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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 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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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祁不定忘了。

祁不定修为低,若是真的进了幻境,那就完全是被动的了。

墙壁上挂了两幅山水画,只有一幅有题文,还是“流光”所留。

“山水不可尽,荡日煎人寿。”

只有一句。

榻上的人仍然安安静静地躺着,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他拍拍祁不定的脸,没什么反应,他默默把人往里面推了推,躺下,正要闭眼就听到了旁边人的动静。

“君临?”祁不定的嗓音困惑,“新一层幻境?”

君临:...尴尬。

他闭上眼,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闭上眼睡一觉,你就可以离开这一层幻境了。”

祁不定噗嗤一声笑了。君临从中听出了嘲讽的意味,坐不住了,“不准笑!”

他刚要爬起来,就听到祁不定乖巧的声音:“我现在闭上眼睡着了。”

好乖。

君临快速爬起来,坐到了椅子上。祁不定这才睁眼,坐起来,慢腾腾地穿上外衣,将气氛从诡异中揪扯出来,“画上的题文有问题,或者说,是写题文的出了问题。”

‘流光’出了问题。

简短的文字可以创造出以画中背景为主的小世界,而且能把君临拉入其中,至少七阶修为。可想而知《仙魔记》所造成的影响。

“已经三日了,”现在窗外天光大亮,街道上的人却少之又少,纸墨的铺子个个紧闭,城池的正上方是正在运转的阵法,乌黑的魔气翻滚,隐隐的,形成了一道浅色的结界,将城中人困住,“祁柳应该已经到了。”

三日时间,祁柳应该已经到达画城。他本还奇怪,阵法没有完全成型的时候,城中人可随意离开,此般阵法的用处到底是什么呢,现在才发现,一旦入城歇息,至少被困三日。

五阶阵法,他伸伸手就能粉碎,但考虑到祁柳还在城中,还是静观比较好。

三日前,祁柳还在找《仙魔记》的编写者,接收到飞鹤的消息,立刻派人继续调查《仙魔记》之事,他带着盘天宗凌一长老亲传顾符师弟来到画城。

街道上并无异常,一番询问,城中也无人祸。到了夜晚,天空上方黑色纹理的阵法微微转动着。

“情况还没有到危急的程度,”顾符眯眼看着上方的阵法,“目前甚至可以正常进出,还不会禁锢城中人,吸食生气的阵法,我没见过,应该是禁术。”

祁柳直接问:“如何破?”

顾符是盘天宗亲传,这是凌一长老第一次放他出来历练,自然要大显身手,他断然不能师父不让他学禁术,只胸有成竹道:“阵法都有阵眼,只要三天内找到阵眼即可。”

祁柳松了口气,这阵法是魔修所布,不清楚吸食生气是用来作何,若是当真成了,只怕酿成大祸。三日时间,足够充裕了。

只是没想到意外来临如此之快,诡异的幻梦到来后,时间往后推迟了三日。

醒来,一切都走向末章。

温和的柳枝在空气中游走,瞬间穿过了墙壁上所挂的画幅,最后回到了祁柳的发上,“中招了。”

顾符仍在昏迷当中,不敢妄毁画幅,若是顾符醒了还好,若是将顾符的灵识困于其中,那便是大过了。

阵眼一般是法器,能够提供维持阵法运转的灵气或者魔气,位置在阵法中心。他来之前就打听过,画城的中心是城主府。

画城城主是叶家家主叶川阑,叶川阑和牧秾恩爱,只有一个女儿,名叶逢,在秋鸣宗修炼,当下正在历练之中。听闻性格活泼讨喜。

阳光并无受到阵法的影响,毫无阻碍地照射下来,只是街道上空无一人。

祁柳快速前往城主府。

“娘,外面的阵法是怎么回事?”叶逢昨日就发现了,只是还没问,今日明显严重许多,画城的人往外逃,却没有一个能出去,“阵眼看上去就在府上,这是魔修做的吗?”

叶川阑穿着长袍,黑布金纹,她身材高挑,长发高盘,缀着简单的装饰,掀起眼皮瞧了一眼叶逢,“阿逢,你师父召你回宗,我送你出去。你先回秋鸣,其余之事晚点和你交代。”

叶逢瞪大眼,跑过来,像是粉色的扑棱蛾子,“我这次趁着历练回来,还没见过我爹,是不是出事了?”

叶川阑身前是沉红案牍,红梅自青玉瓷中挣扎伸出,歪向一边,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她皱眉,不悦:“阿逢,我说过多少次了,少穿这些粉白之色,显得人又丑又蠢。”

还不等人说话,她语气加重:“莫问,牧秾没事,我也没事,你先回宗,不要添乱,惹我厌烦。”

叶逢伸手就要过来抓叶川阑的袖子,上来就是反驳,“我就穿粉色,我们师兄弟都说我穿粉色最好看,你...”

人消失了。

“你成日穿墨色衣裳,显得人死气沉沉,命数将近!”

