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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码头的雾气像一层面纱，笼罩着十二号仓库锈迹斑斑的铁门。理查德·格雷森——现在应该叫他罗宾了——蹲在排水管上，多米诺面具后的蓝色眼睛正紧盯着下方那个穿着燕尾服的矮胖身影。
在监视企鹅人的间隙，布鲁斯带着罗宾来到码头废弃起重机顶部。夜风呼啸，蝙蝠的黑色战术披风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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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更好的制高点。】布鲁斯皱眉看着远处的仓库，从腰带取出抓钩枪。瞄准了对面楼顶处的钢梁，却在扣动扳机前被一只带着战术手套的小手按住。
【你的握法不对。】迪克自然地调整着布鲁斯的手指位置，【爸爸教过我，使用这种弹簧装置时，食指要像抚摸小提琴弦一样——】
抓钩带着银线呼啸而出，却偏离目标扎进了水管，爆出一片水花。
[哈哈哈！严肃蝙蝠也有失手的时候！]积木蝙蝠欢快道
[我们的抓钩枪都是磁力吸附式的...]另一道声音同情地说
苍老的嗓音轻蔑地哼了声：[可悲，连基础装备都掌控不了...]
布鲁斯烦躁地揉着太阳穴，却看见迪克已经拆开了他的迷你抓钩装置。
【看，和马戏团用的安全索原理一致。】男孩熟练地转动某个齿轮，【高空秋千的挂钩需要45度角抛射，考虑到风速和——】
这次抓钩精准扣住了目标钢梁。迪克像只真正的知更鸟般荡过去，在空中还做了个漂亮的转体。
【来啊，蝙蝠！】他在对面楼顶挥手，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我保证不告诉便士一你输给了一个八岁孩子！】
布鲁斯嘴角微扬。当他学着迪克的方式射出抓钩时，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主宇宙的自己坚持用更传统的发射方式——这种飞翔的感觉，确实让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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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波特先生，这批货可是从东欧... 】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正搓着手解释，却被企鹅人一伞柄打在膝盖上。
【闭嘴！ 】企鹅人尖细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我要验货！ 】
布鲁斯按住跃跃欲试的罗宾，示意他继续观察。就在这时——
[我们那边的企鹅人可没这么胖，身手比体操运动员还灵活。]一道新的声音响起
那个永远伴随着积木咔哒声的蝙蝠说道：[当心他的企鹅导弹！那些鸟会吐半消化的鱼！超恶心的！上次我的蝙蝠披风洗了三天还有鱼腥味！]
布鲁斯轻捏眉间，轻叹着关掉耳麦。一转头却发现罗宾正憋着笑看他。
【专心。 】他低声说，但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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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指着正在装车的军火箱： 【我们不上吗？再不动手他们就要运走了。 】
布鲁斯摇头，【你得再观察得仔细点。】他指向仓库角落的监控屏幕。画面里，企鹅人正在拨通某个加密号码： 【...是的，黑面具，你要的货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只接受现金交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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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警局的值班室里，詹姆斯·戈登把咖啡杯重重砸在桌上。
【缩减夜巡？现在街上有个穿得像蝙蝠的疯子到处揍人！ 】他的胡茬在荧光灯下泛着青灰色， 【我们应该全力追查这个家伙，而不是躲起来！ 】
弗拉斯揉着太阳穴： 【吉姆，自从那家伙出现，犯罪率下降了15%。市民叫他“蝙蝠侠”，不是疯子，罪犯。 】
【以暴制暴就是犯罪！ 】戈登抓起外套， 【我要带队去码头——线报说企鹅人有动作。 】
弗拉斯叹气： 【随你吧。但别指望支援，市长要求我们“合理分配警力”。 】
戈登带着三名警员离开时，没人注意到他口袋里那张模糊的照片——一个黑色身影站在滴水兽上，背后隐约是哥谭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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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企鹅人正哼着小曲检查火箭筒。突然，灯光全灭。
