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抑不住的带了恼怒。
“所以,婚姻的承诺可以违背,其他的承诺当然就更无所谓了,是么?”
女人妩丽的眉眼间带着愠意,唇角勾着嘲讽的笑,反问的话语里尽是失望。
“你是因为,不想和我在房间里吵,所以才要出来?”
面容更显冷艳的Omega再次质问她。
Alpha不得不移开目光,完全无法与之对视。
贝阮的两个问题,从结果而言,她都无法否认。
她的确违背了婚姻的承诺,也没有遵守两人的约定。
甚至,她在回来的路上的确想过,手上的伤藏不住,贝阮一定会问及,也许在外面两人可以更心平气和一些沟通。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在山顶一跃而下之时,脑子里是几乎完全放空的澄净。
那一刻她记不起任何其他的事情,眼底心间能看到的,只有近乎触手可及的天际线,嶙峋裸出的峰脊,和远处连绵群山间飘渺的云雾。
脑子里催促她纵身一跃的想法,就那样将她推了下去。
呼啸的风声打在耳边,身体被重力带着向下滑落。
坡度渐陡,呼号呜咽,但她却痴迷于那可以被掌控的速度,只想让脑子里所有的想法,身体里所有的恐惧,都尽数被这离失控只差一毫的滑行甩在身后。
甩在寂静的雪谷。
可惜,清空头脑的想法中道崩殂。
脑子不太清醒就上山,是滑雪者的大忌。
并且,她虽然在其他雪道上熟悉了动作,却的确有近两年没有滑过雪了。
因此,那藏在雪下只露出一个小小尖角的石块,和她还没完全进入状态的四肢配合,一起把她砸向了数米之外的雪地里。
万幸,是砸在雪里。
而不是岩石上。
更幸运的是,只微微碰伤了手腕,没有将剩下的假期直接报废到医院里。
她知道自己不对劲,很多天了。
一个常年腺体处于稳定状态的Alpha,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但她必须学着自己去克服,学着在没有贝阮的情况下,用其他的一切方式,去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和状态。
她知道很难……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期,只是,那感觉太过于遥远,远到,她都有些记不起那时自己服用的是什么样的抑制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