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的事,那绝对是太老奶奶竟然要住自己家。鹤黎页一直都习惯家里只有那几个人,现在突然冒出一位对他很不满的年长长辈要与他同居。怎么说......跟年龄差距太大的老人同住屋檐下,很难没有代沟分歧。
零时,藤褐带着太老奶奶和他回到房子。太老奶奶看着室内新装修,又皱眉道藤褐品味不行,这栋房子越装修越丑,还说什么审美倒退,就只差说全家就她眼光最好最有品。尽管疼褐再三说这栋房子不是他设计是爷爷奶奶之前装修她也不听,还变本加厉把全家连同鹤黎页的小弟弟也没放过。除她跟她丈夫,家族其余人难逃一劫。
太老奶奶事还很多,还要藤褐亲自给她泡茶,茶不到味还不喝,藤褐前前后后煮了三次给她赔偿第四次她才勉强满意喝下。这真是给家里招了个老祖宗如果招的是财神爷鹤黎页还肯服侍,但她不是啊。要藤褐泡茶就算了,看不顺眼大木钟和红色地毯摆放位置,要他大半夜搬东西。仆人这时已经睡着,二人也没好意思叫别人帮忙。最后大摆钟还是奇米和勇一起搬的。
奇米和勇还算幸运,把东西从左边搬到右边太老奶奶就让他们停下去休息了。不过鹤黎页可就没那么好受,又被要求去找两本服装设计的杂志给她读。凌晨一时,父子俩还未睡着一个在抹桌子贡茶,一个在找书。其实藤褐并没有研究于服装设计,也是家族里唯一个对服装设计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成员。爷爷奶奶没有天赋于服装设计,但也担任过服装品牌高层董事,所以在服装造诣上还是有一点贡献,但是不多。
凌晨一时半,二人把她要求的物品奉上,二人见她知足才终于放心。谁料她还有事,又让藤褐给他切苹果,称自己晚餐吃不饱。鹤黎页一脸懵,到底是谁之前在宴会厅说自己平时吃的少,泡茶时藤褐问将近十次她是否要吃什么她也说没有,结果现在又要吃?!
藤褐刚要走到后厨房,她又说倒两杯温水,要跟藤褐的这位好大儿谈谈。听到这话鹤黎页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这女人怕不是又要找自己麻烦。他强撑着困倦走到她旁边拉起椅子坐下朝她假笑问她有什么话要说。不管如何,能尽早结束谈话最好,他要回房上床睡觉了。
她上下打量他一番,明明她眼里是他,可眼里那人却又不像他。她突然轻笑,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她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一句:“你很像我的丈夫,可惜了,别重蹈覆辙他以前走过的路。”
将近二时,鹤黎页和藤褐得以安睡。凌晨四时半,鹤黎页照例起来,本以为自己还是家里第一位最早醒的人,似乎是忘记太老奶奶的存在,看到厕所亮灯时他还以为是仆人。看到她他才想起家里有位新客人。她早醒倒不意外,毕竟老人都是迟睡早醒体质,他们已经不再需要长时间睡眠,一天只睡四小时就足够。
鹤黎页并没有如往日洗漱完直接到楼下用餐,他才不敢跟她同桌吃早餐,不然又像昨晚被使唤。这事还是交给仆人做吧,他做不了一点。他坐在桌前,看着时针走动,他沉默发呆许久。藤褐的爹娘是嫌老太奶奶太麻烦所以就把她送来给他们照顾吗?
