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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审问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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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福并没有对沈氏透露半点自此出行的目的,只是以皇后娘娘安抚沈氏为由来看望,顺便参加如意的及笄礼。

当今的皇后娘娘是沈氏的姑姑,皇后娘娘当初看中尤家根基薄弱,本想利用尤氏兄弟替太子敛财,如今发现,这尤氏兄弟愚蠢至极,几次三番露出马脚给贵妃那边抓住把柄,如今更是引火上身,得罪了来路不明的人。

皇后与宰相这对兄妹,早就准备放弃这枚棋子了,如今不过是想把二人的罪证牢牢抓在手里,免得尤氏兄弟破釜沉舟。

闵福与沈氏的这顿饭吃得表面十分和谐,沈氏当然知道闵福的来历,这个小太监不过是自己姑姑身边众多玩物的一个,她所有表面的客套不是给闵福的,是给皇后娘娘的。

“沈夫人,节哀顺变,如此忠仆实在让我也十分敬佩,不知沈夫人准备何时出殡?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千万别客气”闵福嘴角轻挑,露出一个微笑,只是那冰冷的眼神丝毫没有改变。

“闵公公有所不知,这秋意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当她是女儿一样的,她这次为了我牺牲,实在也是她命中有此劫难。明日我就准备出殡,闵公公千里迢迢过来,我可不好意思让您帮忙,您明日可以在南都逛逛,感受一下这南方的风土人情。”沈氏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摆明了不把闵福当自己人,只想敢他走。

闵福粲然一笑道“沈夫人,这次是在下叨扰了,府上正在治丧,我也不好过多打扰,这几日我会宿在客栈,等如意醒了,麻烦派人来通报一声,我想给她庆祝及笄生日。”言毕,他喝了桌上的酒,起身离去。

沈氏并没有挽留,望着闵福一行人,眼神中全是戒备和猜忌。沈氏在宰相府中长大,对这个如今身居高位的姑姑最是了解,她如今派人来南都绝对不是给如意过生日这么简单。

知府地牢。

阴暗潮湿的霉味冲刷着小尤氏兄弟的鼻腔,他们二人已经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审问李甲七天了。这七天来,李甲吊着一口气,怎么都不肯开口。

也不知是不是李甲从小就帮师父试毒,体内已经产生了抗性,几天下来他的身子居然在慢慢康复,今日甚至能说出几句完整的话来。

尤柏晨粗壮的胳膊抵在李甲的咽喉,李甲满脸通红喘不上气,嘴角却依然挂着一丝冷笑。他断断续续说道“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说话的……”

尤柏晨本就是金贵的公子哥,也是在尚书府教养长大的,几天过去早就耐心尽失,满脑子都是如何撬开这个刺客的嘴来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

尤柏晨被李甲激怒,拿起一旁烧红的铁棍,烙在了李甲的胸口,早已伤痕累累的身子上,又多了几道红印,空气中开始弥漫一股难闻的糊味。

尤柏晨看见李甲口中吐出的鲜血和苍白的脸庞,体内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眼前这个男人受伤又坚毅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他望着李甲的鲜血从嘴角滴在胸口,被通红的铁棍烙得血迹斑斑的肌肤被这几滴鲜血再次染红,李甲早已被痛晕了过去,满头的大汗让他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额头的碎发遮住了双眼,苍白的脸颊被遮住大半,只露出了他男性的坚毅下巴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尤柏晨愣了愣神,强行压抑住体内的燥热,不自觉脸上也浮上一层红晕。

此时,刚刚从外面端着晚餐回到牢房的尤柏光见到自家弟弟满脸通红大喘粗气,以为他忙了这几天病倒了,连忙跑过去问道:“柏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发烧了?”说完放下手中的餐盒就想去摸尤柏晨的额头。

尤柏晨此时才回过神来,慌张得掩饰着自己的表情,挤出一个比哭还惨的笑容说道“我没事,许是这牢房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言毕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好像牢房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尤柏光有些懵,他不明白这个弟弟怎么突然就觉得闷了,明明前几日他还乐此不疲用各种手段折磨李甲,甚至还觉得有趣。

尤柏光望着弟弟的背影,叹了口气,他从餐盒中拿了一碗茶水,准备给昏迷的李甲喂点,顺便也让他能多活几日,活到他们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尤柏光自小读书,从未习武,前几日看到李甲受刑的血腥场景还会呕吐反胃,如今他也习惯了,他用勺子轻轻地一口一口将温热的茶水喂给李甲喝。

