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要

繁体版 简体版
大叔我要 > 我的cp可拆不可逆 >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第40章 第三十九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段姜的想法很明确。在他看来家人始终是越不过去的一道牵挂。

而秦北需要的正是为他搭建起这份牵挂。

“嗯。我妈很喜欢你啊,你不要担心。”秦北也将头搭到段姜颈侧,嘴唇贴着脉搏,感受皮下温热血液的跳动。

“不是的,就是因为阿姨才会害怕。”段姜艰难地组织语言,“我也很喜欢阿姨,但是……”

要抢走人家的宝贝儿子,还是以男子的身份。段姜怎么想都觉得眼眶热。

“那你先别想了,我会处理的。”秦北贴着他皮肤摩擦,上下两瓣嘴唇用力抿,“段学弟,不着急。这些是我的问题。”

一击过后,秦北坐起身,端详段姜颈侧锁骨稍上浅浅的红印,“诺,你不如先操心一下明天该穿哪件高领打底。”

段姜推开秦北,往沙发后撤一步,“我是什么很娇滴滴的女生吗?”

“没有。”秦北顺势往后倒,躺在沙发上,“我说错话了。今天太开心了。”

再接话,反倒显得自己扭捏。段姜转念问:“你吃了晚饭没?我给你弄点?”

“好。普通面就行。”

段姜走前扫了眼秦北,躺的很嚣张,枕头被他搂在肚子靠下的地方,两条腿肆意支着。

“哼。”段姜笑着掀开冰箱。

与自己随便吃吃不同,段姜特地煨了一个溏心蛋,卧在白花花的面条上,刀铲在表面轻轻一划,鲜黄的溏心流出汁,再配上冰箱角落里找到的葱,切碎撒上葱花,为面条注入灵魂。

碗是段姜自己diy的图案,笨拙的线条粗犷地可爱。

“哇~”秦北很给面子,自觉跑到餐桌面前坐好,手掌乖乖地贴在大腿上,“好香。”他把脸扑进热气里。

“哼哼,吃吧你。”段姜把筷子怼到他手里,“别说话,小心噎着。”

夸张。

*

“要我今晚上陪你不?”秦北双腿蹬地,全身都在抵抗段姜施加在他身上的推力。

“陪什么陪?两个小时前你也是这么说的。”段姜用力将人往大门送,无奈两人力气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硬要说,医学生秦北手劲还要更大一些。

“哪有?我之前说的是再陪你一会……”秦北狡辩,他有他的一番道理。

段姜直接打断,“怎么?你要陪我睡觉?”他也歇了力,拖鞋啪嗒啪嗒绕屋内一圈,将房门都拧开,示意:“你看,就一张床,也没多余的被子。夏天到还好说。”

“怎么不行,我看床还挺大的。”秦北眼神丈量主卧床的尺寸。

不是。段姜向前把门带上,“学长。”

秦北听见立即收回视线站好。

“你这是吃了假酒啦?我溏心蛋给你整醉了?”段姜注视他的眼睛,“你之前不是说最近在准备实习吗,早点回去休息,不着急。”

“哎——”秦北抱住段姜,连着两只手臂一起夹住,叹气,“我就是有点开心。学弟。”

送人下楼,这厮硬要走楼梯,置电梯的威严于脚下,所幸是6楼,楼层不高,不然段姜真想给人脸上来一拳,闲的。

“现在哪有人走楼梯啊?”感应灯,时灵时不灵,安全出口四个大字绿油油的亮着,“都说了让你早点回去休息。”

“嘘!”秦北忽然急促一声,同时止住脚步。

“怎么了?”段姜感觉毛毛的,心里的鬼跑出来,“谁来了吗?走快点吧。”

时间已经不早,将近十一点,从楼道口的窗往外看,很安静,世界好像都沉睡了。段姜默默在心里复习一遍社会主义核心思想。

“没事。”秦北回应。

*

时间一天天过着,秦北顺利跟队前往医院实习。实习的过程中,学生多数时间是跟在导师身后观察记录,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累,但有一点重中之重,便是不可以摸手机。来往的医生都知道是哪个学校来的,秉持着严谨的态度,会在实习结束前提交一份对学生的观察报告,而这份报告基本决定了期末的成绩高低。

段姜已经和秦北断联快两周,两人根本凑不到一个时间段,徒留几句空泛的哈哈哈哈哈。

实际上这两周变相是段姜的期末周,大部分课程陆续结课,三天一考核,各寝室也都忙着补天。所以两人也接受良好。

虽是如此说,段姜这两周周末还是常去秦北家:与秦北妈妈互动。

他刚答应了秦母广场舞和舞的邀请,正在她的指导下学动作。遇见舞蹈相关,秦母一点也不含糊,说一就是一,越教眼睛越亮。不自觉将动作上了点难度,加上一些原先没准备上的小巧思。

