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同意,贺尧立马扬起笑容道:“那我叫车了。”
“那边不好打车,让司机送你。”
“可以吗?”
“嗯。”
别墅外,得到吩咐的司机等候在门口,在贺尧出来后,为他打开车门,等人坐进车里后,他回到驾驶室,启动车子离开别墅。
车子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引起了二楼一角的注意。
在温暖的室内独自喝着小酒,欣赏着窗外的风景的许兼云在司机把车开出车库就一直留意着楼下,直到发现了贺尧的身影,他笑了一声,感叹道:“小情侣啊。”
随后拍了车子离去的视频分享到群里,附上一句,“燕子你去哪里?今晚还回来吗燕子?”
因为知道贺尧要回来,席闻知从床上起来,取了本书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边看书一边等。
贺尧到家后,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他喜欢的人就在家里,坐在灯下看着书静静地等着他回来。
听闻他进门的动静,席闻知抬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柔和的光将他包围,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温暖的灯光中,让人变得温和柔软起来。
贺尧的心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
他手上还拿着进门时脱掉的外套,来不及挂到衣帽架上,就急切地走进客厅,“你在等我吗?”
“嗯。”
贺尧走近,几日没见了,他细细打量着他,瞧见他翘起一角的头发,大着胆子伸手帮他把头发压了下去。
席闻知露出茫然的眼神。
贺尧松开手,看着在松开的下一秒复又翘起的头发,笑着又压了压。他第一次看到席闻知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有些新奇,直到席闻知拉下他的手问:“怎么了?我头上有东西吗?”
“你没有照镜子吗?”看着他满脸疑惑的样子,贺尧便知道,他肯定没有照镜子了。
“很可爱。”
“……”
席闻知皱起眉头,显然不喜欢他这样的评价。
能把头发睡成这样凌乱的样子……贺尧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手腕上席闻知送给他的手表。
短针指向十一,在一个小时前还能回复他的消息,在下班到十点之间这么短的时间里,那肯定不是在公司加班回来还顺势睡了个觉了。
贺尧垂下眼,反手握住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道:“看到你我就安心了,现在头还疼吗?”
“不疼了。”
“今天去公司了?”
“怎么了?”席闻知敏锐地反问。
贺尧淡定问:“生病了也不可以休息吗?”
他盯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明明两个人的手此时紧紧牵在一起,心却像从未贴近过一般。
席闻知顺着他手上的力度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观察贺尧脸上的表情。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两人目光在同样的高度上相对。
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贺尧下意识去嗅闻。
“怎么了?”
贺尧松开手,摇头道:“没事。”
“时间不早了,你身体不舒服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只是好几天没见你了,回来看看。”
席闻知直觉今晚的贺尧有些不对劲,见贺尧没有主动说,他心中藏着事,也就没有追问。
两人的房间挨着,一起走回房间的途中,贺尧突然问:“换香水了吗?”
“嗯?”
一点花香味,很轻很淡,但不容忽视,细闻还混着一点檀香味,因为昨天去了寺庙,贺尧很轻易分辨出这股香气里还夹杂着檀香味。
贺尧突然笑了,笑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的样子。他闻到的香气不属于Alpha也不属于Omega,他在怀疑什么?
只是他心里清楚,那更不是席闻知的味道。
不是信息素,也不是常用的香水。
“没什么。”贺尧先一步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早点休息,晚安。”
说完就要开门进去,却被席闻知突然开口叫住:“等等。”
Omega即使穿着睡衣,头发凌乱,沉着表情说话时依旧气势逼人,他盯着贺尧的背影,在贺尧因为他的话转过身来时,道:“不是说要亲?”
一句话让贺尧想起自己那天晚上撒娇说过的话,一瞬间尴尬羞涩的情绪涌上心头,心中其他的想法都被这股情绪挤到了角落。
贺尧站在原地,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他才知道,有些话原来隔着屏幕可以轻松自如地说出来,真对着本人时,却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席闻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静静等待着。
就和他在刚才等在厅里时一样,他知道贺尧会来。
上次邀请,贺尧没亲,现在隔了几天再度被邀请,他怎么能拒绝得了?
