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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财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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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鸢微微颔首。

陆裕敏虽疯狂,却有非比常人的勇气,而她的心早已冰封。

至于她口中所言,她一没杀人放火,二未草菅人命。世上做尽恶事的人何其多,他们都不是怪物,她是?

“真没想到被我屡次伤害的你,会是第一个剖开内心后还欣赏我的人。”陆裕敏眼睫微颤,神色怅然。

“你如今,还爱着我兄长,是吗?”

“你既知晓,何必多问。”

苏清鸢想了想,劝解道:“尽管你未必会听,可我不忍见你如此蹉跎,你若喜欢就挽留,不喜便舍弃,莫让自己余生受尽煎熬。”

总好过如今这般,心悦却言厌恨,身心都被撕裂两半。

“挽留?”

陆裕敏念叨这两字时嗤笑出来。

“你们家早已满门流放,我是王府里的小姐,他是流放的犯人,我再喜欢又能如何?”

陆裕敏言之有理,苏清鸢只好沉默。

是啊,倘若有法子,陆裕敏怎会孤注一掷,让自己置身于茶余饭后的谈资,被世人哄笑。

她是女子,对名声爱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以自毁的手段。

她直面与苏裴熙的婚约,但不代表她能趟这趟浑水。

陆裕敏是宁王府的姑娘,爹娘养育她十几载,哪怕为爹娘,她也不能和苏裴熙再有牵扯,否则……她甘愿自降身份,让王府其他姑娘今后如何嫁人?

再说,她体内流的是皇家血脉,皇家更不能容许。

一面是世俗,一面是皇权,要她如何抉择?

不单陆裕敏,换作晏朝最普通的女子,纵然对方非犯人,这等行为也是不被准许的。

女子一生被束缚,苏清鸢深有体会,男子出入秦楼楚馆被赞誉风流,女子便要泯灭人性当贞洁烈女。

步步退让,换来的是变本加厉。

莫名的,使苏清鸢想起早年间的历史,生而为女,便被溺死,摔死,抛弃……

陆裕敏尚能自省,可杀女婴之人却不觉自己面容丑陋。

学堂无罗裙,弃塔无男婴,似乎这便是女子的宿命,就算活下去也不能进学堂,不能从政,不能从军,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

所以……陆裕敏与苏裴熙之事,无解。

皇家丑闻只能藏于波诡云谲的宫墙中,决然不能放明面上沦为笑柄。

皇权怎会允许皇室血脉与低贱罪犯私通?

皇权森严,这对女子而言是致命的,私通罪名无人能承担,无论对方是不是苏裴熙,他们都将迎来生离死别的局面。

苏清鸢虽惋惜,却无法。

现代亦或古代,都有无法解开的枷锁,这是任何时代所共有的。

所以……陆裕敏与苏裴熙的身份注定两人不能有过多牵扯。

爱意不能宣扬,她才选择以恨之名诉说。

“我累了,想一个人待会儿,你走吧。”

被苏清鸢发现前,她还能自欺欺人,但将秘密宣泄出来后,她全身力气都耗尽。

“叩叩—”

门外忽传来叩门声,苏清鸢皱眉,秋莲不是在外看着?

想了想,她往外走去。

等她离开,陆裕敏只觉疲惫至极,屋内再无他人,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也空洞起来。眼底聚起泪,陆裕敏呆滞的眨巴几下,转身掀开被褥躺进榻,将被褥盖过头顶,任它沾湿软枕。

推开房门,眼前赫然是秋莲悬停在空中的双手。

“有事?”

苏清鸢踏出房门,贴心的将门关上。

“小夫人,我方才听院内几个丫鬟议论,咱们的生意被人……”

苏清鸢挑眉:“被人怎么?”

秋莲弯腰趴她耳边,等她把话说完,苏清鸢眼底晦暗不明。

“回院。”

消息既传她这儿,陆元昭也一定知晓,事已发生,她赶过去也无济于事,不如回去商量对策。

秋莲跟在她身后,苏清鸢走几步停下脚,又折返回来。

她看向紧闭的房门,想起陆裕敏心绪低落。

她低声交代:“你们姑娘心情不佳,这两日少去她眼前晃悠,她这会儿已睡下了,莫去扰她。”

院内几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府里人都知道陆裕敏和苏清鸢关系不和,她们不知该不该听她的话。

但想到如今是苏清鸢管家,她们还是听话点点头。

将这些嘱咐完,苏清鸢才转身回了院子。

“小夫人,你们方才在屋里说了什么?”

苏清鸢回头看她:“你想知道?”

