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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瑟瑟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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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祁良安锁起来了。

这是贺矜善脑子清醒后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为什么?锁在哪里?他的房间吗?可为什么这些布置她从来没见过?

他想做什么?

大概是手腕处镣铐对神经的冲击太大,现在睁眼这个动作对贺矜善来说已经不那么费力。

她继续尝试用力动了动另一只手,没有感受到被拷住的凉意,但依然只是在原地轻微地挪了一下方向,连抬都没能抬起来。

“别挣扎了姐姐。”祁良安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贺矜善这才看清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浴袍,头发丝末尾还有些湿润,应该是刚洗过澡,“药效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才能过。”

“但你放心,我已经提前试过了,不伤身体的。”

“良……安……”贺矜善躺在床上艰难且缓慢地说着话,声音很小,祁良安微笑着应声,俯身靠近。

他的脸在她眼前慢慢放大,贺矜善下意识向后,却只是和身后的床垫贴得更近。

祁良安看到她想要退避的动作,脸上的轻笑一滞。

但下一秒,他垂下视线继续笑着向她靠近,身上有着沐浴露的味道,夹杂着一些尚未褪去的红酒香,唇瓣即将相贴之时,贺矜善用尽全身力气别过头去。

吻落在脸颊。

一阵沉默。

滔天的震惊后知后觉攀上贺矜善心头。

祁良安,亲她?

她将脸转了回来,确认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确实是祁良安。

“良安?”她拧着眉,难得流畅地说出两个字。

祁良安看着似乎并不恼怒,又或者只是看上去如此而已。

他左手撑着床,侧身看着她,浴袍系得不紧,因为重力的原因露出胸口大片白皙的皮肤。

贺矜善呼吸猛地一滞,迅速转头避开,条件反射地想抬右手摸头发,这才想到自己还被拷着。

“是想被放开吗?”祁良安看着她那被金属扣住的手腕,勾唇问了句,语调闲散慵懒,看她的眼神不但没有半点从前的天真和乖巧,反而更像是……调情。

贺矜善不明白祁良安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他明明一直那么乖,为什么会想到给她下药,还把她拷起来?

是又遇到什么事了吗?

所以刚才那个吻也只是个意外?

“你……”贺矜善咽了咽,有些难以启齿,“你为什么,把我拷起来。”

祁良安眼神流转,和她对视,见她还不明白,笑了一下,抬手去摸她的下唇,微凉的,柔软的,指尖往里轻轻一探,沾上点点湿润。

贺矜善顿时如遭雷击,但身体实在乏力动弹不得,她惊讶地微张着口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沁出泪来。

“别害怕呀姐姐。”祁良安拇指在她唇瓣上轻轻碾着,有温热的液体沿着被沾湿大半截的食指流向他的手心,他嘴角噙着笑,温柔地说着,“我是良安啊,你的弟弟,我不会伤害你的。”

贺矜善眉头轻拧着,眼神里除了意外还有惊恐。

她自知是喜欢祁良安的,也偷偷想过,如果有一天两人在一起,应该也会像其他情侣一样亲吻,但每每想到自己竟然在幻想和每天管自己叫姐姐的人接吻,就觉得自己无比下流,立刻打住。

所以即便是幻想,她的脑子里也没有一个具体的画面。

明明晚饭的时候自己还说要就这样和他断了,结果现在自己不但没有离开,反而还被他锁在这里,而且……而且祁良安还……

用手指……探她的唇。

而且这么久都……都不出去。

这样一个连之前和别人正经谈恋爱的时候都没有经历过的、堪称淫靡的动作,对她做的人竟然是祁良安……

而且他竟然……还这样的乐在其中。

怎么会呢?

他不是说有喜欢的女孩儿吗?

她想到这里,整个人忽地一僵。

贺矜善,你真是笨啊。

这一年来,他除了你,哪里还接触过别的女孩儿?

所以?所以……

祁良安的手指拨弄过她的舌尖,贺矜善被撩拨得仰头一颤,一声难耐的哼音从口中溢出,她被迫终止了思路。

眼前这场面对她来说实在是羞耻到无法接受,她想开口问他,但祁良安的手指一直在她舌侧轻轻勾弄着,她一说话,舌头和唇瓣就会碰到他。

又有两颗生理性的泪珠从她眼眶滑落,贺矜善从没被这样对待过,整个人又羞又急,偏偏身体还没有力气,偏偏对她这样的人还是祁良安,是她根本舍不得凶狠以待的人。

连一个警告的眼神都不舍得对他做。

她只好粗着呼吸闭上眼,继续忍受着祁良安的动作。

“不舒服吗姐姐?”祁良安看她明明可以反抗,哪怕一个眼神,他就会有所收敛,但她什么也没做。

只是落泪,只是忍耐地、顺从地落泪。

心甘情愿为他而落的泪。

他嘴角挂着笑,低头吻上她又一颗即将滑落的泪珠,食指从她舌底探过,向外触及唇瓣内侧。

“姐姐,你明明有很多问题想问的,为什么不说话呢?”他两根修长的手指已经沾满了滑腻的液体,他将手从她口中慢慢拿出来,带出好几段银丝。

“你好多水啊姐姐。”