“今天没感冒,不会……”传染。
他戏谑的话语被堵住,没有机会说完整,贺尧的动作很快,他甚至没来得及闭上眼睛。
嘴唇被磕疼了,也无处抱怨。
今天的贺尧亲得特别凶,像是要吃人一般,疯狂掠夺的唇舌不容他有一丝拒绝的余地,席闻知只能被动的承受着。
他被抵在墙和贺尧的身体之间,后颈的手掌贴在他的颈后让他感受到不容拒绝的力量,另一只手在他背后游走,烫的他只能更加贴近贺尧,双手无助地攥紧了贺尧身上的毛衣。
分不清是谁的唾液在唇舌搅动间流淌纠缠,贺尧压抑情绪着与他鼻尖相贴,近距离欣赏着他仰着绯红的脸轻喘的模样。
分不清是谁身上更烫一些,身后那只手游走到衣摆处,不等主人的同意就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而手的主人专注地看着眼前人的反应,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席闻知收回手,放过了刚才被他紧攥在掌心的毛衣。双手从两人身体之间狭小的空隙中穿过,在贺尧以为自己要被推开时,那双手主动攀附到了贺尧的颈后。
贺尧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几秒后才恍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们即将订婚了。
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
贺尧第一次进到席闻知的房间,却无心观察打量,他更想看清他身下的人是什么样子。
脸色是绯红的,纤长的睫毛在轻颤着,在刚才就被亲得红润微微肿着的双唇轻启,像在时刻等待着他采摘一般。
久等不到他下一步动作的席闻知睁开迷蒙的眼睛,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颈间,问:“不要吗?”
他把糖摆在了贺尧面前就不再说话,像把决定权交了出来,却又主动啄了啄贺尧的唇角,再轻轻舔舐,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贺尧下决定。
“……没、没有套。”迟疑的声音,说明他的意志并不坚定。
席闻知沉默片刻,点点头,“哦”了一声。
贺尧撑起上半身,看着他,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随后就要抽身起来。
席闻知撑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他赤着上半身就要下床去穿衣服,伸手攀住他的肩膀。
“可是这几天是我的发情期。”
贺尧即将落地的脚一顿,坐在床上回过头看向说话的席闻知,对他后面的话隐约预感到了。
“你不想标记我吗?”
贺尧下意识去看他腺体所在的位置,看出他疑问的席闻知偏了偏头,露出后颈,“我打了抑制剂。”
所以你闻不到信息素。
这样的话,任何Alpha都会心动吧,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Omega呢?
贺尧攥紧拳头,还是犹豫,“可能会怀孕。”
席闻知无所谓地看向他,“我们不是要订婚了吗?”
对啊,他们要订婚了,有了孩子不是更加顺理成章的结婚吗?
这种情况下,就是神仙也忍不住了吧?
贺尧不是神仙,只是个普通Alpha,面对席闻知,从来就抵挡不了诱惑的他顺应本心,再度靠近自己的Omega。
贺尧内心很紧张,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Omega的睡衣被褪下,露出光滑的肌肤。他俯身贴近之前被阻止触碰的地方。
一只手落在他头顶,却只是轻轻地抓着他的头发,这次没有再遭到任何阻拦,任他将温热的唇落在肌肤上。
明明室内开着暖气,可在他的触碰之下,身下的人在一瞬间绷紧了胸前的肌肉,皮肤上的毛孔也跟着紧缩了起来。
可就是这样的动作,反而让他更像待宰的羔羊,无助的模样也更加诱人。
“这样可以吗?”
“嗯。”
他似乎是想给出肯定的答复,可“嗯”是声带闭合时发出的声音,双唇微张的他发出的更像是呻吟一般的声音。
像是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很奇怪一般,他睁大双眼,小小的震惊了一下,直到听到贺尧发出低沉的笑声,他状似羞恼地抬起手挡在眼前。
此时全身泛红的他,哪里还有最初相见时席总的凌人气势。
“亲一下。”贺尧靠近他耳边,在他耳侧落下一个吻,越吻越下,磨砂着他的颈侧,轻轻嗅闻他的腺体。
很可惜,没有Omega信息素的味道,只有花香混合檀香的味道。
他确认了香味来自于哪里,是Omega的腺体。
现代,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都无法光凭信息素味道分辨性别,但他们能轻易分辨气味是否是属于人体散发的信息素。
贺尧嗅闻着这股味道,却不能确定是属于信息素还是单纯的香水味,只是这股味道莫名让他烦躁。
烦躁具体表现在他不受控制地去舔舐啃咬Omega腺体所在的位置,也情不自禁地开始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还没到最后一步,他还不能标记自己的Omega,他终于放过可怜的腺体,重新去找到Omega的唇,在上面辗转反复地吸吮,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歇,随着越来越激烈的吻配合着更加肆无忌惮的动作。
身下的Omega轻轻颤抖着,贺尧只以为他是舒服的。
“舒服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