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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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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友仁望一眼阁楼方向,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里原本是想用作藏书的地方,可是我家没有根苗,出不了秀才举人,也就闲置了。”

一介商人,即便有再多钱,也比不上为官做宰。钱友仁这一番解释倒也合理。

送走了那些人,他脚步匆匆,去了方才他口中的阁楼,那是道士所居之所。

房间里有两名道童和一名老道士,老道士正盘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

室内燃着香,袅袅烟气萦绕,如入幻境。

这老道是一个月前来到他们家的,当时钱友仁正要出门去铺子里,正好撞见这老道在他家门前打转。

他手持浮尘转来转去,口中念念有词。

钱友仁本不予理会,却听那老道说这院子里有不同寻常的气息,会勾人魂魄,使人丧失神志。

几乎是瞬间,钱友仁想起自己那个长期卧床的儿子。

他这个儿子虽说身体虚弱,但自小聪慧,无论是私塾还是请进家里的教书师父,都对他赞不绝口。

就在钱友仁满心期盼着钱家会出个神童,将来也能考试做官的时候,厄运降临。

儿子先是体力不支,头痛难忍,遍请名医也看不好,最后落得卧床不起。

眼见儿子越来越不好,无奈,他只能听从族里的建议过继了一个儿子。可外人的儿子哪里比得上自己的亲生?他从未放弃过救治。

这老道的话勾起他的思绪,他便把老道请回家中去看自己的儿子,是否还能恢复以往的样子。

当时那老道还未进屋查看,就言称屋里有凶煞。此凶煞克人,会使人魂魄飘离难以清醒。

钱友仁愈发相信他的话,觉得自己儿子就是这样导致的卧床不起。

进到屋内,老道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期间连连点头。

钱友仁在一旁看他行事似乎颇有章法,就耐心的等待结果。

最后那老道仔细端详儿子的形容,深深叹一口气,“公子这是被煞气侵袭,导致昏迷,只要做法将煞气驱离,公子就能恢复清醒,更胜往昔。”

钱友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断鞠躬请求老道救救自己的儿子。

那老道沉吟一番,做出为难的样子,“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是此法邪恶,有悖天理,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钱友仁有过犹豫,可又抵不住儿子能清醒过来的诱惑,同意让老道施法。

如今施法已经进行到后半段,却也引来了官府的注意。

钱友仁对着老道施礼,“敢问仙长,此法还需多久?若时日久远,只怕官府会有所察觉。”

那老道闭目不答,好似没有听到。

过了一会儿才停他声音徐徐传出,“莫急,就快了,三日后是个好日子,等这次施法结束公子就会醒来了。”

再有三日,钱友仁眼神充满了期待,等儿子恢复了他就是什么都不怕了。

到时他就主动去衙门投案,把家产都留给妻儿。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信心满满的离开了这座阁楼。

黎明再一次到来,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又好像过得很快。

仲琅熬了一夜才至天亮,可他又想,一夜过去了,他还是没找到莺歌。

庄亲王带着人一早就出去了,他有些信不过县衙的能力。

若他们真有本事,不会拖了这么久还抓不到凶手。

仲琅还是决定带人继续走访,这一次要去的是钱友仁家后面那一家邻居,姓方的布行掌柜。

方掌柜一张胖胖圆圆的脸,身材也是。见到官府的人他也忍不住谄媚着,“劳大人挂心,我这院子干净的很,算上仆人也没几个人。若是有生人,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仲琅点点头,他着院子简单,一眼望过去确实没什么不寻常的。

他转身想要离开,不想那方掌柜一脸神秘的凑上前,“若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家前面那钱老板家里,不时的会有难闻的臭味。顺着风刮过来,熏得我们都受不住。”

旁边的衙役听见他说着话,斥责:“那你上一次怎么说什么事都没有?”

方掌柜有些尴尬,解释道:“这怪味它也不是天天有,说不定哪一天就闻到了。”

仲琅沉声问:“你可还记得都是那几天?”

