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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警校篇·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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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好的人、学习不好的人;内向的人、太过阳光的人……以及,发色显眼的人、肤色不一样的人,无关你品行如何、无关你到底是谁,仅是与众不同就会被他人视为‘异类’,成为被排挤的对象。

降谷零是混血、他亦是如此。

刚同几名找茬的小混混打完一架的降谷零捡起落在地上的手机,查看了一下。

还好……只是屏幕碎了,能用。

因为惹眼的头发和肤色,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找茬了,说是习以为常也不为过。他已经知道该如何应付这类麻烦的角色,但偶尔……还是会感到头痛。就好比今天,景光的哥哥难得来东京,他想借此机会把降谷零这位东京的好朋友介绍给家人认识的,但因为这几个缠人的家伙愣是浪费了不少时间。迟到是在所难免了……

总之、先给景光发个信息吧。

就在这时,

他察觉有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目光相视的一瞬,她攥紧书包的肩带,小心翼翼的绕过躺在地上的不良少年们朝降谷零的方向走去。

等距离近了,小女孩向降谷零伸出手,将一枚小熊图案的OK绷送给他。

“?”降谷零明显是愣了一下,是小女孩甜美的声线将他唤回神的。

“大哥哥、你的脸受伤了……在流血。”

零下意识的摸了下脸颊。一股黏腻的触感,确实有些刺痛呢。看到这一幕的小女孩就好像感同身受一样,眉毛都蹙在一起了。

“谢谢你啊,小朋友。”

手里是小熊图案的OK绷,就连零的脸上也在不觉间浮上了笑容。

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但小朋友的善举依旧让零感到温暖,就连方才的坏心情也得到了缓解。如此说来,这个小女孩的头发也是少见的橙黄色呢、眼眸也是翡翠绿。看样子、大家都是混血。

* *

小女孩歪身看了眼倒在零后方的家伙们,平淡的脸上染起一抹难过的色彩。

“虽然外表各不相同……但皮肤下大家流着的不都是相同的红色血液吗?”

这应该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吧?可联想起自己在学校里所受到的待遇,以及眼前的景象,她又觉得大家似乎并不明白。

“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打架绝对绝对是不正确的!”

对于小女孩突如其来的发言零再次愣住了。

对方应该只是国小二、三年级左右的小朋友,居然有勇气对着恶劣的国中男生们说这种话?他多少有点震惊。而且,这段话不免让零回忆起了宫野艾莲娜。仿佛被关在最深处的某个东西再次被光亮所照射的感觉,难以形容。

“臭小鬼!”

其中一个混混踉跄的支棱起上身,打不过零的他似乎想在嘴上图爽快的模样;狰狞而凶狠的表情似乎是有意要让小女孩害怕。然而……小女孩的脸上毫无波澜,甚至一丝一毫的恐惧情绪都无法看到。

此场景也只能用那句话来形容了——没什么杀伤力,侮辱性倒是极强。

混混欲站起身子,想以小女孩为突破点与零再进行一轮厮斗。结果、又有个男声从近处传来。

“骂谁呢?”

一名男高站在小女孩身后。他身穿黑色校服,碧绿色的眼里还夹了几丝不满,散发着让人压迫的气息。在夕阳的映射下棕色的头发有些发橙;五官精致深邃,不过在逆光下,看不清晰。

这、来的是靠山吧!?

“!?”

小混混们几乎一眼认出了他。这人——是开成高中的带头一哥啊!据说仅凭一己之力就干倒了这一带的不良团伙,至此令米花町的中高生们俯首称臣的出名人物——早川佲海!

土下座、头接地,动作一气呵成。

只求大佬把他们当砂砾忽略掉,千万不要怪罪有眼不识泰山的愚蠢行为!

