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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火焰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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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中暴雨拍打着出租车车窗。

贺凡真的衬衫领口松了两颗纽扣,锁骨处的血痕在路灯下泛着莹光,那是他制服失控的秦峥时被抓伤的。

“你要不也去医院看看伤口?不会传染吧?”

林夏递给他纸巾,贺凡真没接。

“伤在哪?我看不清。”

林夏愣了两秒,侧身帮他小心地清理干净伤口。

“你觉得秦老师和周幼仪一样,都是被寄生的吗?”

刚才群里收到了李昊发来的周幼仪的体检报告,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不一样。”

贺凡真盯着林夏的右眼,嘴角含笑,声音温柔。

他这个样子,让林夏脸颊发热。

“怎么不一样?”

“一个致命,一个牵制。”

贺凡真将她手里揉成一团的餐巾纸拿过来,装到了口袋里。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俩人,现在长得这么好看的学生不常见。不过讨论的寄生啊、致命啊,怎么听起来像是电视剧。

有陌生人在,林夏也不方便与贺凡真谈论太深。

她从包里掏出小小的保险箱,研究起密码锁。

但是密码组合有太多可能性,如果一个个试不知道要试验到何时。

一双修长的手擦着林夏的耳畔伸了过来。

贺凡真拨弄了几个数字就轻松地将密码锁打开。

他的姿势像是将林夏揽入怀中一般,林夏却没有心思注意到这些。

她惊讶的是贺凡真怎么知道解锁的数字。

“观察上面的指纹痕迹。”

好吧,林夏服了,她自己左看右看,反正是看不见上面的指纹有何区别。

林夏打开密码箱,发丝扫过纸页的沙沙声在密闭空间格外清晰。

箱里有1937年的慈安堂捐资名录、优盘、关于杨虹的日记、还有一张照片——在慈安堂的门口,有贺明远、贺明华、贺凤霞,还有一个中年戴着圆圆眼睛的人,依稀和楚明河有些相似,最边上的人竟然长得有些像左倩。那照片上的女生约莫二十岁的年纪,扎着两个麻花辫,在林夏翻看照片背面的名字注释时,照片上人的眼睛竟然随着林夏的动作转了个角度。

林夏包里的木偶震动,贺凡真的手指捏住了照片的一角,恰恰按在了那女生的眼上。

无声的嘶鸣声响起,整个车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度。

“楚诚新、秦檀儿……”

贺凡真道:“怎么了?”

“秦檀儿,这名字好耳熟啊。”林夏偏头细想,轻声啊了声,“是李锦绣在地窖里要献祭的人,郑书的表姐。可她怎么长得像左倩……”

“冷吗?”贺凡真忽然让司机调高空调温度,指尖无意擦过沉思的林夏的手背。

林夏触电般缩回手的瞬间,车载广播突然杂音大作,1937年的老歌混着海浪声流淌而出。

“这是楚家疗养院的频率。”贺凡真皱眉让司机切换频道,他眼底翻涌起暗潮,“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未等回答,急刹声刺破雨幕。林夏因惯性前倾,安全带勒疼肩颈的刹那,贺凡真的手掌垫在了她的锁骨处。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好像有个穿红裙子的女生站在前面,哎,怎么没人,估计是雨大我看错了。”司机师傅抱歉连连。

俩人在前面的咖啡馆停了车。

李昊和周幼仪约了她(他)们在那里见面。

咖啡馆的拿铁拉花是个歪扭的爱心。林夏用银匙搅散泡沫时,贺凡真忽然伸手抹去她嘴角奶渍:“沾到了。”他的拇指在唇畔停留半秒,木偶胸膛的裂纹里蔓延出无形的丝线缠住了他的指尖。

林夏飞快地动手擦嘴。

“契约里的‘贺’字......”林夏慌忙转移话题,耳尖泛红,“是你曾祖父?”

贺凡真凝视着她的耳尖,轻笑道:“我父亲生前一直戴着这枚腕表,听说曾祖父也是。”他将潜水表解下戴在林夏腕间,齿轮咬合声像某种古老誓言,“现在它该保护更重要的人。”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林夏听此,赶紧将老式潜水手表摘下还给了贺凡真。

“看来你更喜欢红绳。”贺凡真笑着拨弄了下她腕间红绳上的小海螺。

“嘿,林夏。”李昊和周幼仪从门口边进来边挥手。

周幼仪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有可能是体检给了她信心。

“赶紧劝劝小哭包,她还要去楚明河那。这不是找死吗?”

