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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那谬尔被不明势力所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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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年少无知的弥娅总以为正义必胜,犯下罪孽的人必定会受到惩治,亵渎生命的人必定会遭到谴责。然而,在残酷的现实中,永远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遥想在东海老家安享天伦之乐的时候,感觉太阳每日都是新的,未来承载着无限的期望。到了飞来横祸的时刻才后知后觉,她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一事无成。那时候,父慈母爱,生态平衡,世界一片祥和,静谧的风水宝地尚未面临海贼的践踏。那时候,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依靠女性的优势生活,更没想过会依附男性的权势生存。直至三年后的今天才幡然醒悟:并不是她选择了生活,而是生活选择了她。

乙姬跟泰格都是一代伟人,为国家而奋战,为和平而抗争,为理想而牺牲。虽然政府有意掩盖鱼人岛的真相,导致她此前不认识他们,但在听完他们的英勇事迹后,她不禁深受感触。感触的同时,又觉得惋惜,觉得他们命不该绝,觉得老天爷待他们过于刻薄。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古代学者的名言并非是空穴来风的妄语。

造物主从零到一创造出属于人类的文化,人类从原始社会的猿类进化成高等动物,期间历经了千百万年的沧海桑田。可是,随着文明的升华,物质的丰裕,思想的转变,人类的欲望也逐渐扩张。在物欲横流的新时代,他们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只热衷于满足一己私欲,早就淡忘了老祖宗创建文明社会的初衷。为了抢占资源,争权夺利,不断地挑起战争,争得头破血流却乐此不疲,甚至以此为荣。

最可笑的是,天龙人还将不同种族的人分为三六九等,玩起了种族歧视的丑陋游戏。天龙人也好,普通人也罢,好像有些人,偏要通过铁血统治或奴役他人的方式,才能找到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优越感。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据说住在玛丽乔亚的天龙人正是造物主的后代,他们的体内迄今还流着造物主的血,他们的地位如同九天之上的神祇不可动摇。不光是海军与政府,世界各地都以天龙人马首是瞻,不敢违抗他们的意志。假如天龙人的祖先知晓自己的子孙后代是一群利欲熏心,贪得无厌,对其他种族肆意凌虐的家伙,会不会后悔当初创造出了“造福人类”的文明呢?会不会容忍当今社会到处弥漫着的不平等气息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在这道没有答案的真命题面前,难免有些明知故问的意味。即使人类历经千百万年的斗转星移,也无法规避世道中存在的不公现象,更无法消灭骨髓里携带的自私劣根。

血债与日俱增,仇恨与日俱增,伤痕与日俱增。

就像她的父母,分明没有做错任何事;却因为莫名其妙的纠纷,就被远道而来的海贼屠杀。就像前夜的塔莎,分明真心实意地爱着马尔科;却因为子虚乌有的栽赃,就被伤到体无完肤。就像如今的艾斯,分明没有残害过黎明百姓;只因为是海贼王的遗孤,就被政府追到天涯海角。又像她自己,分明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世;只因为是革命军的后裔,就被掳走当作威胁艾斯的筹码。

总归一句话:生而平等,是我们的终极梦想,很多时候,很多地方,它也只是一个梦想。曾经种种,譬如昨日死;未来种种,譬如今日生。所以,过去有什么,未来有什么;此刻黄粱一梦,一切皆空。

艾斯眺望着远方那一缕金色的阳光,眼底充满了无奈与悲伤,而这股悲伤在阳光的照耀下缓慢地淡去;仿佛是消失了,又仿佛是藏进了他的心间,“我也相信他们不会白死,他们的努力为世界和平奠定了基础,他们的行为绝对不会被世人一笔勾销。”

她用调羹搅拌着杯中的咖啡,视线却飘向了悠然漫步在街道上的人鱼们,兀自想象着人类和人鱼友好相处的画面,“一个可以得到公平的世界,一个可以让死者安息的世界,一个消除所有虚伪的世界,一个没有欺诈的世界,一个可以放心去爱、去信任的世界,才是我们的天堂。”

对方祈祷的声音不高,但却清晰地传入了艾斯的耳中,直让他的灵魂一震。他是向前看的人,生平极少与人谈论陈年往事,一提起就容易刹不住车,本来开心的旅程又给他搞砸,“不好意思,都怪我不会聊天,我不该提这些老掉牙的旧历史,影响了你的好心情。”

