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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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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双眼睛朝她看过来,永宁公主面上讪讪,暗自着急想措辞。

“莫非臣女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魏舒月说着,故意将门推开。

一股腥风从门缝里冲撞而出。

还来不及看清是何物,魏舒月已然拉着李驰往后退去,几乎同时,她掌袖扬起,银针漫天撒了过去。

一声惨厉的嘶鸣声,一阵重物拍打在地面、门框发出地动山摇的响声,将胆小之人吓得面如土色。

永宁公主和邓氏姐妹慌乱中撞到一起,跌了个四脚朝天。

荣卓领着护卫赶至,李驰趁机拉着魏舒月退到了一旁。

魏舒月静静看着侍卫将一条大蟒打死,又在屋内搜寻过后,荣卓方走过来回禀。

“殿下,蟒蛇已死,危险解除。”

李驰微微颔首,吩咐道:“将屋内清理干净,再审一审是何人所为。”

“诺。”荣卓领命退下。

魏舒月清凌凌的目光朝李驰望去,恰好他也在看她。

察觉到她眼神里透着戏谑,李驰颇有些无奈,未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夹在妹妹和心上人之间,不过他不会左右为难便是了。

“阿月先去歇息。”

他示意容嬷嬷领魏舒月离开。

魏舒月哂笑一声,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告辞。”

她头也没回地走了。

永宁公主见状正要开溜。

“永宁!”

李驰漫不经心的语气裹挟着凛冽寒风从永宁公主耳畔刮过,惹得她心肝一阵乱颤。

“太子哥哥…”

她讨好卖乖的样子乖乖回头。

邓家姐妹很不讲义气地溜走了,气得永宁公主牙根犯疼。

“今夜之事是不是你做的?”李驰心想妹妹还小,做错了事需要他做兄长的去纠正。

奈何永宁公主嘴硬不认,“不是,与我无关。”

李驰淡笑道:“你可以不认,等到孤查明真相,证明是你做的,孤会亲自领着你到魏府请罪。”

“凭什么?”永宁公主不服地大声嚷嚷。

李驰收敛笑容,正色说道:“永宁身为皇家公主,连这点担当都无吗?”

“我…”永宁公主杏眸里藏了泪,仍是胡搅蛮缠,“太子哥哥有了喜欢的人就讨厌我了,我知道的…”

李驰微微凝眉,眼看着永宁公主哭着跑开,他甚是无奈地摇摇头。

——*——

翌日。

清晨的暖辉自窗棂照射而入,拔步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呓语两声又睡了过去。

房门开启,日光缓缓透进来,刚好落在魏舒月白皙的脸上,恍若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衬得肌肤盈润如玉。

晃眼见到李驰立在廊下,朝她凝望过来。

“殿下早安。”

话音刚落,就见永宁公主从李驰身后探出头来,脸色抑抑,似乎在赌气。

“公主?”她有些疑惑,这两兄妹在打什么哑谜?

就见永宁公主在李驰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走出来,“魏姐姐,我向你道歉。”

“为什么?”魏舒月看了李驰一眼,视线最后落在永宁公主脸上,丝毫不遮掩眼里那抹淡淡的嘲讽。

永宁公主脸色阴沉,在兄长的威慑之下又不得不服软,“我不该让人捉了蛇来吓唬魏姐姐,太子哥哥已经批评过我了,还请魏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罢。”

魏舒月微微一笑,“臣女不介意,希望公主也别放在心上。”

她居然轻易就原谅自己了?

永宁公主有些不敢置信,转念想到她指定是想在兄长面前维持形象,永宁公主一点都不会感激她的大度。

她哼哼两声,回头面对李驰时又换了一副可怜情状,“太子哥哥,我已经道歉了,你可以原谅我了吗?”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李驰点点头,明知她心里不服,也没有过多训诫。

永宁公主红着眼圈走上前,轻轻拉扯他衣袖,小声说道:“太子哥哥,你说过要教我骑马的。”

李驰余光落在房门口,只见魏舒月翩跹走入屋里的背影,她的无视像一枚银针刺入他胸腔,微疼酸涩。

他眉心微蹙,不忍拂了妹妹的请求,遂点头转身离开。

二人离去,魏舒月只觉得耳根清净。

她简单地用了朝食,正要出门转转,抬眼就见杜若岚板着脸走了进来。

“殿下让属下来请魏小姐。”

魏舒月负手于身后,凑近看她,笑容促狭,“殿下和公主在一块儿,我过去会不会不合时宜?”

杜若岚皱眉瞪她,“魏小姐在胡说什么?邓家两位小姐也在。”

魏舒月直起身,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样的话我去就更加不合适了。”

杜若岚懒得听她废话,攥住她手腕就往外走。

“哎你这人…”

魏舒月脚下一个踉跄,不得不跟着她走。

二人骑马沿着小路而行。

没走多远,就见永宁公主和邓家姐妹牵着马停在路边,李驰却不见踪影。

魏舒月策马上前,稳稳停在了三人身侧。

“魏舒月,你跟来作甚?”永宁公主心里正不痛快,见到魏舒月愈加来气,颐指气使地斜眼看她。

“是殿下要魏小姐过来的。”杜若岚抢先回答。

永宁公主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善:“要你多嘴?”

