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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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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别人总误会尤袤是个小偷,着实是他的衣品难言到令人发指,打扮过于奇特,从外形来看,他简直是小偷本偷。

即便是大热天,暑气难消,他也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不穿短袖,一身长黑衣,密不透风的,高领薄衣紧贴在身,脖颈处无一丝皮肤裸露出来,手臂手腕也是如此,满身的奇怪。

就那张脸,人模狗样的,细腻瓷白,棱角分明,轮廓错落有致,线条流畅,清晰硬朗。

尤袤的长相随他爸,剑眉星目,唇薄鼻挺,偏英气,也偏凶恶。初次接触那些小男奴们时,尤袤什么话都没说,什么还都没做,只杵在那儿,一个冰冷的眼神,就把几个小孩儿吓得战战兢兢的,掉了小珍珠。

战绩可查,仅从样貌来看,尤袤面相能唬人,威力不小,他特像个不安好心、一肚子坏水的敲诈犯,人见人怕那种。

他闻声转过头,身子没动,依然气定神闲地坐在石凳上,翘起的二郎腿也没放下,没下意识替自己辩解,而是随意掀起眼帘。

只一眼,他便微微压下嘴角,神色也认真起来。

那人就在望月湖的一侧,离风凉亭几步之遥,逆光笔直站立,上衣是简单的素白短袖,下身蓝色牛仔裤,戴一副厚重呆笨的黑眼镜,正一手扶着湖边的木制栏杆,一手托着下颌静静看着尤袤,目光不善,像来讨债的。

不像尤袤这种偏硬气凶恶的长相,来人是那种阴柔长相,偏细腻,眉目清冷,唇红齿白,神色疏离,像握不住的一缕青烟。

见尤袤没吭声,只是盯着自己看,那人蹙起眉,嗓音里已经透着不耐烦,颇有些嫌弃地凝视尤袤。

“偷东西好玩吗?”那人不客气地吐出这么一句。

尤袤翻了个白眼,这眼神他熟悉,就是判定他是个小偷的神色,他经历过不止一次,次数多了,他也懒得解释,真真假假的都随便吧。

“捡的,不是我偷的。”他耐着心替自己辩解。

那人毫无表情的一张冷脸突然笑了笑,眼神晦暗不明,似是更嫌弃更鄙夷,掀唇讥讽道:“小偷都爱这么说。”

尤袤瞬间垮下脸,捏紧手中的黑卡,四四方方的卡尖刺得他手心生疼,他轻咳一声,目光也冷下来。

本来是好心想归还失主的,没想到失主这么不礼貌,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不是他偷的,他用得着心虚吗?用得着热脸贴冷屁股,哄着对方吗?用得着受一肚子气吗?

完全没必要。

尤袤坐着没动,勾唇咧嘴,笑嘻嘻地抬手,两指夹着那张黑卡,不客气道:“想要是吗,看你本事到不到位。”

“你想打架?”那人眯眼看他,镜片在烈日下泛起几道彩光。

湖面水波晃动,一阵风拂来,把那人额前的碎发掀起,那双沉如深谭的眼眸直视尤袤。

“来。”尤袤嬉皮笑脸道,他眉梢轻挑,把那张黑卡在空中晃荡一下。

这挑衅的行为彻底激起对方的怒意,那人僵着脸,二话没说,单手撑在栏杆上,臂力强悍,一个翻身,双脚落地来到风凉亭。

尤袤对自己的实力极有信心,他一天天的,好事不干,坏事传千里,不是和隔壁小王打个你死我活,就是跟对面张三鱼死网破,要问尤袤是怎么长大的,就是打大的。

他打过的架,比他吃过的肉都多,虽然技法没有多少,也不精巧,但多年来形成的肌肉记忆助他拿下无数人。

这场架他就不会输,尤袤信誓旦旦地想。

但刚一交手,他就略微傻眼了,自信心有些崩塌。

对面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呆子,表面弱柳扶风的,实则是个练家子。

草,藏的真深,这年头就流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吗?难道是一种时尚单品。

尤袤不得技法,挥出去的拳头,扫过去的腿风,有气势,但没技巧,花拳绣腿倒是好看,但不顶用啊。

对面却极其擅长防御,双臂肌肉虬结,铁钳一样护在胸膛,接下尤袤凌厉又毫无技法的招式。

尤袤微微喘着气,额头上冒出一滴滴豆大的汗水,他咬咬牙,助跑几步,施力的一拳挥过去,那人又用焊铁一样的手臂挡着,片刻后,那人也不伪装了,开始迅猛地进攻。

“草!”

