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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寻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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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芜阿弥坨佛……”

诵经的声音于寺中回荡,金钟忽地被敲响,整座寺皆于这一刻寂静起来。

“大师,可是发生了何事?”郑掌门于庙内,跪坐于佛像前,问身侧之人。

被询问的大师眉头轻蹙,目光深深地打量着他,道:“施主可知,这钟声意味着甚么?”

“是甚么?”郑掌门小心翼翼地问。

大师还未来得及回答,自后落入耳中的声音便先一步替他答道:“意味着你将亡,郑掌门。”

郑掌门浑身一僵,扭头向后望去,便见到徐伊立于门前,逆着光,长发随意地散着,随风微动。

此人一袭青衫,打扮得如此柔和随性,却偏偏长了一张清冷的面容。

“见过仙尊。”大师很快起身,向仙尊行礼。

郑掌门亦唯唯诺诺地起身,行礼道:“仙尊。”

徐尹修轻微颔首,向郑掌门勾了勾手指,道:“跟我来。”

郑掌门犹豫不决,立于原地不愿上前。

“给你个赎罪的机会,”徐尹修耐心极了,甚至还微笑一下,道,“来。”

郑掌门最终仍是跟着他离开庙。

此寺距长士山较远,徐尹修带他至寺外,又怕玷污了神圣之地,便带得更远了些。

“嗯……想来郑掌门应是未将我与你道过的话放于心上的,”徐尹修望向始终离自己有段距离的郑掌门,眉眼稍弯,笑中尽是漠然,“既然如此,我便教教你如何听懂人话罢。”

郑掌门下意识后退半步,顷刻间便被一道无形的推力推至徐尹修面前,又被压着跪下。

徐尹修身后出现一把椅子,他坐下的同时将左腿叠上右腿,只手手肘压于椅臂上,虚握着拳,撑住下巴,居高临下地望着郑掌门,道:“放轻松,郑掌门,我说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便自然不会骗你。”

郑掌门受着他施加的威压,动弹不得,额上已因此落下几滴冷汗。

徐尹修另一只手动了动,飘荡的灵气便被凝聚成一条条金色的丝线,缠绕至郑掌门的腕上,反绑于身后,同时地面亦生成木枝,盘至他的小腿,紧紧抓着。

“仙尊……”郑掌门人生头一次受到这等屈辱,他忍着威压,抬起下巴与仙尊对视,试图说理,道,“我何罪之有?”

徐尹修觉得可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子不教,父之过,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郑掌门难道不明白么?”

郑掌门哑言。

“放心,您要认为不公平,待大乱斗结束,我亦会带樊夜来陪您。”徐尹修用搭于上方的左腿踢了踢郑掌门的侧颈。

饶是郑掌门再趾高气昂,也不敢于仙尊面前造次。

徐尹修收回腿,从随身空间中拿出十个透明的杯子,里边装着各种颜色的不明液体。

徐尹修让它们浮于半空,让郑掌门看见,道:“这十杯药水是我与阿桓前段时日去找药修学着调的,正好,你试试药效如何,来,你选五杯。”

郑掌门庆幸只用服下五杯,而且还能自己挑。

里边有些一看就有剧毒的,绿色、黑色、紫色的云云,还有的在咕噜噜不停冒着泡。

在他深思熟虑间,徐尹修又道:“这些药水有的剧毒几乎致死,有的能够提升灵力、修为,要如何做选择,希望郑掌门好好考虑。”

郑掌门将十杯药都仔细观察了一遍。

他对药修亦有些了解,哪些毒致命、哪些毒并不强、哪些无毒,皆是可以通过表象判断出来的。

在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修过药修的基本知识。

“我选……一、四、七、八、十。”郑掌门所选的皆是毒最弱,以及无毒的。

这些药水颜色皆甚是正常,不似一旁那未被选中的几瓶。

“甚好,”徐尹修拿走1、4、7、8、10那几杯,笑道,“这几杯,皆、不、饮。”

郑掌门浑身一僵,震惊地望向徐尹修,正欲开口反悔,一只手便掐起了他的双颊,将药水递至他唇边。

徐尹修不知何时放下了交叠的双腿,身体前倾,笑意不达眼底,只手掐起他的双颊,另一只手握着杯子,缓缓倒入他口中,声音很轻,却甚是阴森与不容抗拒:“咽下去,漏出一滴,便再加一杯,郑掌门化神期了,不至于连这些小毒都抗不住的罢?”

