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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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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查得怎么样了?”

空间外,张青禾带着贺二牛和张荆接见,被派去探查山匪情报的探子。

这些探子是之前心存抗拒没能被收进空间的八人,在张青禾带人出来后,就纷纷告罪请求宽恕。

张青禾正好让他们将功赎过,又正好他们有点小聪明,也算人尽其用了。

以后安排个忠心可靠的领着,再把情报部门给立起来。

回报的两人中有一人道:“回凰女,那晚袭击我们的山匪是十里外黑石峰落凤寨的,带队的是他们的二当家霸刀虎。”

“匪首叫义大王,他本名叫王大,落草前是给人放牛的。听说因为把人家牛给看死了赔不起,就干脆抢杀了雇主一家。”

贺二牛气愤道:“忒不是条汉子。”

不知全貌,张青禾没有对此做出评价,而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激动道:“小的叫杨全。”

张青禾颔首表示知道了,也是见他说话有条理,张青禾才有这一问,又接着道:“可探查清楚寨子的情况?”

“寨里约莫五六百人,安排的岗哨不多,也都一一探查清楚了。”顿了下,杨全继续道:“只是山道狭窄陡峭,关隘险峻,怕是难以攻上去。”

“为什么要攻?”张青禾嘴角勾起:“他们会请我们上去的。”

“啊?”几人不明所以。

翌日,下晌,天微凉。

“呃~呃~”

尘土飞扬的官道上,一架驴车晃悠悠走来,上面坐着一老一少。

“福伯,还有多远啊?”长得黢黑的少年眉眼弯弯道。

福伯无奈道:“快了少爷,今晚就能到。”

“太好了,终于快见到姑姑了。”

少年正兴奋着,突然路旁窜出来五个人:“站住!”

“干什么的?”

两人被吓了一跳,福伯忐忑道:“好汉爷,这几年年景不好,我们是投奔亲戚的。”

“就你们俩?”其中一个高瘦汉子打量道。

不料他这话刚落,车上少年就哭出了声:“爹娘都死了!要不是为了我……呜呜呜~”

大哭嗓把众人吓了一跳,包括福伯,好在他反应快,也垂下头一副伤心样子。

“别嚎了!”

“哭什么哭!”

贼匪没有共情,只觉得吵闹,并直接动手抢两人的行李,粗鲁地扒拉开。

有几件衣服、上百大钱和少许口粮。

“怎么才这么点?”有贼匪不知足嘟囔,实则就老少二人这副穷酸样,能有这些就已经超出预期了。

“身上还有没有?”一个长脸汉子上手搜身。

福伯扯着他衣袖哀求道:“没了,就这些了,还请好汉给我们留点,我们去投奔亲戚,寄人篱下不容易。”

长脸汉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呸!我管你容易不容易,老子都要饿死了。”

从少年处掏了个小银手镯,眉眼带了几分笑,嘴上却骂了声晦气。

“还有没有,没有的话,直接把你俩剁了。”

“老的算了,这个小的,玛德,怎么长这么黑?!”

“哈哈哈,能有你□□的黑?”

“黑怎么了,老子比你的大。”

话题突然就歪了,嘻嘻哈哈的,浑然没把两人放眼里。

少年哭着讨饶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还可以给姑姑写信,让她花钱赎我。”

“哦?”高瘦汉子来了兴趣:“你姑姑是谁?”

“我姑姑是平阳城高家二少奶奶,高家有钱,我姑姑对我最好了,她一定愿意花钱赎我。”

高家是县城里三大豪绅之一,经营着酒楼和布坊等生意。

“真的?”

“真的。”少年言之凿凿:“那手镯就是我小时候姑姑送给我的。”

几人交头接耳一番,决定将俩人送上山,交给大当家处理。要是能换些粮食回来,他们可就立大功了。

前些天二当家带不少人出山掳掠流民,结果大败而归,损失不少小头目,他们正好趁此借机上位。

说来好笑,二当家霸刀虎没打过就没打过,竟扯什么女鬼索命的胡话。原以为是个遮奢人物,没想到是个样子货。

鄙夷与自得中,几人打打闹闹赶两人上山,也没捆,丝毫不怕他们逃跑。

少年和福伯相视一眼,眼中闪着精光,不见半点慌乱。

这二人自然就是张青禾和张荆假扮的,本来贺二牛也要跟出来的,说什么有他在更有说服力,不然就凭他们一老一少的,千里投奔说不过去。

张青禾没搭理他,主要怕他控制不住脾气露馅。至于合不合理,肥羊都送嘴里了,谁还管肥羊哪里来的。

事情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两人进了寨子,推搡着关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里头还关有不少人,多是孩子和妇女,一个个眼神空洞,无力地蜷缩在地。

张青禾的好心态一下子没了,刚才自己被打的几下她全当逗狗遛的,可看见屋里这些人的遭遇,她恨不能把他们一把火全烧了,烧个干净!