秋莲眼里的好奇快要溢出来了,她匆忙点头。

苏清鸢抬起胳膊,向前走几步到她身前,将食指点在秋莲的朱唇上,温热的触感传来,让秋莲有些发愣。

苏清鸢轻声道:“保、密。”

“……”

就这样,两人没再说别的话。

等回了屋,和苏清鸢所料一致,果然见陆元昭手里翻着话本躺在黄花梨醉翁椅上。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苏清鸢发现陆元昭是个随性的人,他不喜拘束,所以并未去朝堂处理政务,哪怕他文武双全,皇帝又几番邀请,最终都被推拒了。

苏清鸢苦笑,陆元昭若是知道他在书中真正的死因,不知会是什么反应。一个连朝政都不欲参与的人,能有什么野心?却被自己的皇叔提防下毒毒死。

想想还蛮好笑的。

陆元昭随性想必随了宁王,宁王年轻时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若不是被王爷之位禁锢在京城,可能早就选个山清水秀之地隐居不出世了。

陆元昭没发觉苏清鸢,秋莲想开口提醒,被苏清鸢眼神制止。

她玩心大发,提起裙边,踮起脚缓缓靠近。

秋莲在她身后瞪大眼,拼命使眼色阻止,世子是习武之人,对气息敏锐,怎会发现不了她。

然而陆元昭竟真的一动不动,低头翻看手里的话本。

只是随着苏清鸢走近,他眼神斜睨过去偷瞄她一眼,那一眼极快,莫说苏清鸢,就连秋莲也未发觉。

他继续捧起手里的话本。

倏尔,一双细白的手挡在他眼前捂住他的眼睛。

陆元昭内心发笑,苏清鸢有时成熟稳重,有时又天真烂漫的像个小孩儿。

不过……身边多一个这样的人,未尝不可。

他嘴角缓缓勾起,极为配合的阖上眼,问,“是谁?”

说完,他作戏似的松开手中话本,两只手颤颤巍巍不知所措,左右开弓寻找捂住他眼睛的人。

苏清鸢被他逗的咯咯发笑。

她回头望向秋莲,秋莲上前将话本拿走。

苏清鸢清清嗓子:“回答问题,就放了你。”

陆元昭飞速点头:“你可要说话算数。”

秋莲:“……”

为何会有种他们在打情骂俏的错觉?

“那是自然。”苏清鸢掐着嗓子,“亲爱的世子,你掉的是金话本还是银话本?”

陆元昭嘴角微抽,似是没想到她会用这么老的梗:“就是普通的话本。”

“答对了,给你。”

等她将手拿开,秋莲顺势把话本往前递了递,陆元昭伸手去接。

“等等,”苏清鸢看到话本上熟悉的名字,先一步抽走话本,“堂堂世子,竟偷看我的话本。”

陆元昭挑眉:“你是我的夫人,你的话本不就是我的话本?”

苏清鸢:“我是你的夫人?”

她若有所思。

陆元昭点头:“我们拜过天地高堂,怎么不算夫妻?”

这话其实有点假,他俩并没什么夫妻情义,是以陆元昭说完,心里发虚。

但他同时又渴望苏清鸢的亲近,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关系,陆元昭自责闭眼,想好送她走的,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苏清鸢没看出他的异常,试探说道:“你说我是你的夫人,那你的钱是不是该归我管?”

陆元昭:“……府内如今是你管家。”

苏清鸢摇头:“那不一样,……我在岭南时,都是夫君的钱交给夫人打理,你不止一次说我是你夫人,但我也没见到银钱。”

边说边搓那双小手,动作扭捏。

陆元昭低头思索。

苏清鸢心里打鼓,不确定对方会不会答应,于是她退而求其次。

“那,明玉轩归我?”她伸手戳戳陆元昭,“你也说我是你的夫人,虽说日后咱们分道扬镳,可我还救过你呢。”

话说满了,苏清鸢闭眼别过头,陆元昭也救过她,这么说是不是过了?

可话都说出口了,不能轻易收回,再说她确实缺钱,虽然吃喝住行都有王府出钱,但她和离后就不能再领王府月银,到时候怎么办?

总不能睡大街?

传出去似乎也不好听,世子前侧妃沦落街头?

陆元昭斜睨她脖颈侧的小痣,喉结微动,“好。”

苏清鸢并没完全把握,没想到陆元昭真的同意。

“快快快,秋莲,拿纸拿笔。”

陆元昭拧眉:“这是做什么?”

苏清鸢:“白纸黑字写下来,这个……不记得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

陆元昭无奈:“……你是怕我出尔反尔吧。”

苏清鸢反驳:“哪有,我是这样的人吗?”

陆元昭:“我看你是……”

“这,怎么可能,世子你可是我心目中的大好人,好人!”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大拇指,言语间全是赞扬。

“咱们经历这么多事,我还不信你吗?它就是个形式,我对世子的信任可谓是涛涛黄河水,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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