“没关系,我喜欢鱼人岛,自然想了解它背后的故事。你愿意告诉我真实的历史,我反而很高兴。”她端起卖相诱人的蛋糕浅尝一口,清秀的脸颊塞得饱满,活像一只圆滚滚的花栗鼠,瞬间自带萌点,“哇!好吃,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美食果然能够吸引女生的注意力,他啼笑皆非,站起来朝收银台打了个响指,海咪在收到讯号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一副洗耳恭听的待命架势。他指着桌上的蛋糕,对服务满分的海咪柔声说道:“麻烦再做一份打包,顺便帮我结账。”

艾斯单手托着下巴,盯着那块装饰精致的蛋糕感慨道:“我不晓得塔莎的口味,但只要是你送她的东西,她都会全盘接纳吧?想当初在祖玛,你送了她一套粉红色的旗袍,就算她浑身不自在,也立马穿上了它。一贯冷酷的杀手都能被你折服,想必这就是你的人格魅力吧?”

“塔莎不爱吃甜,但她也不挑食,鱼人岛的蛋糕跟市面上滥竽充数的半成品天差地别,她应该能接受这种绵柔细腻的口感。”她放下手中的银叉,擦了擦唇边沾着的奶油,“虽然她不是热心肠的人,可她也不至于是冷酷无情的人。”

“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像一座冰山,还散发着强烈的敌意,我们不敢靠近她,也不敢跟她搭讪。”他压低了自己的帽檐,一排弧形黑影投射于眼睫跟卧蚕的交界处,“她变了,她在遇到马尔科和你后变了不少,恐怕再也做不回铁血无情的杀手咯!”

对杀手而言,感情是最为忌讳的绊脚石,一旦动了情,便是足以致命的弱点。

“同样,马尔科也变了不少,真不明白塔莎和他是缘还是孽。难怪有个词叫孽缘,用来形容他俩刚好。”

“我也搞不清他们是不是孽缘,我只知晓她对马尔科队长的心意,但马尔科队长不知晓,可谓是当局者迷。她说他是自负的人,还说自负的人认定一件事就很难改变。真正重要的东西,总是没有的人比拥有的人清楚;而错误的事情,总是在我们认为最对的时机出现。他们可能有误会,否则他不会平白无故伤害一个人,何况是爱着他的女人。”

爱情无非是一场马拉松,只有咬牙坚持到最后,才能获得胜利的果实,“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都是有主见的人,未必会把别人的逆耳忠言听进去,希望他俩能早点解开误会吧!”

艾斯顿时露出赞赏的神色,以为对方会无条件替塔莎抱不平,结果她居然能理智保持中立的态度,还由表及里分析了马尔科的处境。试问这世间有几个十六岁的孩子能活得如此通透,想得如此全面?

“其实,塔莎的变化与我无关,我并没有改变一个人的能力。”她举杯喝完剩余的咖啡,尔后捂嘴打了个饱嗝,“她跟你们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或多或少会耳濡目染,是你们的热情感化了她,是马尔科队长在用自己的人格魅力熏陶着她。滴水可穿石,铁杵可磨针,你们不经意间的所作所为造成了她的蜕变,她才不再是一个机械的杀手。”

听了塔莎的独白,又听了马尔科的描述,艾斯倒是深谙两人没有撒谎,他当然也希望他们能尽快重修旧好,奈何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隐约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姑且不谈马尔科,塔莎天生不是健谈的人,只要她不想说,严刑拷打也不见得管用;她却讲了一堆天花乱坠,简直不像平时的她。

他不随便发表感想的缘由,是因为他猜到塔莎隐瞒了某些事实,再参考马尔科的说法:尽管她不会添油加醋,但肯定会留有余地。马尔科也半斤八两,不仅隐瞒了某个真相,估计还独自背负着某种伤痛,“马尔科不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他就是太自信,自信的同时又有点大男子主义,才会被她解读成自负。”

“你说她变了,我仔细想了一下,会不会是她没变,只是恢复了原本真实的自我?毕竟二十几年如一日的杀戮环境所养成的孤僻性格,岂能说变就变呢?俗话说江山难改本性难移,哪怕爱情的力量再伟大,也没道理在短暂的两个月内就发生变化吧?”

隔着一张餐桌,沉默凝噎的艾斯端详着头顶悬挂问号的女孩,可惜海贼不懂爱,哪里会知道爱情的力量就是如此神奇?他更不懂女人,又哪里会明白女人的心思就是如此善变?

