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还是赤井秀一,都听得清清楚楚,“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绿眼睛,塞德,你真不应该和斯莱特林走得太近。”
鉴于他也有一双绿眼睛,也是斯莱特林,赤井秀一感觉有被冒犯到(当然是开玩笑),而旁边的琴酒一点也不在意。迪戈里看上去有点无奈,他压低声音和身边的朋友解释了什么,然后那个赫奇帕奇不说话了。
总之,他们保持了冷淡的、礼貌的、还算良好的关系。至少从琴酒的交际网和作风来看,这已经算是很不可思议了。
“我以为神秘事务司的门槛不低。”赤井秀一说,“但他看起来对黑魔法防御一窍不通。”
琴酒不置可否。他不关心威利为什么会从魔法部离职、又来到霍格沃茨任教,反正按照传统,他教完这一年就得滚蛋。
“唐克斯说她们三年级时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个吸血鬼,”赤井秀一一边阅读关于全身束缚咒的介绍,一边说,“现在在阿兹卡班。”
“也许邓布利多老糊涂了。”琴酒说,他的魔杖对准了赤井秀一,锁腿咒的红光从杖尖发出,他没有把咒语念出声。赤井秀一来不及举起魔杖防御,于是遵循本能地向左闪开,动作有点狼狈,红光擦过了他的衣服。
“你是个巫师,不是上蹿下跳的猴子。”琴酒挖苦道。
赤井秀一嘴角上扬,但他的眼里并没有笑意:“我没想到这句话会是你对我说的。”两人同时向对方举起魔杖。
他们可不打算遵循什么决斗的礼仪,如果只看战斗的气势,被说成是生死之战也不为过。各色各样的光芒在教室里纷飞,伴随着肢体接触的打斗声、教室桌椅的撞击声、木头和玻璃的碎裂声,间歇夹杂着他们念咒语的声音,这个偏僻的空间已经是一片狼藉,有限的咒语被两人发挥出了最大的威力。
赤井秀一硬吃了一记昏昏倒地,从教室中间直直往后飞,他的背重重的撞在了教室后面的墙壁上。他怀疑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全身上下没有那处不疼,好在疼痛让他清醒。琴酒现在也不好过,他的左边袖子和长袍下摆被咒语撕扯得破破烂烂,上臂外侧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割裂伤,长约8英寸,血肉外翻,深可见骨。
“我不想去医疗室。”赤井秀一呲牙咧嘴地靠着墙壁站直了身子,他怀疑后背已经发红破皮了,肋骨估计断了几根,魔杖还牢牢握在手里,“庞弗雷夫人一定会刨根问底。”
琴酒干脆把已经布满裂口、皱巴巴的长袍脱了下来,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衣料粘黏在上面,被扯下来时连带着皮肉的撕裂。两人各自占据了教室的一角,熟练地处理伤口。
他们都不太擅长治疗魔法,只会最基本的止血和镇痛,加上魔药的帮助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体面。琴酒给了赤井秀一一个清理一新,沾满灰尘的袍子瞬间干净了不少,只是冒着一股肥皂水的气味。琴酒的巫师袍已经彻底不能穿了,不仅破烂还沾了不少血迹,估计用修复咒也够呛。
琴酒干脆把扔在地上的长袍烧了个干净,连灰烬都清理掉了,赤井秀一则使用了变形术,将一把相对完好的椅子变成一身款式简单、材质粗陋的巫师袍:“将就着穿吧,变形维持不了多久,但应该能撑到宿舍。”
两人合力处理了教室里的一片混乱,赤井秀一不知道之前施的闭耳塞听咒有没有用,毕竟他只是无意间看到了这条咒语,对于施咒方式和功效也不了解,以前更没有使用过。不过考虑到他们今天闹出的动静,即便这个地方少有人来,也不会这么风平浪静。说明咒语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的。
他们没有去礼堂,而是直接回了公共休息室。隐藏在石墙里的一道石门徐徐敞开,两人先后走了进去。休息室里没有多少人,赤井秀一猜测有不少学生去参加或围观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选拔了,或者就是还没下课。雕刻精美的壁炉台下噼噼啪啪地燃着一堆火,映出坐在周围的雕花椅上的几个高年级斯莱特林学生的身影,包括五年级的男女级长希斯科特·巴巴利和奥菲莉亚·弗利。
他们在低声讨论什么,氛围凝重而压抑。赤井秀一和琴酒并不关心这个,他们回到了寝室,准备用压缩饼干解决晚餐问题。身上还隐隐作痛,想到晚上的冒险(大概率会通宵),两人决定养精蓄锐,再睡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