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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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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裳身子一僵,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以一种极为亲密无间的姿势。

她表现得淡定,“睡不着了,可能是太累了,浑身都不舒服。”

以往都是这般,好像这一次过于重了些,加之山腰上都是碎石头,她浑身都有种被车轮碾压过后的疼。若是云瓷在身边,她会给自己泡个热水澡再休息的,可现在是在山上不太方便,连个榻都没有。

他笑了,“怪我。”他伸手来帮她揉捏腰,却被罗裳下意识地动作避开,她过于怕痒了,方才在半山腰做那事,他就知道,她怕痒。手指顿在半空,后又慢慢收起,“木屋后有温泉药池,我带你去泡一泡?”

元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终于是明白过来,他夫妻二人去半山腰上干甚去了……

罗裳倒也没拒绝,但是一心想着通风报信,还准备拒绝来着,贺西楼已然搂着她的腰,朝着后山方向过去。

后山。

药池。

见到药池那一刻,也看到了站在药池旁侧站着的云瓷,那一刻罗裳高兴坏了。

云瓷揉了揉困顿的眼,见到罗裳,立刻便撒欢儿跑过来,“小姐!”

跑到一半,云瓷便停下脚步来。

云瓷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给两个人行了礼,“小姐,将军。”

罗裳走过来,“行了行了,你又不是外人,快些起来。”

贺西楼闻言,微微抬手,吩咐着:“伺候夫人泡药澡。”

随即,便转身走了。

云瓷点着头,随后搀着罗裳入了药池。

可当看到罗裳光滑的后背,上头有些斑驳的痕迹时,小脸不禁红了,于是便低下头去,小声问了一句:“小姐,将军带你来桃花山上,原来是为了独处啊。”

罗裳看云瓷这般别有深意的目光,一时觉得,贺西楼是不是在她后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一想到这里,她恨不得将脑袋埋进水里,羞愤过后,淡淡开口:“不是独处。大约,还有半山腰上的狼嘞。”

云瓷闻言,震惊的瞪大双眼,“狼?”

罗裳唬她,“对啊,好大一只。”

云瓷这丫头胆子小,吓得立刻往她跟前凑了凑,“小姐,你莫要吓我,我胆子小。”

“胆子这般小,还敢一个人上山来?”

“我这不是担心嘛,山上家丁传来消息说小姐需要照顾,我心里担心,便连夜赶路上山来了。”

哎,倒也是个衷心的小丫头。

罗裳点头,“我知道了,对了是谁送你上山来的?”

小丫头扭扭捏捏,看了罗裳一眼,又低垂下脑袋来,声音细小,“是贺秋。”

罗裳挑眉,“哦?贺秋啊……对了,上次让你去暗中套贺秋的话,你可有什么收获?”

云瓷想了想,“他怎么也不肯开口。”随即又话音一转,“不过,小姐你放心,这贺秋虽然人看起来木讷冷漠,但是经过我数十日的搭话,他倒也开始慢慢搭理我了。据他亲口所说,将军确实会每年上一趟桃花山,都会去一坟头祭拜,但到底是谁贺秋也不知道。另外……可以肯定的是,将军在外头绝对没有其他的女人。”

罗裳皱眉,抹着手巾搭在光溜溜的肩膀上,转眸看向这单纯的小丫头,“我何时让你打听这个了?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打听,那坟里到底埋着谁,你倒好把贺西楼有没有莺莺燕燕打听出来了,我是想知道这个吗?”她伸手来,点了点云瓷的额头。

云瓷鼓着腮帮子,摸着额角,“我以为,小姐你是吃醋将军的那个旧人……”

无奈了,无奈了。

罗裳摆手,“罢了罢了,打听不到就算了。”

云瓷有些泄气,“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

“没有。”罗裳一手支起来,抵着池边,一面想事情。

云瓷笑了笑,“那就好。”

越往后想,罗裳越觉得睡不着了,选择到底要不要给齐思通风报信呢?