尤袤怒吼一声,立即退后,脚底抵在石凳上,灵活地翻身越上石桌,在拳头挥过来时,他在石桌上滚了一圈,才勉强躲过。

趁那人进攻时,尤袤胸膛起伏,躺在石桌上,心想不能坐以待毙。

他以退为进,故意显出落于下风的姿态,在石桌上难耐地大口呼吸,趁机双腿施力狠狠固住那人的腰身,水蛇一样缠着那人,用强悍的腿力把那人拉近自己,想要一拳打在那人脸上。

那人很明显地顿了顿,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这姿势是不是有点怪异?像在做不知名运动。

但尤袤打得正火热,心里一口闷气还没彻底发出来,他完全没想过姿势暧昧与色情的问题,更没明白那人发什么愣,只是觉得耳畔有些吵,那人的喘息声好大。

尤袤心里还在暗喜,这场架自己就要打赢了。

他真是一如往常的强悍,战无不胜的存在。

那人回过神来,腰身被完全禁锢住,他无法动弹,只能施展双臂,一脸怒气地抓紧尤袤的脖颈。

尤袤的脖颈敏感至极,谁都不能碰。

他这次是真生气了,双腿禁锢得更紧,一手扒开缠在脖颈处的两只手。

“咳咳咳,你们……”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颀长身影靠在风凉亭的石柱上,很诡异地咳嗽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专心殴打的两人。

“换个姿势打行不?白日宣淫好吗?”靠在石柱上的那人小心提醒,却在捂嘴偷笑,明显在揶揄他俩。

姿势?什么姿势?现在的姿势有什么不对?

什么白日宣淫?他这是白日揍人,替天行道。

尤袤这才开始注意到姿势的问题,他视线下垂,目光一寸寸移至自己腿上和这人的腰身上,而后瞬间恍然大悟,闹了个大红脸。

立即松了双腿的力道,要推开身上压着的这人,没推动,咬咬牙压低声音怒吼:“放手。”

那人没放松手腕的力道,双手还握着尤袤的手腕,力道不轻。尤袤觉得自己的手腕得紫红一片。

那人冷哼一声,没松手,反倒更加握紧,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卡呢?给我。”

尤袤没忍住抬腿狠狠重踹他一脚,正踹在腹部,一脚把那人踹下去。

他以为他踹的是肚子,没想到还挺硬,直踹得他脚疼,原来踹的是胯骨。

尤袤黑着脸从口袋里摸出那张黑卡,扬起手,不客气地甩在石桌上。

“不是我偷的。”他抿着唇说。

耿狄从石柱旁走过来,把那张卡塞进路翎手中,急忙为两人打圆场。

“有话好好说,这可能有什么误会,别动粗。”

“路哥,没事吧?”

“没事。”被叫路哥的那人掏出纸巾,细致地擦去身上的灰尘,一手按在胯骨处,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看起来挺疼的。

耿狄又走到尤袤面前,笑眯眯的,人看着挺和蔼,但很像个笑面虎,贼有心机那种。

“哥们,对不住,这卡挺重要。”

尤袤掀开自己的手腕,白皙上泛起一层醒目的紫红,看着挺吓人,他无语道:“不就捡你一张便宜卡,用得着这么动粗吗?往死里打啊?”

耿狄脸抽了抽,全球限量卡,无限制刷,居然被说成是便宜卡?

路翎瞥了眼手中价值连城的“便宜卡”,没忍住调侃:“你眼瞎?”

一听这话就来气,刚被平复的怒气又折返回来,尤袤怒不可遏地看着路翎:“你找打?”

“找打就继续打,我奉陪到底。”

两人的怒气再一次上扬,耿狄叹口气,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眉头一跳,一手往旁边推一个。

“已经物归原主了,这事儿就过去了。”

“散了吧。散了吧。”

尤袤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眼路翎,还对路翎竖起鄙夷的中指,扔下一堆狠话。

“别让我再见到你,见你一次打一次。”

他还自报门户。

“我,尤袤,渊城一中高三学生,花雨巷最强孩子王,尽管来挑战。”

尤袤走后,耿狄没忍住噗嗤一笑,乐了,看着路翎。

“怎么回事?”他问。

路翎扶额无语地回:“遇到个小偷,难缠。

“这人确实怪。怎么全副武装的。”

“谁知道。”路翎摇摇头,对这个话题完全没兴趣。

耿狄是路翎的发小,这次也是他陪着路翎来到这偏僻陌生的渊城。

两人坐在风凉亭,一齐望向平静的湖面。

耿狄掏出一包价值不菲的烟,抽出一根递给路翎。

“你来真的?真的打算退学?顶级院校A大,你说退就退?都大二了,再忍两年不就行了。”耿狄燃起烟头,深深吸一口。

“忍不了。”路翎淡淡回,他清晰的五官在烟雾缭绕中更显立体。

“死犟。放着堂堂的江城一枝花、富家公子哥不做,硬吃苦。怎么会想到来到这座城市,这天南海北的,哥们怎么照应你?”耿狄担忧地看着路翎。

路翎也是怪,因为一件事就从顶级大学退学,不跟父母商量就私自跑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而且他心意已决,谁来劝都没用。

“不需要照应,花点心思管管你弟吧。”路翎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把烟头拧灭。

耿狄瞬间冷下脸来,眉头一皱,更加迅猛地抽烟。

他心里也烦躁。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弟迟浩那叫一个不省心,这次听说他的好哥们路翎从大学退学了,他弟也模仿,直接休学了,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

耿狄气得想直接冲到迟浩面前揍他一顿,那小兔崽子早预料到他哥会生气,早早就把他哥的电话和微信等一切联系方式拉黑删除。

耿狄一口闷气憋到脑门,发不出来,还找不到那小兔崽子,更气了,气得脸色铁青。

“忘记要回黑包了。”路翎合上眼,姿态随意地趴在石桌上,突然这么说。

下次见面再要,他想。

他要转到渊城一中,总能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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