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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今·维也纳中央公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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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贝曼有一个一闪而过的疑惑表情,“……是吗?”

姐姐竟然不知道吗,尹宓很惊讶。

2012年的国内一个外行人能够找到的资料本就不多,再加上顾贝曼英语也不是很好,让她去翻阅那些外文资料更不可能。

她是真不知道,原来萨列里也安葬在了此处。

顾贝曼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走!”

她的语气里藏着跃跃欲试。

尹宓打开手机,开始找更详细的地址。

顾贝曼虽然德语不通,但不影响她拿着萨列里的百科指给每个人,并用上“please”、“where”这样简单的单词达到问路的目的、

可惜的是,比及其他音乐家,安东尼奥·萨列里并未成为众人所知的存在。

顾贝曼问了不下十个人,有的看上去就是本地居民,有的和她们一样都是游客,但没有一个人知道萨列里究竟埋在哪里。

维也纳最受欢迎的歌剧大师,奥地利宫廷的乐师长,写下的乐谱也可谓著作等身,维也纳第一所音乐学院的院长,学生名单里有不少大音乐家的名字。

就是这样一位同莫扎特同一时代的伟大音乐家,在生前他甚至比莫扎特更受当时代的欢迎的德高望重之人,既没有英年早逝,也没有身后波折,就那样活到七十多岁安然病逝与维也纳。

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他葬在哪里?

尹宓已经有点后悔提出这个建议。她看向顾贝曼,感觉姐姐整个人都燃起来了。

是那种热血的燃,也是那种“我就不信这事我搞不定”的燃烧的燃。

“要不——”她的话刚说了两个字,顾贝曼便猛地举手阻止。

尹宓把话咽了回去。

既然路人无从知晓,顾贝曼就把一半的希望放在了尹宓身上。她把尹宓放在原地查手机,自己一个人主动出击,去大门口的亭子那里问问工作人员。

守门的工作人员想了好久,才皱着眉说:“有,应该有这么一个人。”

“应该还是在音乐家区域吧?”他说着开始查起手机。

或许是手机不同,他查了半天之后真找到了消息,“对,我记得是有的,在0号墙附近。你从这边顺着下去找一找。”

他指了个方向。

顾贝曼点点头,回去把尹宓揣上一同按照他指的方向循着路边往下走。

因为不知道具体目的地,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辨认路边墓碑上的名字。维也纳人不知道什么毛病,墓碑上头做很多装饰,但墓碑本身很小一块,写名字要不用花体要么全大写,简直挑战非母语者的阅读能力。

步入秋天的维也纳路旁的树也在慢慢变成黄红渐变,映衬着下方深绿色的草地与艳丽的红花,再加上刚刚吹了风没有一丝云的蓝天,各种高饱和的色彩往人的视野里挤。

顾贝曼多晃了两眼就开始发晕,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古怪的失真感。

四周的一切都像是某个人作出的油画,祂用人类无法取得的画笔肆意涂抹那些让美术生看了都要晕过去的配色。

她们踏在这绚丽之中,像是走向一个巨大的色彩漩涡,在裹挟卷曲中搅碎,溅出几滴高饱和的颜料。

她捂住了额头,用力掐了掐鼻梁。

尹宓扶住她的手肘,静静地等着她恢复过来。

古怪的恶心感在闭上眼睛之后消退,顾贝曼定了定神,摸黑向尹宓伸出手,“电解质。”

尹宓把背在身上的水瓶递到她手上,“怎么了?”

顾贝曼啜饮几口,咸又酸的电解质水从咽喉冲到天灵盖。

她长舒一口气,“被太阳晃了一下眼睛。”

尹宓抬头看看天空,不置可否。

也许是萨列里作为一名好老师与一名好父亲对后辈的宽容,在顾贝曼晕过这一回之后她们很快顺着墙根找到了这位大师的墓地。

有些破败的红砖墙,再往外走就该离开墓地的范围,周边也没有什么围栏与花束,就连草看上去都比别人更稀疏一些。

“真是好心人。”顾贝曼用手描过一遍那金色的字母。

大小写俱全,标准的字体,对歪果仁非常友好。

可惜下面的德文就不太友好了,加上不太灵光的翻译,两个人费了半天劲也没弄明白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你有带什么吗?”顾贝曼摸了所有的包,看向尹宓。

尹宓摇摇头。

有点太临时起意了,早知今日要拜访这位,顾贝曼可不会像拜会莫扎特那么随意。

“不好意思啊大师。”她盘腿在草地上坐下来,“临时出行没带礼物。我想你也不会怪罪。”

“万一他怪罪呢?”尹宓插嘴。

顾贝曼耸肩,“你看普希金都不怕。”

她们俩一同笑了出来。

笑完后顾贝曼才正色,“你知道萨老师有哪些学生吗?”