方掌柜想了想,“那还真记不住,也没特意看日子。”

“好像得有个几天,要是三天两头的能闻到,我肯定一早就告诉各位大人了。”

仲琅目光眺望前面的钱家,日光下看不出丝毫异样。他知道再去一次还是同样的结果,官府的人面前,钱友仁肯定把一切都掩饰好。

若真想查看有没有异常,只怕要夜晚潜藏进去。

莺歌自备关进这里,只有水喝,没有任何东西果腹,早已是饥肠辘辘。

她只听见肚子不断地发出声响,饿的上腹部难受的很。

上一次她辛辛苦苦的挪动,估摸是就快要到出口的地方了,那女人再次出现,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经过这次交锋,她大概猜的到这女人是个极有力气的。

那女人看透她心思,又用绳索把她绑了几道,她现在觉得腿脚都肿胀了。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被关在这不见光的地方,连时日也分辨不出来。

兄长肯定在外面不停地在找她。

父王肯定也知道她不见了。

是夜,四周寂静无声。

仲琅和萧叔平翻墙而过,他们小时候都干过这样的事,大了顾忌颜面反而没再做过。

宅子里见不到一个人影,仲琅还记得这里的布局,他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萧叔平跟在他身后。

穿过游廊拐进角门,绕过花园,萧叔平第一次见钱家这宅院,也是惊奇到了。

“一个县城的商户,也有这样景致的宅院。”

一路过来,目测这宅邸的大小倒是比京中多数官员的院子还要大。

两个人影趁着夜色摸索着,忽然传出了门扉响动的声音。

有人!

他们赶忙躲避,听声音就在不远处。

三两息后,有一个胖胖的身影走过,往前面去了。

通过身形、走路的形态判断,那是一个女人。

待人走远再看不见,他们二人沿着墙角走到那扇门前。

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女人在这里做什么,仲琅仔细查看门扉,窗棱之间结着蛛网,想是久不住人的房间。

只有门锁处干净无尘,不住人还上着锁。

萧叔平毕竟习武之人,有的是力气,他端开门扉供两人通过。

室内阴暗辨不清方向,仲琅掏出随身带的火折子打开,勉强能看清四周环境。

从外面门扉上可以看出这里久不住人,里面更是脏乱不堪。

不过这也倒使得一些痕迹更加明显,有一道一人宽的路,充斥着来往杂乱的脚印。

循着脚印,两人来到一处嵌于地面的门板。

仲琅和萧叔平对视一眼,打开了那扇门板。

他用火折子探下去,有一道梯子供人上下,在入口处听了一会儿,没什么声音。

他们还是决定下去查看一番。

还是仲琅在前,萧叔平在后。毕竟是王爷的儿子,郡王之身。

莺歌在里侧,听到有人过来,只是不同于之前,是有两人的脚步声。

难道是那女人的同伙?

仲琅一直向里走,这是一个特意挖凿的地洞,呈长条状,延伸至里面。

走着走着,里面像是有一个人。

看不真切,他把手里的火折子往上举了举,再看一眼,确实是一个人。

他急走两步,待完全看清,低声呼喊出来,“莺歌?”

里面的人闻声侧过脸来,真的是她。

萧叔平也急忙上前,这才看到她手脚皆被绑住,动弹不得。

嘴巴上也有布条束缚,因而不能发声。

这姓钱的竟然敢把他的妹妹捆绑在深深的地洞里?!

两人一起解开了莺歌身上的绳索,见到亲人,她的眼中不禁蓄满了眼泪。

仲琅低声安抚:“不怕不怕,没事了,我们这就救你出去。”

及至出了地洞,莺歌才知道自己被关押是地方是个什么样子。

这里只关了她自己,连月他们呢?

“兄长,你们来的时候可曾见过连月他们?”

仲琅和萧叔平对视一眼,都表示没见到。他们进来就先寻到了这里,目前还没别的发现。

不过经此一事知道了钱友仁绝对有问题,待他们回去就派衙役把这里包围起来,一个人也别想逃出去。

回到县衙,所有人见过莺歌都知道了这里有问题。

县令更是一马当先,积极的表示要带人去钱家,肯定不会让他们逃脱。

所有的衙役都出动了,明火执仗,把街道照的通明。

县令指使人上去叫门,门房的人披着衣服睡眼朦胧的出来,一看这阵仗立马清醒了。

当即就有衙役扣住了他,防止他进去通风报信。

众人冲进院内来到主屋,踹门而入。钱友仁夫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在了地上。

县令站在他们面前,疾言厉色道:“说,你们把抓来的人关在哪里?”

钱友仁还想争辩,“大人,小民不知您说的什么。”

“别给我隐瞒,本大人什么都知道了,还不如实招来。”

此时有衙役来报:“大人,抓住了三个道士。”

钱友仁得知道士被抓,再也撑不住,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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