尸……属下们正在竭力搜寻存活的人。”

知府焦头烂额,皇帝前不久刚赶往余县,还不让他跟随,说是会打草惊蛇,让他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现在余县又闹洪灾,信使无法把圣命传送过来,他也不知皇上在那到底做了什么,或者是出了什么事。

如果他查出余县的那千余亩农田是张真在他的默许下强占的,恐怕他们都得以死谢罪。

知府手中密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最后汗水越聚越重,从手心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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