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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 1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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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在回洛杉矶的路上听到剧院据点发生爆炸案的消息。从现场传回的讯息看,是剧院内部的员工对猪面具和其他领导进行了打击报复。

这不是大事,只是特殊在有一群各怀鬼胎的赌客围观了案发过程,剧院幸存的那些人也在趁机互踩,想在她面前表现一把。

“难道让琴酒的人看了笑话?”金发女郎蓝眸似水,颦眉时亦是风情万种。她翻找着通讯录,准备指派芝加哥听命于她的代号成员去收拾残局。

就在这时,手机自动跳转到了来电界面。贝尔摩德沉默着扫了一眼备注,等了些许后纤长的手指才滑向接听键。

她没有先开口,而电话里没多久就传出声音:“姑姑。”

冰酒很擅长在谈判的场合里居高防守,但多数情况下,她是热衷于进攻的那个。

喊过称谓后,乌城曦轻描淡写地谈起了一件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我记得琴酒始终对那个小学生有疑虑,所以杀了他后用顺便用手上沾的血液做了几项检测。”

她叹了口气:“虽然结果让我很惊讶,但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贝尔摩德当然明白冰酒是什么意思。获得了真实的生物样本,变小药物的事情就藏不住了。倒不如说,冰酒现在才找上门来才让她意外。

千面魔女轻笑了一声,回道:“但你伪造车祸现场时动作很快。”

银色子弹已死,忽略ATPX4869的真相对贝尔摩德而言已经没有意义。她回头想要控制雪莉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先一步死在车祸现场了。

“那个变小的高中生……细查之下身边的人都很有趣。”乌城曦说,“但我总觉得秘密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最好,所以送给琴酒的报告全盘复制了你的那份。”

意思就是她不准备把这件事情捅出去了。

隐瞒变小药物的事,足够让任何组织高层被当即认定为背叛,进而进行群体攻击。

这也是贝尔摩德不担心自身处境的原因。她还算了解冰酒的行事风格,猜出她会走这一步。

原本失格的是自己,但雪莉一被转移,她们就握到了双方共同的把柄。两边加码,即格局不变。

达成共识是非常简单的事,最多是千面魔女在乌丸莲耶看来背叛更严重,需要展露更大的诚意。

飞机舷窗外乌云翻滚,贝尔摩德不想继续闲谈,于是道:“你想用什么补这个平衡差?”

话筒那边有片刻停顿,像是在敲击笔记本键盘,然后乌城曦说:“欧雷酒奉命做事,途经了芝加哥的剧院。”

更多的话不必出口,贝尔摩德摇晃杯中瑰红的酒液,注视着那稀释鲜血般的颜色:“我知道了。”

奥杰利亚剧院虽然算是招牌,有着固定的组织数据库,但在她众多的财产里也没那么重要。

赌场是不可能在宾客面前用刑逼供的。

打入耳道中的微型耳机里传来瓢泼的水声,然后是一阵拳脚踢踏。

柯南坐在休息区域边角的椅子里,和其他或不耐或担忧的赌客一样不时四顾,听着耳机里那个叫做泰勒的男服务生被拷打后搜身。

幸而他的发信器藏在衣角的褶皱里,乍一看只是爆炸现场粘粘的木头碎片,还被阿笠博士做过防探测的加工程序,所以并没有引起注意。

泰勒张嘴就是咒骂,什么都不肯说,而老领班追着泰勒不放,因为兔子面具又移动了方向。奥杰利亚剧院最初是栋复古的大建筑,又因违法买卖存在大量密道和暗门,所以一时间竟然没人能找到她。

领班让人拿去了吐真剂。那是黑色世界里最为畅行的药物,一针下去就会让人情绪失调归零,凭本能意识供述知晓的一切,剂量多的话还会对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不知该不该庆幸,泰勒很快张开了嘴:“哈哈,已经晚了……安妮……”

是了。戴兔子面具的女服务生就是安妮·维恩,这是事件中不难推理的一部分。

做出这点判断,是因为太过相似的形态、情侣公寓里贴在墙上的金发女郎海报、赌场与剧场的员工本不互通、其他服务生都不用戴面具,还因为兔子面具总是不注意地抬声讲话,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嗓音已经十分难听。

她是近期被损坏嗓音,又不得不戴上面具,以防被认出的。

柯南重新看向未被收拾干净的爆炸现场,尽管猪面具的尸体已经被抬走。

那具肮脏焦黑的躯体上像野兽裹皮一样裹着高定西装,领带下是数个不同色号的口红印,右掌的小拇指被从中间截断。

失踪案的证词里有安妮·维恩和所谓剧院领导发生冲突这一条,再和安妮身上的淤青联系在一起,不难发现她遭受了强迫。

更多的情况无从得知,但安妮之后是选择了配合的,为了蒙受生命威胁而不知的男友,也选择通过暂时的隐忍进行反抗。

从发信器里的话语可以听出,今晚做下爆炸案的三个人都和剧院有着深切的仇怨。

只能旁观吗?