祁良安说这话时似笑非笑,还带着言外之意,贺矜善实在是羞得无地自容,偏偏身体其他地方还已经有了不该有的反应,她不想让他发现,也不能被他发现。

她是贺矜善啊,是他的姐姐,也曾是他的老师,她怎么能?

贺矜善再次咬牙试着挪动身体,发现自己的手似乎能动了。

祁良安应该是怕她挣扎的时候受伤,在金属手铐圈上套了两小截软皮套,占据了二分之一的周长,但同时也减少了手腕和手铐间的距离,皮套几乎要贴近她的手腕皮肤,她再怎么挣扎,也脱不了手。

祁良安察觉她的动作,伸手牵住她,指腹上还沾着未干的湿粘液体。

贺矜善再次无奈地闭上了眼。

“姐姐,你睁眼看看我嘛。”祁良安贴近她说着,说话的气息轻轻喷洒在她的脸上,“这才刚开始,你就这样受不了,过会儿可怎么办啊?”

他明显又是话里有话,饶是贺矜善并不沉溺于男欢女爱,也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刚才那样还不够,他还想……更进一步。

“祁良安。”贺矜善终于睁眼,也是终于舍得叫一次他的全名。

即便那眼神依旧温柔可怜。

但她对待祁良安一向柔和溺爱,即便只是这样一句连名带姓的轻声呼唤,对祁良安来说,也是一把扎向他心口的钝刀子。

他脸上的笑完全挂不住了,刚才还多情孟浪的眉眼瞬间锋利起来,他咬紧了牙看着贺矜善,牵她的手也加大了控制力度,不仅换成了十指紧扣的姿势,还抓着她向下,将床单压出一圈褶皱。

贺矜善当然能看出来他在生气,但她又不能眼看着他和自己犯下错事却不阻止。

虽然自己和祁胜与时签订的劳务合同,但于情于理祁胜与都待她不薄,哪怕是合同已经到期,现在祁胜与不在,她也理应帮他看着点祁良安的。

要是今天真的让事情发生了,那一个月后祁胜与回来,自己又该怎么和他解释?

祁良安才刚刚高考完,他还那么年轻,而且……她们之间差的可不只是年龄。

“良安。”贺矜善到底还是缓和了语气,皱着眉为难地看着他,“我是姐姐。”

“姐姐知道,你只是高考这段时间太累了,而且之前还生过病,所以才会……把对姐姐的依赖误以为是喜欢。”

“你相信姐姐——”

“误以为?”祁良安看着她拧眉冷笑一声,“贺矜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贺矜善。

他又一次叫她全名。

“你真的以为自己很懂我吗?”祁良安彻底生气起来,“你凭什么把我的喜欢定义成依赖?我喜不喜欢谁我自己不知道,你知道!”

贺矜善被他凶得闭了闭眼,祁良安看出她被吓到,不敢再继续,但自己又实在生气,压着她皱着眉粗重呼吸了好几下,直接钳住她的下巴闭眼亲了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亲吻贺矜善,真实存在的贺矜善,会呼吸、会挣扎、会哭会动会难耐地呜咽哼声的贺矜善。

他亲得用力、亲得发狠、亲得不留余地、亲得忘乎所以。

我就是喜欢你,就是喜欢!很早就喜欢!一直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不是依赖也不是别的,就是喜欢!是真正的喜欢!

是你对你男朋友的那种喜欢。

是你想和他结婚的那种喜欢。

祁良安想到这里,心口像是被人猛地插了一刀,疼得连呼吸都困难。

他拧着眉缓着呼吸,亲吻的速度也变慢,手向后捧着她的后脑,含住她的唇舌一点一点舔舐着,撩拨着。

祁良安这个吻来得突然,也来得汹涌,贺矜善险些招架不住,刚才祁良安那样生气,她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过分。

再怎么样,确实也不该直接否认别人的感情。

哪怕质疑真心不够,也不该质疑真心的。

祁良安的吻终于平息下来,贺矜善想和他道歉,唇瓣相离的一瞬,一滴温热的泪落在她脸颊。

她看着眼前的人呼吸凝滞一秒。

祁良安,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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