可他亲眼见证了女人的变化,也想过她猝不及防的转变是得益于爱情的滋润,还将她的转变暗喻为破茧成蝶的美谈,“女人心海底针,她对待除了马尔科和你以外的人,依旧是一张爱理不理的扑克脸。从这个角度上诠释,她倒也没变。”

海咪的及时出现像是踩点的救场,间接打断了彼此的对话,她将打包好的蛋糕放到男客的面前,以及消费的账单,“总共九百五十元,蛋糕的保质期为一天,不宜隔夜食用哦!”

“辛苦了,不用找了。”出于对人鱼族的信任,他看都没看账单一眼,从裤袋里掏出一千贝利递给对方,“对了,还要麻烦你一件事,她脖子上的粉红珍珠,是你们鱼人岛的特产吗?”

弥娅愣了半秒钟,须臾感到一阵惭愧,她光顾着吃,差点都忘了塔莎的嘱咐。海咪走到人类女孩的身边观察了一番,随后认真地解释道:“粉红珍珠确实是鱼人岛的特产,但碍于运输成本比较高,周期也比较长,我们的商品很难流通到陆地。能在外国买到正品,说明您的运气相当不错哦!”

“多谢。”在他们准备打道回府的前一刻,艾斯睨了一眼街道的情况,颔首朝送客出店的海咪问道:“最近人鱼岛的治安如何?有没有胡乱闹事的海贼?”

“人鱼的活动区域一直挺稳定,鱼人街就不知道了,鱼人岛在列为白胡子海贼团的保护地后,他们也算安分守己。偶尔有您的同类试图捕猎我们人鱼,不过王族的护卫队基本可以解决,总体来说治安还不错。”海咪完全是老实人,遵循着顾客是上帝的真理回答艾斯的问题,根本没思量过对方的身份,一股脑作答完毕后,才发现不对劲,“您怎会问我们岛的治安问题?”

他尚且不想暴露自己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人,一旦暴露少不得又是一阵骚动,云淡风轻勾起一侧的嘴角,上扬成亲切的弧度,“没事,好奇而已,听到你说治安不错,我就放心了。”

绛紫色的瞳孔反复地打转,海咪估摸着他俩是来鱼人岛游览约会的神仙眷侣,于是自作主张为对方推荐了一个好地方,“倘若您们想逛街的话,往西南方向走十分钟便是玛林购物中心,那里都是物美价廉的商品和特产哟!”

“好,我们正打算买衣服呢!”艾斯伫立于咖啡厅的门口,小姑娘拎着打包袋紧跟其后,临走时不忘朝热心肠的服务员挥手告别,还奉上生意兴隆等祝福语。

在海咪没有实际接触过异族之前,一度认为人族全是对人鱼族有恶意的家伙,焉知人类也分善恶好坏,幸亏她遇到的是善良的人。她心怀感恩地目送两位年轻男女离开,略微鞠躬以示礼貌,发自内心期盼能够与对方再见,“承您吉言,感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两人前脚才走,夏莉夫人后脚就从餐厅的内阁出来,摆放在抽屉里的水晶球仍亮着一道血光,依稀是类似死亡的预警。一双美瞳注视着男人的背影,晦暗的表情彰显出一丝悲天悯人的错觉,她心知肚明对方的来历,也心知肚明在前方等着他的不归路,包括他背后那位大人物的末路……

抬起头,看着城市上空那线狭窄的天空,如此微不足道的缝隙,人类就像夹在岩石里的蚂蚁苟且偷生,难怪上帝看不见。

上帝看不见的,又何止是人类的生命呢?要是上帝装聋作哑,我们还要继续坐以待毙吗?

一对高颜值的年轻男女走在人鱼的地盘上,无论如何低调都会吸引当地居民的瞩目,不过艾斯向来不在乎路人的眼色。他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滋味,一边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一边用余光打量着一旁的少女。她穿着白色的卫衣,下身是一条垂到膝盖的百褶裙,头发比两个月前长了些,脸上挂着若即若离的笑容,整个人就仿佛亭亭玉立的水仙花。

他突然有点恍惚,故地重游的他带着到此一游的她,像是寻常人家的兄妹出游旅行,这样的生活似乎很舒适,很平淡。原来平淡亦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频繁处于战火之中的他,早已对杀戮感到厌倦,但是他有选择吗?

或许,海贼能够轻易得到普通人一辈子也难以得到的东西,比如权利、比如名声、比如财富、比如女人。别人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他却永远也得不到,比如父母、比如家庭、比如平淡、比如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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