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莫尼斯
蔡磨已经醒来，看见警局里那么多人时他惊得就要往床上继续躺，不过他还是起身配合警方调查官调查。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在警察局里醒来，看来鹤黎页并没有跟自己想象中的路来走。他不禁怀疑自己的每一步怎么好像都已经被鹤黎页知晓，目的没达成反而被踹一脚。如今不仅被长枫洛背叛，而且还多了麻烦。
“蔡磨先生，芥择先生已经到了。他说想见见他的儿子。”警察拿着报告一边记录一边道。蔡磨听见后突然大笑，鹤黎页见状怀疑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计划。
不对，蔡磨他的计划没有达成，依他性子不可能那么快就卸下伪装。怎么看他似乎......好像疯了。蔡磨这个待在外国被人欺负的这几年都没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疯掉呢？
“他还知道自己有两个儿子呢，他怎么就突然来了。嗨，八成是来骂我又给他丢脸。”
蔡磨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雪花和藏冬坐在他所在的病房里监督着他，看他是否还会闹出什么。
“雪花和藏冬调查官，你们和鹤黎页是同一艘船上的人吧。是他请你们上的船？还是......是你们主动上他的船。”
藏冬转头看向雪花，雪花给藏冬一个眼神后两人都默契没说话。
这可不能乱说，况且他们的身份在国家政治上也是可以说上几句话的人。调查官队全由他们带领，如果他们真出了事那这些调查官们也会有麻烦。不只是调查官们，甚至连与他们合作帮助他们在案子上的警官也会有麻烦。
“嗯，算了，不要紧。我的父亲呢，他在哪里？上来二楼了吗？”蔡磨道。
“就在门外站着呢，不过没有进来。你们父子二位......是有代沟吗？父子没有隔夜仇，有话还是好好说吧。”雪花冷冷说。
本来冷静下来的蔡磨又突然笑，一旁的藏冬都想叫医生再给他看一次病，是不是还遗漏了什么。他们真的很担心蔡磨疯，国家未来大人才可不能疯，要为国做出重大贡献。太早颠那国家岂不是少了人才。
雪花咳嗽了一声，蔡磨盯着雪花和藏冬二人看，很不礼貌说：“我忘了，你们没有父母。自然会把垃圾也当宝物。不知情就替我父亲说话，你们跟他很好吗？”
雪花听后竟有了一股要杀死蔡磨的冲动，不过旁边的藏冬拦住了她叫她不要冲动要冷静。确实，作为总副调查官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特为显眼，而且一不小心被抓到把柄那他们就可以被辞退甚至是进去了。
藏冬：“你父亲似乎在外面不敢进来，要不要我请他进来？”
听此话蔡磨好像真的在思考该不该给自己父亲进入。他托着下巴闭眼思绪，好半晌才同意让芥择进入。
“让他进来吧。不过他进来应该又是来阴阳我的。罢了，赏脸听一会。听不下去你们就帮我把他赶出去吧。”
刚进门藏冬和雪花就闻到了浓重的火药味，他们深怕这父子俩下一刻就会打起来。明明是亲自请假过来见儿子，可怎么来了却还板着脸。难怪蔡磨会觉得芥择来者不善。
藏冬从橱柜上拿水壶倒水给芥择。芥择接过茶杯并没有喝下水，他上下打量着这个躺在床上的男生。看着这个男生竟然如此虚荣，这让他不禁怀疑这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蔡磨可从来都没如此落魄过，这还是史无前例第一回。他从小文武双全样样精通，不论在学业或是法术上都是天生才士。如今，竟然就被两个人打得落花流水，还被亲自送来警局病房来治疗。
他们还是小瞧了朵门和鹤黎页的法力。这二位，竟然可以打败被誉为一代绝才的蔡磨。凭法力罢了这两位，未来绝对会是一方权重者。以后得多注意这两位了。
蔡磨真的很厉害，他小时就无师自通把初期学院课本上的所有都自己学完，而且还可以实践。卡虻紑略差，不过有一位老师的帮助，他如今已经跟他哥哥不相上下。倘若没有那位老师，如今可能还差得远呢。
卡虻紑的老师......对了，莫尼斯现在过得如何呢？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对黄月父母有些避讳。说来那也是自己的错。