李甲干燥的嘴唇逐渐湿润了起来,喉咙中也发出轻微的闷哼声,似乎已经醒了。

尤柏光不会审问,只能自顾自絮叨着“我说你这是何必呢,你若是开口说了那黑衣人的身份,我们两兄弟也不会为难你,肯定会留你一命的,若你还是如此固执,把命丢在这,多划不来。”

李甲醒了,听到这番话仍然沉默。

尤柏光丝毫不知道李甲醒了,继续说道“你可能不知道,我那个弟弟从小就厌文好武,你武功高强,若不是这阶下囚指不定能和他成为朋友。你有没有朋友或者家人啊?其实我看你也活不过几日了,不然你留下几句话,我帮你送给你家人或者朋友。虽然我内心是不想你死的,父亲也说过不能让你死,可是我劝不了我弟弟,若你真的被他打死了,我帮你传几句遗言,我心里也好受些。”

李甲听道此眼神突然变得柔软了起来,他想起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刘玟,被那南华国来的露露卖到南都来做姨娘,却命丧毒妇沈氏之手,心中突然悲痛万分,这几日被折磨得从未落泪的李甲,竟然掉了几滴眼泪出来。

尤柏光这才察觉到李甲醒了,他用袖子擦了擦他的眼泪,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妹妹报仇,我那个叔叔的确是混不吝,可我母亲并没有错,她是为了我们整个家族好。其实我也有一个妹妹,只是我那妹妹从不与我亲近,每次看到我都躲开,有时候甚至会在没人的地方欺负我。我还挺羡慕你的,你和你妹妹感情真好。”

李甲又哼了几声,口中断断续续说道“沈惜芳……该死……”

尤柏光连忙过去捂住他的嘴,小心说道“你快别说了,若是被人听见就完了!”

李甲不明白这两兄弟到底演的哪出戏,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甚是有趣。

尤柏光叹口气说道“你不明白,我们这种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真的任由你们把这事闹大了,就不仅仅是处置我小叔一家,连我们家的都会被牵连,甚至皇后,太子.......”

可能自觉失言,尤柏光连忙住了口,他轻叹一声说道“其实我也能理解你,毕竟你如今家人死了,自己又身陷囹圄,那黑衣人既然能与你配合,肯定也是你关心亲近之人。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也将你当作亲近之人吗?这么多天了,没有任何人来救你,这里保卫并不严格,若是他真心想救你,早就把你救出去了,你之所以还在这,是因为,他已经把你当作弃子,抛弃了。”

尤柏光并不傻,他知道李甲是重情重义之人,他也知道重情重义之人都痛恨背叛,他这番话可谓是杀人诛心,李甲听完,果然有所反应,他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休想挑拨离间,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故意引蛇入瓮,我师父这么聪明,肯定不会上当的!”

尤柏光终于抓到了关键信息,追问道“我想你师父若是如此聪明,应该能猜到你此时正在为了他接受严刑拷打,假设若是他被抓住,你会忍心他受此牢狱之灾吗?”

李甲这几天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一边希望师父不会来救他,一边盼望师父可以为了自己冒险,若是如此,自己也死而无憾。

尤柏光见李甲的眼神有所松动,继续道“李甲,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之人,若是让你背叛师父你肯定做不到,不然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和你说刘姨娘之死与我小叔有关就行,以你师父的武功和能力,我相信他也只是他人的那把剑,我们对剑不感兴趣,我们只对执剑人感兴趣。”

李甲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家原来还有一个聪明人……若我说了……于我有何好处?”

此时刚好在外面透气回来的尤柏晨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内心一股无名怒火,他愤然冲上去又给了李甲两拳,尤柏光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尤柏晨恶狠狠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和我们讨价还价,你若不说我就立马杀了你!”

尤柏光对这个弟弟的冲动感到有些无语,他拉住还想继续揍人的尤柏晨,用兄长的眼神示意他退下,自己则紧接着李甲刚刚的话说道“只要你能供出幕后主使,我保证不追究你师父是谁,还能保你一条性命。”

尤柏晨不解道“大哥!你和这种人讨价还价做什么!”

尤柏光并不理会这个弟弟,只是继续和李甲说道“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如今落入我们之手,不管你说与不说,你身后的人都不会给你留活口,若你说了,我们尤府还能护你周全,若你不说,你不是死在我们手里,就是死在他手里,你烂命一条当然无所谓,那你师父呢?我们虽然不知道你师父是谁,那你背后之人难道不知道吗?你就不怕他拿你师父怎么样嘛?”

李甲知道这是眼前这人的激将法,可是又不得不诚然他所说的是事实,他自己死了没事,可他不能让师父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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