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我和你父亲那种人还能生出你这么一个情种。”
“怎么?以为我会阻止你们?你别后悔就行。”
于禾焦灼地在门外等待着,直到席闻知从书房里出来,没见着徐文莹,他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不等他说话,就听席闻知冷酷的声音响起:“于禾,既然你为我母亲效力,理应领她的工资。”
什么、什么意思?
席闻知没有解释,眼神幽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呵。”
“于禾,进来。”屋内传来徐文莹呼唤的声音,于禾来不及研究清楚老板的意思,就被叫到了另一个老板面前听候吩咐。
徐文莹表情高深莫测地坐在办公桌后,眼神锐利地盯着于禾,直把于禾盯得开始冒汗了,才缓缓道:“于禾,我栽培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么应付我的?”
“没有啊夫人,您交待的每一件事,我每一件都是尽心尽力地完成的。”于禾赶紧表示忠心:“夫人,您要相信我啊,我真是忠心耿耿的。”
“呵,你倒是精明,既然你向着闻知,也不用在我这里做事了。”
什、什么?
那边席总要踢开他,这边夫人也要踢开他?
“夫人,不是我,夫人,不行啊,席总刚在外面跟我说不要我的。”
“活该!”
“那不是您让人给我绑回来的?”于禾委屈道。
徐文莹一脸那又怎样的表情,嫌弃道:“一点事都做不好,要是早让我知道闻知那么上心,我绝对不会因为任由他发展的。”
于禾心虚地低下头,又被徐文莹指着鼻子骂了几句办事不利,才被轰出书房。
他关上房门,叹了口气,这下是两边都不讨好了。
不过很快他又整理好心情,以贺尧现在的身家,凭他和贺尧的关系,让贺尧给他发工资也不是不可行。
贺尧不知道于禾心中所想,见到席闻知回来后,主动走过去,帮他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阿姨对我是不是不太满意?”
“嗯?”席闻知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而来,“没有。”
贺尧一脸不信,席闻知只好道:“谈了些公司的事情,不用担心,她不会插手我的事。”
家长这关过了,贺尧为了自己的目的,主动抱过他,在他耳边呼气道:“一起洗澡吗?”
席闻知解扣子的手一顿,昨晚做的太多,他还没恢复过来,今天一天状态都不好,但为了不让贺尧察觉,加上贺尧今天情绪明显很紧张,就当是安抚他,他忍着疲惫还是点头同意了。
在他点头后,贺尧便寻到他的唇去亲他,手也牵到了他的手,接替了他原本要做的事情,帮他把扣子解了开来。
等两人从浴室出来,夜已经深了,贺尧抚摸着他身上新旧交替的痕迹,见他累得眼皮都抬不起来了,问道:“是不是要吃药了?”
躺在他怀里的席闻知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贺尧接着道:“又忘了吧?等下又半夜想起来吃。”
说着,贺尧下床去取了他的外套,从口袋中掏出药瓶,他神态自若地又去倒了杯水,期间席闻知靠坐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等他端来水和药,席闻知接过药瓶,从里面倒出白色的药片,就着温水吃了下去。
贺尧拧上药瓶随手放在床头,随手关上灯,两人各怀心事地躺下。
贺尧揽过他的腰,用手丈量了一下,突然问道:“闻知,你上次体检的结果出来了吗?”
怀中的人明显一僵,黑暗中,贺尧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知道席闻知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倒了。
空气明显凝滞了,贺尧在黑暗中摸索着亲他,贴着他的唇呢喃:“闻知,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有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没有,就是最近太忙了,抵抗力下降。”席闻知枕着他的胳膊,两人这会都没有穿衣服,他伸出手环抱住贺尧的肩膀,张开唇像是邀请般伸出舌头舔了舔贺尧,因为看不见,这一下舔在了贺尧的下巴上,他又往上想要去找贺尧的唇。
贺尧后仰脖子,避开他的邀请,“如果结果不乐观,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你知道的,我喜欢你,不会因为你生病就怎么样的。”
“嗯,我知道。”席闻知翻身把身上一半的重量压在了贺尧身上,贺尧不让亲,他的手就四处点火,很快便察觉到了贺尧的反应。
“你、硬、了。”
“闻知。”
“嗯,做吧。”
贺尧:“……”
因为心里起了疑心,此时的贺尧头脑无比清醒,一瞬间明白了席闻知的套路,他一把抓住那只做乱的手,“你是不是不想说?”
