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芝就近去了市附二院。
站在一楼看地图找科室的时候,梦琪特别熟练地拉过她:“不用看地图,我记得路。真的是什么宿舍啊,半个月里来两次妇科。”
她其实买了验孕棒测,发现没怀,但是姨妈迟迟不来,不放心又喊了舍友陪她去医院验血。
好巧不巧,占扬扬上半个月因为跟哥哥没戴怕染病也是让梦琪陪的去妇科。
医生:“你什么问题?”
“很久没来月经,我想验个血。”
“有过性生活?”
“嗯。”
才一次。
医生见怪不怪:“去吧。”
也芝从小血管就比较细不好找,护士找了好一阵。
右手的虎口往上一点,她盯着那个针头,看着它扎进血管里。
血液报告上写着确认妊娠。
也芝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啊?
人都傻了,也芝在排队等医生看报告的五分钟里,眼前都快出现死前的走马灯了,脑子里晃过了关于这件事的很多种发展的可能性。
她走进去,报告递给医生。
医生看了一眼:“没有怀孕。”
呼。
原来只是因为她贪凉喝了太多冰镇的无糖可乐了。
居家的时候也有一次也芝好几个月没来生理期,那时候被家里拎去看医生,但那次见医生完全不慌。
她进了医院才告诉的傅生。
傅生也挺慌的:“你姨妈还没来吗?”
等报告的时候,傅生隔段时间给也芝发消息问怎么样了,今天是这段时间里他回也芝消息最快的一天。
走出医院,跟戴一璐交代自己怕意外怀孕去医院抽血了。
话还没讲到一半,戴一璐直接暴走怒骂:“也芝!你好样的!真是好样的!”语音一放出来差点吓也芝个半死。
“结果出来了吗?”傅生问也芝。
“没怀。”
他是松了一口气:“我以后就出家了,不碰女色,施主另寻他人吧。爷还得缓一会再去读书。”
那一刻也芝就隐隐觉得,他是要和自己分手的。
回寝。
占扬扬憋着笑:“也芝啊,你是不是没戴啊。”
“真戴了好吗。”
几个人围在一起赶明天要交的作业。
储储的大世界任务做到一半,仰天长啸:“啊——怎么会有这么多!米哈游!怎么会有这么多?!”
也芝心情颇好。
明天她就要见到她爹妈了。
长假,学校不建议返乡,爸妈说没事那他们国庆来鹭岛看也芝。
傅生难得今天有话聊。
上次给他们两个送东西的那个舍友经过,傅生揶揄他:“人家国庆要去奔现了,真浪漫,吉他都背着。”
傅生掏钱买的花她收到了。
她没寝室讲过,是她自己选的,自己要的。
她很没意思地要的。
起初傅生还以为她要的是一朵七十的,说他没钱让他攒攒。
她要的只是一束七十的。
她选的不是黑色包装起的红玫瑰,是淡蓝或亦是淡绿总之是介乎于这两种颜色的香槟玫瑰。
在宿舍煲电话粥,也芝说你送的花现在在走廊里躺着,他舍友听到了,起哄说好浪漫哦。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纠正人家:“是浪漫不是烂漫。”
也芝刚刚顺手搜索了一下才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是——我钟情你一个。
或许不该在收到花的第二天就告诉他,那花被自己放在了楼道的走廊里,终究是有点不太好。
她真的受不了一点腐烂的气味。
占扬扬又想哥哥了。
前几天昂首挺胸的,骄傲于自己自由了,没人管着了,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是小狗的家。饿了几天,从街边的剩菜剩饭翻到垃圾桶里的残羹冷汤,又开始想念家里虽然不是很好吃但也是新鲜的热气腾腾的食物了。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她又开始想念斯锋。
说是想他了也好,说是想念和斯锋在一起他开车带着自己到处吃吃喝喝玩玩的日子也好,说是回忆斯锋身上的感觉,总之,占扬扬就是想斯锋了。
她默默的白天顶着前男友是什么死了的晦气东西的都市丽人形象,夜里看到年上文就开始自动代入斯锋的脸。
这样的日子持续超过一周。
梦琪经过,惊奇:“储储!你的脚脖子呢!”
储储跷着脚打游戏:“什么嘛。”
“储储没有脚脖子秋嘛你快看。”
秋嘛:“什么?我看看。噢哟,储储。”
占扬扬:“哈哈哈哈哈。”
储储:“干嘛。”
占扬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储储每天睡觉还绷着她的脚尖,好像好像在——”
秋嘛:“练芭蕾!”
储储:“干嘛啦,睡觉啦。”
梦琪:“我睡觉才没有练芭蕾嘞。”
也芝突然起梦琪去年跟自己睡一张床上:“梦琪去年跟我睡,还把她脚架我身上”
梦琪:“我是故意的。”
也芝:“?”
梦琪:“我觉得这样很亲近。”
也芝:“大姐!我一个晚上都没睡着,怕吵醒你人都不敢动。”
.....
见到爸妈了!
也芝跑过去。
吃饭的时候,她有意地把有瘀青的手藏在了碗边缘。
抽血留下的淤青在也芝手背上留了一周多,也芝长了记性,记下了她右手的手腕往上一点有一根比较粗好抽出血的血管。
妈妈:“要不要请你那个男朋友吃饭啊?”
也芝嘴上说着不要了,还是问了傅生。
傅生:【不要,很尴尬你不觉得吗】
年初,气温很冷的一天。
她在江城,可以出居民楼了某天,和爸妈在江边散步。
妈妈走不动了要爸爸背。
那时候她和傅生的感情还挺好的,她当时本来想拍给他看,最后还是作罢放下了手机。
爸爸妈妈是爸爸妈妈,她爹和她妈走到白头,傅生不一定和她有结局。
妈妈:“你手怎么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