可若是通风报信了,这梅影免不得遭殃。

可若不报,便错失一次废太子的绝佳机遇。

想着想着,她便睡了过去。

至于后来,就被云瓷裹着衣服送去了屋里头。

这一夜并不安稳,许是因为没有在家里的缘故,她有些认床。

另一方面是因为过度的劳累所致,所以刚去见了周公,便得了一个噩梦。

梦里,准确的来说,乔兰舟见到了罗裳。

当时,“她”惊了一下,指着罗裳,还未开口就听到那身着梨白色襦裙的罗裳软声开口,“你既然占了我的身子,为何还要做那般难以启齿的事?”说到这里,那罗裳害羞的捂着脸蛋来,恨不能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乔兰舟吧唧嘴,有些难以开口,这才跟她解释:“我这也是没办法不是?你既然嫁给了贺西楼,贺西楼又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主,见着你这般貌美指定会生色心,但有一点,我挣扎了,也反抗了,也想过跟他殊死搏斗来着。这不是,力量悬殊嘛……没斗得过他,才会失了身。”

罗裳啜泣两声,一边唱一边说:“若是没了清白,如何有颜面去见他,我真是不该活着。”

罗裳嘴里的他,乔兰舟猜测是齐二那个小白脸不会有假。

于是,狠下心来,走上前,握着她的手,耐心道:“你大抵是忘了,齐思压根儿都记不住你,而且人也对你没那个意思,是你……一厢情愿罢了。还有,你的意识都消失了,连身体都给我了,又如何去见齐思?还有,别为了一个男人张口闭口要死,这是对你自己的不负责任,你这般自轻性命,他又怎会珍惜。”

乔兰舟本来想安慰几句的。

可是安慰着,就全都变作实话实说了。

罗裳又开始嚎了,哭得那叫一个撼天动地,震耳欲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只是想利用我罢了,我早该知道了……”

身子孱弱不假,哭声倒是中气足,二里地开外都能听到的势头,难不成全身力气全都用到哭哭啼啼上去了,所以才会病弱扶柳?

“你莫要哭了,莫要哭了,为了一个男的,值当吗?”乔兰舟礼貌的掩着耳朵,一面规劝她。

等等?利用?

他利用你做啥了?

分明,齐思根本记不起你来着。

乔兰舟后知后觉便走上来,伸手捂着她的嘴巴,又用衣袖给她擦眼泪,见她情绪渐渐稳定,才试探性问了一句:“齐思,利用过你?”

罗裳眨巴着眼睛,眼里露出一抹可怜来,身下本就无脚,所以魂魄飘起来的时候也挺快,跟一阵风似的,咻的一下就飞到一颗歪脖子树上,啊……准确来说似乎是一颗歪脖子枣树。不过,这枣树无根,已为死树。

罗裳凄厉的声音在四周回荡,她细细思索,用脂玉手指撑着下巴,好半晌才开口道:“其实,也算不上利用的,这件事大抵是发生在,我死那日的两年前……”

她讲了好久,乔兰舟也听了好久,有震惊有心酸有可怜。

最后,罗裳拾着梨白手巾抹眼泪,哽咽一句:“好了,我入你梦过长时间了,再久了,你怕是会身体不适。我这番就先告退了。”

哈,这就走了,后来呢?后来他为何没有赴约?为何跟你说那句伤人心的话?可有后续呀?

这听故事,只听个一半,十足的吊人胃口啊。

“等一下!”乔兰舟准备上前去,却也只抓住了罗裳梨白色的裙角,下一刻便化作一缕白烟随风消散。

乔兰舟索性坐在地上,往空空荡荡的四周看去,就见方才那颗歪脖子枣树也没了。

“你故事还没讲完,下次讲是什么时候啊?”“她”朝着空无一人的空气喃喃了一句。

“我能入你梦,万般皆是缘分,下一次我也说不准。另外……你说得对,我的身子既然被你占据了,你便是这具身子的主人。那你可要好好珍惜,若是不珍惜,我可要拼了命的抢回来,到时候去霸占齐二公子去。”罗裳的话自风中传来,不大不小,清脆而又连绵,全都被乔兰舟听到耳朵里去。

不是,万般皆是缘分,那他何时才能听到结局啊?