这句话回旋在半空,轻飘飘落地。

叶逢和叶川阑经常吵架,牧秾是远近闻名的人物画画师,叶川阑是盘天宗长老。叶逢偏偏什么也没有遗传,天赋尚可,自小喜欢抓虫子,经常把千奇百怪的虫子偷偷放到叶川阑的衣衫上,惹人恼。

叶川阑经常干些诡异的大事,这次不过是搞了个笼罩全城的阵法,叶逢一时不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相反,十分放心。比这还要恐怖的事,叶川阑都干过,此等倒也排不上号。

她是三阶修士,最多感知到那阵法之中有魔气,她并不紧张,正要进城再去城主府问个清楚,却一头碰上了魔气罩。

“啊,”少女捂着头,“里面的人不让出,外面的人想送命还不允许吗?不让我进,我就要进。”

君临趴在茶桌上,头埋在胳膊里,问:“画城城主是谁?”

“啊,原来你不知道吗?叶川阑,你应该认识的。”祁不定诧异,说话有些慢,似乎在努力理解君临的意思。

君临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叶川阑?谁啊?”

祁不定没有回答,君临从胳膊里抬头,才发现人靠着墙睡着了,再仔细看,后知后觉祁不定现在是个一阶修士,稳固神魂的法器晃了晃,闪烁着奇异的色彩。

三天吸食生气,一般人都要半死不活,毫无反抗之力。祁不定也才一阶,与一般人并无二致,昏迷才是正常的,从醒来到现在,都是那法器在强行维持祁不定的神魂。

君临总把祁不定当成百年前那个无所不能的修士。

“祁不定?”君临叫了一声。

祁不定也算是身残志坚,居然还有回应:“嗯。”

君临起身,布下魔气罩。现在若是直接破阵,阵法所吸食的生气并不能归还原身,而是就此被吸入某个魔修的身体,需要的是解阵。

但他敢保证,祁柳去到城主府,会直接选择毁掉阵眼。

修为越高,神魂愈发坚固,吸食生气的禁术作用也就越小。这也就意味着死去的人几乎都是一阶修士或者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直接破掉阵法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以免长时间解阵不成,还让二阶三阶的修士尽数牺牲。

三阶修士大多都是有家族门派背景的,每死一个,就会多一点事后压力。普通人只要给予补偿就好。

其他人的死和他没关系,但祁不定不行。祁不定的命是他用千云盏救回来的。

直到君临到了城主府,才想起来叶川阑此人。整个画城四四方方,街道成米字,分为主道和次道,主道八条。城主府有四门,主门、后门和两个次门。面前的城主府有三层围墙,每一层墙壁上都是数不清的门。

不知何时,从何处起,他已经又入了阵法。

阵法套阵法,而且能让阵法之间的运作不互相干扰,无限地套用,让简单的阵法变得复杂。他百年前也遇到过一个。

叶川阑。

阵法师与御兽师一样,弱点在于自身的脆弱性。叶川阑绝对是最清楚这一点的阵法师。

三层院墙,穿过最外侧的门,可以看到里面的院子,好像每一扇门都能通往城主府。三次选择,选错一个,就会死。

他对阵法一无所知,魔气汇聚到指尖,却又缓慢散了。立在墙头,他不觉得叶川阑蠢到没有想到有人会用翻墙的方式,直接进入城主府。相反,叶川阑估计会考虑到各个方面,而且神不知鬼不觉偷偷放个阵法,将人困在其中,而且无所觉。

也不知祁柳的进展如何。若祁柳立刻赶来,片刻不休息,现在事情应该快要结束了。

按照他对叶川阑的了解,进了城主府,迎来的依旧是数也数不尽的阵法。

不如现在直接□□破阵,直接进去找阵眼,随后从阵眼开始解阵。

这也就意味着,祁柳能感知到画城有一名六阶以上的魔修,不出意外,祁不定在他心里就是被这高阶魔修所劫。

他伸手先换了张脸,准备直接破阵。

“道友,道友?”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那人跑过来,“你可是要入城主府?也是来阻止阵法运行的道友吗?”

君临手里的魔气消散了,扭头,从墙头上跳下来,正气凛然:“自然,只是在下对阵法一窍不通,现如今连城主府也进不去。”

顾符腰上挂着阴阳鱼太极图,还有三四个储物袋,一个手掌大小的罗盘...总得来说,跑起来,腰上挂的东西碰撞,叮咚作响。

“太好了,”顾符舒了口气,“在下正巧是阵法师,可破阵,只是需要一个修士辅佐,不知阁下是否愿意?”

顾符刚醒,祁柳大概是着急,先行一步。他一个阵法师解阵还差不多,说起破阵,还真是难为他了。

说白了,需要一个打手。

君临相当好说话:“自然是愿意的。”

顾符松口气,眼前人一看就是正派弟子,长得不好说话,性子倒是温良,而且心怀大义,如此轻信于人,大抵是个心地善良的君子。

“整个画城分八主道,没猜错的话,主道对应八卦图上的基本卦象,”顾符退后了一点,往周围看,又往上看,“道友,可否带我绕着外墙看一圈?”

顾符心下冒汗,他学艺不精,也只背了几本阵法书,学的都是过去大能已经研究出来的阵法,极少追根溯渊其中的原理。师父让他出门带着八卦罗盘,实在不行看两眼。他其实到现在还没搞懂这八卦罗盘与阵法之间的内在联系。

说是不可能说的,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装下去。

君临很好说话,带着他飞了一圈。

多么恰巧,遇上了尝试□□破阵的祁柳。

然叶川阑也是五阶术士,祁柳无法□□破阵,顾符被揪着领子,遥遥地就喊了一声:“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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