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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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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不能让悲剧发生了。

林婉云坐在亭子里,眸光亮如星火。这是一个女子受困的时代,女人不能做官,不能行军打仗,更不能做皇帝。

建立一个秩序的王朝,于她而言束手束脚,显然做不到。

她的希望全然寄托在李嗣身上,幸好李嗣不是一个嗜杀的人,有了这么多的经历,他或许不会成为明君,但一定会是位好皇帝。

两人在亭下说了会儿话,管事嬷嬷所知道的国相远比她要了解得多,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人要看内在。

国相曾经是个好人,一样的心善,知恩图报,飞黄腾达之后也没忘了那位痴情等盼的女子。

只是世道艰险,这位国相夫人被奸人算计,从此之后,国相性情大变。

世事无常。

白日里,她跟着嬷嬷到府中各处露面,与各房知会一声儿,她是国相的贴身丫鬟,从前又在宫里娘娘身边伺候过,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就连管事嬷嬷都要礼敬她三分。

除了照顾国相的起居,还要坐着马车陪同国相进宫里照料陛下。

国相代掌国事,林婉云也要一同跟着。

陛下的病时好时坏,林婉云没了解过医学,在她的印象里,老人生了病都是这个样子,面容憔悴,空洞的双眼写满独孤。

这个时候最需要的不是拯救人心的临床手术,而是亲人的陪伴,现在陛下的亲人都不在身边,胡贵妃深居宫闱,一言一行都受到监视,不能时时陪伴在陛下身边。

就连身为皇子的李嗣也不能回到宫中。

龙榻上的男人生命垂危,两鬓如霜雪的白,明黄的寝衣盖不住垂暮气息,她每次接近,都能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行将就木,苟延残喘。

林婉云站在床边,寝殿无人,她堂而皇之地揭开帘帐,有国相的名义,没人敢阻拦她。

此刻,她只要轻轻一动手,这个年迈的老人即刻死于股掌之间。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并未占据大多数,她蹲下身来,跪在床边,以一个复杂奇妙的身份,陪在老人身边。

老人眼神涣散,脑袋以及其缓慢的速度移动,浑浊的眼珠在看清人脸的那一刻,顿然明亮。

“他和陛下很像。”林婉云蹲在床边,细细道来。

时隔今日,她终于有机会向陛下吐露一切,“他很好,身边有很多人,陛下不必担心。”

皇帝睁着眼睛,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颤颤然地道:“吾儿......”

“悔矣......”

皇帝脸色苍白,呈死人相,她用心地擦拭其手脚,水乳粉底遮瑕涂抹,定妆完毕,画出眉形,勾勒出眼影,修容做最后的装饰。

视觉上,皇帝年轻了十多岁,双颊红润并沉稳的呼吸,只不过是涂了腮红的缘故。

愣神的瞬间,好似看到了李嗣的影子。

父子俩相貌神似。

林婉云看惶了眼。

从寝宫出来,怒声从正殿传来,宫人跪拜宫外,瑟缩着身子。

林婉云抓了一个宫女,细问原因,原来是有关李嗣的消息。

他四处结交人脉,以铲除奸佞的名义,招兵买马,集结了一批江湖上的能人义士,以及民间郁郁不得志的男儿。

在四州各处盘踞势力,其势力之大,迅速崛起,大有举兵来灭之兆。

朝中反抗的官员悉数灭口,唯有保持中立的文官不曾站队,这类人视文人风骨为信仰,不甘助纣为虐,宁肯自请辞官。

但这一走,朝中无人可用,为了仅存的江山,一些官员左右逢源,四处讨好,在陛下和国相之间摇摆不定,这样的三姓家奴,国相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你们都下去吧。”宫人激动言谢。

国相正在气头上,奏折摔了满地。林婉云走进殿内,拾起四散的奏本,批红的账册内,批判国相一篡逆之辈,以小人行径鸠占鹊巢,言语之狠辣,不敢教人多看。

林婉云脸不红心不跳归置齐整,垒成一沓,奏本的边缘挡住了国相的脸,他倚在龙椅里,夸赞地说:“我听说陛下这几日大有起色,你伺候得很不错。”

“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她表现得谦卑,只觉浑身冰凉,国相嘴上夸耀着她,脸色却愈发难看。

“飞雪,你如今是我的人,自然也要依着我。”他微微倾身,靠近了她。

“飞雪对大人绝无二心!!!”扑通跪下来,林婉云头枕在地,大气都不敢喘。

“是吗?嘴上说说我可不信,你要如何证明?”国相微眯着眼,话音中满是试探,知道这遭躲不过,林婉云对天立誓,“我对大人忠心耿耿,大人让我往东,我绝不回头;大人让我上刀山,我绝不后退;”

