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支付时代还坚持带现金这件事表示不解，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思虑周全——这几张大钞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居然真派上了用处！

秦大夫并不接，淡淡道：“我不需要钱。”

嗯，至少还能认出这是本朝的货币。

云浥川低笑一声，也不收回，仍坐着一动不动，轻声问：“这位秦大夫，我路过此地，人生地不熟，不知可与我分说一二？”

秦大夫转身而走，进了他那黑洞洞的房间，片刻后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自己去看，看完了就走。”

书被直接扔过来，差一点就要撞到才处理好的伤口，云浥川抬手致意：“多谢。”

秦大夫自顾自进房关门，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叶清一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催着云浥川摊开书，眼睛一亮，【浮川县志？】

云浥川又翻过一页：【不对，还有地图。】

吴家村，青漪山，青漪湖……以及青漪湖边千回百折的青漪江。

【清一，了不得。】云浥川悠悠叹道，【你遍寻不得的清漪山，正是灵武山，清漪江便是浮川，你的故居……在吴家村外的清漪江会和我们见过的浮川水一样吗？】

叶清一的爪子差点要把他的肩头布料抓烂。

云浥川吐了口气，甩开地图，【等着吧，等铁根回来，让他带我们去看看这清漪湖。清一，不急。】

他们有很长的时间，他们不急。

秦大夫的屋子里没有龙骨标识，也就是说没东西，云浥川不知道秦大夫是特例，或是本就不是每家每户都有，他现在也不关心这个。疼痛消耗了他所剩不多的体力，屏蔽了龙骨的信号指示，他只想小憩片刻，却渐渐沉入酣甜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