杜若岚垂眸,没有再分辨。

魏舒月没理她,举目四望,远处的瓜棚旁围着许多人,李驰的身影俨然也在里面。

魏舒月轻蹙眉心,她看得清楚,人群里有官差,还隐隐有哭声透过人群传出来。

“驾!”她轻踢马腹,策马赶了过去。

身后杜若岚也跟着一同前往。

待得近了,耳畔传来低低的议论。

“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女娃,就这么让人给祸害了…”

这是发生命案了?

转眼见到金吾卫郎将许辛同走到李驰跟前恭恭敬敬地陈述案件。

“女子身份已查明,正是瓜农刘二之幺女刘平儿,昨夜是和隔壁家黄丫一起出门拜月,二人分开后,刘平儿被人侵犯之后自缢而亡。”

李驰静默不言。

耳畔是刘二夫妇撕心裂肺的嚎哭声,闻者无不动容。

李驰看了眼刘二夫妇,整肃问道:“果真是自缢?”

“仵作仔细验过,确认自缢无疑。”许辛同十分肯定地回答。

“大人。”

这时手下匆匆走过来,呈上一物,口中禀道:“这是在刘平儿手里发现的一枚纽扣。”

魏舒月不经意投过去一瞥,莫名觉得这个纽扣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尽快将此案移交大理寺。”

“诺。”得到李驰明令,许辛同拱手应承,正想着要不要与李驰再探讨下案件细节,李驰已然转身走开。

“阿月,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对魏舒月展眉一笑。

魏舒月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过豆蔻年华的少女就这么含冤死去,还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想起昨夜在这片瓜地里遇见的一双双情侣,又有多少包藏祸心?

包括宋观砚…

蓦地,脑海里极快地闪过一道光,她浑身一激灵,她似乎已经知道那枚纽扣是谁的了。

昨夜她用木棍指着宋观砚,出于本能,宋观砚抬手挡了一下,袖口的纽扣与她刚刚见到的那一颗极为相似。

她忽然转身,险些一头撞进李驰怀里,连忙退了一步。

“殿下跟这么近作甚?”她口中埋怨着。

李驰无奈失笑:“孤在想事情。”

魏舒月面上讪讪,岔开了话题,“我想我已经知道那枚纽扣是谁的,还请殿下借予我去求证。”

李驰默了默,随即对荣卓打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荣卓就将那枚纽扣拿了过来。

魏舒月接在手里,郑重其事地对李驰说道:“殿下不必等我了,待我求证后自会去找你解释清楚。”

不等李驰回复,魏舒月匆匆策马离去。

马儿一路狂奔,终于在安琇玉打道回府前赶到了安家的庄园。

门外,正要上马车的安琇玉听闻急促的马蹄声,抬眼望去,就见到了魏舒月策马而来的身影。

“阿月?”

她又惊又喜地迎了过去。

“安姐姐。”魏舒月翻身下马。

“发生什么事了?”安琇玉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内心里暗暗紧张。

“安姐姐认得这枚纽扣吗?”魏舒月开门见山地把那枚纽扣递给她瞧。

“纽扣?”安琇玉疑惑地蹙眉,自魏舒月手里接过纽扣细细查看,似乎是那么一点儿眼熟。

“先上马车再说。”

魏舒月扶着她一起上了马车。

坐稳后,魏舒月方将来意告知,听闻昨夜去摘瓜的瓜地里发生了命案,安琇玉脸色变得惨白,又听魏舒月提及手里的这枚纽扣是关键证物,她愈发觉得手心直冒冷汗。

“阿月是觉得这枚纽扣是宋公子的?”问出这句话时,她脑子里空白了一片。

若此事当真是宋观砚做的,那此人也太可怕了。

“安姐姐,我也只是怀疑。”魏舒月不免有些愧疚,一度怀疑自己走这一趟是否做错了?

她只是怀疑,却让安琇玉陷入无尽的折磨,她当下就后悔了。

“或许是我看错了。”魏舒月放弃了要找宋观砚质问的念头。

此案移交大理寺后自会有人去查,她确是不该插手。

关心则乱,她终归是怕安琇玉遇人不淑。

安琇玉又何尝不了解她的好意。

“我们一起去找他问个清楚。”冷静下来的安琇玉立即下了决心。

“安姐姐,此事就交给大理寺去查罢,不能因为我的疑心就让宋大公子无端遭受怀疑。”

她越是体谅,魏舒月心里越是不安。

“是我的错,我太冲动了。”

她对宋观砚此人第一印象就不好,难免会先入为主,可事关重大,她不能因偏见就给人定罪。

安琇玉摇摇头,解释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些到过瓜棚的人都有嫌疑,即便阿月你不说,过后大理寺要查案,也会派人来询问。”

“我总要求证过后,心里方能踏实。”

“那我陪你一起去。”魏舒月握住她手,给予她支持。

二人到达宋氏庄园时,管事告知宋观砚早已经入城,不得已只好先行返程。

途中,安琇玉捏着那枚纽扣,缄默不言。

她想到宋观砚若是换了衣裳,她要如何去求证?

左思右想都寻不到方法,不免有些泄气。

“安姐姐…”

闻声,她思绪回笼,与魏舒月商议了一番后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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