啧、还真是恃强凌弱啊。。

但有一点是猜对了的,这些人确实入不了佲海的眼,根本懒得搭理。

“别在买可乐饼的途中跑掉啊、真是的。”慵懒中带着不耐烦的声音。可许是太过明显了吧、、反而让人觉得是在故意使用这种语气一样。“你要是再乱走,我可不管你了?”

小女孩同零挥挥手道别,接着便跟着那个高中男生走了。

* *

“你们应该知道的吧?人呢虽然外表上各不相同,但皮肤下、无论是哪一种,大家都流淌着相同的红色血液哦。所以……根本没有谁更高贵一说,都是平等的。对吧?”

准备收场的环奈,转身的一瞬便看到了围在球场边的众多熟悉面孔,然后不可置信的把目光收了回去。

脑子空白了,好尴尬啊……都汗流浃背了好吗!

豆大的水珠顺着额头落滑而下,环奈无所适从的模样看着特别松软,感觉风一吹就能把她推到。气势什么的也全没了。

她平时比较接近‘软妹’形象,毫无疑问是真实的一面。但今天这种……为自己喜欢的人出头,有点强势、有点咄咄逼人、又有点坏心眼的一面也是真实的。但反差多少还是有的吧、尤其是在降谷零面前露出这样的一面感觉很羞耻呢,她都想找个洞钻进去了。。不过还是先狡辩一下。。?

“那个……两位前辈在教我打网球!”

“?”

入江一阵恶寒,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确定不是你在教我们做人?他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最终还是妥协,陪她演了。

“没错、我们就打着玩玩。既然你朋友来了,我们撤了。”

走前他看了眼降谷零,掠过身旁时还说出了一句难以置信的话。

“之前是我们不好,对不住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松田还想挖苦一下,但他们蛮诚恳的样子便算了。更何况、降谷零现在的心情好像也挺不错的。

对了!环奈突然想起什么。

这间室内球场是入江他们的啊、、怎么反倒走了?

* *

到柜台问了一下。

工作人员说入江先生已将场地转让给了降谷零,租金也是结完账的状态,照常使用就可以。

突然就被他们关照了?感觉上奇奇怪怪的。

入江的用意很简单。毕竟之前像小学生一样不耐其烦的找零的麻烦了嘛,今天又被小姑娘训了一顿、幡然醒悟;然后想做点什么作为补偿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直接把好意退回去估计会让才刚缓和的关系变得更糟。可总要回馈些什么……零这样想。

“最好不要一口气全部还回去哦,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

萩原的话点醒了他,于是降谷零预定了一箱体育专用苏打水给入江他们。

* *

不愧是场馆内最大的豪华草地场,环境确实不错。

不比零和环奈的青涩感,班长那边已经是老夫老妻的状态了。两人在热身运动后就开始了对打游戏。球有来有回,每每撞击在网线时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而环奈和零这边还没有结束前置热身,甚至还延长了时间。因为离大家不是很近,说起悄悄话来也很方便。

“谢谢你。”(:微笑

“降谷君没有怪我多管闲事就好了。”(:QAQ

“怎么会呢?”零犹如暖阳的笑容撒在环奈的心头上。“在今天之前,我能想到的办法不是反击,就是无视。但其实是有第三个选项的。”

“是什么?”

“化敌为友啊,环奈教会我的。”

环奈突然感觉脸有点烫,不出意外就是脸红了。面对零好看的脸和语言输出,她的抵抗力暂且还是百分之零的状态。她只能把头压得更低,更卖力的做热身操了。

不过关于交友零一直属于听其自然、顺流而下的态度,靠的是人地相宜的法则。因为在他的理念中带着‘友谊长久’之类的目的而与朋友保持联系反而难以维持呢。

“喂——!那边的热身还没有结束吗?赶紧过来迎战!”

