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夏日祭的量子纠缠
社区公告栏贴着夏日祭通知时,岛村正用放大镜研究冰棍包装袋上的热量表。
"200大卡。"她戳了戳安达的小腹,"够你绕公园走三圈。"
安达夺过冰棍:"去年是谁在捞金鱼摊前扭到腰?"
最终她们穿着浴衣出现在祭典,安达深蓝色的腰封上绣着白鹤,岛村浅紫色的衣摆印有浪花——其实是四十年前京都旅行买的,改尺寸时安达偷偷在衬里缝了块写有"SA"的手帕。
捞金鱼摊主看着两位白发老人:"阿婆,纸网很容易破哦。"
"我们可是职业选手。"岛村掏出硬币,"1997年香椎祭典的记录保持者。"
纸网入水的瞬间,安达的袖口扫翻颜料盘。金鱼们惊慌逃窜,在夕阳光中游成一条发光的河。最后她们捧着唯一幸存的红白鱼回家,浴衣下摆沾满斑斓的色块,像把彩虹穿在了身上。
第二话 自动门认知战
超市自动门成了安达的新劲敌。
每当感应器将她识别为静止物体而拒绝开启时,岛村就会从后面抱住她一起跳滑稽的踢踏舞。直到某天监控拍到她们被保安请去喝茶:
"这是最新型防盗装置吗?"岛村指着还在装死的自动门。
保安憋笑憋出内伤:"建议您太太...稍微站近些。"
第二天,安达在感应区贴上两人年轻时的合影。从此每当她们靠近,门就像迎接女王般殷勤敞开,连机械音都透着谄媚:"欢~迎~光~临~"
第三话 听力援助大作战
岛村发现助听器总在关键时刻没电——比如安达说"我爱你"的时候。
"换电池。"安达递过新电池。
"听不见。"
"换!电!池!"
"还是听不见。"
当安达凑近她耳边时,岛村突然转身亲上她的脸颊:"现在听见了。"
助听器盒里藏着小纸条:「电力不足警告=需要亲亲充电」。这招是跟樽见孙女学的,代价是安达三天没理她——如果忽略每天准时出现在床头的温牛奶和手写食谱的话。
第四话 时光胶囊2.0
社妹寄来匿名包裹,里面是改装过的扫地机器人。
"这是你们埋在2035年的时光胶囊~"显示屏闪烁粉红爱心,"按下按钮就能听到未来留言。"
岛村按下开关,机器人的摄像头突然射出全息投影——87岁的她们正在争辩要不要把假牙加入胶囊:
"放进去绝对会被社妹恶作剧。"
"但这是我们一起变老的证据。"
"那不如放你的老花镜,镜腿都咬出牙印了..."
安达红着脸关掉投影:"未来的我也多管闲事。"
深夜,岛村偷偷在扫地机里塞入今日的观测报告:「83岁的安达比17岁时更可爱,证明反比例函数在爱情中成立。」
第五话 观测者终章
市立医院顶楼,安达的轮椅停在观星台入口。护士说今晚有狮子座流星雨,但岛村知道她等的是另一样东西。
"闭眼。"岛村用皱纹交叠的手捂住安达的眼睛,"三、二、一——"
感应灯突然全灭,整座城市陷入温柔的黑暗。无数老人手机亮起微光,在楼宇间拼出巨大的心形——樽见孙女的黑客杰作。
"这是..."
"全宇宙最省电的告白。"
流星划过天际时,安达的助听器收到加密讯号,十七岁的岛村声音穿越时空而来:
"明天的安达,也要继续注视我哦。"
她们的白发在夜风中缠绕,像两束不肯离散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