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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孟仲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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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若她是倒霉体质,偶然碰到的这出戏,那祁璟珏就一定是导戏的导演,他一定会来亲自看这场戏。

庾锦书还在呜呜咽咽的哭,柳玉婉没空再去关注远处那位看戏的,她把庾锦书拉到假山后,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庾锦书果然停止了哭泣,但脸上尽是迷茫,双目失焦,望着远处的盆景痴痴的发呆。

柳玉婉继续说道:“庾小姐,你能只身前来为父求情,想必你也不是个甘愿用身体为交换,在这大宅院里为妾的,现如今,侯爷看上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庾锦书呆愣愣的站着呆了一会儿,哑着声音说道:“我又能有何办法,我又能如何?”

“我一介女子,既无官声地位,又无显赫家世,我母亲只是寻常的百姓,父亲如今也犯了错事,要下狱,我只是一个女子,我又能做什么,除了依附侯府,我实在想不出我还能做什么?”

话已至此,柳玉婉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好从腰间解下荷包塞到她手上。

檀香不解,在回去的路上小声问道:“小姐,为什么还要……”

“为什么还给她钱,对吧。”柳玉婉先一步问出檀香想问的话题,檀香点点头。

“因为不容易。”

“她说的也没错,在这里,这个时代,我们没办法,女人都没办法,我理解她,她确实有身不由己的理由,如果我站在她的角度上,我也不一定会做出更好的选择,所以,我们能帮一点就是一点。”

换做平常,檀香这时候应该喜笑颜开,大喊小姐真是个大好人,可今天却寂静无声,柳玉婉疑惑,回头一看,檀香早已不见了踪影,她焦急的大喊檀香的名字,可回应她的也只有无边无尽的沉默。

不知何时,祁璟珏鬼魅般的出现在她的身后,把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自两人从长鸣居不欢而散后,柳玉婉说话再没以前的谨小慎微,反而一遇到,便是充满提防的眼神,活像是在看什么攻城略地的敌人。

祁璟珏冷下脸来,声音也像是带了刺,“劝你别多管闲事。”

柳玉婉一听这话,只觉得火气蹭蹭冒,从脚底板烧到天灵盖,但她还是强压着,她并不认为,有过几次交集,两人就是朋友了,巨大的身份差距在那摆着,不是她几句话就能跃过去的,她扯了扯嘴角,说道:“那这句话也原封不动还给祁小世子,各人有各人的命,既然这是庾小姐自己选择的,那我也不多加置喙,也希望祁小世子不要从中推波助澜,酿成惨剧。”

柳玉婉知道,庾锦书既进了侯府,就只能是粘板上的肉,行尸走肉的木偶,任人推着走,半点不由己,可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从她进入侯府的那一刻,她应该就预见到了所有的坏结果,包括今天这种。

侯爷生性风流,平生最好两种女子,一种是好颜色的,一种便是才华横溢的才女,恰好,庾锦书两样都有,庾锦书从小便显现出惊人的诗书天赋,再加上庾父庾母都乐见其成,愿意给女儿请老师,庾锦书的才名早就在无锡远扬,从小培养出来的温润气质,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只要稍微对话几句,就能发现她的光辉,侯爷自然是能感受到的。

她只是可惜,可惜这样有才华,又闪耀光彩的女孩子就要这样湮没在这深宅大院里,或许会变得歇斯底里,或许也会变得形容枯槁,但总之,不会是熠熠生辉的。

“摆好自己的位置,侯府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管。”祁璟珏握紧右手,再一次出声提醒道,他隐约感觉,柳玉婉会是这件事情中一个不可预料的变数。

柳玉婉扭头不再看他,说出的话也是充满一股子阴阳怪气的感觉,“世子放心,我还没活够,不想那么快找死。”,说完便只留给祁璟珏一抹潇洒的倩影。

张望舒摇着折扇从身后弹出来,好容易憋住笑意,揶揄道:“呦,祁小世子,这是,又被怼了?”

祁璟珏上下扫他一眼,回道:“张画师今日打扮的如此……”他停顿了一下,从牙缝里漏出娇艳两个字,好让他听清,“莫不是专程为了周家二小姐的生辰而来,当年我妹妹的生辰你都没有如此主动,若是让晞湄知道了……”

后半段话,祁璟珏没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说到这,张望舒就该跳脚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张望舒啪的把扇子一合,脸色涨红,跳到他面前与他直视,手握扇骨,对着祁璟珏不住的点,“你别有事没事就拿你妹来压我,我一个平民百姓,受邀前来侯府为二小姐作画,难道我穿的破破烂烂跟老乞丐一样上门吗,那我连大门那道关卡都进不去,大棒子直接打出来,我怎么进来,我怎么进来,回答我!”