吊人胃口啊,吊人胃口……

乔兰舟愣在原地,可是画面陡然一转,“她”已然顶着罗裳的身子,站在一月黑风高万丈悬崖之上。悬崖的风,呼啸声如鬼魅,接二连三的吹动,恨不能将她立刻掀翻摔倒跌落悬崖。她害怕急了,想要挪动脚步,却发现这脚僵硬得厉害,还不听自己使唤。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掉进悬崖没命时,她潜意识里觉得既然是在梦里,为何这般害怕?那就掉下去罢了,反正醒来也会是一场罢了。

于是摆了坦然的姿势,坦然自若的朝着悬崖边上去。

可下一刻她的手腕便被人稳稳拉住。

她偏头来看,就看到呼啸的风里,卷着翻飞的树叶,还有贺西楼。

他的力道很重,终于将她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扑通一声,二人摔倒在地上,罗裳下意识咬紧牙关,却发现一丁点儿也不疼。

对嘛,毕竟是梦,镜花水月而已。

何来的痛感。

她慢慢抬眸去看贺西楼,“你……怎么在这儿?”

真是稀奇,还是第一次梦到贺西楼救她的。

从前,在梦里,都是满地尸首,血流成河的画面,而他便是执刀的侩子手诸如此类……可如今,这个梦很不一样,他放下屠刀,却成了救她于危难之间的贺西楼。

贺西楼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又露出那一抹熟悉的目光。

最后他扶着她坐起来,只见他挥刀斩断了衣袍上的一角,随后准备给她包扎。

却被她稳稳接着手,“你想做什么?”难不成是什么温柔刀,悄无声息的抹了她的脖子?

他摇头,眉头微微挑起,伸手来,点了点她的眉心,示意她松开手。

后来……罗裳松开了手,就看着他拿着布条,一手握着她的手掌心,露出手掌心的擦伤,包扎着。

罗裳惊讶:“何时受得伤?我怎么不知道。”

贺西楼就是个哑巴,依旧是一句话没有开口。

后来想想也挺不错,他那人一开口就是满嘴骚话不正经的,偶尔当个哑巴还挺不错。罗裳站起身来,贺西楼给她系了个结,是一个她也看不懂解不开的结,她纳闷,举着手道:“你让我如何解?”

贺西楼伸手来,握着她的手,竟还放在嘴边吹了吹,说:“放心,有我在,我给你解开。”

嘿,你怎么说话了,谁让你说话了,谁许你说话了?

罗裳刚要抽开手,却看到贺西楼从衣裳里拿出一条淡青色的丝带,用着一种极为不正经的语调同她玩笑:“放心,我这里有很多条,要不都给你系上?”

那一刻,罗裳觉得这定然是个不正经的噩梦……尤其不正经……她老脸一红,心头竟然一直跳个不停,跟被蝎子叮了一样,她惊慌失措捂着胸口,一步步往后退,“我不要,我不要……”

梦里的贺西楼,全然不听她的,而是三两步上前,利落将人捆住了。画面陡然一转,竟然又回到了草地上,地上俨然全是桃花瓣,下一刻她被小心轻放在地上,贺西楼欺身过来,十指合十慢慢与她相扣,他的气息从她耳边袭来,他的声音藏着危险和某种不可言说的暧昧,低声说着:“放心,铺着花瓣和披风,不会硌背。”

难不成,这还是一个噩梦般的春梦?

罗裳干笑两声,心里紧张,可偏巧四周的香气越发浓烈,越发浓烈,她晕晕乎乎之际转眸看去,就看到一层薄雾掩盖下,走出来一个男子。

那男子气度不凡一身白袍,待到她定睛一瞧,才发现那人竟是……齐思?

完了,完了,这下真要被当作野鸳鸯了。

罗裳本欲喊着齐思来救救她,可是现在如此尴尬场面,看到了难免误会,会影响合作关系的……她咬着唇,试着推开贺西楼,可再看向齐思时。

他已然走了过来,面容冷峻,没了往日的温润如玉。

“你们在做什么?”他显然是怒了。

下一刻,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就那么一瞬儿的功夫。

白花花的齐思,俨然化作一头黑乎乎的……狼。

龇牙咧嘴的那种,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身上的贺西楼似乎早就注意到了身后的一样,他一个利落起身,还记得解开披风就那么阔气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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