不久五时他才从楼下上来,这时她已经去书房开始新一轮设计。
太阳升起,天空一片晴朗。
学院里。
慧丽一来就给每个人带来柠檬糖果,鹤黎页吃下慧丽立即问他之后的灵法大会他是否会参加,他点头答会。灵法大户不久就要开展,昨晚遇见的那位教授和那位希迪装比迪教授有难啦。娜娜和欧染,两对颠情侣能滚多远就滚多远啊。
鹤黎页赌,欧染一定会派几位小混混到那家学院附近的巷尾咖啡馆堵他,上一世在大会结束后他被堵在那,打完人却被告那些混混里有欧染和娜娜,二人的亲戚还要告他,因为这他被学院开除,甚至给赔不少钱。自己离校前参加的服装娃娃设计被娜娜窃取拿去自家服装秀展览,也就是哪套服饰让他们家服装分行一战成名。开除他的人,正是希迪教师和沃尔丁。沃尔丁第一次面试学院就失败,所以昨晚才来跟他们家打好关系。倘若没错,正是藤褐爹娘给开的后门进。
回校被众人议论被死人带头霸凌,过得比以前更惨。
付野问他灵法大会要用什么宝石入场,说实话鹤黎页还没买好,毕竟这一次蔡磨和他弟弟一定会趁机祸害他。既然知道人家打不过,阳不能就用阴招。
昨晚看到二人来鬼街,他们去的店铺好像就是宝石店铺。实在不行他干脆买最贵的宝石,反正被偷他也不介意。人家咋说他也无所谓。不过他好像想到蔡磨会专门针对他了。参赛规则第六条,参赛者不可用任何药剂。
他似乎想到了要如何一并把这些人都杀完方法,宝石不用担心,灵法大会一切阴谋都会显现。宝石,就拿翡翠。朵门应该还是拿的钻石。
另一头的蔡磨脸色难看,因为政府部门就给他未来安排一份工作,那就是在卧底部门工作,抓卧底。让他一个实验生干体力活,这多少都有点不适。
“副部长给我这份工作是?”他装作不知情问。
副部长打量他家客厅四周,似笑非笑言:“你法力高,刚好部门缺人,你体力也不错,就你去。”
他不再笑:“冒犯,我对这份工作不感兴趣,这份重工,我实在承担不起。”
副部长见他也没打算继续装下去,直接开门见山说:“如今您家族叛国嫌疑之大,就不打算做什么来证明,你们是清白的?”
蔡磨和副部长眼神对视上,没好气言:“是黑是白副部长您也分不清吗?”
本以为副部长会生气,没想到坐在一旁安静喝咖啡的的杰夫突然起话:“正是看不清眼前迷雾,时清时蒙,难以琢磨。蔡磨先生似乎非常肯定自己家人没犯事。”
蔡磨暗自咬牙:“是。所以,你们还有什么事?”
杰夫冷语:“倒也没有,如果你当真要坚持自己志愿,那我们也不多说我们。不仅不插手,我们还可以全额供你继续升学。我们会把你父亲升为卫生部长,同时也会培育你弟弟成为一位优秀的官员。”
二者都不装,有话直说。蔡磨也不恼,不动声色拿起桌边的报纸阅读,边读边说:“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那小的没想过当官员,他一心只在投股上。至于我父亲从财务部长变动为卫生部长,怒我直言,那不是升职。我寻思我家也没穷到需要政府资助,供我上学还是不用,你们有这个心意我就满足了。”
杰夫也没慌,而是问出最后三道问题:“那你们现在走到今天,真全凭心意?”
蔡磨:“我们?”他冷哼一声,又回:“路都走到这里,还管一路是否全凭真意?不过你的话提醒我,以后我干啥都不要忍气吞声,不用忍,要干啥干啥。”
杰夫叹气,问出第二个问题:“你母情跟学院副院长去橙画园干什么?最后一道问题,你能否保证你弟弟不再犯罪搞事?”
蔡磨:“这还真不清楚,你不如去问我娘。再说副校长关我何事,我国不久又要出国了。至于最后一个,可以吧。”
二人离开不久,蔡磨就接到一通电话。电话里还是熟悉的弟弟声音,他弟弟听他说话完,弱弱问一句:“不犯罪倒行,但没说过不能在学校害人吧。”
蔡磨含糊回答弟弟只要没闹到警察局就行。反正如今学院百般庇护着鹤黎页,大不了只让鹤黎页在学院脸面扫地,不怎么可能开除人。
课间休息鹤黎页一直在想蔡磨究竟还打着什么算盘,现如今杰夫应该会过去询问蔡磨。怎么说蔡磨也还是杰夫的干儿子,不可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误入绝境步入黑到底的死路。
杰夫和蔡磨关系亲近这事还是长枫洛告诉鹤黎页的,不过他也给鹤黎页下了一个任务,帮忙调查杰夫的身世。起初他以为杰夫就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但在发现他的身份信息是十七岁才正式登入内库人民信息收藏阁时就察觉此人没那么简单,连父母身份也查不到,只查到曾经有一位老人非法养杰夫长大,也在十七岁时就离世。老人的相关资讯也查不到,他们一致推测出老人是非法移民者。老人和杰夫恐怕就是从昂扩国偷渡而来。
这也不是没可能,但如今昂扩国严禁非法偷渡,其余国家一旦抓到偷渡者必须全还给昂扩国。虽然目前来看杰夫无嫌疑为卧底,但这推测也让和杰夫同住一屋檐下的长枫洛略微害怕。说不定人家跟他同租一间房子是有目的,他可不想哪一天入眠时被暗杀。
一开始鹤黎页就提议将杰夫真实身份供出,不过这提议立即就被长枫洛推拒,毕竟也是同住多年的室友,不顾情谊就这么将人身份公之于众未免太不给情面。鹤黎页无语,这个副秘书长什么时候也顾及上情面,不过也没多说,毕竟事不关己,杰夫也没有妨碍自己。
不过如果蔡磨要和杰夫一起对付自己,那他就不会手下留情对他客气。
一不留神,桌上的书本被他推倒在地上。慧丽看他困倦失眠模样,忧心问他是否昨晚没睡好。他点点头,付野从口袋里掏出一粒柠檬糖果道:“吃吧,吃了就不会那么困倦。“
鹤黎页接过糖果道谢,拆开包装却又听到付野说:“鹤黎页,你知道我们之前去的博物馆假期有办展览,之前没公开展示的宝物都会公开给人看。你要去吗?”
