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半晌,充分发挥了冷场王特性的越鸣冷不丁给他爆了个雷:
“你认为我和你说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吗?”
谁家陀厨托梦托错了?
其实,不同的地方很多。
无论是口吻、行为、行事风格、思考方式,都能得出“她们两个绝对不是完全一致的存在”这个结论。
但是,无论怎样变化,其中也一定有不变之物。
总会有着无法忘怀之事,总会有着无法改变之物。
就算让同一作者用同样的素材和主题写书。
只要情况不同,内容也会完全不同。
但是,最根本的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以同样的灵魂为基础的人。
无论性质有多么的不同。
都会得出同一个结论。
灵魂的存在方式,认为什么是美的,会憧憬什么的基本理念。
是不会变的。
她争强好胜、洋洋得意、有野心、自我意识过强。
她所生长的地方的文化中就是有一部分是喜欢打压和攻击别人(特别是女性)的得意。
但显而易见,她整个人长在了反骨上。
即使是以人性凌驾于神性,也未免过于丰富且有特色了点。
对交往的底线相当高,以至于一个人远远地走在了前面,扔掉了很多她自己判断为“不需要”的东西。
是因为还有余裕?
不,不如说更像是完全没有“修复”的概念。
而且貌似根本没有道歉的打算。
于是,他说:
“是吗?那么……祝您好梦。”
——什么?
话还没说出口越鸣就感觉脚踩的地板开始塌陷,紧接着整个人陷入黑暗。
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在一间空教室里。
——睡前不是在教室午休吗?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还是梦。
连环梦她也不是没做过。
只是有一个小问题。
“Hi~”讲台上绷带面条手在眼前漂移,仔细一看旁边还有一抹橙色。
Tom,没完没了是吧?
她想。
——在我梦里还能被你给欺负了?
于是转身向门外走去。
然而下一秒,木偶关节的“噶擦噶擦”声充斥了整间教室。
回头一看原先的空座位全是穿着校服的人偶。
越鸣从善如流地退上了讲台。
紧接着她就明显感觉到两道非常复杂的眼神。
“哦,看看是谁来了?”太宰治的声音幽幽地飘在上空,不知为何里面有股无法忽视的怨念,“这位小姐,请问你昨天几点睡的?”
“呃……大概两点?”她真的是摸不着头脑。
然后就看到太宰治扯了扯嘴角(并非新井画风)看向顶着两个硕大黑眼圈的中原中也:
“这回听清楚了?黏糊糊的蛞蝓怎么还会诬告别人?”
……不对,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虽说她脑内建模还挺活跃,但是这未免也太通人性了点。
“怎么?”这回某人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了,“难道越鸣同学你不觉得你的梦境太过‘丰富多彩’了些?”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是不敢说。
“——还惦记你那暗恋对象?苏——”
越鸣瞬间瞪大了双眼紧急刹车,头一次觉得自己劣势巨大:
“不是、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吧?!不对不对,这个为什么是你来说啊?!”
“谁???”唯有中也一脸懵。
前几天晚上莫名其妙被拉进来还遇到青花鱼这家伙也就罢了,现在还吃了一口惊天大瓜。然而时间不等人,一比一复刻摄像头骨碌碌地转,听到门外“哒哒哒”的高跟鞋声的时候中原中也就一把把人薅下来塞讲台书桌里。
一言难尽。
真的一言难尽。
现在她只想仰天长啸——
谁家好人联机做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