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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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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卿召出寒霜剑,拉着我一路御剑直奔玄冰阁。我被耳边呼啸的狂风吹得不知今夕何夕,心里骂了顾云卿一路。

天下第一了不起吗?

顾云卿抬手一指玄冰阁的阁门,红木门应声而开,他握着我的手腕径直往里屋去,力道大得很。

“顾云卿,你弄疼我了。”我不满道。

顾云卿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我,手上力道松了一些:“抱歉。”

我抓住机会抽回手,往前走了几步转身与他四目相对,抱臂横眉道:“不要叫我小白。”

“为什么。”顾云卿凤目微挑。

我说:“只有师父那样的长辈可以。”

顾云卿道:“我比你大一岁。”

“大一岁也不行。”

顾云卿眉头突然蹙起,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朝我走了几步。

我下意识往后撤,直到后背抵住身后的书架退无可退:“你……你干什么?”

不就是个称呼,他至于表情这么冷,还飕飕放冷气么?

顾云卿不答,反而抬起手朝我咽喉伸来。

我下意识抬手去挡,却被他轻巧握住手腕按在书架上,随即膝盖被他抵住,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他垂着眼,微凉的指尖划过我的锁骨,随即指腹轻轻抚过。

我一头雾水地低下头。

方才注意力全在顾云卿身上,我竟没注意到御剑时的狂风将我的衣襟吹了开,露出锁骨下的红痕。顾云卿的指腹一碰,还有些泛痒。

我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拨开他的手,浑不在意地拢了拢衣服,道:“大概是昨夜在院子里乘凉,被虫子咬了。”

顾云卿抬眸定定地看着我,好像在问:就这么简单?

我被他看得莫名心虚了一刻,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我被顾云卿转移了注意力,道:“这不重要,总之,你不能这么叫我。”

“那我该叫你什么。”顾云卿目光轻轻掠过我的脖颈,看向我。

我不假思索:“叫师兄,我师父是你师父师兄,你也这么叫我如何?”

“不行。”他道。

我挑了挑眉:“为什么不行?”

“你打不过我。”

我张了张口,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顾云卿你真是……”

天下第一了不起吗?

确实了不起。

剑修用实力说话,若说先前我自认或许能有与顾云卿一战的机会,如今我心里却没有底了。他御剑时逸散的灵气至纯至净,非万中无一的心性不能有,百年后得道飞升也未必是天方夜谭。

我叹了口气,侧头避开他身上浓郁的雪松气,道:“罢了,不许在外人面前这样叫我。在沧澜的时候不是说事务忙么?顾掌门。”

顾云卿并没有松开我,只是亮出手背上干涸的血痕,语气平平道:“我受伤了。”

我无语道:“顾掌门,你的伤,恐怕医修赶到之前,就能痊愈了。”

被我拆穿,他也不羞恼,端着副面无表情的脸转身就走。

“别走啊,”我搭上他的肩,悠悠道,“这会开始着急了?”

他动作僵了一瞬,眉间闪过一丝不自然。

一点温热黏腻的触感自衣衫渗入我的手心,铁锈的味道氤氲在清冷的雪松气里,清晰可辨。顾云卿拂开我的手,大步往门外去。

血迹很快自他手遮掩之处扩散开,白袍染血,鲜艳刺目。

“顾云卿你站住,”我冷声道,“你肩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医修来的很快。

我抱臂站在一旁看医修给顾云卿检查伤口。

顾云卿肩上的血已经凝固,狰狞的伤口横亘过肩,堪堪停在肩胛骨。

年轻的医修似乎察觉到我与顾云卿之间气氛紧张,处理伤口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打量他片刻,问道:“新来的?”

小医修抬了头,露出青涩的脸,怯生生道:“启禀夫……长老,弟子从小就在扶玄长大。师父在给其他师兄弟看诊,便命我来了。”

我自动忽略了医修咽下去的夫人二字,挑了挑眉,道:“他倒是放心,你们掌门这么重的伤……”

“小伤。”顾云卿纠正道。

我指了指医修,说:“你说了不算,他说了才算。”

顾云卿的目光不轻不重地扫了下小医修。

医修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我和善道:“实话实说便是。”

小医修权衡片刻,才道:“掌门的伤若是再深一些便要见骨了。魔气留下的伤愈合缓慢,掌门一时真气逆行,加上消耗大量灵气才导致伤口开裂。静养半月,涂些药即可痊愈。”

顾云卿吩咐道:“药留下,你先下去。”

小医修收拾完药箱匆匆忙忙退下了。

“一时不察被魔修砍了一刀,”顾云卿顿了顿,低声道,“不碍事。”

我冷笑一声:“顾云卿你可真行,小伤拿出来卖可怜,重伤倒是瞒得死,敢问顾掌门今年几岁了?”

顾云卿立时垂下眼不说话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抬步。

“你去哪里?”顾云卿抓住我的手腕。

虽然受了伤,手上的力气却不小。

我没好气地答道:“替你上药,方才那小医修不是说了得涂药吗?”

顾云卿这才松了手,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从药罐子里挖出一小勺药膏小心地从外沿往里涂。顾云卿生的白,皮肤细腻,除了那道碍眼的伤。

我下意识道:“忘了问医修会不会留疤了。”

顾云卿轻轻侧身,好似要逃开我方才说话呵到他肩上的热气:“不会。”

我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不会?”

他定定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以前练剑受过很多伤,都愈合了。”

我想了想他深不可测的修为,一脚跨进飞升的大能,身体自然是耐扛的。但是有伤不治就是个傻子。思及此,我问道:“方才为什么不说肩上有伤?”

他穿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偏过头不再看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摸了摸鼻子,忽然生出一点没由来的心虚,觉得自己颇像民间故事里不负责任的渣男。我拿过他的外衫递到他手里:“我忘了,不如你再告诉我一遍?”

顾云卿却不买账,他穿好外衫站起身,顶着冷若冰霜的脸把我垂落的发丝别至耳后,随即丢给我三个字:“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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