芥择看向雪花和藏冬，请他们出去病房。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况且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的呢？是什么高级机密吗？他们坐这里也是任务的一部分，监督蔡磨是否有任何异常。如果有异常，还要立刻送往医院再进行一次治疗。
“你弟弟的导师，你最近有见到吗？”我几日前上门找他却不见人。芥择说道。
蔡磨拿起杯子喝水，他并不打算理会芥择。也许是气在头上，他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想施舍给芥择。芥择好像意识到蔡磨的不愿理会，也没说什么就离开。看见这一幕的雪花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心酸。她总感觉这对父子就差一个机会好好说话。
藏冬一直就在看着蔡磨，在蔡磨眼里他好像看到了无奈和迫不得已。他是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憋屈吗？
出去病房，雪花又在开始更改报告。这个报告她一天不知道已经更改多少次了。她觉得应该要找一个心理治疗师给蔡磨看看，蔡磨已经不像正常人了。
蔡磨在异国他乡的日子绝对不好过，可以这么风风光光回来绝对不止有幸运，没点本事可能都回不来。在别国受欺凌的人不在少数，他在异国不可能没被欺负过，只不过是他不忍会进行反击。
以前蔡磨在学院里好像有朋友而且还玩得特别开心，在还没前往异国前。回来后明明还是同样人，甚至连性格看起来也没啥大改变，但隐隐约约还是可以感觉到性格有大转变。在异国发生什么，性格有什么转变，只有他一个人知晓。
他的心酸和一路经历，永远不会有人完全知情。就像审问问了什么也都不会得到答复。
鹤黎页和朵门成功脱罪离开警局。刚离开警局藤褐就要带他去鬼街。这还是藤褐生平第一次去鬼街，不免有些紧张。他从出生到现在都还没去过一次鬼街。
来到鬼街，鬼街还是一如既往人多，到处都聚满了人。多人得仿佛这里所发生的杀人案并不存在。也对，这里是鬼街，就算有没有命案发生也不会妨碍这些人来。这些人从来就不会在意这里是否安全，只在意这里是否有他们要的东西，可不要白来一趟。
鬼街什么地方大家自然知道。藤褐为人清白一向来都不来这种地方。今天愿意亲自过来，想必死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而且这个人对藤褐而言还非常重要。究竟是谁，可以惊动藤褐赶过来。
莫尼丝，卡虻紑的导师。鹤黎页还真不知道卡虻紑有过一位导师。他也从来没听他人提起。看来这个导师为人低调。
不过除了那几个，还有哪位导师会四处宣扬自己是谁人的导师呢？导师大多都为人善良谦虚还低调，不会搞事。这种导师，才值得所有人尊敬佩服。
话说回来，莫尼斯这个名字他好像从哪里听过。半晌他才想起，从上一世是调查官的外尔口中听说过。那时外尔好像说什么去叹叹的画室找一个叫莫尼斯的人，不过那时他太忙就忘记了这回事，自然也没去赴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样人。看起来好像不是同样人，总不可能那么凑巧吧。
尸体一定已经被收拾，现场也早已经处理干净无任何血迹。只是鬼街一向来都行事保密，藤褐是怎么知道莫尼斯死在鬼街？他问藤褐这个问题。
“不瞒你说，其实昨天早上我接到一通来自鬼街的电话。我原本是要挂的，电话里头的人叫我不要挂就听一分钟，我就继续听。那人说在死者店铺里发现几箱旧物，旧物里还有一本黄色同学录。同学录里不仅有我，还有扇抵呠......佛奥和黄鹂的名字。还有一个叫仸德冥，是甘煾倪雅国贵族，但是他现在已经不在了。”藤褐说。
鹤黎页听后还是有一个疑惑，这个同学录记的到底是好朋友还是只是同年级同学。藤褐跟这位莫尼斯熟吗，他之前怎么就没听说过这个人。难不成这个人其实就只是藤褐的普通同学？况且，藤褐看起来也不是有很多朋友的人。他的朋友两只手可能都可以数的完。
拥有大好青春和一片光亮前途的贵族去世，怎么看都好像很遗憾。为什么去世？是因为生病还是车祸？不过贵族嘛......总会有人要陷害。说不定就是被陷害至死。
