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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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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绑匪动作利索将骆应辞带走,面包车从面前疾驰而过,最后只剩下难闻的尾气。

原地愣神的任泽呈突然往前冲,被脚上的束缚绊倒在地,视野里远处的车早已消失不见。

“等等……”

留下来负责对暗号的人正是先前被他打击头部的包扎男。

“看什么看?要不是你是上面要的人,我现在就让你吃吃苦头!”

他踹了地上的人一脚,黑色白边的运动裤和上半身的外套并不违和,以至于没人察觉到异样。

趴在地上的人审时度势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不伤害我,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满足你们的条件。”

“多少钱,你们要多少钱才肯放了我?”

男人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废话少说,留着点力气以后慢慢哭。”

原本还一蹶不振的人双眼泛光,“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要不你把我也放了,全部的赎款都打到你的账上。”

男人四下张望,脸上没有了见钱眼开的贪婪,过着刀尖舔血的买卖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

“你当老子是傻冒吗?你走了不得让人来抓我进局子,妈的那伙人可是有枪,谁惹得起啊,要怪就怪你投了个好胎。”

“下辈子当个畜生吧!”

他们不是为了钱财,那么只有最坏的结果,少年恐慌不已从地上挣扎坐起来。

他松开手上做做样子的绳结,面色惨白道:“你们……你们要杀人吗?”

男人懒得应付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头疼发作背过身去,准备点燃手里的香烟。

一双颤巍巍的手捧起石头,在挥出去的瞬间毫不犹豫,对方再次中伤倒地不起。

掉落一旁的打火机被人果断拾起,他寻遍附近也没发现通讯设备,而远处似乎传来了轮胎的摩擦声。

山风呼啸杂草丛生,只身逃离的少年默默裹紧那件不属于他的黑衣。

如果按照计划进行,骆应辞应该在那帮人的恐吓下和家里人取得联系,等他们拿到钱就会放人,后续支援也会跟上。

只要骆应辞聪明一点,就会知道外套是他换的,而他已经离开了任泽呈的身体。

那个表现得胆小怕事,把身份供出来的少年是任泽呈,是乔横故意伪装的任泽呈。

他不止一次告诉骆应辞,没他自己也活不了,所以乔横不可能表现出任何急切的维护。

他用人性的考验来告诉骆应辞要懂得明哲保身,懂得如何全身而退。

乔横拖着身体向隐秘丛林躲藏,凌厉的枝桠像是朝他袭来的一把把屠刀,避无可避降下凌迟酷刑。

他要尽量远离罪恶之地,脚下一步也不能停,谋得生机才能得以喘息。

强烈的预感让乔横萌生出最后多看那人几眼的念头,望着尘土飞扬的车尾,他知道等待多时的结果即将到来。

他并不是什么好人。

在得知有机会脱离危险时,做起了处置他人生死的刽子手,他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乔横紧握手中的打火机,那是唯一能在这片饥寒荒野中生出暖意的火种。

跳动的火苗映在清澈的眼底,如同森森鬼魂放肆狂欢,那张轻狂恣意的脸无悲无喜,面部的神经仿佛被切断。

“对不起……”

微弱的喘息如蝴蝶振翅,在空谷没有任何波澜。

*

“你们都是吃什么办事的,我问你们怎么让人跑掉了!”

鼻青脸肿的几位在崎岖的山路险些摔了跟头,也没抓到趁着敲诈抢了手机跳车逃跑的男生。

“他们已经有所行动,按照手机里的定位找过去。”

这里荒无人烟信号都发不出去,不过他们的车载有卫星设备,只要关闭设备及时拦截,对方无法顺利和外界取得联系。

几个心怀鬼胎上头的人怕真的坏事了,不敢仔细说明当时的情况,反正设备眼下已经关闭。

而抢在他们这群败犬前面行动的是来对接的一行人,从训练有素的步伐和奇怪的外国口音,可以看出极其不好惹。

脑部血流不止的男人从车子黑着脸下来,与兄弟们汇合跟在搜寻队伍的后面。

雷达的红点指引他们停下来,十步开外是一处悬崖峭壁,哪怕是白天笼罩的浓雾遮挡不清,很容易迷惑失足的路人万劫不复。

雇佣兵里面有人发作拿起武器对准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你们搞错了,真正的目标不在这里,他一定还没死!他把我打晕就跑了!”

害怕得抱头又抹了一手血的男人,赶紧解释着:“他还抢走了打火机,这里晚上零下的温度,一定会生火取暖。”

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劫来了两个人的消息不仅让背后的发起者棘手,更是让远在天边的某座大楼彻夜通明。

由出事当晚附近的目击者赵英志提供的车辆信息,刑警大队紧急调动展开追踪,重点勘破沿途轨迹动向。

受到惊吓的韩夫人和任家夫人心急如焚食不下咽,只能为两家下落不明的孩子求神拜佛。

“怎么办泽呈可是晕血的,我尽量不让他磕着碰着,哪里受过这种磨难。”

韩菲娜六神无主盯着桌前摆放的布画,火红的天空仿佛晕开血盆大口,这是办完聚会后收到的在艺术展厅拍卖送来的莫尼名画。

画家就是过去骆应辞发作伤人的对象,这几年作品愈发出名有市无价,她想着确实对不住人家,也就没有拂了对方的心意。

“血……”她突然浑身不舒服将其倒扣,保佑道:“孩子们都会平安回来。”

这样的祈愿需向神明证心,曾经有一个人给家人、给骆应辞,都许下过平安符,但唯独忘了自己。

在医院生命垂危的人依旧在ICU里吊着口气,三天过去了不见丝毫好转,各项体征指标全部告急。

梁羽恒带着熬好的乌鸡汤,来为一对同样心力交瘁的父母送来慰问,他每天都会出入医院,帮两位打点下手。

冉惠心食欲不振,看着面前一表人才的青年,心中悲痛欲绝,本来她的孩子也该是这副模样,她都接受了两人站在一起相配。

“羽恒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横儿的异常,他受到了欺负,或是得罪了什么人?”