反正她是无神论者,发誓这块等同于无法选中。

国相信了几分,旋即转换脸色。他把她拉起来,突然像变了个人,“有件事交代你去办。”

“大人请说。”她定定瞧着。

“我要你替我杀一个人。”国相平静说来,林婉云闻言,心中大为诧异,对于她来说,杀人等于犯法,犯法就要坐牢,现代思维的她,是无法做到能动手杀人的,连这样的想法闪过都是一种罪过。

“大人,你就是要飞雪这条命,飞雪也绝无怨言,说句真心话,飞雪这辈子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更别说什么杀人不杀人的,您就别为难我了。”

说完,慌张挤出几滴泪,表现出受惊害怕的样子。

国相粲然一笑,打趣她,“罢了罢了,不过是玩笑而已。”示意她起身,她巍巍站定,“大人真是吓死奴婢了。”

“我只问你,你知不知道一个人?”

“什么人?”袖子擦泪,眼睛湿润红艳,整个人担惊受怕,林婉云反问道。

“他叫李嗣。”

止泪的动作停住,国相烫人的目光凝望着她,面庞子生热,她却不动声色地说:“这名字好熟悉?”

“是陛下的那个儿子?”装作恍然大悟地样子,“大人提他做什么?奴婢听闻,不是已经死在宫外了吗?”

国相冷笑,指关节捏得脆响,“自然是假的,他不仅没死,在宫外私囤精兵,妄想杀入宫中,杀了陛下,夺权篡位。”

“这样的人,你说该不该死?”狡黠反问。

不声不响就给阿嗣扣了那么大的帽子,这些话用来形容国相再合适不过,国相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林婉云内心愤愤不平,这人睁眼说瞎话,霸占李嗣的家,杀李嗣的臣子,现在连人家老父亲也不放过。

实在不要脸,林婉云思索再三,表面附和,内心鄙夷,“奴婢以为,咱们陛下正当盛年,四皇子此举怕是有谋逆之意。”

国相大为赞同,不住地看着她。

她旋即讪笑,巧言令色地道:“是奴婢僭越,竟敢妄议朝政,还请大人恕罪。”

“你一个奴仆懂什么,下去吧。”国相微微侧身,坐在龙椅上,翻开奏折,批阅起来。

谨慎退身而出,直至走到无人处,大口吐出气,林婉云冷汗涟涟,发觉衣衫都湿透了。

仰头望着天,四面的宫墙,红墙琉璃瓦,日光虚晃着眼,生出几分不切实际的感觉出来。

从宫道快步跑过,如同出入无人之境,哒哒脚步声,是鞋底踏响砖石的声音。

冥冥之中,被无形的视线束缚,那是国相的眼线,盯着她,盯着整个皇宫。

脚步声和呼吸声重叠,她跑进胡贵妃的宫里,是皇宫唯一能安心说话的地方。

门口的小太监不敢阻拦,流云在廊下熬煮汤药,有关美容美白的,听见她的脚步声,放下蒲扇,迎她。

“你怎么来了?”

“我有急事找娘娘。”

流云立即进屋,尔后从屋里出来,驱散众人,关死了房间。

胡贵妃在屋里喝茶,知她来了以后,热切拉着她说话,问起陛下近况。

林婉云如是回答,眼下最棘手的是国相已经动了杀心,陛下境况更加岌岌可危。

“我要能证明国相谋逆的罪证,娘娘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言语之焦急,听到国相要杀李嗣的消息,胡贵妃反而安慰她起来,“莫慌,昔日本宫未落魄之时,身边有好几个姐妹,有些个还怀有身孕,可国相那个贱人,一碗安胎药下去,竟将那孩子给打了下来。”

“且不说囚禁陛下,谋害皇嗣就是一个杀头的罪名。”胡贵妃恨意连连,如同自己的孩儿被人陷害,入宫这么多年,在孩子上的福分缘薄,至今都没有孩子,提到子嗣,恨不得手刃其贼。

就冲这个,国相身上的罪证可就大了。

“那位太医可在?”林婉云急忙追问。

胡贵妃反扣住她的手,“那位太医一早被人藏了起来,本宫也不知去处,只有本宫的好姐妹贴身宫女还在宫里。”

“她在哪里,还请娘娘告知于我。”

“在浣衣局,本宫数次想救她出来,可她不肯,想必她知道太医的下落。”

既然如此,只能去浣衣局走一遭了。

林婉云思索着,遂道:“还请娘娘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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