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你们这些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少爷羔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别的不行,泡妞一个比一个上瘾!”
章弘左手摸索着右手上的创可贴,咬着后牙对左馨轻笑,“你知不知道,你喜欢的这个男人已经和叶清晨早就睡到了一起?你指望他能说实话救你,真是笑话!”
他说着说着不知道哪里来了怒气,出其不备给了陆与笙一记勾拳。
陆与笙闷哼一声晕了过去,左馨尖叫一声:“与笙!”
铁柱这下看懂了章弘的情绪,他立刻将左馨拦腰一抱,踢开房门走了出去。
监控背后的人已经将这些事情全部看在眼里。
他没想到,自己曾经奋力相救的男人已经变得如此冷漠无情,甚至于已经和这些不入流的劫匪沆瀣一气。他以前只是从章弘的只言片语里面猜测他所做的事情,现在亲眼所见……
大山子的心凉了半截,同时也为刚才没有接受他的那番好意而感到自我安慰。他望着监控视频上的画面开始深思,左下角视频里的大门处,铁柱已经将那个漂亮女人扛了出去。
大门外面已经是监控盲区了,那里什么都看不见了,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多久了?五分钟了还是十分钟了?那个粗壮的傻子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伤害无辜,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他应该怎么办?心中燃烧的怒火让他没办法干坐在这里。
可是他们有凶器!
他回来时就已经发现了,不止那个智障身上有刀,他那个哥哥身上也是利器不离身的。至于章弘,凭借大山子对他的了解,还有刚才两人在一起闲聊时的观察,他已经看出来章弘腰间鼓鼓囊囊的突起。
那是什么?还能是什么?
就凭章弘那敏捷的身手,他还至于在身藏上一把没什么用的短刀吗?他们曾经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那是什么一眼就看得出来。
那一定是枪!
他手指微颤的点动着鼠标回看所有的视频,突然,身后一阵气息穿过,他本能的反手去抓伸过来的手臂,迅速的向右拧身,用右后肘去撞击对方的肋部。
可那人似乎已经料到了他的行动方向,反手一拧,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腰,直接将他压制在墙边上。
“你是谁?”大山子怒喝道,“怎么到我家里来的,你要干吗?”
章弘在在杂物间的门口走来走去,期待着石柱出去早点把人带回到这里。撞车的时候他已经看得分明,车里的人都已经完全压在车底。
车里的那三个男人他并不在乎,反正风沙这么大,早晚会把他们埋入黄沙里,只是他还需要车里的那个女人,对,叶清晨,目前,她还不能有事!
他看得出来,刚才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黏着陆与笙,他认定,陆与笙见了叶清晨才会把实话告诉自己。
不多久,院落门口传来一阵阵车轮滑过的声响。
章弘关好杂物间的房门,确认周围没有任何人时才缓缓的从门口沿着小径走了出去。他站在大门口望着滚滚黄沙中停住的丰田汽车,车里的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他熟悉的女人。
“强哥,我们回来了。”
石柱从驾驶座上开门下来,并没有直接向他走来,而是走到后排打开车门望着里面,他偏了偏头,“强哥,后座有个男人。”
章弘额头跳了跳,“男人?”他走过去看了看,“这是?”
那人不是沈伯恩!
章弘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他望向另一边的女人。
石柱却开口说:“去的时候只剩下他们两人,这男的躺在地上,我看过了,受了重伤。”
他指了指叶清晨,“这娘们说了,这是她的同伴,要是不把他一起带过来,她就是死也不会跟我走的!”
章弘听了呵呵笑了几声,刚想让他把她带进院子里,只听见后面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强哥?”
他惊异的回头看去,大山子念出这个名字时颇有点讽刺的效果,“强哥,我带她进去。”
他主动上前拽着叶清晨的胳膊将她往院子里带。
叶清晨只道他也是跟章弘那些人一伙,兀自硬气的甩开他的手臂,“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她扭头看着章弘:“我要和我的朋友在一起。”
“你的朋友?”
“没错,我们是坐一个车过来的。”
“好好,你放心,就让他躺在这里,我保证没人会动他,这样总行了吧?”章弘强忍住笑给石柱使了个眼色,“你们一起过去。”
石柱不清楚章弘和大山子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只觉得本来两个人能干的事情现在又多了一个人,他脸色沉沉的,小声的询问,“强哥,什么意思,你朋友也是……嗯?”
章弘偏头看了看大山子,嘴唇轻动:“放心,说好给你们的一分也不会少!山子是我的朋友,只是帮忙而已。咱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有了他咱们更方便一些。”
石柱这才离开车边跟着两人走了进去。
章弘望着他们的背影想了几秒,才打开车门去看后座上的男人。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颈间,虽然温热,但是男人脸色苍白,检查了一下才发现男人后脑有过被击打的痕迹。
看他的样子一时半会也是醒不过来,算了,反正也不多他一个!自己只是答应叶清晨要让他留在这里,死不死的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想到刚才她一脸倔强的样子,他就觉得实在好笑:“呵,笨女人!”
