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楼露出一副觉得罗裳说的有道理的神情。
罗裳见他这样,就知道他肯定是答应了。
却未想到。
贺西楼临了来了一句:“晚上本将军去云烟阁。”
罗裳震惊,“什…什么?”
他晚上要来云烟阁?来云烟阁做什么?
生孩子?
“你不乐意?”
罗裳心里冷笑,当然不愿意。
她实在是想象不出两个大男人…不对,这个曾经和她称兄道弟的男人,他们二人赤膊躺在同一张塌上,会是怎样的场景……
罗裳压低嗓音,“怎么会。”
广袖里她的手心沁出热汗来,她心里紧张,指腹紧紧按压在玻璃瓷瓶上,心想着今夜若是贺西楼这厮敢动她,她就把这药尽早下了。这药虽为慢性,但是日久之后,毒性累积到一定程度身体会不堪受重,直至身死。
贺西楼又拿起书,余光却扫了一眼心不在焉还有些焦急的罗裳,慢悠悠道:“平日里看着病怏怏的,现如今也是,可为何昨夜还有闲情雅致溜出去找乐趣。罗裳,你这柔弱,也是分人的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竟然敢派人跟踪她?
她明明是钻…狗洞出去的,没有经过正门,连府上的小厮家丁甚至是守夜的护卫都没有察觉到,可偏偏贺西楼知道。
罗裳捏紧衣袖,抬眸看他,眉宇透露出一股子不悦:“将军派人跟着我了?”
他嗤了一声,“我才没那个癖好,若不是昨夜食多了,便想着散步消食,途径暗香阁围墙时,偏巧看到有人鬼鬼祟祟钻狗洞而已。”
他没想到,素日看起来柔柔弱弱动辄咳嗽身子不适的妾室,会深更半夜爬狗洞出去。
而且,那动作熟练,倒不像是一日之功。
说不定,罗裳未嫁人之前,经常深夜钻狗洞出去找乐趣。
罗裳听他这般说,面子上到底是挂不住了,支支吾吾好久都没回话。
后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一样,复问:“贺西楼,你没跟着我一道钻出去?”
话音刚落。
贺西楼不知道该笑还是冷着脸,眉眼初始的慵懒,缓缓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来。
他拍了拍书,掷地有声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钻狗洞这种事情,传扬出去,有损我贺西楼颜面。”
所以,他不会,他只会用轻功利落攀爬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