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追踪手段?而且魔法造成的伤害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我是去杀人,或者伪造意外,不是去制造灵异现场。”琴酒神情鄙夷。
在一些杀伤力大的魔法上,琴酒同样表现出极高的天赋。他暂时没有去触碰黑魔法,倒不是担心违法乱纪,只是因为黑魔法据说会对使用者的心灵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在还未接受过系统的魔法教育的情况下,琴酒不会擅自去碰这种东西。他只是胆子大,不是不要命。疯狂大胆和小心谨慎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质在他身上诡异地融合了起来。
但在变形术上他却遇上了滑铁卢。
“书上说你需要想象针的样子,细节越丰富越逼真越好。”安德烈捧着那本《初学变形术指南》,“然后想象火柴变成针的过程。”自从琴酒收到那封录取通知书后他就暂时没接过任务,而是专心看少年的笑话,
琴酒握着魔杖,指着桌上的火柴,难得的满头大汗,杖尖暴脾气地迸出一些火花来,火柴没有任何变化——哦不,火柴被点燃了。
清水如泉咒琴酒已经用得很熟练了,因为在施展变形术时,他的魔杖总喜欢冒火,点燃过包括餐桌沙发椅子在内的不少家具,如果次次都要安德烈提着水桶来救火,那就太狼狈了。
“我没有办法想象它变成针。”琴酒难得挫败,明明施放魔咒时很顺利,魔杖如臂使指,“我不理解它怎么能变成另一种东西。”他能接受贝尔摩德神奇的易容术能让她变成另一个人,但他不能接受火柴能变成针。
安德烈乐了:“说明你接受过良好的唯物主义教育。”他指了指火柴,“你施放魔咒为什么很顺利?这也不唯物啊。”
“因为我没有思考这个。”琴酒若有所思,“我只是按照它的要求念咒、施法,然后就成功了。魔咒只需要的坚定的意志,我认为我能成功。”
“但你却忍不住想到分子、想到颗粒,想到物理学该怎么解释火柴变成针。”安德烈一针见血,“你怀疑你的魔法,所以你没法成功。”
是的,琴酒自己心里也门儿清,但他仍然很难改变根深蒂固的想法,尽管他是个巫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甚至死了又活了呢!),但承认这是个完全唯心的世界对他来说依旧有点困难。归根到底,魔咒给他带来了力量,所以他接受了;但变形暂时没法让它立刻强大。
“你只是需要练习。”安德烈总结道,他现在在看的是最新版本的魔法史,“你说伏地魔这样的人到底追求什么呢?绝对的力量?统治他人的快感?还是长生不老?”
琴酒冷笑:“人到了该死的时候就应该乖乖去死。”他很惜命,不喜欢过早地拥抱死亡,但他也并不怕死,“犯不着给疯子找目标、给神经病找理由。”
“还是说他真的相信什么纯血统的荣光?”安德烈嘲笑说,“只有傻子才会真信血统论。腐朽的既得利益者固步自封的最后一块遮羞布罢了。”
“只有宠物配种才讲究血统。”琴酒面无表情。
——
“只有宠物配种才讲究血统。”赤井秀一抱了抱玛丽,笑着说,“您不必担心,我并不害怕蠢货、米虫和老不死的东西。”
赤井玛丽翻了个白眼:“我看到你这顶帽子就烦。”
真纯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哥哥。他们来得比较早,站台上来往的人不多,因此拖着大箱子、还带着猫头鹰的一家四口十分显眼。来到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间的第三个柱子前,赤井玛丽眼里满是怀疑,而赤井秀一趁着无人注意,找准机会冲了进去。
眼前是另一个世界。嘈杂的背景音,来往的巫师,学生们的高声交谈,还有宠物的吵闹。赤井秀一注意到不远处的红头发一家,高高瘦瘦、略微秃顶的父亲,胖胖的、慈祥又唠叨的母亲,几个推着行李的孩子(包括之前见过的那对双胞胎),还有那位母亲牵着的一双小儿女。
“真是不可思议。”赤井务武喃喃道。赤井秀一回头,看见了父母和妹妹穿过柱子走了过来。
他给了每个人一个拥抱,安慰了用抱怨掩盖担忧的母亲,亲吻了妹妹的脸颊,站在比自己高了个头的父亲面前:“记得给我写信。”
“保护好自己。或许我应该让你带上RPG。”赤井务武替他整理了针织帽,“我猜这顶帽子和你的巫师袍不会很搭。”
“那么我下次会换顶宽檐礼帽。”赤井秀一笑道。玛丽瞪了这对父子一眼。
他蹲下身,用手帕替真纯擦干净眼泪,然后挥了挥手,拖着行李箱上了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