席闻知摸到下面的手一顿,被他抓着举到头顶,贺尧一个用力,两人的姿势调换过来,席闻知想要挣脱桎梏,却发现贺尧前所未有的态度强硬。
上方一片漆黑,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只能模糊看到贺尧的五官轮廓,具体是什么表情就看不清了。
他沉默了一会,仍然淡定,放软了声音道:“其实那不是治感冒的药,对不起贺尧,我骗了你。”
他突然软下的态度和歉然的语气,让贺尧不自然地松了力度,松开了他的手。
席闻知察觉到他的态度松动,他是个出色的商人,在生意场上一向无往不利,也很会审时度势,一见贺尧态度松动了,便伸手环住了贺尧的脖子,压着声音解释道:“前段时间开始一直头疼,医生说是劳累的,开的治头疼的药。”
同样的,贺尧也看不见席闻知此时的表情,不知道他一脸淡然地说着示弱的话。
不知道贺尧信了没,席闻知用上自己一贯的方式,主动送上自己到贺尧嘴边,“做吧,你想的。”
“我想。”贺尧诚实道,相信没有人会拒绝喜欢的人吧,“但是,你想吗?”
他重复道:“闻知,你想吗?”声音都带上了颤意。
他想到他们之间无法标记,想到了贺连昭今天说的那些话,说没有在他心底留下涟漪那是假的,他的恐慌在黑暗中暴露无疑。
“你真的想吗?”
贺尧又问了一次,没有等席闻知答复,他就问道:“为什么挑中我?”
贺尧喃喃道:“你不想的。”
他翻身坐了起来,开了床头灯,席闻知紧跟着坐了起来,看向背对着自己的贺尧,飞速转动着大脑,想着该怎么说。
贺尧明显察觉到不对劲了,他看得出来贺尧并没有把和他在一起当做一场交易,如果贺尧把这场订婚当做商业联合,就不会追究这些,只有看重其他更重要的东西才会纠结于此。
他只觉得头更疼了,吃下去的药好像一点效果没有,让他的脑子乱糟糟的,一时都想不出合适的解释。
贺尧背对着他,问道:“你是不是选中的是贺连昭。”
“不是。”席闻知想也不想地回答。
虽然贺尧在心里已经认定贺连昭说的是假话,但是在听到席闻知不假思索的答复后还是很高兴,“那你为什么选择我?”
席闻知沉默着,揉了揉鼻梁,想了一会终起了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突然挑中贺尧的原因。
“你说,你想挑个条件更好的人包养你。”
“?”
贺尧一脸懵逼地转过身,看着突然说出这个答案的席闻知:“我什么时候说过?”
席闻知笑了笑,“我听到了。”
贺尧努力在记忆中找到相关的记忆,终于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找到了,“我当时说的是,如果要被包养,我完全可以找一个更有钱的。”
席闻知笑着点头,一如既往地温柔道:“我不是吗?”
“……我那是气话。”
“嗯,我知道。”席闻知点点头,“可我当真了。”
贺尧当时被人x骚扰时,那人觉得贺尧穷,提出要包养他,贺尧一气之下才说的那样的话,没想到被席闻知听到了。
这个理由也算说得过去,贺尧将信将疑,又提取到了里面的关键信息,“那你这是在包养我。”
席闻知笑出声,往前伸出手揽在他肩上,他探出上半身,贺尧便伸手接住了他抱到怀里,显然已经态度松动。
“我还不够有钱吗?”席闻知跪坐在他腿侧,这样的姿势让他比坐着的贺尧更高,他低头看着贺尧,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笑意,“真的不做吗?”
察觉他吞咽口水的动作,席闻知把手放在他滚动的喉结上,轻轻抚摸着,撩拨着,“我给的已经够多了吧?”
他是带着笑意说的,贺尧只当他是开玩笑,因为如果这是包养,他又怎么会在今晚见到席闻知的母亲呢?又怎么会在几天后订婚呢?
他激动地抱着席闻知的腰,因为开着灯,双方都能清晰看到对方的动作,也能看清楚,席闻知是怎么缓慢坐下回到和他视线齐平的位置的。
他们第一次用这个姿势,贺尧激动地箍筋了掌下的软肉,面对面的姿势可以让他他可以不错过席闻知脸上情动的表情。
两人都很激动,闹的比之前更久,在最后,贺尧把他锁在怀里,想要再次尝试标记时,席闻知避开了,这个动作就像一盆冷水泼了下来,把贺尧浇了个透心凉。
“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