“贝多芬,舒伯特,李斯特。”尹宓果然说出了最为人知的那三个名字。

“是啊,明星熠熠,不是吗?”顾贝曼微笑着,就像一位老师那样和蔼地补充,“只要听到这些名字,有一点基础逻辑能力的人都能想到他怎么可能去杀莫扎特。更何况莫扎特儿子后来还在他门下学习。可是人就是喜欢这些东西,桃色飞绯闻、血色的谋杀,不比音符、训练那些专业性很强的东西有趣多了。”

尹宓意识到她这句话不仅仅是在说莫扎特和萨列里的传闻。

有轻轻的微风吹起来,顾贝曼下意识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太阳照下来的阴影巧妙地分割开她的上下半张脸。

她的嘴唇仍旧在笑,眼睛里却燃烧着火焰。

居高才能临下。她自以为王,才能用这样一双厌烦的眼睛看向凡俗。

你为什么总是在很高的地方?

尹宓想问。

尹宓还是迟疑了。

她不想用这些一看就很危险的话题来破坏还不错的气氛。

人总是难得糊涂的,她闭了一下眼,该有分寸。

沉默了一会儿,顾贝曼又突然说:“其实还有一个人也曾在他门下学习,而且你一定知道。”

不等尹宓回答,她自顾自说下去,“最后替莫扎特完成了《安魂曲》的学生苏斯麦尔,据说他也曾跟萨列里学习。说到底,两个能够一起写谱子的音乐家,就算不是朋友也该是有共鸣的灵魂。”

尹宓还沉浸在她提出苏斯麦尔这个名字的震撼里。

那个最后补完了《安魂曲》的学生,竟然同时受到两位大师的影响吗?

那顾贝曼把萨列里的《安魂曲》也编纂进来好像有点道理了。

艺术是很私密的东西,想要把几个人的乐曲编写到一起并不那么容易。普通的学徒之作拼在一起顶多只是牛头不对马嘴的错位。

各有风格的成熟作曲家撞在一起很容易形成灾难现场。如果是两位熟悉的能够互相引用的音乐家就不一样。

“所以你才把他也接进去。”尹宓用力拍了两下最接近自己的平面,“莫扎特最后一首乐曲,实际上背后还有一个影子。”

一个阴影,一个藏在暗处的无名之人。

顾贝曼没有回答她,先把目光落在了尹宓的手上。

尹宓随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发现刚刚拍的是人家的墓碑。她窘迫的把手收回来,对着墓碑拜了两下。

“也许。”顾贝曼这才慢条斯理地回答。

“也许?”尹宓重复了一遍顾贝曼的答案,“也就是说还有我没说到的地方。”

“我说过了,那是我的《安魂曲》。现在该你演绎你的《安魂曲》了。赛季可以更改节目,不要浪费机会。”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让我滑这套节目!”尹宓的语气有点冲,“为什么?因为今年有冬奥,你怕大家都看见我滑你的节目?你怕他们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顾贝曼看了她一眼。

只用一眼就让有点热血上头的尹宓心冷了半截。

她懊恼地拍了一下大腿,自己在说什么东西。姐姐一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天不怕地不怕的顾贝曼才不会藏,她只是怕自己受到影响。

毕竟人人都知道,想要尹宓发挥失常只要给她加点心理压力就行。

甚至很多时候不用别人搞她心态,尹宓自己就能给自己加压加到爆炸。

比赛的大家都在二十一点牌桌上,有的人一直都摸三,有的偶尔摸个十很快也能抗住心态直接扣牌。

就她尹宓把把抓K,不用两下就爆炸下桌。

说到底都怪克拉拉,要不是她突然搞出些事来拉自己下水,尹宓也不至于情绪不好到口不择言。

顾贝曼听了她一堆怒气冲冲的言论,先是眨眨眼,脸上划过思索的表情,显然在从现在往回倒车记忆。

她的醒悟姗姗来迟,“你心情还是不好?”

她以为火车上尹宓问过了就算过去了,看来果然没说实话。

顾贝曼的眉毛开始往下压,语气里多了一点坚硬的东西把尹宓固定在原地,“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尹宓在原地站直了,手脚也都摆正了。

“不想说?”顾贝曼好似笑了一声。

尹宓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

“过来。”顾贝曼朝她招手。

尹宓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但脚步不受她的控制挪蹭过去。

顾贝曼用手指摩挲着她的下颌线,“你想我用什么办法找出真相呢?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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