李昊扫描二维码,点了杯卡布奇诺给周幼仪,自己则要了杯拿铁。

“幼仪,秦老师也出现了寄生的现象,楚明河很危险。”

“我知道,可是他又威胁我爸爸了。”周幼仪泫然欲泣。

“把这个带着。”林夏把奶奶之前给她的护身符从包里拿出,递给了周幼仪,“我们悄悄跟着你一起去,一旦发现危险,你就拨通李昊的电话,我们会在外面制造混乱,你趁机赶紧跑。”

“谢谢你们。”周幼仪感激地握林夏的手,贺凡真适时地伸手到林夏旁边拿纸巾,挡住了周幼仪。

“手机拿来。”贺凡真突然对周幼仪示意,“摁录音键。”

李昊一阵狐疑,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

林夏却觉得他是要帮周幼仪,忙让周幼仪赶紧拿手机。

贺凡真对着录音处扭动潜水手表的指针,录好后,李昊点回放,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喂,你这是临死打哈欠——白忙活啊!”

贺凡真收回手表:“危险的时候,播放这段录音。”

“好、好的。”周幼仪心里也和李昊一个想法,但是看贺凡真和林夏一脸郑重,忙认真地点了点头。

尾号666的宾利车停在了咖啡馆门口,周幼仪捏紧拳头,过了有五分钟才鼓足勇气上了车。

云山疗养院。

周幼仪已经进去有一个小时。

贺凡真将林夏困在门厅阴影里,李昊则躲在两人的后面,等的分外焦急。

警报器骤然炸响。

医护人员的安抚声和病人的吵闹声不绝于耳。

林夏被贺凡真拽着往一处拐弯处跑,闪身躲进了储物间,狭小空间里两人的呼吸纠缠不清。贺凡真用手背替她挡住坠落的扫帚,小臂肌肉绷出凌厉线条。透过门缝的光斑在他睫毛上跳跃,林夏突然发现他鼻梁上的小红色痣有点加深。

“别动。”他的喉结滑动,嗓音暗哑。

温热手掌覆住她想要开门的手,十指相扣的瞬间,走廊传来楚明河癫狂的哼唱声。

贺凡真的掌心沁着薄汗,林夏能清晰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频率。储物间的霉味混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气息,在鼻端交织成令人眩晕的漩涡。楚明河的脚步声黏腻如章鱼触须滑过地板,哼唱的《天鹅湖》突然变调——

“找到你了,小瞎子。”

门把手骤然转动。

贺凡真突然将林夏拉进怀里,校服外套罩住她的头。黑暗中他喉结擦过她额头,低语的气流掀起鬓边碎发:“呼吸放轻。”林夏的睫毛扫过他锁骨处的血痂,那里正渗出檀木味的血迹。

“砰!”

楚明河的拳头砸在门上,癫笑震得置物架簌簌发抖。林夏的指尖无意识掐进贺凡真腰侧,他肌肉骤然绷紧,闷哼声淹没在近在咫尺的狂笑里。

“我知道你在里面。”门缝隙探入半截手术刀,寒光掠过林夏腕间红绳,“你的小男友身上,有我很熟悉的味道......”

贺凡真突然贴近她的耳垂。

湿热触感惊得林夏一颤,尚未挣扎便听见耳语:“配合我。”他带着她的手抚上自己后颈,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火焰纹身。楚明河的狂笑戛然而止,手术刀“当啷”落地。

“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这个印记!”脚步声仓皇退去。

逼仄空间重归寂静时,林夏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嵌在贺凡真怀里。他垂眸凝视她凌乱的发顶,喉间溢出声轻笑:“刚才的演技,够拿金鸡奖吗?”

木偶在塑料盒子中发出轻响,贺凡真垂首时,他的影子终于触到林夏的。

“啊啊啊,她脸红了,好可爱,好想……”

无数的黑影在影子里欢欣鼓舞、扭曲狂叫,又在贺凡真的瞪视中噤声。

“林夏,贺凡真,我和周幼仪在大门口,你们在哪?”

群里发来李昊的语音。

“楚明河那个神经病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跑了,小哭包说他今晚上没有碰她一根手指,还答应了帮助她爸爸。”

回去的车上,李昊对这点百思不得其解。

“林夏,你说那神经病是藏了什么后手吗?总不至于是突然发了慈悲心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林夏的心思还沉浸在储物间里,楚明河那句印记是什么意思?贺凡真为什么让她的手摸自己的脖颈?可是那里现在什么也没有啊!

林夏扭头看贺凡真,靠着窗户的他正闭目养神,车窗玻璃上映出他安静俊美的脸。

清幽的茉莉花香味随着雨后的清风吹拂到鼻端。

“贺凡真。”林夏小声叫他的名字。

贺凡真没有反应。

林夏的手指伸向他的鼻翼,那里的红色小痣有些浅淡。

“别碰我。”

林夏的手指被弹飞,贺凡真悠悠睁开眼睛。

周幼仪的电话响起。

“幼仪,你赶紧来医院,你妈妈她一直呕吐……”手机里周幼仪父亲周洪昌的声音颤抖不止,“一直吐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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