张望舒一连说了好多话,连气都没喘,此时正气哄哄的叉腰盯着他,祁璟珏伸出一只手扒拉开指着他的扇子,耳边传来丝竹声。

宴,要开了。

张望舒见他的表情瞬间冷峻下来,也不再吵着要说法,背上自己的画布往宴会去。

“小心点。”祁璟珏不放心的嘱咐道。

“放心吧,没事。”

席面已经结束,接下来的流程就是各家夫人四处逛,各家小姐四处逛,这不,今儿个的主角周若嫤正穿着张扬的石榴红衣裙,高昂着下巴,为身后的小姐妹介绍自家的富贵,上到名家字画,下到首饰把件儿,最低的也要百十两银子,这一个把件的钱,够十口平民百姓一年的花销。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在这里真实的映照了,柳玉婉盯着周若嫤手中介绍的那枚花簪,有半刻的恍惚,周若嫤却以为她是羡慕自己的家世资财,出口讽刺道:“柳小姐家中怕是没有这样好的首饰吧,不若,我手中这支,便赠予你好了。”

说着,便将这只价值百两的花簪随意地扔到柳玉婉的脚下,周边的小姐们都顶着看好戏的眼神瞧柳玉婉,这种施舍的话语,不屑的态度,摆明就是让她难堪,其实周若嫤自己也心痛,这支花簪确实也是她花大价钱买来充场面的,反正这种侮辱性的施舍,任哪个大家小姐也不会要的,到时候让婢女寻机会捡回来便是。

她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羞辱柳玉婉。

柳安然从后面过来,入目的就是一群衣着靓丽的官家小姐聚在一起,趾高气昂的欺辱她家小侄女,暴脾气一上来,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去理论,可谁知竟有比她还快的。

只见刚刚在席面上谁都看不起的孟家二小姐,一个闪身走到周若嫤的面前,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声音之清脆,骇的众人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包括挨了一巴掌的周二小姐。

柳玉婉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场景,这是什么情况,家中排老二的都这么没脑子,她赶紧往回拉孟仲苓,扯到自己身后,这场面,一如在官学时,她第一次被打的场景。

只不过,她没周若风那么大的家世可以把人全须全尾的护住,眼看着面前的生辰宴主人就要发飙,柳玉婉也顾不得脏污,蹲下身子,一把捡起地上的花簪,手上也因为急切沾满了泥土。

柳玉婉赶在周若嫤发作前开口,“周二小姐宅心仁厚,玉婉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什么我没见过呀,是为了给我这支花簪去城南施粥对不对?”

“周二小姐这么善良,一定会有天大的福报的,不管什么事一定都会心想事成的,二小姐的生辰礼我已经让檀香备好了,二小姐不若赏光,咱们一起去看看?”

这番话既给周若嫤台阶下,又给她添上一层美名,识相的人就一定会顺坡下驴,毕竟两个高门庶小姐在后院扯头花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可显然,周若嫤不是什么识相的人,她被打的半边脸还在隐隐作痛,让她没办法忽视这屈辱的耳光,身后的姐妹还在叽叽喳喳催着要去看生辰礼,她只好放下狠话,“孟仲苓,你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充老大,你给我等着,这一巴掌,我迟早要还回来。”

偏生孟仲苓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摊摊手回应她:“好啊,我等着。”

柳玉婉脑袋都大了三圈,用身体横亘在两人中间才没让两人打起来,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成为帮周若嫤劝架的。

周若嫤被众人簇拥着去看生辰礼,柳玉婉则是拉着孟仲苓撒腿就跑,手里还握着那支花簪。

还是那座假山,孟仲苓甩开她的手,抚着胸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时不时抬起眼睑,恶狠狠的瞪她一眼,柳玉婉就在旁边站着,默默等她平复呼吸。

孟仲苓缓过气来,翘起兰花指,整个人气哄哄的,“你自己是个怂包,还要拉着我一起当逃兵。”

柳玉婉恨铁不成钢的说:“二小姐,你是不是没挨过打?”

“什么?”孟仲苓一听这话更生气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小姐,您方才也算是为我出头,我就多说两句,周若嫤虽说是侯府的庶女,但她有宠爱,家中地位也是不俗,今日又是她的生辰宴,你上去就给她一巴掌,你觉得侯爷不会去孟家讨公道吗?您刚被接回来,孟首辅那样恪守礼教的人,届时不会狠狠地罚您吗,受罚倒是小事,若是一怒之下将您送回庄子,您又该如何自处?”

孟仲苓今日一系列的事情都太过蹊跷,就算是乡下接回来的,也不该如此冒进没脑子,一桩桩一件件反而像是她刻意使然,不过柳玉婉不想点破,于公,这是大概涉及到孟府的家宅私隐,她不便探听太多,于私,周家一个就够让她头疼的了,她不想再多一个孟家,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周孟两家都是显赫的大家族,她一个五品官家的小喽啰跟着凑什么热闹,能躲则躲是为上策。

不知柳玉婉苦口婆心说的这些话,孟仲苓有没有听进去,她没有回应,只是一味的盯着面前的女孩,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

王嬷嬷说过这位柳小姐就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做事情不管不顾,完全没有半点大家风范,京城中的小姐们都不愿意与她相交,可如今看来,事实并不是如此,这位柳小姐不仅有脑子,而且还很聪明,至少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蠢。

“我的事,就不劳柳小姐操心了。”

“至于名声,我的名声从我被接回来的那一刻起,就不会太好。”

“而柳小姐,你的名声又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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