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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7今生-二人各有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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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晨曦初照,阳光如丝缕般透过雕花窗棂,书房中,墨香萦绕,桓泽按照惯例陪伴着他的长女桓秋玩耍。一个时辰之后,他便要处理正事了。一岁的孩子,还没什么耐心,哪怕身体里面是成人的灵魂,可这小小身躯的本能却难以控制,耐心宛如春日里转瞬即逝的薄雾。

桓秋乖巧地窝在桓泽的怀中,起初,还饶有兴致地瞧着父亲挥毫泼墨,但看着父亲写了两张大字,就开始转头东瞧西看了。‘桌面上的砚台,跟她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好像有点新鲜。’这个念头在脑海里还没有跑完,桓秋的小手便不听使唤,不自觉用力朝着砚台拍去。只听水声一起,桓泽笔下原本即将完成的大字,成了一幅奇特的 “双人合作款”。

守在一旁的奶娘立马很有眼力地把桓秋抱了起来。“你这个小调皮。”桓泽指着桓秋的鼻子,笑骂了一句。随后,他放下手中的毛笔,绕过书桌,走到另一边,拿起一枚用五彩丝线编织而成的精美穗子逗弄女儿,穗子上的珠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逗得桓秋咯咯直笑。与此同时,等待着小厮前来清理桌上的狼藉。

就在这时,擦洗书桌的小厮突然小声呼唤道:“少爷,这砚台......”

“砚台怎么了?” 桓泽没有停下逗弄女儿的动作,头也不回地问道。

“少爷,砚台裂开来了。” 原来,是书桌上的墨汁始终擦不完,小厮便轻手轻脚拿起那方价值千金的砚台,想把砚台下方的墨汁擦干。谁知,抹布竟是越擦越黑,也越擦越湿。他定睛一看,竟发现砚台的侧面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裂缝,很是细小的,但足以让墨汁漏出来。

”裂开了?“桓泽的声音中满是惊讶,忍不住回头。”拿过来我看看。“

他用平日里所用的,可是上好的端砚,出自名匠之手,不说其他,单说这砚台的材质,便极为上乘,石质细腻温润,纹理清晰,轻易不会损毁。

”少爷,裂缝就在小小姐适才拍击的位置。“小厮小心翼翼地避开裂口处的墨汁,生怕把桓泽的手染脏了。

桓泽毫不在意,直接伸手摸向砚台,指尖竟是真的摸到了一条细细的口子。他大惊之下,连忙转身,将桓秋的小手拉到眼前,焦急地问道,“秋儿的手可曾有伤到?”

奶娘连忙回应,“未曾,小小姐的手略有脏污,未曾有丝毫损伤。”

桓秋咯咯笑着,伸手来抱桓泽,根本没有当回事,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有趣的游戏。实际上,早在幼年时她就知道自己今生的异常了,今天是她特意表现出来给桓泽看的,她想让桓泽发现自己的特殊之处。

桓秋早从一开始的不安,适应到如今的淡定了。她奶娘换得勤快,也是因为她最开始不知道自己力气大,将自己的“饭碗”给吸破皮了,有那不晓事的奶娘,疼得厉害了,便自己私下里涂抹药物。

桓秋虽不在意这一点药物,却是被别的奶娘悄悄告知了桓母元氏,后来,桓秋的奶娘便经常会被检查身体是否异样,是否还能好好喂养主子。但是元氏也只以为婴儿吸奶力气大而已,并未曾发现,桓秋异于常人的力量。

见女儿无事,桓泽心有猜测,从多宝格上的匣子里取出了一枚银锞子,由银匠打成球形,圆润光滑,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银光,也不怕伤着桓秋的小嫩手。桓泽将不大的银球塞到女儿的手里面,“秋儿,拿着这个玩。”只见桓秋双手握住银球,稍稍一拍,眨眼间,一个银饼子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桓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虽然银子质地较软,但普通人也就是捏变形,要想一巴掌拍成个一本千字文这么薄的银饼,还是很有些难度的。女儿才两岁多点。

先前桓秋不是没有尝试过在元氏面前展露异常,当时,她一把捏碎了手中正在把玩的鲁班锁,举着残渣给元氏看,“母亲,看!”。

“秋姐儿!”恰逢桓母元氏走过来逗弄一下,谁知,发现了桓秋手里的碎木屑,“可有伤着手?”桓父每日都要抱一抱这个心爱的女儿,她可不敢让桓秋在自己的照看下受伤。

“怎么照看的小姐!”桓母元氏转身便给了奶娘一个巴掌,随后又仔细查看了桓秋的手掌心,好歹没伤到。这件事便就此作罢,再无下文。

桓泽发现女儿的异力后,次日便在夫妻二人向桓镀与大夫人请安时,便将此事告知了他们。听闻自己的长孙女竟然气力惊人,桓镀与大夫人也很是惊奇。桓泽一脸得意,“就说我的女儿,定然不同凡人,看吧。”

