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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授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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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彻闻拿着太子给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东宫,在太子那里要到了两身太监的衣服,拉着周贺丹一起换上。

周贺丹换衣服的空挡,太子过来,先是看了看沈彻闻换的脸,随后打量起他的衣着直想笑:“你这又是闹的哪出?”

“我得亲自见次瑶贵人,不扮成太监怎么神不知鬼不觉进后宫?”

太子转身指了指窗外廊下站着的宫女:“你穿成那样也进得去。”

沈彻闻摆手:“这话说的,我这模样体格,穿宫女的裙子指定人不人鬼不鬼,再把滕姨给吓着。”

“不开玩笑了。”太子说,“你去见瑶贵人,怎么还带着周贺丹?”不管周贺丹日后是沈彻闻的什么人,他现在终究还不是自己人,乐书乾信不过他。

“书乾哥你忘了,他是二皇子的人。”沈彻闻低声解释,“想救老二,总得有他的人帮忙,老二身边的人,我只信得过他。”

沈彻闻来自十年后的消息一旦走漏,说不好会有人为了抢占先机铤而走险把沈彻闻掳走拷打。

因此除非是绝对信任的人,沈彻闻一个字也不会说。

如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也就只有周贺丹、太子和沈天星而已。

周贺丹换好衣服出来,看见太子先行了个礼。

“你既是彻闻日后的夫人,我对你就跟对彻闻一样,把你当亲弟弟,不用跟我如此多礼。”太子说。

周贺丹一反常态地没有笑意,只低头恭恭敬敬说道:“礼法不可废,您到底是储君。”

太子跟周贺丹没有什么交情,见他如此也不再坚持,让他免了礼,随后拍了拍沈彻闻的肩膀,转身忙公务去了。

屋里只剩了两个人,沈彻闻自然没了正形,绕到周贺丹身边说:“来,让我好好看看,哪来的眉清目秀的小太监……不过你这模样,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为了方便干活,太监的服侍比寻常袍子要紧一些,沈彻闻明显感觉到周贺丹的腰身粗了许多,仔细算算快四个月了,马上该显怀了。

周贺丹抬眼看向沈彻闻,神色冰冷,语气更是不假辞色:“别这样说,我不喜欢。”

细看去,周贺丹的眼神里甚至有股说不清的仇怨。

沈彻闻心中纳闷,一起生活这么些年,他极少见到周贺丹如此认真生气,周贺丹现在的状态,甚至可以说到了恼火的程度。

难道说周贺丹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太监?

不应该啊……沈彻闻没在周贺丹嘴里听到过什么负面言论,记忆里周贺丹对宫中太监都和颜悦色,无论在太监还是丫鬟里,周贺丹人缘都很好。

“为什么你会不高兴?是我又说错话了吗?”沈彻闻问。

有事就直接问,是沈彻闻跟周贺丹相处多年摸索出来的方法。如果沈彻闻不问,周贺丹永远不会主动坦白自己的任何情绪。

当然,有时候即便沈彻闻问了,周贺丹也不会说。

比如此刻,周贺丹面对沈彻闻的问题,只是脸上瞬间挂笑,借口道:“没有的事,可能是起得早了,还困着,心情不好,王爷见谅。”

沈彻闻当然不信他的话。

他敏锐注意到周贺丹今天怪怪的,感觉不太对劲。

但沈彻闻说不上来他到底哪里不对劲,更不知道他不对劲的缘由。

“虽然我现在的身份说这些还不太合适,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希望你有任何心事都不要瞒着我。”沈彻闻说,“我可能没办法彻底帮你解决什么,但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事。”

沈彻闻:“你可能还不太习惯相信我,但我希望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假的,我们的未来也不是假的。”

周贺丹笑笑将话题移开:“不是说好了要去见瑶贵人,别耽搁了。”

沈彻闻没办法,只能不再继续纠结。

他知道周贺丹迟早有一天会对自己敞开心扉,急不得。

瑶贵人住在永巷。虽处后宫,但却是冷宫,平日里没人会过来,人烟稀少,沈彻闻和周贺丹过去,连盘问的侍卫都没遇见。

瑶贵人是南疆王进献的南疆圣女,美丽非常,曾经一度得过宠,生下了四皇子乐书景。

但四皇子出生后不久,瑶贵人不知因何遭到皇帝厌弃,罚入永巷,从此闭门不出了此残生。

好在或许是圣上念及旧情的缘故,瑶贵人的衣食供给都仍按原本的份例供应,四皇子也被允许时时去探望母亲,瑶贵人在永巷的生活也不至于过分艰苦。

瑶贵人住处虽偏僻了些,但院内种着大片茉莉,如今正是花期,还未进去沈彻闻就闻到了浓郁扑鼻的香气。

“滕姨速来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温柔和煦,没什么脾气。小时候太子事忙,偶尔我会带老四来找她。”沈彻闻边朝周贺丹介绍着瑶贵人边推开了宫室的门。

瑶贵人住的宫室只留了一个宫女一个太监服侍,宫女正在前院摘茉莉晒干做茶,见到沈彻闻后立刻放下手里的花迎上来:“敢问两位公公有何贵干?”