小学生注意到赤井秀一已经和留下看管宾客的几个打手攀谈了起来,聊到了各楼层门锁防御机制的基本原理。

与此同时,赌场里未关闭的音箱传出了沙沙的噪音,进而关闭。

无人在意,因为柯南听到耳机里有人疾跑着推开一扇铁门,而后人声清晰起来:“领班,我们近两年的交易信息被放到了网络上,还有人在油管上推流!”

看守大堂的打手也有部分收到了消息,面色难看地交头接耳。赤井秀一拉上了伦农,与他们聊生意还算投机,因此并没有被回避。

“还没捉到人吗?”

“已经在往防搜查的密道里放催泪瓦斯了,她撑不了多久!”

伦农担忧不已:“兄弟们,不知道你们被曝光了什么东西,但剧院应该最近不会关停?吧?”他还盼望着从这里雇人窃取竞争对手的商业机密啊!

刀疤脸的打手意味不明地呵笑了一声,用油腻的手指做了个搓钱的动作:“就算被曝光到大众面前也没大不了的,自然有人抢着顶锅,看客的记忆更是有限度的。到时候就算剧院开不起来,咱也能给你新单位的地址。”

“我还是希望明天就能和你们详谈。”微胖的中年人叹了口气,好像在后悔更早些的时候没有坚持赢下去。他见两三个脑袋灵活点的打手收到短讯,开始向员工通道走。

“没有人?!怎么会……”

赤井秀一回头的时候,小学生正好拉住他的衣角。在外人感慨的视线里,他蹲下身听儿子说话,而后陪着孩子进了卫生间。

宾客的盥洗间与外出通道相隔甚远,所以打手随意地瞟了几眼,没有阻止。

他轻轻旋转西装上的袖扣,下一秒,黑暗重新吞没了人们的视野。

伸手不见五指。

许多道手电筒的光芒一闪而过,嚷嚷着去拿红外线探测仪,追向更远的地方,但没人看向上方最狭小的角落。

很少有人知道,在因一部讲述舞台的电影改变梦想之前,她曾在父母的教导下成为一名优秀的杂技小演员,柔身缩骨轻而易举,在一家日本老爷爷开设的马戏团里大放异彩。

兔子面具被砸碎在拐入暗门的那一刻,安妮·维恩通过从剧院工具箱里带走的磁吸器吊在做了防弹设计的通风管道里,一点点向里面爬。

她知道男友和剧院里的两个同班很可能都已死去,心中只余死灰。提提踏踏的脚步声在狭长的暗道里往复,泪水忽然沾湿了脸颊。

攀爬,拐弯,向上。

在迎接选择好的结局前,不妨回忆下噩梦般的遭遇。维恩是个热爱梦想又足够优秀的歌剧演员,因为恩师推荐进入了薪酬高昂的奥杰利亚剧院。

她至今不知道老师是不是有意推她进火坑的,剧院里的氛围十分古怪,上三层楼不允许演员入内。而安妮曾亲眼看着一位要好的演员前辈在逼迫下进入四楼的电梯,从此再没有出来。

前辈年迈的父母曾哭倒在剧院门口,却不敢报案。安妮是个极具好奇心,又富有正义感的女孩,她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一下那位帮她破除职场霸凌的前辈。

于是在一次上层服务人员紧缺,被要求去帮忙时,安妮没有拒绝,还在那一层楼找到了标着前辈名牌的房间。

她在袖筒里藏了支录音笔,没注意到它早已被屏蔽。就在那一天,前辈不堪受辱,绝食身亡,咽气前还被猪面具在耳边嘲讽。

安妮听他说:“你不愿意,有的是人做。组织里正是暗潮汹涌,争夺风口的时候——”

猪面具紧接着说出了四个字的代号,似乎是个酒名,但安妮顾不了那么多——她已经被发现了。

不想被灭口就要隐姓埋名,安妮之后极力表现,不只在四层占据了一个房间,还争取到了去赌场里做服务生的机会。

也就是在前两天,她结识了两个同伴,并在其中一人的帮助下与男友取得了联系。

之后的计划顺理成章,要么屈辱地活着,要么殊死一搏,将这里的丑恶展露给更多人看。

谋杀行动极为顺利,而安妮在其中的任务是利用时间差,拿着技术人员给的密钥破除剧院的加密网络,并把所有的犯罪证据发布出去。

现在使命已完,她准备通过泰勒指引的密道到六楼去,原本是为了发掘更深处的秘密,如今是为了会会那个突如其来的大人物。

破开一层挂画,呼吸到新鲜空气时,她在晦暗的光线里听见有人说:“警察,don't m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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