“有,但不算得罪。”

梁羽恒虽然反对乔横和对方接触,但不可否认乔横确实改变了很多。

而且他怎么也没料到,骆应辞的背后大有来头。这起绑架案轰动一时,但除了噱头其他信息滴水不漏,而现在据说还动用了军方势力。

乔横是在何处被送往医院的,他们早已追究清楚,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生死未卜的那人知道。

如今他们需要一个慰藉的缘由,一个怨愤的寄托,那就是乔横也是被这场绑架所波及。

距离绑架案同样过去了三天,山里所有植被都覆上霜冻,越往深处越阴森严寒。

晨间露气重,浓雾就像细密的雨珠,踩过的地方陷进去,脚印一深一浅,很快连鞋面都被浸透。

“系统……系统你告诉我,他是安全的,对吗?”

乔横语无伦次打着哆嗦,身上又湿又冷。

生了火很快又灭掉,停留一段时间又重新寻找出路,最后找到某处遮挡的山石,他慢慢熬过山里的第一个夜晚,却始终没敢合上眼睛。

他的心烂透了只有巴掌那么大,除了保全骆应辞,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不知道绑匪把他们带到了何处,光是辗转的路程就花了很长时间,如果顺利的话对方至少已经离开了这片山头。

系统还没反应,看来要等到骆应辞联系上父母真正脱险,乔横才能算功成身退。

可是他好害怕,怕哪里出了差错,怕骆应辞遭人毒手。

乔横狼狈地摊开沾了泥土的双手,如今他的肩上又多了一条人命。

他绝不能落入那群人手里,理智让他做出面对危机的应对,但也正是他剥夺了这位少年原有的机会。

乔横愣神的片刻,不远处的树林传过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枝头的乌鸦被惊动四下飞散。

他瞬间警觉地拔起腿,转身就要逃跑,耳鸣般的声音响彻大脑。

[滴!检测到目标正在靠近。]

“什么……”

乔横愕然回头望向那处忽高忽低的阴影,一时间瞠目欲裂,喘不过气来。

穿着校服的人逐渐清晰显现出来,头顶杂草,脸上脏兮兮的,嘴唇干燥发白。

那道熟悉的声音喘气自问道:“怎么找到你的啊?”

乔横说不出话来,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面前的人始终没有消失。

他像是照镜子一样盯着对方,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周身血液仿佛凝固,良久才找回力气开口:“不对……”

“你不能出现在这儿,你不是已经好好的离开了吗?”

乔横证实着伸手拨开他头发上的枯叶,才发现对方冻得脸色铁青,睫毛上还沾有白色的粉末。

身上穿的就是调包的单薄校服,乔横着急地脱下外套,却已经被彻底识破。

骆应辞冷言道:“怎么现在要把衣服还给我了,你觉得又是谁在背后搞鬼?”

“乔横,你还要装下去吗?”

“先把衣服穿着吧,等会儿捡点柴火。”

乔横执拗地给对方披上保暖的外套,两条腿忍不住发抖。

他每次逃避的眼神,竭力平淡的语调,总是显得骆应辞像咄咄逼人的疯子。

这次乔横没有矢口否认。

“等你暖和了再说,我看看你有没有哪里难受。”

白天的火堆不容易引起注意,乔横很快熟能生巧,拉着骆应辞将身上的寒意驱走。

骆应辞等着对方坦白,还是提醒着:“你的脚受伤了。”

乔横用手捂热双膝,活络气氛:“天太黑看不清路,你以后让这位爷多穿条秋裤吧。”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去?”骆应辞不容置疑强调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乔横盯着灼人的火焰,皮肤感觉到丝丝疼痛,只有汲取旺盛的热量,浑身才能暖和了过来。

“等你安全了我就走了,等你彻底好起来我就离开。”

但他没告诉对方好的标准是什么,就算系统再怎么不靠谱,从一开始也明确了他的目标就是骆应辞。

乔横有些舍不得,先前没能好好看对方,这下转移视线一瞬不瞬注视骆应辞,“你不怕我吗?”

骆应辞洞察般对上那双眼睛:“你明明很冷,为什么要在意我的冷暖?明明自己也很害怕,为什么在意我的生死?”

“我也想知道啊,可能我上辈子和你结怨,现在做鬼都不放过你,小心点我可是个恶鬼。”

乔横煞有其事,说完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两声,像来自地狱的呢喃。

骆应辞撇过脸,乔横没面子似的拍手抗议:“行吧,饿死鬼也是鬼。”

“那你为什么敢进寺庙?我不信这些。”骆应辞摇头,“我想我是疯了,但你应该说是我的守护灵。”

骆应辞只要好好说话,没有人会不喜欢听。

乔横掩盖心神不定,眼前瞬间模糊:“晚上又黑又冷,你怎么过来的?”

他宁愿面前的人是山妖变出来的,也不敢去想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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