沈彻闻易了容,又换上太监的衣服,宫女自然认不出他。

沈彻闻掏出太子给的暗卫腰牌,对宫女说:“奉太子的命令,来找瑶贵人有些事。”

瑶贵人搬入永巷后,四皇子便一直养在东宫由太子亲自照管。听见来人说是太子的人,宫女不敢耽搁,将人领进了后院,随后把沈彻闻的话给瑶贵人禀报。

瑶贵人正在后院巷子的阴凉处,端着个瓷碗往几个瓶瓶罐罐里放东西,看见沈彻闻来了也不抬眼,随口问道:“真是稀奇,我这鬼地方还有人惦记?是小景有什么事吗?”

沈彻闻看了眼身边的宫女,瑶贵人看懂了暗示,不爽地撇撇嘴,让宫女先下去,随后不耐烦地说:“我是被皇帝厌弃的人,不问世事久了,太子找我能有什么事?”

“滕姨,不是书乾哥找你,是我找你。”沈彻闻开口。

瑶贵人这才抬头,看了沈彻闻一眼问:“沈家小子?易容了?这宫里还有什么地方是你去不得的,易容做什么?”

沈彻闻没解释,只是说:“滕姨,事关人命,需要你帮我个忙。”

“你先说说看,至于能不能帮你,再议。”瑶贵人说着把手里端着瓷碗塞给了沈彻闻。

沈彻闻无奈接过,耸了耸肩。周贺丹瞥了一眼,发现瓷碗里头装着些肉块,看起来可能是鸡肉。

沈彻闻随手打开了个陶罐,捏了块肉扔了进去。

周贺丹一看,罐子里全是密密麻麻的虫子,鸡肉刚一进去,立刻被分食殆尽,周贺丹刚想凑近细看,就被沈彻闻伸手一拦。

沈彻闻说:“都是蛊虫,不要靠太近。”

随后沈彻闻对瑶贵人说道:“滕姨,我这边发现有个人,中了一种大夫查不出来的奇毒。”

“查不出来的毒多了。”瑶贵人兴致缺缺,拿着帕子擦了擦手,“这里头随便挑只虫咬你一口,大夫都查不出来。”

沈彻闻笑笑:“应当是无色无味,几乎没什么毒性。但长期下给目标,对方会逐渐虚弱,比从前更容易生病,生病后更难痊愈,直至最后虚弱而死。”

瑶贵人漫不经心道:“印象里在哪见过。”

“滕姨,劳你细想想。”

瑶贵人摇摇头,拿走了沈彻闻手里已经空了的瓷碗。

“小沈,不是我不帮你,能拿出这种毒害人的,必然不是普通人,背后牵扯甚多。我这辈子只求自保,什么都不想牵扯进去。”说罢转身就往屋里去。

沈彻闻追着过去,被逼无奈说道:“滕姨,我其实来自十年后。”

瑶贵人也算看着他长大,应该可以信任……即便不能信任沈彻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瑶贵人是必须拉拢的盟友,沈彻闻自问没能力编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话骗过她——哪怕此时此刻能骗过,来日也总有出破绽的时候。

瑶贵人停了脚步,稍稍转头,只露出了小半张脸,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淡淡说:“那你挺厉害的。”

沈彻闻突然有种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滕姨,我没开玩笑。”沈彻闻说,“十年后,书乾哥被害,书音被刚刚我说的那种毒毒害身亡,书景因此一蹶不振,整日郁郁寡欢,脾性也变得古怪。”

听见儿子过得不好,瑶贵人终于有了反应,秀丽的眉头皱起:“这孩子,总是让人操心。”

沈彻闻见瑶贵人神色改变,乘胜追击道:“书景到底是陛下血脉,没了太子和二殿下在朝中庇护,必然会被迫卷入夺权的漩涡。他没有煊赫的母家,年龄又小,如何独善其身?

“哪怕不是为了太子和二殿下,就为了书景,滕姨你也得帮帮我。我既然来到这里,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落到那些下场。”

“我又能怎么帮你?”瑶贵人看似松了口,问道。

沈彻闻说:“我想先救下二殿下,滕姨你只要能帮我确定刚刚说的毒到底是什么,怎么下的,又该怎样解毒,就可以了。”

瑶贵人捏了下眉心,沉思说道:“算了,我帮你找找。不过我只帮你这一次,之后的事情不要来找我。”

沈彻闻连连答应。

瑶贵人说:“太久不弄这些,都生疏了,我得翻翻医书,这样吧,你过几天再来。”

“好。”沈彻闻放心地笑起来,转头看看身后的周贺丹。

周贺丹也抿起嘴,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算得上发自内心的笑容。

沈彻闻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听到救下二皇子有望,就这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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