【怎么回事？！ 】他尖叫着挥舞雨伞， 【谁去看看，是不是哪个醉汉把我电闸拉了—— 】
“扑通”一声闷响，他那绝不离身的黑色大伞脱手而出。黑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倒地的声音。当应急灯亮起时，企鹅人看到自己的手下全部倒地，而两个黑影背靠背站在中央。
【蝙...蝙蝠侠？ 】企鹅人后退着撞到货架， 【你什么时候有跟班了？！ 】
罗宾一个空翻落在企鹅人面前： 【叫我罗宾，蝙蝠侠的新助手，鸟先生。 】他多米诺面具上的白色眼斑调皮地眯了眯， 【顺便说，你的发型很...特别。 】
布鲁斯按下通讯器： 【便士一，锁定企鹅人的手机信号，他在联系—— 】
警笛声由远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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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 】外面警笛声逼近时，布鲁斯迅速计算着撤离路线，而企鹅人正挣扎着爬向紧急出口。
【GCPD提前到了。 】蝙蝠冷冷道【罗宾，西侧通道。】
迪克却指向天花板：【更好的选择！】
布鲁斯瞬间会意，他射出钩枪。两人凭借着钢索腾空而起，从通风井撤离的瞬间，迪克还快速地用第二支抓钩顺走了企鹅人的账本。
当戈登踹开仓库锈迹斑斑的大门时，只看到横七竖八躺着的罪犯，和地上用蝙蝠镖钉着的一张纸条：「黑面具今晚会来——B.」
【又是他！ 】戈登捡起蝙蝠镖，突然注意到通风口有动静。他拔枪对准阴影： 【出来！ 】
一只黑猫蹿了过去。年轻警探埃塞尔松了口气： 【头儿，也许那蝙蝠侠是好—— 】
【没有“好”的私刑者。 】戈登收起蝙蝠镖， 【把这些人押回去。我要留下等那个“黑面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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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蝙蝠车正悄无声息地滑过码头区外围。罗宾趴在车窗上，看着一辆黑色加长轿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那是——！ 】
【黑面具。 】布鲁斯握紧方向盘， 【GCOD那群家伙惊动他了。 】
罗宾沮丧地捶了下座椅： 【都怪我太早出手... 】
布鲁斯轻轻地揉了揉男孩的头发： 【你做得很好。这里面的警察，有个刺头…但他是值得尊敬的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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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蝙蝠洞的路上，【改进得不错。】布鲁斯检查着账本说道。
迪克正用湿巾擦拭抓钩装置：【马戏团的规矩——表演结束后要保养好装备。】他犹豫了一下，【其实...爸爸以前总说，最好的空中飞人要懂得什么时候放手。】
布鲁斯沉默地接过湿巾，开始清洁自己的抓钩枪。当蝙蝠车驶入洞穴内时，他忽然开口：【下周我们可以试试在韦恩大厦之间的摆荡。】
迪克的眼睛在面具后亮了起来，像夜空里突然被点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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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韦恩庄园的卧室中，迪克抱着他的罗宾制服沉沉睡去。布鲁斯轻轻取下男孩手里攥着的蝙蝠镖，替他盖好被子。
蝙蝠洞的主屏幕上，詹姆斯·戈登的档案正在闪烁。布鲁斯调出今晚的监控——他是唯一检查通风管道的警察，也是唯一注意到蝙蝠镖上特殊纹路的人。
低沉的声音接入：[吉姆·戈登会成为你最坚定的盟友。]
金属般沙哑的声音道：[或者第一个看穿你伪装的敌人。]
[我那边的戈登超棒的！他成了警长，与我共同设立了蝙蝠灯，他还养了只叫 “蝙蝠猫”的家伙。就是太啰嗦了些，每一次等他说出重点我就要溜走——]一个声音轻松地说
布鲁斯关掉通讯器，将戈登的档案标记为“观察中”。他望向迪克房内的监控画面，男孩在睡梦中露出了笑容。
电脑自动弹出一条警报——黑面具的车辆正驶向阿卡姆疯人院。布鲁斯站起身，又看了眼熟睡的罗宾，最终独自走向了蝙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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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阿尔弗雷德发现了装备区的变化——两把抓钩枪并排挂在墙上，旁边贴着迪克画的示意图：《最佳抛射角度（by 罗宾）》。老管家微笑着，在示意图左下角添了行小字：｛第一课：飞翔需要信任。——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