思考结束。一片叶子突然掉落在他的头上，他拿起叶子丢在地上。地上堆满了叶子，还摆满了向日葵和红玫瑰。叶子嫩绿，把原本是空广私人停车场变成了像是一个花园。
“父亲，仸德冥是去世了？你跟同学录里的这个几个校友熟吗？”鹤黎页开口问。
藤褐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加快步伐大步走上前。他见藤褐没有回答也没有逼问，而是加快步伐跟了上去。他不知道藤褐要去哪里，但是他怕藤褐第一次来救迷路。
鬼街有多大，甚至比日落街还大。这两地方甚至都还可以成为一座城了。这里那么大，很容易就会迷路，所以他才担心藤褐走着走着就不知道路。不过藤褐不是傻逼也不是路痴，应该不会有这种现象。
他没有问藤褐要去哪里，他感觉藤褐的心情不太好，还是别那么多嘴问，跟着走就对了。去哪里就去哪里，到哪里就到哪里。
藤褐虽然是第一次来到鬼街，但他却没有迷路。他们停在一家手工坊前。这个店铺看起来已经没有营业很久。店铺里的所有家私排列整齐，不过房子多年没修，墙壁早就脱漆了。地板崩裂，房门也有一条长裂缝。店铺是有人打扫，但是没钱装修。
店铺小，但是该有的设备却还是一个都不缺，非常齐全。这是一家三层店铺，虽然有两层但每层都不大很小。来到后面仓库还可以看见木桌上齐刷刷叠着几本书本。什么书他不知道，但应该有助于查案。
店铺十分小，但是该有的设备却还是一个都不缺，非常齐全。这是一家三层店铺，虽然有两层但每层都不大很小。来到后面仓库还可以看见木桌上齐刷刷叠着几本书本。什么书他不知道，但应该有助于查案。
鹤黎页问藤褐为什么要来这里，藤褐说他在这里要见一人。不过那个人好像迟来，已经超时。超时一时还可以接受，但都已经超时快半小时了。
这时索隔才到，他手上还拿着鸡腿。他看起来精神充沛，并没有彻夜未眠的样子。应该还过得不错。因为谋杀案业狼都已经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了。业狼竟然会放任索隔可以吃喝玩乐。业狼身边都有一个不干正事空闲的人，他怎么还要帮助破案。鹤黎页百思不得其解。
鹤黎页：“你看起来过得还蛮不错嘛。你们不是很忙吗？竟然还有心情吃鸡腿。”
索隔吃着鸡腿，听见这个问题后马上就停住吃鸡腿。
“啧啧，话可不能怎么说。还有，你说的你们是谁，我跟业狼也没多熟。忙归忙，食物还是要好好享用的。原本打算差人来接待你父亲的，想不到你来了。庆幸我来了，不然就没机会来见你。你难得来我可不能那么敷衍对待。业狼刚才还叫我去找他，我才不管他。”
这话给业狼听到真的不会被业狼气死吗。哦对，业狼就算是脾气烂也不会对这种傻逼生气。索隔怎么说好像也没大碍。不过，为什么两个人的事要牵扯到鹤黎页啊？！他表示，我不想掺合你们两人的之间的打情骂俏。
“嗯？那你今晚就离开鬼街回去找你父母吧，别住这了，毕竟你不想见我。”
一道冷冰极致的语气话从索隔身后传出，不用看都知道来者是业狼。索隔全身一抖，身子有些颤抖笑着转身。不出他所料，那个人就是业狼。业狼手中还捧着三本红书。
业狼本来不想见藤褐，这种招待客人的活一直都是他的手下做，他一般都不亲自出面，就只会在茶馆转椅子坐。他忍不住内心吐槽索隔怎么没事找事，竟然跑来见藤褐。他有事找索隔，所以就顺势过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破例见外人。好吧，藤褐对他而言也不算是外人，不过对藤褐的印象不是很好就对了。如果不是索隔，他也不会来见藤褐。这是藤褐第一次见鬼街办案高层，不免有一点紧张，不过倒是不容易被看出来。
业狼并非第一次见藤褐。之前在国会大堂他就已经见过。那时正是一九三九年秋季，是鹤黎页被邀请前往去国会大堂的时候。那时他听见藤褐为鹤黎页发言。他听后沉默许久，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感叹有父亲就是好。如果自己的父亲还在世，在自己受委屈时会不会也给自己出风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定义藤褐为好人还是坏人。他清楚自知自己并非不喜鹤黎页，故意对他有敌意只是因为他那名义上的好父亲。如果没有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