郑掌门欲摇头,但制着他双颊的手劲瘦却有力,令他动弹不得。

一杯药下肚,郑掌门挣开他的手,偏过头猛咳不止,身体已经出现明显的反应,面色苍白,皮肤上蔓延来异样的黑色。

郑掌门疼得几乎直不起腰,他感觉那药正在侵蚀他的丹田,他混乱地叫出声,身躯不停地扭动着,似是在与毒药作斗争。

徐尹修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待他冷静些后,才用鞋尖挑起趴到地面上的那颗脑袋,缓缓发号施令:“起来,跪好。”

郑掌门脊背起伏着,没动。

“一分钟,没做到就不只是剩下四杯药的事了。”徐尹修收回脚,忽略那道充满杀意的目光,开始念着倒计时。

在第三十秒时,郑掌门才终于愿意起身,皮肤表面的异样已经褪去。

方才他挣扎扭曲时徐尹修将椅子向后拉远了些,这会儿人跪好,徐尹修才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

“恢复得不错,”徐尹修掏出一条被人用过的手帕,替郑掌门擦了擦面上的汗滴,道,“别着急,还有四杯,我们慢、慢、饮。”

“仙尊,求您饶了我罢……”郑掌门丹田有损,再这般下去,他当真会死的。

“我记得我先前便提醒过你,”徐尹修拿起第二杯药水,将手帕搭至椅子手上,又倾身,拍拍郑掌门的脸,道,“若你徒弟有任何逾矩之举,一五一十,皆会报复于你。”

言罢,他轻轻挑起郑掌门的下巴,将杯口递至对方唇边,又道:“张嘴,这次配合些,别让我强迫你服下,若我满意,可以喂你一颗回复丹,以及,不要以这样的目光盯着我。”

郑掌门勉为其难地颔首。

“请回答‘是’。”徐尹修沉下脸,道。

“……是。”郑掌门甚是屈辱道。

“郑西词。”

“……是。”

于长士山内比赛的参赛者们并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

薛昼渊在一处隐蔽之地睡醒一觉后,天已经完全暗下。

他有些想念徐伊,却知道之后的比赛对方不会再出现。

明明已经在此处待了好几日,却仍是无法习惯醒来时身边无人。

这几日他亦有遇上其他参赛者,他从未败下阵,只要敌方并非七星宗那样的大阵仗,他皆能赢下对方。

他将一位又一位的参赛者打到失去行动能力,每一位到来的观察者皆为不同的人,却从未再见过徐伊。

结界愈来愈小,许多只是为收集资源而来的人主动离开结界,放弃比赛。

大乱斗仅剩一个月便结束,当晚,薛昼渊坐于树上,仰头望着月亮。

哥哥说得对,睹物,确实可思人。

薛昼渊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徐尹修。

原先是打算折磨完那道士便离开的,但他却至今都未见到那道士在何处。

而且如今不止道士,他还要杀了樊夜。

那个害得他与哥哥被迫分离多日的人。

这个月内难受的不止薛昼渊一人,还有徐尹修。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尹修的分离焦虑愈发严重,他已经几日未睡过一个好觉,一醒来便要用水晶球查看薛桓的状态。

但只能远望而不可触摸的感觉更是加重了他的焦虑。

他甚至无法静心打坐,一想到薛桓不在他身边他便十分抓狂。

他已经许久未有过这样的状态了,自徐尹弃离世以后,他崩溃了一大段时日,之后便再无这样的情绪,他一直以为他好了。

直到旧病再次复发,他才发觉,并非他病好了,只是那时已经没有了牵挂。

郑掌门郑西词经一个月的修复已经差不多痊愈,而当初趾高气昂的他如今仿佛变了个人,不再夸夸其谈。他待人和善,待仙尊更是唯命是从,无人知晓仙尊究竟对他做了何事。

用句较为粗俗的话形容如今的郑西词,便是像仙尊的狗一般。

江颂对此大受震撼,但却是喜闻乐见的,表示道:“总算有人整顿一下七星宗了。”