双打即将开始:环奈&零 VS 松田&诸伏。

看着兴致盎然的松田,诸伏脸上的惋惜瞬时化为了无奈的笑。怎么说零和环奈也是半职业选手,他们几乎不可能有赢的概率的。。

球拍一挥,黄色的小球越过白网飞向前去,正好打到球拍上发出‘铛铛’的响声,然后又弹回去。松田接的稳稳的。但他清楚,对面的两人不过是放水陪他们耍罢了。但是啊……

放水整个太平洋也太让人窝火了吧!

“喂、零!你这球速是瞧不起谁呢!”

松田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那这样如何呢?”

有求必应降谷零。这一击他加了几分技巧和力度;飞速旋转的球掠过挡在网前的萩原,直径朝后方的松田驶去。

岂可修、接不到!

松田瞪了一眼:“……算了、你们两位打职业的还是和我们这些这业余选手客气点吧。”

零无奈的笑了笑。松田的要求还真是难以满足呢。

惠子和萩原坐在休息区,正悠闲的观赏场内六人的打球表演。

关系真好啊。

萩原笑着调侃:“完全看出是打架认识的呢。”

“…打架?”环奈很擅长抓住关键词,趁着发球还问了一句。

“是啊。那时候降谷打掉了小阵平的牙、小阵平也让降谷的脸上挂了彩~”

原本还很放松的环奈突然精神了许多,盯着零认真看了几秒。然后走进、踮起脚尖捧起对方的脸,再度非常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此时某位黑皮男士的肤色都有些透红了。

很好很好,没有一丁点的损伤或是疤痕之类的东西。她男友的面容还是完美无瑕,检测完毕!

“你不打吗?”

面对萩原的疑问,惠子很自然的瞅了眼她带过来的网球包。嗯……来之前是挺想打的,不过现在嘛、、

“还是看他们玩比较有趣。”

“好巧,我也是呢。”

萩原看了下布局。除了中央的三个网球场地,入口那边还有饮水机和洗脸台。而最左侧有一处凹进去的空间,摆放着几台有关网球的游戏机器。看惠子懒懒散散、没什么兴致的模样,萩原直接把她拉过去了。

先看下讲解。

“规则……好像是这台机器每隔五秒都会发射一颗网球,将它回击到对面亮灯的指示板就可以了。”

听起来蛮简单的,萩原研二先试了一下。结果……球是击回去了,但每次都打在了错误的指示板上。机器显示红灯:出局!

惠子偷笑:“逊毙了。”

“这也不能怪我,还是有点难度的嘛。”

毕竟网球发射和亮灯是同时进行的。就算反应能力高,但若是没有网球基础的话还是很难回击到正确的指示板上。这个和警校射击课的瞄准完全是两个概念。

接下来就看下惠子的表演吧。

一轮六颗球,惠子百发百中,都回击到了亮灯的指示板上。机器显示黄灯:Winner!

“不愧是你。。”

这是他撩不动的女人。

两个钟头后,大家的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伊达和娜塔莉通过网球互动交流了不少感情,周围都是粉红泡泡。至于另一边、、松田已然是精疲力尽了,额前的碎发也都是被汗水浸湿的状态。不过同他搭档的诸伏倒是没什么变化。

松田奇怪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环奈:“错觉吗?怎么觉得球一直在追着我跑?”

“应该是碰巧吧……不过、正因为不知道会落在哪里,才会觉得网球很有趣啊。”

“……”

看到环奈纯良的笑容,松田不免骂了有所怀疑的自己。太惭愧了!

嘛、确实是……碰巧吧?诸伏也有点疑惑。球的确是总以寻常的路线绕到松田面前呢、、只能说运气不好了。

零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环奈,一不小心就对视上了。。

一秒、两秒……环奈心虚的移开视线。

零发现了什么,然后笑着说道:“对我其实没有必要隐瞒的。”

“……对不起、。”

环奈就像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孩,垂下脑袋没再看他。

“你误会了。”见环奈是这个反应,零立即反思了一下方才的说辞。“我是想说,这并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情。而且每一次发现环奈不同的一面我都觉得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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