等动作顺了一遍,时间也差不多了。

段姜满身大汉,衣服湿淋淋的,头发耷拉下来贴在额头上,枝枝分明。

“诶哟。”秦母同样一身是汗,嗓子也干哑。她搬出一个大瓷罐,用汤勺乘出两碗的量和段姜分了,“快喝,你叔叔酿的宝贝。”说着将它放回原位,还用脚往里头踢了踢。

碗里液体呈琥珀色,晶亮晶亮,散发浓郁的果酒香。

段姜正是口渴的时候,也不论味道,牛嚼牡丹似的灌下肚,仍然不够,于是又给自己倒满碗水,直灌个水饱。

秦母则不同,她看也没看段姜一眼,自顾品尝碗中物,小口啜饮。

放下碗,回味良久,方才想起段姜一般,打发他去洗澡。

“诶?等等,阿姨……”

然而秦母酒瘾上来可不管这么多,把段姜推到卫生间,拉住门把手,“啪——”一声,就把人关在里面,好心说一句,“你先洗,多洗一会散散寒气,等会我给你拿衣服。”

语毕又去盛酒去了。

段姜站在浴室里,左右为难。

身上衣服湿透,现在冰冷地贴在背上、胸前,缝隙里风一吹,凉的厉害。

他处的浴室是秦北房间里的小浴室,被秦母推进来没来得及推辞。卧室外的门似乎被顺手关上,段姜心里升起一个荒谬的联想——好像在做贼。

还是强占人家房子的贼。

透湿的衬衣搭在洗手台上,逐渐有更多衣服堆积。

然后是水声。

起初很不连贯,似乎在调试温度,冷空气翻滚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密密麻麻爬在肩上、腿上。接着骤然爆发出热气,水流很急,打在地上噼里啪啦。

有什么物体挡住水流,噼啪声渐息,香味顺着滚烫的雾扩散,氤氲整个室内。

门上玻璃雾渐浓,影子绰约。

段姜此时已经洗完了,但秦母还没来,他被动地站在花洒下,任水流冲刷。手机在外套口袋,而外套搭在沙发上。救了个大命。

大声叫阿姨名字?

不行。段姜立刻打断这个念头。似乎安静的室内有种魔力,让人跟着一块失声。更何况,段姜也拉不下那个脸。

他已经麻木地站在水流下三分钟了。但人在静默中,时间的流速跟着拉长,一分一秒都十足清晰。

小小室内盛放的物品他已经不记得点过几遍,无言中只得决定再点一遍。

浴室三件套、洗漱三件套,两大两小四条毛巾,护肤品若干,一个塑料脏衣桶……

哪来的这么多毛巾?一个人用?

花洒水流量被段姜控制在最小,避免浪费水。肩颈一周最靠近热源,被水打地泛红,本就偏白的皮肤闷在房间里蒸地白里透红,越发细腻。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左不过都是秦北的毛巾,段姜还是叫了几声秦母的名字,靠门屏息认真听半晌,没有动静。于是随机抽了一条看起来顺眼的大毛巾在热水里搓吧搓吧拧干,囫囵擦个大概,略过拎着还潮湿的打底衫直接套上毛衣。出门。

认认真真给秦北的毛巾搓了三遍拧干放回去。平整拍了拍,嗯,明天就看不出来了,和新的一样。

再说秦母这边,她把段姜打包送进浴室后,又拖出那一缸,手里捧着碗,汤勺就搁在一边,她蹲在地上,对着酒缸喝。好像喝不够似的,碗里刚下去一点,就要用勺子盛满,然后再喝,然后再盛……

如此反复,渐渐地人开始有点迷糊。

“最后一碗!”她不知道第几次说出这句话,“但!这次是真的!”晕晕乎乎的好像是为自己鼓气,仰头一口干了满满的酒液。许是喝的太急太满,从嘴角两边分别蜿蜒一滴酒,很快顺下颚滑到细腻的脖颈,没入衣襟。

“摔杯为号!”想起昨天电视上放的女侠片,秦母好像穿进那个肆意的女侠江湖,右手持碗高高举起,作势就要砸到地板上。

“咔哒——”秦父身上挎着钓包,打开门正见妻子举碗欲砸。她原是蹲着的,现已经靠着桌腿坐在地上,这碗一旦砸落在地上,碎裂的瓷片必然会反炸到她的身上!

“等!”秦父鞋也不脱了,当即滑步扑来抱住秦母欲要脱手的碗。想叹气的瞬间转为深吸一口气,“别叹气别叹气,叹气散运气。”

熟练的料理完秦母,他心疼地看向自己空了小半的酒缸,又是深吸一口气,把它盖上了,眼不见为净。

而此时餐厅的动静隐没在水声中,隔着厚厚门板,几乎没有传进段姜的耳朵。同样的,段姜小声叫的那几声在环境下比他预料的声音还要小,几乎没冲破室内的水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