话虽如此,大乱斗内的七星宗众人却依然我行我素,并不知晓外界掌门已然洗头换面。

**

待终于寻见那道士时,已又过两周。

结界缩得愈发小了,亦愈发靠近那处危险之地。

薛昼渊便是于洞穴之内寻到的那两位金丹道士。

原来是一直藏于此处,可真让他好找。

那身道袍,再给他八辈子他亦不可能忘记。

道士通常为阵修与符修,这两位道士多半便为经典的一阵一符组合,亦难怪能于此处藏身。

薛昼渊便立于黑暗之中,默默地观察他们,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他有时不耐烦了,亦会捡起一块石头砸向那两人其中之一。

而那两人每次皆会被吓到,以为有妖兽。

事实上,洞穴内四处皆为妖兽,只是这两位道士一直藏着存在感,所以才能于此苟且至今。

薛昼渊后来开始不用石子了,用从外界收集来的叶片,如飞镖那般暗刮两人。

他简直把这两个蠢道士当作活靶来用了。

“师兄,我觉得有些奇怪。”打坐再次被一片树叶中断,师弟终是没忍住发出疑问。

“我也觉得,可我们并不知攻击我们的为何物,且不知此物于何处,还是莫要轻举妄动的好。”师兄写下一张治疗符,又再次开启护罩。

但对方仅用三片树叶便能破了他们的防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换处地方了。”师兄站起身,道。

他们拨开杂草,离开这隐蔽之处。

为了不被妖兽发现,他们亦必须将步子放得甚轻。

但刚走没几步,一道黑色的影子忽然从天而降,先是一脚横扫落于后头的师弟,紧接着又往师兄背上贴了张引爆符。

“落花镇薛氏,薛昼渊,”那道人影稳步落于师兄面前,几步外的距离,他瞳色微红,犹如看猎物般锁定着两人,言落而有声,道,“参上。”

随着最后两个字的落地,师兄身后的引爆符“嘭!”的一声炸开,四下无数双妖兽的视线齐刷刷地朝此处望来。

“该死的。”师兄被炸得险些没站稳,好在对方并非专业符修,否则就这一炸,他极有可能与师弟一同共赴黄泉。

师弟从地上爬起,打起普通人看不懂的手势,八卦阵随之出现于他和师兄的脚下,他于阴,师兄于阳。

“薛氏果真还剩一只漏网之鱼。”师兄捏起几张不同元素的符,正要驱动,却忽地发现那人不见了,只剩下周围虎视眈眈的妖兽,他立即反应过来,怒道,“被骗了!”

师弟紧急将阵法化为传送阵,但为时已晚,已有妖兽扑来。

师弟吓得阵心不稳,尖叫一声,靠到师兄身旁。

那妖兽体型巨大,四脚,紫色的妖瞳带着巨大的威压而来,张口便要咬上两人。

师兄抓住师弟的手,向一旁躲去,堪堪躲过那一口,另一头牛头马面的妖兽又扑了上来。

“薛家果真无一个好东西!”师兄一面带着师弟四处闪躲,一面写着传送符。

可他才刚写好,便凭空被另一只手带走。

他甚至找不到那薛氏的小子于何处。

师弟见状,便又开始着手画传送阵。

但不是被妖兽打断便是被那匿于暗处之人打断。

他们当真要丧命于此了!

薛昼渊便这般望着他们挣扎,就像他们曾经冷眼望着薛氏的挣扎。

那两道士受了不少伤,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薛昼渊见他们似乎放弃了,立于原地,互相馋扶着,不再闪躲。

数十头妖兽同时扑来,各种元素齐聚一同。

可就在千均一发之际——

“叮!”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数十位剑修一齐赶到,各种颜色于此刻碰撞、撕杀,场面混乱,有人去扶起中间两位道士,为他们治疗。

薛昼渊以为是观察者,可仔细一看,却发现是七星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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