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闷声说,“我对所有都感到抱歉,我不该那样的态度是你,抱歉,但我很开心你看那封信了。”
伊莎贝尔不满意,“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拉文克劳塔楼找我?”她眼中略带倦意地问,“你什么时候能真正主动一回?”
“你不是说我自以为是、冷傲、执拗,是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爱的女生吗?”
“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难道就因为我给了你一拳,你脑子被揍清楚了,发现你居然喜欢被这样对待?”
“要我说——你信里说得非常对,你就是那个目中无人、高傲自大、不尊重别人、轻佻轻浮的可恶混蛋!你为什么不能学着好好说话,为什么不能改改你的态度,对我、对其他事的态度。”
“你在轻慢我!用你最擅长的高傲!”
西里斯被迎面痛斥,他还是低着脑袋,伊莎贝尔惊讶于他在这番话后竟然没有变脸,没有生气,甚至没有出口反驳。
“我反省了,”西里斯投降似地举起双手,“你说得都对,我是个混蛋。”笑意重新爬上他的灰色眼睛,“原来你想让我直接来拉文克劳塔楼找你,好吧,我记住了。”
他的重点真是抓得极偏却又在某方面精准。
西里斯将一只手的衣袖捋上去,放在伊莎贝尔的眼下,线条优美又暗藏力量感的小臂肌肉上面,刻着一行如尼文。
很眼熟,伊莎贝尔惊讶过后,禁不住触碰那行字,她的指尖如羽毛轻柔地滑过西里斯的小臂,带着夜晚的寒露。
“自由的黑狗。”他炽热地望着伊莎贝尔,身体和心过分地发烫。
西里斯又将手臂向外偏,一行字浮现,伊莎贝尔轻轻念出声。
“自由的小鹰。”她撞入西里斯含笑的眉眼。
他的傲慢和散漫在这个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伊莎贝尔喉咙无端发紧,眼眶生涩,一轮月高悬在两人的头顶,皎洁却魅惑,矛盾得就像西里斯给她的感觉。
“你不会想我会就这样原谅你了吧?我不相信你的花言巧语。”她恢复冷淡的神色,下巴昂起,“在我心里你有前科,我才不会原谅你——”
“所以我要追你。”西里斯快速用鼻子点了一下伊莎贝尔的鼻尖,笑得灿烂又胜券在握,“我要改变你对我的偏见。”
“而我势必要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