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晨起作战会议
清晨5:30,天色尚未完全亮起,安达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玄关处检查随身物品——折叠拐杖、便携药盒、写着紧急联系人的卡片,以及一个用来装路边野花的小布袋。
"今天要走多远?"岛村慢悠悠地系着运动鞋鞋带,膝盖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绕公园两圈,然后去便利店。"安达递给她保温杯,"水要喝完。"
"遵命,长官。"岛村笑着接过,却在安达转身时偷偷倒掉一半,"太重了,影响行军速度。"
虎岛樱蹲在鞋柜上,尾巴轻轻摇晃,像是在嘲笑她们的晨间例行争执。
第二话 公园里的竞争对手
清晨的公园是老年人的战场。
"田中夫妇已经占领长椅了。"岛村压低声音,指向远处一对正在做伸展运动的老夫妻。
"绕过去。"安达调整步伐,"他们做完操会去喷泉边喂鸽子,我们趁那时候抢长椅。"
"真是冷酷的战略家。"
"是你太散漫。"
她们沿着步道缓慢前行,安达的拐杖敲击地面,发出规律的"哒、哒"声,而岛村则时不时停下来,假装系鞋带,实则是为了偷看树上的鸟。
"那是白头翁。"安达头也不回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鸟?"
"你每次停下都是因为鸟。"
岛村笑了:"那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种吗?"
"麻雀。"
"错,是安达假装没在看我时的侧脸。"
安达的耳尖微微发红,拐杖敲地的声音变得急促了一些。
第三话 便利店的特价情报
公园散步结束后,她们按照计划前往便利店。
"今日特价:饭团、酸奶、香蕉。"安达念着门口的告示牌。
"香蕉太软了。"岛村捏了捏展示品,"适合没牙的人。"
"你的假牙明明上周才调整过。"
"但香蕉还是太软。"
最终,她们买了饭团和酸奶,以及一包岛村坚持要买的巧克力——"补充能量用",她理直气壮地说。
收银员是个年轻女孩,笑着问:"两位奶奶是姐妹吗?"
"不是。"安达冷淡地回答。
"是情侣。"岛村补充,顺手从收银台旁的架子上拿了一包口香糖,"六十多年了。"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灿烂:"真浪漫!"
安达默默地把口香糖放回架子上:"吃糖对牙齿不好。"
"但接吻时需要薄荷味。"岛村小声嘀咕,被安达用拐杖轻轻敲了下小腿。
第四话 长椅上的时光观测
回程时,田中夫妇果然已经离开,长椅空了出来。
"胜利。"岛村得意地坐下,从袋子里掏出酸奶,却发现自己打不开盖子。
安达接过,用随身带的开瓶器轻松撬开,再递回去。
"还是这么可靠。"岛村喝了一口,突然指着远处,"看,那对老夫妻在吵架。"
安达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一对看起来至少八十岁的夫妇正在争论什么,老爷爷挥舞着手杖,老奶奶则叉着腰,气势汹汹。
"他们在吵什么?"
"大概是'你昨天又忘记关煤气'或者'为什么偷吃我的布丁'之类的。"岛村笑着说,"和我们年轻时差不多。"
安达轻哼一声:"我们没吵过那么多次。"
"没吵过?那1997年因为碳酸饮料冷战一周的是谁?2003年因为我把你的围巾当抹布生气三天的是谁?2010年——"
"闭嘴。"
岛村笑着靠在她肩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身上,斑驳如旧照片。
第五话 回家的路上
返程时,岛村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安达回头。
"脚疼。"
"让你穿那双新鞋。"
"但旧鞋磨脚。"
安达叹了口气,走回来伸出手:"扶着我。"
岛村笑嘻嘻地搭上她的手臂,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奖励你的。"
"......"
"是低糖的。"
安达接过,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味在舌尖化开,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好吃吗?"
"太甜了。"
"说谎。"
她们慢慢走回家,影子在晨光中拉得很长。虎岛樱早已在门口等候,尾巴高高翘起,像是在迎接两位凯旋的战士。
第六话 晨间观察报告
晚上,岛村在笔记本上写下:
「今日观测记录:
安达的晨间步伐比昨天快了0.5秒/步(可能是因为想早点回家)
便利店的酸奶买一送一(但安达只允许我喝一盒)
长椅上的老夫妻吵架内容:'你偷吃了我的布丁!'(果然)
结论:明天要继续早起,抢在田中夫妇之前占领长椅。」
她合上笔记本,转头看向正在泡茶的安达:"明天还去散步吗?"
"随你便。"
"那就是去。"
安达没有反驳,只是把泡好的茶放在岛村面前,茶水温热,刚好适合老年人的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