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到國廣的手中,國廣看了眼遞來的透明袋子,裡頭裝滿了做成玫瑰造型的餅。
「還有玫瑰花瓣醬也要帶去。」
他指向旁邊的玻璃瓶罐,對著國廣說。
國廣拿起那瓶花瓣醬,她記得那是用在庭園裡盛開的紅玫瑰當作原料,與砂糖和檸檬汁熬煮而成。
「你可真是會選禮物。」
被這麼稱讚,小長義露出欣喜的微笑,銀髮與衣襟上都黏滿了粉色的櫻花花瓣。
「那當然,這點事可難不倒我。國廣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盡量來找我幫忙。」
國廣憐愛的看著身旁的小付喪神,隨後便牽起他的手,一同離開廚房,回到傳送裝置那去。
在按下傳送裝置按鍵的前一刻,在旁的小長義突然跑到傳送範圍內,國廣見了趕緊把手移開,避免不小心把他也一起傳送走。
「國廣妳先蹲下來。」
「怎麼了?」
國廣順著他的話做,蹲下來讓自己的視線與他齊平。
她看著外表年幼的付喪神靠近自己,接著嘴角旁的肌膚那感受到陣蜻蜓點水般的碰觸,國廣詫異的看著臉上掛著笑容的小長義,一時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路上小心。」
長義向她揮了揮手後轉頭朝本丸跑去,被留下來國廣半張著嘴,腦裡哄哄作響。
跑了段距離後,小長義緩緩停下雙腿,手指輕觸自己的雙唇,兩頰的紅暈變得更加清晰。
「還真不能小看你這個小不點了。」
小長義放下手,抬頭便在二樓的圍欄旁,見到了一振目長義的身影,
「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怎麼、感覺不服氣?」
長義聽了這番話,冷哼了一聲。
「在她眼裡你不過是個孩子,她最多也就把那事當成小孩子的惡作劇,不會一直放在心上。我有什麼好不服氣?」
「只是孩子又如何?本丸裡有誰不曉得國廣的視線經常停留在誰身上。國廣對這件事會怎麼想,豈是你說了就算?」
「你還真是越來越靈牙利嘴了。」
他看著年幼的同位體,心想他的成長速度雖慢,思考方式卻逐步追上成人外型的刀,預計再過不久,他就會開始更深入的思考該如何贏過自己。
小長義仰望著自己的同位體,把手置放在胸前,嘴角揚起抹自信的微笑。
「請說我是能言善道。」
(…果然大意不得。)
一陣目的長義在心中暗付。
「如果還有什麼事,不如等國廣回來後,我們再來慢慢的談。」
覺得再說下去,也只會演變成難看的爭執場面,小長義決定中斷這次的對話,隨後轉過牆邊的花壇,消失在牆角後。
長義很清楚自己的同位體是什麼脾氣,勾起道意味深長的笑容,任憑他離去。
「看來,被小看的那方是我才對。」
他轉過身,朝自己過來的那條長廊走了幾步後突然停下來,張口對著空氣說道。
「話說回來,你打算在那裡藏到什麼時候?三振目的我。」
話音剛落,只見從走廊的轉角處走出道人影,那張臉正是他口裡說的第三名同位體,手裡還捧著只插了花的花瓶。
長義看著那張長相與自己完全相同的臉孔,輕輕的低笑幾聲。
「很可笑吧?我居然會對自己的同位體,對個小孩子說出這種話。」
三振目的長義把花瓶往身旁的小桌一擱,淡淡的回道。
「確實是有點。不過這也表示,你對桔梗她也是真心真意的。」
他轉頭望著瓶裡波斯菊,輕輕地撥弄鮮豔的花瓣,在他眼裡,那些粉色與白色的小巧花朵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相當可愛迷人。
(可是她會接受嗎?)
看著靠在指尖旁的花,三振目的長義的腦中想起『亡靈』,這個國廣曾經用來形容他們倆的詞。
假設她接受了其中一振山姥切長義,或許能降低隨著時間消失的情況。
他抽起兩朵瓶裡的波斯菊,三振目的長義朝自己的同位體走去,起手把白色那朵插在西裝背心與襯衫間的空隙,拍了拍同位體的肩膀,說了加油兩個字後便轉身離開。
一振目的長義抽出那朵花,捏在指尖輕柔地轉圈把玩著。
他看了看手裡的花,又轉頭看向傳送裝置所在的方位,垂著頭沉思了好一會,最後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快步前往審神者所在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