为免被守门的发现端倪,张青禾没有把他们渡入空间,只是给他们分了点吃食和水。

他们也没想这些东西怎么来的,给了就吃了,有的送到嘴边也没反应,显然是不想活了,张青禾直接给灌了两口。

时间开始变得煎熬,一直到晚上山贼给屋里的人送了顿稀粥,也没见要提张青禾去写信,枉费她临时找张文丰认字。

张青禾却是不知,贼匪的“聚义堂”此刻正热闹着呢,大当家义大王今天决议响应绿林同道“煞元虎”号召,准备带领上千兄弟投身起义。

玄州山多地少,山势多巍峨,起伏连绵不绝,皆是易于藏身之地。是以常年匪患不绝,灾荒兵乱时节尤甚。

时传五大寇,玄州出其三,占据玄州与吕州交界处——伏牛山的煞元虎就是其中之一。

眼见吕州将乱,便打算趁机分几杯羹,若是顺势而起,草头王也不是不能变成真侯王。

“来、来、来,渠兄弟,接着喝。”义大王王大今儿高兴,不时对过来说和的王渠劝酒。

纠结半月,大事商定,王渠虽看不起王大为人“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然则此番要用他探路,倒也十分给面子,连连举杯回敬。

往日难得宴饮,下首陪酒的小弟们个个埋头痛饮。

有那不胜酒力者举止无状,却故作豪迈,竟也引得众人喝彩;有那酒色上头者,不顾场合抢揽伺立一旁的娘子行那苟且之事;更有那喜好吃人者,手抓心肝骨肉直接啃,不时点评几句。

妖纷弥漫,可见国之将亡不远矣。

一切喧嚣终究回归平静。

是夜,晨昏交替之际,也是人最为困顿的时候。逼仄的房间里,张青禾的身影悄然消失。

空间里,众士卒枕旦待戈。

一开始敞开吃口粮的时候就交代过有这一天,所以张青禾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吃山贼的去!”

凰女这般接地气,众士卒亦顿生豪迈:“吃山贼的去!”

门外兀地凭空出现百十汉子,他们个个手持长矛、木盾,而看门的两个喽啰尚在熟睡中,对此全然不觉,于是很快就领了盒饭。

解决完看守,众士卒十几人一队,三五人一小组无声散开,尽可能在山贼反应过来之前掌控局面。

也是他们遇上了好时机,贼首们一夜荒唐正睡得深沉,所以哪怕中途有贼匪惊觉,群龙无首下,一干匪众没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抗。

天色大亮时分,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张青禾第一时间让贺二牛清点己方伤亡。

虽说有嘱咐能杀就杀,不必留俘,但真到上手杀人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勉强。所以受伤的士卒不少,还死了三个,若非突袭,加上贼匪反应迟缓,伤亡只会更重。

哪怕早有预料,但当三具尸体摆在面前的时候,张青禾还是心口发堵,明明前一刻,他们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笑得那样昂扬。

原本因一场大胜而兴奋的众人,见凰女脸色不对,也都渐渐安静下来。

“我知道会有这一天,以后你们中的一些人也会倒下。我也知道你们不怕,但我更想你们能和我一起走到最后,一起见证盛世太平。”

张青禾一一扫视士卒的脸:“这一次深夜近距离偷袭,这么大的优势,依然有人牺牲,为什么?”

“或许你们觉得战场上刀枪无眼,形势瞬息万变,来不及反应。”

“没错!是这样!”

“所以这样你们就甘愿受死吗?!甘愿成为战后阵亡人数里的一个?!”

“回答我!!!”

稚嫩的嗓音铿将有力,远远传开。

“不!”人群中发出一声怒号,紧接着一声声“不愿意!”响起,声音震耳欲聋,宛如惊涛拍岸,吓得剩下被俘虏的贼匪瑟瑟发抖。

没参与那晚劫掠的贼匪,不明白这些兵卒为什么会听一个小孩子的蛊惑,只是眯眼看去,那道身影虽然瘦小,却分外挺拔。

“那就变得强大!”

“变得让敌人害怕!”

“变得让敌人见了我们就逃!”

“告诉我,你们能做到吗?!”

“能!”

“能!”

士卒们振奋地扯着嗓子大喊,宣泄着对命运不公的反抗。

张青禾欣慰地对身旁的张荆低声道:“荆二叔听到了,以后训练加倍。”

相较于战场上血的淬炼,张青禾更倾向于平日多努力训练,她也不是不知道哪种效果最好。只是,鲜活的生命从不该是争权夺利的筹码,可以轻易舍弃。

时代浪潮下,他们或许微不足道,也不值史书一笔。

但具体到家庭,他们是父母的孩子,儿女的父亲,妻子的丈夫,同辈的兄弟,是情感的寄托。

他们也有自己的悲喜,有属于自己生命的精彩。

张荆闻言眉眼含笑:“属下一定让他们满意。”

听到对话的贺二牛不由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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