元氏见状,便也说起了前些日子桓秋捏碎鲁班锁的事情。

桓镀与大夫人到底心思更为细腻,不像桓泽夫妇那般大大咧咧。大夫人满是爱怜地将肉嘟嘟的嫡亲大孙女抱在怀里,又递给她一块没有棱角的纯银锭子。她心想,用木块的话,万一有木刺扎到孙女的手可就不好了,元氏之前那般做法,实在称不上慈母之举,大夫人心里对元氏的不满,早已如层层叠叠的山峦,堆积如山。

虽说在众人面前,桓秋依旧装出一副天真无邪、懵懂无知的模样,但看到祖父母好奇的神情,她的心里还是涌起一丝得意。即便她并不清楚自己怪力的来源,可看到疼爱自己的父亲与祖母为自己感到高兴,她便觉得无比满足。桓秋控制着手劲,将银锭子慢慢揉成了圆形。大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夸奖,又见桓秋双手一拍,嗯,就是月牙馄饨的形状了。

“我们家秋秋真厉害,像,太像了。”大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这不就是她今日里闹着要吃的月牙馄饨嘛。秋秋这会儿还记得呢。”

“她想吃,就让她吃嘛。” 桓镀听大夫人这么说,心疼起大孙女来,金陵桓家的嫡长孙女,想吃个月牙馄饨还吃不到,这岂不是笑话?“来人啊......”

“别,秋秋还小呢。今日里吃了两个,可不能让她随着性子吃多了。到时候肚子涨得慌。”大夫人轻轻逗弄着安静揉捏银锭子的大孙女。

“父亲,秋儿如今还小,看不出来。但是力大到这般地步,以后,怕是不容易。”桓泽将自己心里的担忧说出来,“算一算,秋儿可才四岁呢。如今这世道,女子过于出挑,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日后说亲怕是会有顾虑。”

桓秋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愣,仔细一算,按虚岁来算+2,自己确实已经四岁了。她双手捧起自己圆嘟嘟的小脸,心中感慨,居然都已经重生这么久了。大夫人将脸凑近桓秋那萌萌哒小肥脸旁边,已经习惯成自然的桓秋立马凑上去亲昵地蹭了蹭。这是她们祖孙之间日常的亲密互动。

大夫人笑眯了眼,“就是才四岁嘛,还得十年呢,秋秋十年还学不会控制自己的力气?瞎操心。”说着,还低下头,对着桓秋悄悄做出口型,“是吧,你父亲就是瞎操心。”

桓秋伸出小手,紧紧抱住大夫人的脖子,吧嗒亲了一口。心里想着,就是嘛,自己都已经有文才哥哥了,哪里还会嫁不出去。

对比桓家的温馨以及对桓秋的重视,马家此时却是热闹非凡。

说起来,马父这一世,乃是扬州府氏族的嫡子,出生尊贵。自幼,他便在家族的悉心培养下成长,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无不涉猎。长大后,经过一番精心运作,凭借着家族的人脉与自己的才学,今生得以顺利入仕。能够来到富庶繁华的金陵任职,想必费了不少心思,其中的艰辛与谋略,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些事情,都是马文才在与桓秋私下玩耍时,悄悄告诉她的。

如今,二人都还年幼,虽说马文才已经开始重新读书,但对于马父的事务,却完全插不上手。而且,这一世对马文才而言,马府的情况远比上一世严峻。

或许是因为金陵当地的风俗不同,这里的富商格外热衷于赠送美妾,甚至专门调教养女,用以赠送给氏族。马父在女,色方面,比上一世更加放纵。如今马府中的姨娘众多,她们个个争奇斗艳,手段层出不穷,也比上一世更能给马母张氏使绊子,更能争夺马父的宠爱。

上一世,马父的后宅没有这么多人,直到马母早逝,马文才才开始了被继母磋磨的生活。因为马母去世前后的生活对比太过明显,而马母又回不来了,马文才对母亲的执念便愈发深重。

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马文才深知其中的艰难,毫不犹豫地在马父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只是为了给他和马母二人增加在马父心中的份量。

三岁从三字经启蒙开始,马文才便展现出了过目不忘的本领,一篇文章只需诵读一遍,便能牢记于心。每次马父考校他,他都能流利背诵,让马父惊叹不已。到了深入学习辩论之术时,马文才开始一点就通,面对复杂的论题,他总能条理清晰地阐述自己的观点,逻辑严谨,论据充分。

马父为了将马文才培养成才,特意聘请了城中有名的大儒作为他的私塾先生,每日悉心教导。还时常带马文才参加各类文人雅士的聚会,让他开阔眼界,增长见识。在聚会上,马文才总能凭借自己的才学,与众人侃侃而谈,赢得阵阵喝彩。随着马文才学业的精进,马父不惜花费重金,为他购置各种珍贵的书籍、文房四宝,甚至还专门为他打造了一间藏书阁,以便他能潜心钻研学问。当马父升任太守时,看着日渐成长、才华横溢的儿子,他已经对儿子未来功成名就之事深信不疑,只是还不确定,儿子将来究竟会成为一代大儒,还是会在朝堂上叱咤风云。

就在桓秋发呆的时候,桓泽与桓镀已经从家族名声,谈到了她未来的定亲之事。他们深知,在这复杂的世道中,女子的定亲除了取决于家族的兴衰荣辱,还有自身的名声,必须慎重考虑。而桓秋的异力,无疑又为这件事增添了诸多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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