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江家时运不济做生意也是屡屡受挫,于是弃了商道,转而当起了当地富绅做一些小本买卖,倒也过上不错的日子。”
贺西楼问:“帝师,你可信人会借尸还魂?”
元禄回道:“从未见过,起初是不信的,可是幼时跟着师傅多了见识多了倒也觉得,这世间阴阳万物,有太多未解之谜事和谜团,便还是有些好奇和向往的。毕竟前人都不能解释的,也就只能归咎于万物了。”
“若不然,你将她带过来,我带去给师傅看看?”
元禄的师傅,洛朝最早的阴阳师,通晓天文地理阴阳万物,又是连续三朝的帝师元老。自元禄师出他门下后,老帝师已经退隐了,据说是遁世修行去了。元禄将其安排在南山别院里休养生息,每月都会通往书信,只不过最近几个月的书信,老帝师是一封未回。南山别院传来消息,说是老帝师喜僻静,不愿外事再来打搅,后元禄才作罢,只是每逢节日都会派人上山送礼。
贺西楼眼里露出一抹喜悦,“倒也可,只是不可引起任何风吹草动。”
元禄点头:“这是自然,要不,你去拿些她的贴身物件我拿去给师傅观观?”
贴身物件?
贺西楼踏进云烟阁的次数,两只手都可数过来,从未过夜,又何处去拿她的贴身物件。
再且,他一向正派,断不可做那种偷盗之事。
若是被她察觉了少了东西,也不妙。
思索片刻,贺西楼转身去了书桌,拿出一个手绢,慢慢摊开:“这个如何?”
是半块糕点。
元禄凑近,“糕点?”还是被咬了一口的糕点。
贺西楼得意点头:“她吃过的。”
元禄干笑两声,“没想到,向来威风凛凛的贺少将军,竟会有收藏他人吃剩物的癖好。”
话音刚落,他的肩膀便被贺西楼拍了拍,力道不轻不重,打在元禄那浑厚的肩上,足够让他祭牙咧嘴了:“哎哎哎!行了,还说不得一句了!”
“到底行是不行?”
“倒是可用,只不过我得快些,不然几日马车,等去了南山别院这块糕点可就变味了。”
听到可以,贺西楼才松开元禄的肩,将手绢包好递给元禄。
元禄接过来收好。
“西楼,和我说说,你是何时察觉此事的?”
贺西楼倒了杯茶水,手指似有若无的点着杯沿,便将事情同他讲了。
听完贺西楼一番话,元禄道:“当年乔家被灭,乔家上下无一人生还,就连乔老将军也受辱身亡,这宗案子里牵涉颇多,可偏偏皇帝不许往深处查探,自然大理寺的也不敢贸然探查,至此便成了悬案。若换作是我,家中遭此大变,定是心中含怨不愿渡超生,乔小将军此番怕是要向你寻仇来的。可是……当年那件事,和你又有何干系呢?”
贺西楼面色越来越冷,“可…后世人眼里,只有当年贺家奉圣上令屠戮乔家的“实闻”。”
元禄重重放下杯盏,沉沉说道:“即便是当年乔家有冤,你也将证据上呈圣上,但这件事还是被迫石沉大海,所以到底谁心虚呢?咱们的圣上又在顾及谁呢?”
……
元禄准备走时。
贺西楼讨要几颗药丸。
“当真要喝?”元禄惊讶道。
贺西楼把玩着瓷瓶,倒出一颗来,“嗯。若是不喝,她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