笑过之后他才紧张起来,他手扶后腰开始四处巡视,葡萄园不小,可是现在已经是收获的季节,能让人藏身的地方并不算太多。他警惕的在门口的四周查看完毕,才缓缓的踱着脚步走回院子里去。
杂物间里,叶清晨正跪在陆与笙的身边。
章弘在壶口见过她灰心颓丧的样子,当时她看起来狼狈不堪,一个人瑟缩在大石头上,为了很小的事情就哭哭啼啼。
他第一次见到她时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这女人看起来不止幼稚可笑,怎么看都不会像是吴队长说的那种精明有心机的女人。
这时,他看见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干净的纱布,再从矿泉水瓶里倒出水来浸湿,一下一下的给陆与笙擦着脸上的污泥和嘴角边额头上的血迹。
她把他扭曲的身体拉直,让他的后背倚靠在身后的花架上,“与笙,与笙,是我。”
好在刚才章弘那记勾拳并没用尽太大力气,陆与笙被她摇晃醒来时只是觉得下颌骨疼痛难忍,他活动了自己的面部肌肉,确认应该没有骨折。
眼前出现的女人让他倍感震惊,“嘶……”
叶清晨扔掉手中的纱布,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快速的低语:“左哥就在外面的车上,沈哥已经先过来了。”
说完她才开始抽泣。
身后的石柱上手揪住她的衣领将她向后拖开,“别废话了!陆与笙,赶紧说,东西到底在哪里?”
看着叶清晨被拖拽倒退,陆与笙大口的喘气:“你住手!邢烨,是邢烨!我的大学同学,他帮我把快递收起来了。”
石柱松开手掌将女人扔在地上,嗤笑一声:“强哥,你说的没错,这臭小子,还得是你相好的才行!住址?”
等陆与笙说完,章弘站在门边的阴影之后望了望地上的女人,“石柱,你看好他们,我去打个电话。”
他转身要离开时才想起来大山子也在屋里。
“山子,我用用你家的座机。”
大山子只是点头身体却丝毫未动,章弘冲他招了招手,“在你卧室里还是在客厅?”
大山子抬眼望他,明白他是想要自己和他出去,他用余光看了看地上正在往前爬行的女人,强忍着自己心里的不适,“走吧,客厅里。”
两人开门出去的时候,大山子听见身后女人轻呼一声后被石柱踹倒在地,他刚想回头去看,章弘已经拉着他的手臂带着他走了出去。
杂物间里,男人猥琐的笑声和女人的挣扎声不断响起。
两人走到座机边上,大山子指了指电话上贴的纸条:“区号。”
章弘答:“嗯,明白。”
大山子知道不能在这里继续停留,干脆走到自己的卧室里,监控器上画面正显示着杂物间里的一切举动。
叶清晨因为石柱的压制正在奋力挣扎,陆与笙强撑着身体往前挪动着。大山子再也看不下去,他打开卧室的窗口将手边的水杯扔了出去。
这卧室外面的不远处就是院落的后门,藏在那里的男人按照约定好的信号已经开始动身。
他轻手慢脚的走到园中一个葡萄架子边上,将地上的花盆一一搬起,花盆下面有一层用来掩盖的干草,他用脚踢了踢,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铁门。
门上有个铁环,他用力拉动,门开了,他冲着里面黑黢黢的梯子下方喊了一句:“左馨?”
不一会儿,木梯上面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左馨几步跳了上来,小声的问道:“是现在吗?”
“嗯。你哥呢,还好吗?”
“他还好,在下面呢。”说完,她眼睛开始发红,“伤的不轻,不过还撑得住,正好让他看着那个傻子。”
“好,你没事了吧?”沈伯恩上下打量她。
左馨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露出坚定的微笑:“沈哥,幸好你刚才来了,那个傻子力气实在太大了。”她甩甩头,“不过现在我没事了。”
沈伯恩的眼神里露出敬重的神色,“好!章弘已经被引到休息间去了,杂物间里现在只有石柱一个人在。”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快速的将地上的甘草铺上,又将花盆重新放好。
“这边走,咱们只能从正门进去,我去引开章弘他们,你去救与笙和小叶。”
“好。”
陆与笙手上的麻绳已经被他用刀片彻底割断,可是因为他捆绑的时间太久,两只手腕已经完全不听了使唤。
眼见着叶清晨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欲行不轨之事,陆与笙强撑着胸口残余的气息大声的呵斥着他:“劫持罪不够,你还要给自己加上□□罪吗?”
石柱根本不理会他在身后无力的指责,他看的出来,跟刚才那个左馨相比,陆与笙更紧张自己身下的这个女人。
他很享受这种在暴力和痛苦下的唤起体验,这让他感到极度的兴奋和刺激,让他更加想在陆与笙的面前,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征服他心里最重视的那个女人。
陆与笙痛苦的闭了闭眼睛,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拿着刀片,冲着自己脚腕上的绳子割了下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他甚至割到自己的皮肤渗出了鲜血。
他很清楚这种罪犯正是因为想获得快感,才会对女人用这种残忍的手段。
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让他根本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叶清晨的脚已经够不到地面了,她被这种恐惧紧紧的扼住了咽喉,感到自己都无法出声尖叫,她只能徒劳的踢打。
看见她如此的惊慌和恐惧,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加兴奋,叶清晨忽然停止了自己挣扎的双手,握紧他胸口的衣衫,“地上太凉了,你能把外套脱下来给我垫一垫吗?”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石柱对她的这个反应感到新奇,刚想回头去看陆与笙的神情,叶清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而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去帮他解开他外套和内衣间的套衫。
地上的陆与笙也愣了几秒,但是他马上反应过来,这是叶清晨在给他争取时间,他咬着牙快速的割着脚上的麻绳。
石柱单手捏了捏叶清晨腰间的皮肤,另一只手握着刚刚解开的腰带,脸上闪过一阵轻狂的笑容,“你喜欢这样?”