本来就为杰夫和蔡磨的关系头疼,他不自觉问:“蔡磨,会听杰夫的吗?”
慧丽吃着巧克力面包:“什么?鹤黎页你说啥,要不讲大声点?我听不清。”
鹤黎页:“没什么。”
慧丽本来还要继续追问,见好朋友心情不好缺眠也没有多问。
刚回到家,鹤黎页就看到两位不速之客。杰夫和蔡磨,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家客厅,而且自家太奶奶竟然主动待客?他满脸不可置信踏上地板,本想从后走廊悄无声息进去房间,却被她发现叫住:“鹤黎页啊,你也进来吧,有客人要见你。”
蔡磨和杰夫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吗?!
尽管百般不愿,不敢违逆这位太奶奶他还是放包落座。四人面面相觑,杰夫叹气先道:“鹤黎页,这位......你应该认识的蔡磨,他今天是来替他弟弟和往事种种道歉。”
鹤黎页翻白眼:“道歉,是为要杀我失败然后道歉?话说回来,你应该也要入狱,凭什么还能安好坐在我家。”
杰夫不爽:“鹤黎页,杀人这码事,在座谁都没少做。别把自己当正义使者高高在上,你当真认为我不知你父亲干过的脏事?”
鹤黎页也没给好脸色,声音听出微怒:“说得我不知你背景似的,昂扩国出生,偷渡来咱这。如今我国严禁偷渡者,倘若我父亲因为往年满门杀人案犯罪嫌疑入狱,我也可以供出你和那位老爷爷为偷渡入境之事。说实话,如果要斗我们谁都不会有好结局。”
“住口!”一道尖锐叫喊声响彻客厅。三人目光转向太奶奶,她冷声大骂:“如今坐这里就是为了友好谈判,要参也给我滚出去吵!”她头转向蔡磨和杰夫,继续:“杰夫你当初坐船偷渡被发现,还是被我孙发现包庇才逃过一劫。现在,你竟敢要我孙命?!蔡磨,你母家为利益投靠敌国,叛国贼也敢在我这里叫?!”
如果骂人的是鹤黎页,沙发上二人一定会回怼,但此刻骂人的是她。二人对视片刻,道谢就提包要离开。走出屋外之际,一个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藤褐眼神停留在杰夫脸上,语气失望:“还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不知福院长知道他妹妹儿子是怎么个忘恩负义的人会咋想。”
房子气氛凝固,鹤黎页被突如其来的信息吓到。珍副院长的妹妹不是早早出嫁昂扩了吗?杰夫,竟是副院长外甥女?杰夫档案所写无父无母无亲人,他的父母到底是不是死了?亲人,珍副校长不就是?完了,这下是真给他吃上大瓜了。太奶奶看着要走出去的两人,不耐烦道:“藤褐你挡人家路干嘛,别碍着人家走。”
二人走后,一家三人坐在客厅里,鹤黎页都不敢喝桌上的饮料,还是太奶奶拿给他。她只轻轻开口,藤褐手中的茶杯就抖了一下,她气愤问:“我都还没说话,你怕什么?那么大一个人,还那么胆小,不知克理法和他妻子到底怎么养的你?养的孩子一个个胆小到死。”
鹤黎页静静不说话,藤褐也只给笑没说话。她又自顾自说道:“蔡磨他的母亲黄月就不是啥好东西,当初百次劝那个傻子不要娶她,现在娶后果然就出问题!傻子生的儿子果然也是脑子不好使,性格随母智商随爹,注定当不了谋士,只能当科研人员。”
太奶奶不禁叹气:“这孩子啊,终究是被母亲拖累了。他的父亲,恐怕也没有好结局。你们不如先想想,为什么杰夫跟蔡磨会扯上关系?”
鹤黎页:“我大概知道了。杰夫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